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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反][冰九][现代架空]昼夜法则(人渣反派自救系统同人)——一片羽毛

时间:2019-12-19 10:03:27  作者:一片羽毛
  “你去哪儿?”他问道。
  沈清秋彻底无视了他,快步经过旁边的玻璃屋时,门禁突然开了,一个中年男人一边扣上腰 带一边走出来,看到他愣了一下。
  “这么晚了,沈老师也……”
  5
  沈清秋压着步伐,踏出试验场的大门。黑夜像是粘稠的洪流,顺着道路肆意横流,侵蚀着雪白的试验场建筑,黏在他裸 露的皮肤上,呛进肺里。
  偌大的试验场只有排风管道有气无力的嗡嗡声,像搅不开的腐烂的奶酪。
  这样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沈清秋离开了。
  ——却没人担心,甚至没人在意,因为“法则”离开它所运行的世界,就一无是处,化作一纸空文。
  而淫糜依旧的玻璃格子之间,洛冰河拎着实验员软塌塌的颈骨,心里忽然划过一丝古怪。
  “你就这么喜欢这里吗?”他轻声自言自语道,“你越离不开,我越毁掉,你不来阻止我吗?”
  ——却没人知道,问出“你去哪儿”的一瞬,他突然有种模糊不清的感觉……
  感觉仿佛沈清秋一走,就仿佛游鱼入海,倦鸟归林,再也不会回来。
  ……可是,他怎么敢?
  tbc
 
 
第二章 
  6
  昼。
  阳光像一层锡纸,平展地反着光,严严实实地把触及的生物包成一方一方的肉,好像这能保鲜似的——然后推进烤炉里,变成一道道不流血的美味佳肴。
  幸而人们只有享受的时候才拆开精致的外壳,在那之前,原材料究竟是什么样子,活物还是死物,大家自圆其说。
  洛冰河颤了颤眼睫,翻了个身。自沈清秋气急败坏扔下他就走,探针已经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一整夜。他感觉整截脊椎骨都麻了,疼痛钝钝的,反而不那么难熬了。
  他睁眼,惨淡的光照进眸子里,被深渊里慵懒又危险的野兽嚼碎,一缕不落地葬送在里面,反而使他的眼睛呈现出流动的浅浮的水 色。
  他没有定焦地转了转视线,听到隔着世界与感官的玻璃箱外面,仿佛夜莺一般凄厉婉转的哭泣。
  洛冰河撇了撇嘴,乏味地阖上眼睛,恍然想起了某些细碎的光景。
  7
  洛冰河的生活,是从第一次见沈清秋开始的。
  倒不是说他不记得之前的事,而是所有的那一切,在沈清秋面前都黯然失色、模糊不清。那个人像他生命中骤然递到眼前的薄刃,清冷又炫目,却毫不留情地搅碎了一点点刚成型的善良、道德和爱。
  洛冰河在福利院长大。
  那是一所在现代经济水平上显得十分落魄的小房子,但不像它破败的表皮,那里少见的没有苛责,没有虐 待,只不过有点穷罢了。
  贫穷是可以忍受的,没有恶意的蹂躏,贫瘠的土地里开出来的花,依然是柔嫩的。
  这样才便于收割——不是吗?
  资助者到来的季节,天气总是阴沉沉的。低气压挤撵着庭院的玫瑰花,把太阳醇厚温暖的油彩撵得红汁四溅。
  下午所有小孩都被关在房间里,和蔼的老院长忙碌着,套上她最好的衣服——资助、合影、关心福利院的孩子们——她一想到这些,心就都要揪起来了。
  但是没有办法,福利院要经营,长身体的孩子们要吃肉——不管是不是他们同伴的肉。
  她最后叮嘱了一遍,关上门,卑微又恐惧地走向那些西装革履的牛鬼蛇神。
  洛冰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好像只是小男孩旺盛的冒险精神,或者随便别的什么,总之他蹲在玫瑰树丛底下,偷觑那一张张精致自信的笑脸的时候,一瞬间从人群中辨别出了沈清秋。
  彼时他尚是少年,在一众奢侈品牌当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披着白大褂,里面衬着黛青的衬衣,胸前别着笔,一脸的不耐烦,可偏偏给人一种衣冠禽兽里站了个人的感觉。
  他很削瘦,肩宽腿长的,脊背挺得笔直,柔软的黑发垂到肩膀。他别着脸,从侧面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锋利的下颌和抿紧的唇线。
  洛冰河看得呆住了,那少年似乎有所察觉,微微侧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冷冰冰的,像在打量死物。
  ——他那样好看,怎么会有那样一双无机质一样浅淡透明的眼睛呢?
  小小的洛冰河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有礼貌的孩子,该给陌生人一个微笑。
  于是他弯了弯漂亮的眼睛,露出小孩子亲近和喜欢的笑容。
  沈清秋却像被刺了一下,猛然撇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
  与资助方的接洽在表面文章之后直奔主题。老院长擦了擦满脸横流的冷汗,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四方折的纸,递出去,低声道:“今年合适的……都在这里了。”
  刚刚举着支票牌合影的资助者伸手去接,老院长却扯着没有松手,像是在做什么最后的斗争一样。
  资助人眉毛一扬,还没发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那个小孩,也在名单里吗?”沈清秋冷冷地问,随意抬手一指。
  洛冰河这才猛然感到一阵惊惶,仿佛那个年轻人带给他的宁静突然被打碎了,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他,那些不怀好意的、暗作思量的目光。
  遭了,他想,做错事了。
  老院长猝然抬头,紧接着脸色由白转红,厉声喝道:“洛冰河!你……!”
  她踉踉跄跄地冲过去想要把他塞回那幢小楼,但更多魁梧的男人向他们包抄过去,逼得洛冰河无处可逃,粗壮的手快要拧住他的胳膊——
  “别这样。”沈清秋说。
  众人一停,有几个转身看他——却在同时,洛冰河突然躲开几只伸向他的手,男人下意识一抓,被他一口咬在虎口上,疼得撒了手。
  其他人没有动——这个削瘦单薄的年轻人说出来的话,似乎有种奇怪的魔力,让人拔不动腿的服从。
  只有洛冰河从气氛里觉出了某些微末的东西。
  那是恐惧、不屑、低 贱的欲 望……
  他跑到年迈的老院长身边,挺起胸膛,张开双手挡在她面前。
  他没有向这位温暖耐心的老人寻求庇护。他顽固地张开毛茸茸的翅膀,想要在滔天的风雨里护住些什么。
  他的视线透过乌压压的人群,捕捉到了沈清秋——他仍站在原地,向他投来晦涩难明的目光。
  半晌,他微微启唇,眯了眯眼睛。
  “我要他。”他没什么起伏地说,仿佛只是在超市里遇到生产日期合适的商品。
  他成为“法则”的第一个试验品。
  8
  然后发生了什么呢?洛冰河蹙了蹙眉,隔壁的小夜莺做过了药物治疗,新的实验员迫不及待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水 声和呻 吟 声里他微微掀了掀眼皮,新来的实验员是个戴眼镜的小年轻,有点神经质,看起来从没带过这么热情丰沛的实验体,像条发了狂的公狗,魂都要给丢在里面。
  而那个昨天晚上痛失了忄生 虐 待为乐的爸爸的女孩,脸上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带着迷茫的悲伤,两腿柔软地缠上陌生的身体上。
  “治疗”。
  沈清秋从来没有给洛冰河安排这个项目。事实上,洛冰河成长成这个级别的试验品,应该有的二十八次“治疗”,沈清秋一针也没给他打过。
  而作为替代,他施行了无数次疼痛反射,加倍的实验针剂,以及长时间的绝食绝水。
  物理方法也能够像治疗一样一劳永逸吗?洛冰河完美的答卷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他温顺、服从、绝对忠诚,而且不像那些哭哭啼啼的治疗产物那样软弱。
  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被“治疗”抹去的“自我”,已经膨胀到塞不下他乖顺的皮囊。它们在暗处伸展着黑色的欲 望,裹向他清冷却歹毒的实验员——
  两个司机把洛冰河押到车厢里时,不屈的少年尚且挣扎着大喊大叫。
  暴 力的压制碾过他的骨头,一只鞋踩在他后脑,把他狠狠碾在车厢的地面上。
  “放开我、呜、放开我!”
  “梆!”
  “放开!滚、你们——”
  “梆!”
  “呜……放开啊啊啊!”
  撞击停止了。
  洛冰河头痛得像是被人把脑浆踩了一地,仍然倔强地睁着眼,视线被猩红的血弄得模糊不清。
  沈清秋不知何时登上了轿厢,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只黑色的项圈,走过来,低头审视着他。
  洛冰河不能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但本能让他排斥,他仍然不死心地挣扎着,不想屈服。
  身后粗壮的手猛地薅住他的头发,洛冰河视线一花,被拉得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咽喉。
  “别这样。”沈清秋说。
  他的控制力是出类拔萃的,司机松开手。
  那双匀称纤长的手灵巧地摆弄了一下,项圈就如同蛇一样,严丝合缝地贴上他颈侧的皮肤。
  捉到了。
  他跑不了了。
  司机咒骂着把他的两臂狠狠一折,“这小崽子还真能折腾!沈老师,这种东西打了药 肏 两顿就消停了!您要是不愿意动手我来!保证服服帖帖的见到您只想张 腿!”
  沈清秋:“嗯。”
  说罢他一伸手,随手在洛冰河后颈上按了一下。
  洛冰河只感觉脖子一麻,下一刻,四肢的血全都收缩到心脏——
  一瞬间,他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被拧得要折断的胳膊突然一轻,仿佛笼中鸟展开翅膀,把笼子拆的粉碎。
  然后,长时间缺血而青白麻木的手指,后知后觉地接触到了什么柔软 滑 腻的东西……那种感觉没过指尖,手掌,每一个关节……温热的、甜腥的、多汁的……
  洛冰河猝然抽回手,绞住自己的心口。
  “呃、呜……”
  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清,疼痛像滚沸的海,从他的脊椎灌进去,把神经烫熟了一样,把他的脊髓片成薄片,肆意地上下翻腾着。
  他摔倒了,蜷缩在地上,发出意义不明的痛苦的音节。
  第一次注射,那是难以下咽的力量。
  而在他面前,魁梧得像座山的男人轰然倒下整整齐齐的肋骨之间,烂 肉还在抽 搐着。
  沈清秋习以为常一般,对车下的另一个司机淡淡地吩咐道:“开车吧。”
  司机被喷了一脸血,失魂落魄地逃走了。
  沈清秋站起来,从容地走过溅着血的地面,在车窗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发现车窗外的老院长不知为何,还杵在那里。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沈清秋端着茶杯,冲她挥了挥手。
  冷血和残酷被隔在车窗看不到的地方,从这个角度,夕阳温柔的余晖给少年的眼眸刷上温柔缱绻的一笔金色。他干净又优雅,浅浅地喝了一口,对着那快要支撑不住的老妇人露出足以以假乱真的乖巧。
  “合作愉快,美丽的女士。”他用口型说,为那位女士骤然苍白的脸色感到愉悦。
  说罢便不再理会,肆无忌惮的车子载着强 盗和采购商,把做完交易就后悔的卖家远远地抛下。
  沈清秋回过身,刚刚还在痛苦挣扎的洛冰河已经不动了。他不太安稳,蹙着眉头,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像脆弱的幼狼,把鼻子埋在爪子下面。
  可沈清秋一眼就发现,他额角的伤痕,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
  夕阳倏地收回了她顾盼生辉的目光,苍苍夜幕加身,沈清秋撇过头去,半晌轻轻啧了一声。
  9
  “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肥胖的负责人穿好了每一块肥肉,笑容和蔼地对洛冰河说。
  洛冰河坐着,探针仍然在嗡嗡嗡嗡,他感到难以言喻的烦躁。
  “除了沈老师他不信任别人……您别放在心上,不至于和消耗品生气……”新来的实验员一反他床上的暴 虐,显得紧张而拘谨,生硬地出来打圆场。
  “没事,这不是很好吗?看来沈背着我也喜欢这些俊俏的小玩具,年轻气盛的,喜欢玩很正常。”
  “沈没有告诉你,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没有我,他在这个试验场能顺风顺水吗?”
  ——看着长大——多么危险的信息。
  但是……
  顺从他。
  顺从他!
  顺从他……
  “是的……”洛冰河低语道:“老师没有说过……我想保护老师……”还没说完,他一皱眉,露出痛苦又隐忍的表情。
  “他怎么了?”和蔼的负责人关心道,“不舒服吗?”
  “是……沈老师因为昨天的事惩罚他做疼痛反射,好像没有关闭……”
  “啊,那件事啊,多好的孩子,我早就不在意了……沈真是的……好孩子,我们给你取出来好吗?”
  洛冰河不着痕迹地停顿了一下。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取下探针。”
  ——他的金科玉律如是说。
  然后他粲然一笑,神情里流露出以假乱真的感激——那笑颜明媚得惊人——
  “好啊。”他说。
  有什么严密的、精准的机械,悄无声息地松动了。
  而它铺天盖地的铡刀底下,罐装血 肉的生产线仍无知无觉,忙碌地把生命塞进绞 肉 机——
  10
  沈清秋搬了把椅子,坐在简陋的露台上。
  清晨湿润的风像精灵的头发,缠绕着飘动着,鹅黄色的黎明枕在他的膝上,给他锋利的棱角裹上一层毛茸茸的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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