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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反][冰九][现代架空]昼夜法则(人渣反派自救系统同人)——一片羽毛

时间:2019-12-19 10:03:27  作者:一片羽毛

   [渣反][冰九][现代架空]昼夜法则

  作者:一片羽毛
  ◇人渣反派自救系统 现代架空 实验体冰×实验员九
 
 
第一章 
  1
  昼。
  试验园区的太阳是光白骨化的尸 体。钙化的灌木凝结着结晶状的棘刺,空气粘稠而停滞,像扯不开的塑料膜。
  偌大的试验场只有排风管道苟延残喘的嗡嗡声。
  沈清秋躲在铜墙铁壁一般的暗色窗帘后面,把手里的实验材料投进火里。他眼神放空,姿态优雅地望着那些沾满了生命的纸焦糊,碳化,变成一堆无机质,空气里弥漫着苦味。
  他锁着眉,又把一张纸递进火温暖的利齿间,心里升起难言的疯癫感。火融化了纸上的少年,把他黑漆漆的眸子映得熠熠生辉。沈清秋面无表情地盯着它,神色复杂又晦涩,浅淡的虹膜吞噬掉他眼里的细小的暖色。
  直到那双眼睛消失殆尽,他才不露痕迹地移开目光,把手里一沓资料一股脑地扔在火上,站了起来。
  烟气缭绕,仿佛离他很远。
  他把桌子上崭新的购物袋打开,从里面扯出一套衣服来,抖了抖,挂在自己摆设一样的空衣柜里,抱起手臂,颇有些嫌恶地打量着它。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第三次,仿佛将死之人肺里的杂音,他本不作理睬,听它朝生暮死地微弱下去,才拿起来看了一眼。
  三个不同的号码,无一备注。
  火无声地摇曳,像是香烟在气管里直接点燃,焦灼又刺激。在白昼刺目又冰冷的寂静中,小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沈老师?沈老师?”外面的人叫道,“上头来人了,指名叫你去……你在吗?”
  沈清秋把衣柜合上,没有应声。火还意犹未尽地舔着油墨的残骸——进来啊,他想,不是都想要一手的资料,都想第一个吃人吗?再不来,就全都要烧成灰了。
  由是他并不理会,支着手肘,静静地盯着火焰,看它变弱、变小、停止散发热量,停止消耗氧气。他显现出足够的耐心。
  可乏味的生命的火还没有熄灭,它没有光也没有热,只有湿冷的、蠕 动的肉块,苟延残喘,可偏偏一 翕 一 张。
  门外的呼喊声越来越急促,敲门变成了拍门——门根本没锁,只消轻轻一推,所有阴暗的灰尘全都会暴露在核爆炸一样的日光底下——可是谁敢呢?
  因为他于这个试验场,说一不二,指东无西。就像法则,就像昼夜交替,永远不会缺席,永远不会被质疑,因为他站在这精密的机械上,分秒无差,从身到心。
  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地位。令人愉悦的,草菅人命的快乐。
  沈清秋拉开门,绕过外面手僵在半空的同事,两手插在实验服兜里,倨傲而从容不迫地径直走开了。
  他没有由来地想:要是纵 火可以毁掉这里,哪里还有那么多麻烦事呢?
  2
  白天的时候洛冰河闯祸了。
  作为负责他的实验员,沈清秋与其他出出入入的实验员不太一样,每天除了试验进程,洛冰河几乎见不到他。
  原本测试是规定实验员必须陪同的,沈清秋向来在试验场横着走,最开始还有心情看洛冰河头破血流的狼狈样子,但随着同龄实验体的陆续损毁,洛冰河成了资历与能力都拔尖的重点观察对象,沈清秋就显得兴致缺缺了。
  当还是个少年的洛冰河砸碎另一个少年的头颅,抬起头用闪着光的眼神仰望他的时候,那种不辨善恶的、纯粹的、雀跃的期待,像众生头顶上肃杀的太阳,自己毫无察觉,却发出逼得人头晕目眩的光……
  沈清秋转身就走。
  从那以后,他便再也不旁观洛冰河的测试——比起冷眼相待漠不关心,他的厌恶几乎全是写在脸上,他一向不屑于隐藏。
  他的喜怒像是标杆,在洛冰河年幼无知的空白的心里嗤啦划破一道粗暴的界限,告诉他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即使毫无道理,即使有悖试验场的法则。
  但是在洛冰河心里,沈清秋就是“道理”,沈清秋就是“法则”。
  彼时他如此坚信,直到活着走到现在,一个字也不打算再信。
  但是今天不一样。
  测试结束,单向透明的防护罩落下,洛冰河从横流的血泊中拔出手,一抬头就见八百年不曾再踏足观察区的沈清秋杵在站台上,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刚刚把血溅了满场的洛冰河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药物的代谢尚不完全,他心里充斥着杀戮的不满足,很想再撕碎点什么。他低下头,对来取他数据的女实验员微笑了一下,神情纯良无害,笑得阅人无数的女人脸上一红——沈清秋用这么多年的实际行动教会了他,乖顺、服从,否则死。
  这可比虚无缥缈的厌恶来得实在的多,巴普洛夫的狗,在理解感情之前,直白的痛苦奏起效来立竿见影。
  沈清秋面无表情,神色冷峻,暗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视若无物地穿体而过,他在苍白的灯光光底下,苍白的实验服下露出一截苍白的皮肤,两只手紧紧捏在栏杆上,泛出缺血的青灰色。
  他身旁肥胖和蔼的中年男人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把手放在他腰上,仿佛长辈对晚辈,上级对下级,温存而亲密。
  洛冰河的嬉皮笑脸猛地一顿,只感觉原本已经被冲淡了的药效杀了个回马枪,全都冲进脑子里去,一瞬间,时间被压成针尖大小,堪堪透过缩紧的瞳仁——
  与此同时,沈清秋猝然紧紧扣住那只图谋不轨的手,他沉声道:“停下。”
  总部视察的负责人没想到一直逆来顺受的小角色竟敢这样对他说话,微微一怔,发作道:“你这……”
  ——后边的话被迎面的腥风血雨挡回嗓子眼里。
  骤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洛冰河,指尖堪堪停在那赘肉塌软的脖子跟前。
  胆大包天的实验体指尖滴血,脸上挂着笑,但再这样暴怒滥杀的边缘,他的呼吸却轻到没有,仿佛真的冰冷的机器,只充斥着来回冲突的生物电。
  整个测试场凝固了一般,一向以德服人春风化雨的实验员齐刷刷下了一身冷汗。
  沈清秋甩开负责人的手,面色如常,伸手去拉他颈上的项圈。洛冰河梗了一下,被那只堪称很随意的手拉得一个踉跄。那双眼睛却没有转开,露出锋芒毕露的威胁。
  负责人腿一软。
  沈清秋勾着项圈,像拖着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动物,把他拖了两步,大概是想直接离开,听到那人叫道:“沈,你不打算做出解释吗?”
  沈清秋也懂得欺下媚上,没有发作,语气平平地道:“我处理他。”
  负责人把身上的狼狈和怯弱都当做灰尘拍掉,忽然没头没脑地道:“你会一直维护这里,把每一个可能破坏平衡的因素都除掉,对吧?”
  洛冰河脊背一绷。
  沈清秋捏住他,恍若未闻地刷开门禁,
  “他忠诚于我,我不会背叛——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说。
  这不是再完美不过的吗?
  3
  夜。
  洛冰河毫无疑问地受到了惩罚。
  实验体的存放处被隔成百十来个冰块一样的玻璃屋,每个实验体分得一个小格儿,像随时取用的原材料。他躺在自己狭小的玻璃屋里,持续不断的疼痛让他在黑暗中蜷缩起来。
  沈清秋在这一众实验员里,确实太特立独行了一些。制度而言,在实验体死亡之前,实验员与实验体建立一对一的联系。也就是说,从懵懂无知的孩童第一次接触药物试验,他的生活、他的教育,全权由“他的”实验员负责。
  ——没有道 德 伦 理管制的试验场,年轻有活力的消耗品,纯真的无条件的信任,会滋生什么,可想而知。
  就算真的有谁“教子无方”,全套的湮没意志的“治疗”会免除一切青春期的跑偏。他们相互陪伴,一方将对方视成金科玉律,亲人与信仰,另一方姑且像养了条听话的狗,提起裤子下班,依然是模范夫妻、模范父母。
  这样相比起来,沈清秋用在洛冰河身上的那一套手段,简直如同封建社会动肝火还伤身的酷刑。
  洛冰河在遥远又嘈杂的 淫 声 浪 语里分辨出了熟悉的脚步声。
  沈清秋下楼来了。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坐起来。插进脑髓的探针还在嗡嗡地工作着,他被臆想中的疼痛折磨了一下午加前半夜,虽然刺激不直接加在肢体上,但还是感觉浑身的肌肉都痉 挛了。
  沈清秋在他的那方玻璃缸前停下,两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夜晚的存放处闭灯,说来也怪,实验体本身,并没有什么日落而息的人权,也没有什么需要黑夜遮 羞的隐私,但是实验员来这里寻“放松”的时候,总归还要有高人一等的廉耻心的。也正因为这样,洛冰河眯着眼睛看他,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
  不过没什么妨碍,沈清秋一向没什么表情。
  “疼够了吗。”他说。
  洛冰河对着他粲然一笑,用依赖的口吻唤他:“老师。”
  然而下一秒,他骤然出现在沈清秋身后,猛地把他掼在玻璃缸的外壁上。
  4
  人道主义上,没人要的小孩也要正确地长大,秉承这一精神的试验园区,孩子们将监护人称为“爸爸妈妈”,倒也形成了和谐正常的社会结构,彼此一团和气的,也会经常换换口味,“照看”一下别的少男少女。
  然而,沈清秋对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温情不屑一顾。洛冰河第一次试图找相似的词语来称呼他,被关在玻璃缸里断食三天,所有的水分都来自那些浓缩再浓缩的危险药剂。
  于是洛冰河明白,这也是不被允许的,他开始学其他的实验员,管沈清秋叫老师。
  连“沈”字都舍掉了,软软的有亲昵的意味。
  “老师。”玻璃屋形若无物,洛冰河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道,“老师罚了我一整天,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要不要听检查?”
  沈清秋冷哼了一声,似乎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受掌控的怪物堂而皇之地脱笼而出,而自己正被迫露出薄薄的咽喉。
  他仿佛掌控一切,早已胜券在握,暂时低一低高贵的头颅,只是不想大惊小怪一样。
  洛冰河掰开他一只手,握在掌心里,贴到自己心口上,整个过程缓慢又平和,直到这只手不容抗拒地拽着他向下,向下,摸过薄薄布料底下的腹部线条,一直摸到……
  沈清秋原以为他想要把折磨了他一整天的探针取出来,没有多做防备,此时陡然一惊,遭到了巨大的冒犯,一下子炸了,喝道:“你给我……呜!!!”
  然而,命令没能出口,他一张嘴,洛冰河早有准备,闪电般把他的口鼻封了个严严实实,一点空隙也不留下。
  “既然您不反对,那我就不客气了。”洛冰河舔了舔下唇,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钳住他,就着他的手缓慢又色 情地磨 蹭起来。
  沈清秋又惊又恨,猛一用力想废了他了事,却被洛冰河拧住五指,用力一掰,喀喇一声,那只纤长匀称的手被拗出扭曲的角度。
  沈清秋闷哼一声,随即牙关紧咬。
  沈清秋的手白皙又匀称,骨骼分明。剧痛使血管收缩,整只手僵冷冰凉。性  器擦过他柔软的掌心,粘 液肆无忌惮地沾染了他,发出隐秘的水 声。洛冰河喟叹一声,用肩膀抵紧他,不满足似的在他颈侧来回地嗅。
  他很久没有打理的头发半垂着,把沈清秋的脸挡在阴影里。四面八方的玻璃屋里正大光明地寻 欢 作 乐,玻璃屋外面的人世,却正无声地上演着强 迫和苟 且。
  沈清秋眼睛里有什么一闪即逝,漆黑得泛不起波澜。
  洛冰河离他太近,整个空间里都能听到他擂鼓一样的心跳,不稳的呼吸,还有项圈里探针低分贝的嗡嗡声。这实在是不合常理,惩罚已经持续了至少十个小时,尖叫哀嚎恨不得一头撞死的他见过很多,像洛冰河这么有活力还有心情发 泄 欲 望,却让他生出一点气急败坏来。
  “您真让我兴 奋。”洛冰河加快动作,喃喃地往他耳朵里吹气,“我想了您一整天,有多疼就有多想,越疼越想,心都要烧化了……”
  沈清秋被他捂得有点缺氧,迫不得已腾出一只手来掰他纹丝不动的手指,喉中溢出一声细小的呜 咽。他整个人被封得无处可逃,又不能通过指令来控制局面,洛冰河吃准了他的薄弱项,致使一时间难以脱困。
  洛冰河低喘着 射 在他手心里的时候,沈清秋简直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了。他昏昏沉沉,隔壁的激烈的碰 撞声中有个女孩在哀 叫着“爸爸、不要”。
  洛冰河放开他,放他喘了两口气,捉住他的手把骨节正了回来,然后眯起眼睛,神情慵懒地 舔净他手上的氵虫氵夜和血。少年两手顺着腰线来回逡巡,仿佛巡视领地的猛兽不满于其他鸡零狗碎留下的气味。
  沈清秋不耐烦地把手抽回来,他的手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也许是黑暗里视野不佳的缘故,竟然好像有点变形。他什么都没说,垂下手,攥紧了拳头。
  这个动作很细微,洛冰河没有多注意,“您为什么就不想尝试一下我呢?”他抵住沈清秋的鼻尖,深深地看着他,在女孩越来越高的哭 叫 声里低语道,“我哪点不比那些老东西好?让你这么离不开?”说着,他暗示意味十足地捏了捏沈清秋腰上的软肉,低声吹了个口哨。
  沈清秋终于把话接上了,他说:“你给我滚回去。”
  出乎意料的,先前强硬又无规无束的洛冰河退了一步,真的再次坐在了玻璃屋的床沿上。
  沈清秋拢了拢实验服,转过身去,听到身后的少年幽幽地问:“你明明想砍了他的手,为什么阻止我?”
  沈清秋低着头,刚刚撞在玻璃上的后背很不舒服,蝴蝶骨仿佛钝刀子切肉一般来回地磨,他不确定有没有流血,只想快点离开。
  “那我换个问法。”刚走出几步,洛冰河又说,“你明明恨不得想杀了我,为什么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那目光戳在沈清秋的脊梁骨上,仿佛要把他烧个洞,让人焦躁又火大。沈清秋突然顿住,却没有回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取探针。”他有些刻毒地说。
  而洛冰河却从其中分辨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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