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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反][冰九][现代架空]昼夜法则(人渣反派自救系统同人)——一片羽毛

时间:2019-12-19 10:03:27  作者:一片羽毛
  阳光是一视同仁的,不论皮下涌动着什么肮脏浑浊的暗流,水面上依然有摇曳多姿的金粉,深不见底的急流从外看去也不过浅水粼石。
  沈清秋正是这种类型。
  从外看,他是典型的精英标准,准确、克制、出类拔萃,可能有一点冷淡,却不是刻薄的程度,懂进退,知理知数,又生的好看,很难给人反感的印象。
  但没有深入过内里的人,谁知道他薄薄镜片后的瞳孔里映过什么骇人听闻的冰冷数据,谁又知道那双手沾过多少永不褪色的鲜红。
  然而暴戾和阴狠里面,从没人想过有什么吧。
  沈清秋微微侧头,天空已经大亮,沉寂的黑店旅馆响起结账的声音,掺杂着男人们的骂骂咧咧和讨价还价。
  隔壁的露台出来一个女人——年龄和经历让她在少女与熟妇之间维持了一个难以捉摸的平衡——袒着前胸望过来,隔着栏杆很轻佻地向他喷了一口烟。
  沈清秋微微垂目,向她笑了一下。
  那微笑里没有轻贱也没有欲望,不禁让对方愣了一下。
  11
  “打扰了,”沈清秋伸手敲了敲柜台,“三楼左手第一间退房。
  前台的女孩可能刚刚吸了一点儿,快活劲还没过去,懒洋洋地报了个价钱。
  “不住了吗?”沈清秋把超出市价几倍的钱放在柜台上时她说,“不要你钱也行的,姐妹们想着你的脸生意还能好些……”
  沈清秋没有接腔。
  这时,他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接听,还没来得及放到耳边,两人了同时听到了对面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岳清源的声音混着沙沙的电声,“接你的人等了一晚上,出什么问题了吗?”
  沈清秋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接着冷哼一声,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你不是最擅长定位那一套吗?原来我在哪还轮得到我亲自报备吗?”
  “我——”那边一下子哽住了,半晌道,“小九,你知道我不是……”
  这时,前台的女孩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沈清秋回头,看见她把一张白纸卡递到自己眼前,连带着狡黠俏皮的恶作剧式目光。
  那上面写着:随便编个地方。
  沈清秋看了她一眼,女孩弯了弯眼睛。耍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不好玩吗?她用口型说。
  “行了。”沈清秋收回目光,背过身去,“两个小时以后在机场,你想要什么就来拿吧。”
  “西北边那个?”岳清源问。
  沈清秋不屑和他掰扯,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拿下来挂断。
  “城南国际机场?那边很远喔,够他跑一阵了。”女孩拿着指甲刀搓指甲,漫不经心地问。
  “嗯。”沈清秋说,“承蒙关照,再会。”
  然后他转身出门,站在这个破旧的黑旅馆廊下停了一会,没有理会已经停到面前的出租车,徒步离开了。
  几乎是紧跟着他的脚步,旅馆前台看起来已经欠费多年的座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女孩伸手接起来,懒洋洋地样子一下子消失了。
  “他把什么人约到城南国际机场……两个小时,我不知道,可能是……没有找到随身的重要资料……嗯,有人跟着他……”
  12
  然而日暮四合之时,无论是西北站接人的岳清源,还是城南部署等着吃掉对家的暗中势力,都扑了个空。
  与此同时,变故陡生,沈清秋甩脱追踪人马,抠掉手机电池,仿佛一个戏谑讽刺的不定时炸弹,滑不留手地再次沉入暗潮翻涌的人海之中。
  tbc
 
 
第三章 
  13
  夜。
  铺天盖地的阴冷感在试验场的穹顶底下浓缩、汇聚,融成一支小小的针剂,泛着灯光驱散不了的颜色,像粘稠又浑浊的动物脂肪。
  端着托盘的实验员走过来,并不想有什么多余的交流,一脸漠然地把手伸向洛冰河颈上的项圈。
  从这个角度看去,少年呈现一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平衡,稀薄的冷光灯透过玻璃缸,眉下的阴影使他的面庞显出尖锐的弧度,衬出苍白的皮肤和深不见底的眼睛。多年的试验赋予了他一切的美丽和强大,却刻意压制了逻辑和思想,这令他仿佛马戏团里服从饲养员的什么小动物,根本不足为惧。
  ——然而不巧,饲养员今天翘班。
  洛冰河两眼盯着玻璃箱外面的负责人——对方也在密切地审视着他——同时一翻手扣住那只伸过来的手。
  那人手一抖,托盘落在地上,在寂静里发出一声沉闷到毛骨悚然的巨响。
  洛冰河似乎有一点疑惑地抬起眼来,却没有松手。
  他的动作很小,力道也很放松,仿佛真的没有什么攻击性。可实验员的反应非常大,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手,仿佛急着甩脱攀在手上的毒蛇,针剂滚落到他脚边。
  “试验体,你要做什么?”墙外的负责人厉声喝道。
  洛冰河规规矩矩地坐好,转过脸。
  “我的实验员不在,我能不能自己来?”他不急不缓地问道,示意掉在地上的针剂。
  负责人脸色一变,冲口道:“不行!”
  洛冰河挑眉,弯身把注射器捡起来,然后摆出单侧瞄准的姿势,几滴药水朝着实验员惊恐的脸飞出去,坠落出一道压迫的弧线。
  “为什么不行?”他戏谑道,向瘫软的男人摊开掌心,和煦地笑起来,“怎么,您是在害怕吗?”
  沈清秋不在,不能再刺激他,一旦让猛兽理解了它其实完全可以撕碎训导员……
  “试验体,”负责人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完成注射。”
  玻璃箱子咔哒了一声,实验员仿佛再也忍受不了同他共处一室,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谢谢您。”在所有人的严阵以待中,少年眉眼弯弯地笑了一下,很熟练地给自己上了针,推进项圈注射口的针剂令他昏昏沉沉地兴奋起来。
  他倚在床边,眼神放空,睫毛疲倦地颤动了几下,缓缓闭上眼睛。
  直到那种散发着危险和美丽的摄人心魄的目光消失在垂落的眼睫下,负责人才扭动了一下僵硬发酸的骨头,惊觉湿冷的恐惧遍布全身。
  他驯服、体贴、没有因为实验员的缺席而表现出焦躁不安,他大胆,不露怯,表现得很完美。完美得简直像……
  简直像很多年前跟在无厌子身后,同样逆来顺受隐忍又听话的那个“小九”。
  而当那位少年把针头从“恩人”的太阳穴里拔出来的时候,他第一次拥有了对外的身份,从此平步青云,成为了随意把曾经的他当做消耗品的阶层……
  而这场血腥蜕变的导火索,也不过是一句“我可不可以自己来”。
  14
  沈清秋和所有其他人都不一样。洛冰河根深蒂固地这样认为,即使他并没有见过很多“其他人”。
  他把这个试验场的权利牢牢抓在手心,操控他所能触到的一切人和资源,精明又狠厉。他有庞大的野心,与之相称的残忍手段,还有精英标准的精致皮囊。
  这样一个刻薄阴险的年轻男人,独立于盘根错节的学究狂热和权力倾轧,充当着控制与肃清试验场的准则。
  他站上了无人企及的高度,有了飞扬跋扈的本钱,然后在崭新的衣装下褪下不为人知的那一点旧布料,扔进胸腔里悄悄焚烧。
  他的躯壳里装着空白的过去,温热的灰烬混淆了鲜活的生命。
  可或许是因为不小心飘散了一缕烟火的气味,最敏锐的野兽,能够嗅出这种隐秘又高明的……
  厌恶。
  它从完全信任的饲养员身上,感觉到了懵懂却不寻常的困惑。
  而或许因为它是唯一窥破真相,却又因口不能言而无法广而昭之的,披着人皮的怪物肆无忌惮又理所当然地,把全部的厌恶和嘲笑,一股脑地倾在他身上——
  15
  “爸爸给我买了新衣服,好看吗?”隔壁的男孩坐在桌子上,纤细白嫩的腿一晃一晃,“你又被打了。”他说。
  洛冰河刚刚被测试修理了一通,半边胳膊现在还没有感觉,一个人艰难的把身体拖回来,用沈清秋的身份卡刷开门,又规规矩矩地走进去,把卡留在外面。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他又不能逾矩,希望能够藉此让那个总是很忙的人省心一些……即使他根本并不关心。
  “他都不送你回来?”男孩惊叹道,“那你一定是做了让他生气的事,对不对?你肯定没完成测试。”
  同样还只是个少年的洛冰河望着他。他被打扮得很好,像纯洁的金发天使一样。那位“父亲”给了他足够多的宠爱,无论床上还是床下,他的生活都充满了美妙的甜味剂。
  沈清秋从不给他什么东西。衣服是成箱的实验服,少年人个子长得快,正码的衣服很快就不能再穿了,沈清秋嫌他烦嫌得要命,一直都是最大号了事,拖拖拽拽,像个游荡的小个子鬼魂。
  果然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想,玻璃的镜面映出他漆黑的眼眸,果然是我不讨人喜欢的缘故,他才那样讨厌我,那样讨厌我——
  “我不知道……”他挫败地低声说。
  “我给你出个主意,”天使跳下桌子,走到靠近他的那面玻璃前,小刷子一样的金色睫毛轻轻扇动着,“你得讨他的喜欢,男人都是这样,明天他来的时候,你就扑上去抱住他的腰,多叫几声……呃、你叫他什么?爸爸?哥哥?”
  洛冰河表情空白。
  “算了,什么顺口叫什么吧,然后主动解他的扣子和腰带,你这么好看,没人能拒绝……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洛冰河将信将疑。
  这好像……是撒娇吗?沈清秋难道也吃这一套吗?
  他看过很多玻璃格子里的故事,但让他把自己和沈清秋带入某一个,又仿佛到处都不太对劲。小少年对自己尚无明确的认识,但却认死理一般觉得对方一定不是这样——他那么冷清,干净到寒冷,像没有尘埃的冰川,即使锋利又刺骨,失真的深不可测,也依稀折射着动人心魄的光芒……
  影影绰绰的玻璃尽头走过来一个人,男孩立刻摆好姿势抓了抓头发,向他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你等着,我给你做个示范——”
  16
  称呼的问题最终也没能等到需要纠结的时刻。
  两个不谐世音的小少年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明明十拿九稳顺理成章的计划,却误打误撞地触到了沈清秋某根敏感的神经。
  并由此遭受到了他横跨少年时代都难以忘怀的严厉惩罚。
  当他终于怯怯地抓住对方干净的衣袖,想要再走一步,把自己烧红的脸颊埋进对方干净清爽的前襟,他蓦然感觉到,只这一触,沈清秋突然猛地一震,仿佛遭了电,短路一般僵住了。
  他茫然抬起头,那双浅淡到薄情的眸子里,正翻涌着动荡着,颠倒着诡秘又纷乱的情绪——
  “你在干什么?”与那双风起云涌的眼睛截然相反,沈清秋的声音平静到冷酷,他毫不避讳洛冰河的视线,仿佛僵硬的身体、震颤的瞳孔和他的灵魂完全是什么不相干的东西,他就那么直视着少年,仿佛在看一张只有一行字的白纸,单刀直入地嘲道:“小杂种,你以为别人教你的对我有用?”
  白纸愣住了,上面仅剩的一行幼稚心思一瞬间干净得一片茫然。
  小孩的心思多好懂啊。聪明的成年人,哪个没做过小孩呢?
  那么他得到的一切,也应该毫无保留地、让后辈也尝一尝吧?
  毕竟,能让人长大的东西,就像餐桌上的煮胡萝卜,即使有点痛苦,也是不·能·不·吃·的。
  因为“等你长大了,会感谢我的”。
  “别开玩笑了,”沈清秋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沉迷的愉悦和疯狂,他的眼睛紧紧锁住惊惶的少年,就仿佛穿过血淋淋的过去,重新感受到站在另一个角度的快感,“你是觉得你和别人没什么不同,还是以为我和别的实验员是一路?”
  他一脚踩在洛冰河的肩上,把他踢翻过去,少年的头撞在玻璃箱上,声音仿佛唤起了某些疼痛,沈清秋感觉自己的头也在隐隐作痛,所有的这一切,混乱、嘈杂,都让他感到难以自抑的兴奋,他紧紧地捏住少年的咽喉,鄙夷地看他像无知的动物幼崽一样挣动,由于力气过大,甚至产生了指骨开裂的错觉——
  他用一切低贱的轻蔑的词语辱骂他,这是轻车熟路的——就像以前那样——把危险的定额药不要钱地注进他的血管,然后看着他抽搐、挣扎,眼瞳慢慢涣散,又在下一针强心剂里猛地缩紧……
  洛冰河感觉自己的内脏都灼烧着绞在一起,他努力地睁大眼睛,缺氧让他看不清沈清秋的表情,却能远远地看到隔壁的玻璃箱子里,金发少年担忧恐惧的视线,以及他身后伸出来的男人的手,那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压回身下,耳鸣的噪音里响起了湿 腻 软 媚的叫声……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他混混沌沌地想。
  我有什么不同——你又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
  当沈清秋终于松手站起来,洛冰河早没了意识。刚刚阴狠暴戾的男人垂着手臂,他的指骨竟然真的折了,骨刺从肉里支棱出来,血顺着指尖无声地坠落下去,断成一缕削瘦笔挺的剪影。他垂头伫了半晌,突然看也不看地从托盘里抓起一支针管,单手扎在自己颈侧。然而才推了一半不到,又被他厌烦地拔出来扔在脚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脚踢开,旋即扬长而去,连一个倒影都不愿意留下。
  17
  洛冰河的惩罚比沈清秋不冷静的时间要长得多。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清秋停了他的测试,让他留在玻璃屋里关禁闭。食物不会供给,想喝水倒是可以,生理盐水掺了药打进去,想活下去就得忍受喘气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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