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渣反][冰九][现代架空]昼夜法则(人渣反派自救系统同人)——一片羽毛

时间:2019-12-19 10:03:27  作者:一片羽毛
  沈清秋面无表情地抽出手,仿佛充耳不闻地把剩下的茶也饮尽了,把杯子放回桌上,然后在女孩铁青的脸色中站起来。
  “你的指甲油不错。”他站在门口回首,眸光落在虚无的某处,语气里分不出假意真心,“让我想起……”顿了顿,复又缓缓道,“一个已死之人。”
  24
  屠杀的念头发酵到已经尝不出最开始那种愤怒或疯狂,启落坛封时席卷的只余手起刀落放肆而冷酷的香。
  洛冰河回想起来,可能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见过这么多人的脸。他们都是年轻的,苍白的,像一摞一摞量产的打印纸,同样的字体拓着同样的字句。也许从很多年以前那个坟墓前的拥抱,他就已经抛开了这些无聊的比喻,然而一张一张地把它们撕碎,扭曲的断面和嘶嚎却又不可抑制地唤起了他脑海中关于沈清秋的部分,他撕掉他用痛苦换来的数据,填上一些荒谬的胡扯的时候……
  这个可恨可惧的,狂妄狠辣的男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屑于隐藏。他那副皮囊修得太过蛊惑人心,他身后的光环不容置疑,以至于从未有人发现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也有反叛的灵魂在焦灼谋划。
  突然,他眨了眨眼睛,垂下手,粘在手臂上的鲜血倒流着砸回它们汇聚的海洋。“我见过你。”浴血的魔鬼歪了歪头,向着楼梯上的女实验员绽开无辜讨喜的微笑,“老师和你走得很近,对吗?”他温和地问道。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屠戮都从他身上洗清了,阳光透过层层糊满血迹的玻璃,重新踏上这片无法无天的土地。这让她心里生出一点渺茫的希望,她点了点头,努力移动脸上的肌肉,想要摆出一个不至于太难看的笑。
  但是紧接着,她的错觉,就在一片白光中咔嚓一声断掉了。
  洛冰河从容地迈上楼梯,那上面是实验员的临时休息室——当然包括沈清秋——嘴角挂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期待。而相应的,一个骨碌碌的头颅迎着台阶滚下,跌下等级的神坛。
  25
  沈清秋望着车窗外,脸色平静地把针管里最后一滴药水推进静脉。
  热烈的玫瑰色夕阳照在他脸上,无端显出一点虚假的颓唐。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看了他三五次,有躲闪也有畏惧,是看瘾君子的眼神。
  沈清秋承认,他感觉很糟。他被不断的暗示刺激、驱赶,对方想让他寻求他们想要的“安全感”,自愿地带他们找到最终的成功方案——
  如果那东西不正在他的血管里翻腾的话,他们几乎就要拨上最后一个算珠了。
  头有点晕,他撑了一下额角,从衣袋里掏出一只新手机。这台可怜的机器第一次开机的时候,里面就塞满了猩红色的未接来电。
  沈清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他大概数了数有多少条,然后随便找了一个拨回去。
  卡是用岳清源的名字办的,他们之间惯来是沈清秋在外面要做点什么,全都用岳清源的名义搞到手,一个新的手机号出现在他名下,高傲让人分不清是暗语还是不走心的暴露。
  那边立刻就接起来了:“小九,你没事吧,现在在哪里?”
  沈清秋显然对折腾他感到非常愉快,却又被一句“小九”叫得黑下脸。但这一次他没有发脾气或者冷嘲热讽,也许是骨髓里刀剜的痛楚让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又或许是窗外渐合的暮色终于提醒了他早该良心发现的过去,他默了半晌,最终没有碰那些伤人的话。
  “今天晚上十二点。”他平静的声音透过电流,打在岳清源的心脏上,“我把你要的东西送到河岸边。”
  “我要你好好的,不要再躲着,警方能保护你,一切都能解决——”
  “我会送到河边,“沈清秋打断他,他放满了语速,一字一顿地说,“我和东西。”
  ——我把尸骨寄给你,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愿永不安息。
  他把手机贴在唇边,轻声道:
  “剩下的事到时候再说吧,等一切都解决了,我就不干了。”
  然后岳清源紧张的声音和手机一起被他随手一丢,车窗外粼粼的河水褪去,夜幕下的实验园区,惊喜才刚刚显露一角。
  26
  洛冰河伸手推开休息室的门,地上的纸灰被腥风吹起,又死气沉沉地落了满地。
  他和沈清秋的思路如出一辙,锁没什么用处,要做便做,哪怕打落牙齿和血吞,也是痛痛快快地两败俱伤,藏是没有用的,担惊受怕,气势上就输掉。
  沈清秋住地地方和他外表讲究的气质完全不搭,房间里几乎没有他的个人用品,冷淡得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洛冰河四处看了看,没有碰什么东西,只到盥洗室里洗了洗自己。
  他把脸上,手上的血处理干净,把那件被血浸成黑色的短袖实验服脱掉,搭在洗漱台边上。他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脖颈上的黑色项圈像是割喉的丑陋伤疤——然后走出去,没有一点不客气地拉开衣柜门。
  然而他的手顿住了。
  ——孤零零的一袋衣服,挂在空荡荡的衣柜正中间。
  洛冰河把它拿出来抖了抖,是修身的黑色衬衣和西裤,甚至有同品牌的腰带和鞋子,感觉沈清秋应该是随意遣导购找了一整套能出门的产物,连家店都不愿意换。
  ——但问题是,这些标签都没剪的衣服,怎么看也不像沈清秋的品味……
  等他思索着这些回过神来,裁剪精当的尺寸衬着镜子里年轻人的模样,宣布了他最不想承认的答案。
  他仿佛看得到沈清秋小人得志的,高高在上的,讽刺到令人恼火的眼神。那个玩弄了整个试验场的伪君子,那个只有他才看得清的同类——他一度认为这也是占有他的一种形式——可是到头来,他和所有自以为是的蠢货一样被耍了,每一步都安排得滴水不漏,每一点临时起意都尽收局中,只不过他是离他最近的那一个,沈清秋甚至懒得挑选,他可以把任何一个,任·何·一·个·随便捡来的傻乎乎的小少年培养成一件惊世的杀器,而没有被选中的,有点可惜,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
  外面世界的装束是他轻蔑的礼物,庆祝他终于抓住了计谋绝尘而去的一颗尘土。
  一瞬间早已燃尽的愤怒轰地烧起来,五脏六腑里铁的尖刺赤红得要烙穿皮肉,被血平静下来的暴虐在一瞬间突破了他最后的一点理智。
  就像征战的骑士斩落战场上最后一个头颅,在一片黑白的废墟中抬起头,却发现执棋的那个人早已不在——
  那是背叛。洛冰河知道,还有遗弃。
  他焚毁了最后一点生存的土壤,而对方,潇洒地躲去了再也不用见他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却渐渐冷静下来了。
  或者说,火山口里暂时生了一层不那么灼痛的岩壳,深海的怪物重新被水淹没,屠杀的酒坛空了,封上了新的欲望——
  窗户外面有一点细微的声音,一只猫的影子在玻璃上留下了耳朵和尾巴。洛冰河放松地走过去,随手推开窗子,那只骨瘦如柴的杂毛猫瞪着一双碧绿眼瞳,眼疾手快地搂了他一爪子,威胁地拱起脊背。
  少年温柔地笑了。他宽容地摸了摸猫的脑袋,然后掐住它的嘴,指尖缓缓划过它骨节突出的脊背。
  他的目光落在试验场坚固的合金大门上,开始儿戏般轻松愉悦地算计该如何打开它。
  然而就在这时,血泊中看不分明的门禁指示灯突然转绿,门缓缓向两边划开,倚在门边的保安尸体仰面倒下,咚地砸在来人脚边。
  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开场,僵了片刻,抬起头,像是心有灵犀、抑或熟悉至极,他不用寻找地从一片窗子里找到了自己的那一扇。
  洛冰河一松手,猫软绵绵的身体像只麻袋一样噗地摔在地上。他轻轻撑起手肘,眼眸里淌着稠到化不开的温柔笑意。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在他眼中沉没,寒夜里第一缕风传递他的声音。
  “你回来啦。”阴影中他甜声念道,“沈清秋。”
  tbc
 
 
第六章 
  27
  我可能还是怕死的。
  这是那一瞬间,沈清秋心里冒出的唯一一个念头。
  然后他轻轻咬住牙,踩过满院支离破碎的肢体,毅然刷开了下一道门禁。
  血浆陈腐的味道从他的鬓边割过,重新粉刷的墙面上露出暗红色的剥落的痕迹。地上散落着鲜红的、纹理乱糟糟的肉块,每一步踏过多汁的响声。这野蛮的、快意的地狱的尽头,那个藏着他所有恶毒期待,却同时从没有正眼瞧过的试验品慵懒地靠在楼梯上,向他微笑着张开怀抱。
  那套他随便拎回来的衣服,衬着青年雪白的颈子和手肘,若非情景不对,那张令人惊艳的脸,实在很容易误导人。
  落在沈清秋眼里的,简直心惊肉跳。
  他明明很闲散很潇洒地倚着栏杆,漫不经心地把衬衫袖口挽到手肘以上,那双眼睛里却尽是森然冷意,冷酷和仇恨在激烈的碰撞中冻成刺骨的利剑,仿佛要破空而出,把眼前人千刀万剐一般。然而即使这样,他还在微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温柔得以假乱真,有点宽容,也有点无奈。
  沈清秋撇过头,避开了他洪水猛兽一样的视线。他反手按在门上,慢慢退了一步,那沉重的合金门发出咔哒一声,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麻。
  洛冰河微微挑起一边眉毛。他换了个姿势,依旧专注到令人毛骨悚然地盯着他。
  “您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轻声问。
  ——你不是最喜欢高高在上地、阴阳怪气地讽刺我吗?你不是最享受折磨我、毁掉我的过程吗?你这样一句话也不说……让我找什么理由来撕碎你呢?
  “我好难办啊……老师。”他喃喃自语道,昳丽的眉眼微微舒展开来,“不过也好高兴。”
  甜蜜的、残忍的、真诚却又虚伪的,发自内心的。
  “您愿意回来……真是太好了。”
  28
  我是回来陪·你·下·地·狱·的。沈清秋想。他的心脏撞在肋骨上,胸腔一阵疼痛,生理恐惧和报复的快/感一同狂飙而起。
  ——但愿我能不要那么难看……
  他猛然一推,两步扑向下一条通道,暴涨的肾上腺素让他敏捷得头晕,骨髓里的疼痛被短暂抛在原地。
  然而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对方的身影宛如夜色中俯冲而下的鬼枭,快到看不清身形,那双白到阴惨惨的手就如夺命利爪般横截过来,封死了所有退路。
  仓促间沈清秋只来得及背过身去,防止被他掼到墙上,然而这个决定让他的蝴蝶骨结结实实撞上洛冰河的胸膛,把他撞得七荤八素,抵着墙干咳了几声。
  还不等他顺过气,身后滚铁一样的胸膛又逼上来,洛冰河强硬到不容拒绝地扳住他的肩,把他整个人按到墙上。
  “你看这一切。”洛冰河轻轻地啃咬着他的耳尖,喉咙里压着低沉的笑。“我处理得很干净,对吗?我把他们都杀光了。你记得吗?你说什么时候我不再犯优柔寡断的错误,那时你就会表扬我了……”
  他垂着头,半长的发丝搔过沈清秋的侧颊,就像无数个无人的夜晚,在混沌的药效中反复排演、重复倾诉的一样,用一种缱绻的、依赖的、天真到残酷的声音说道,“所以你是回来奖励我的对吗?”
  现在不一样了,他把鼻尖埋在沈清秋颈后的头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把这株又毒又枯的花连根铲掉了,那么它现在应该属于我了。
  “你这也能叫干净?”沈清秋咬牙把每个字都吐得清楚,力求它们能像刀子一样锋利,哪怕什么也刺不中,只有折断的份,“杂种就是杂种,只会让人恶心。”
  洛冰河毫不犹豫地扯住他的头发往墙上撞,这一下没有一点缓冲,不用想也能要他的命,沈清秋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猛地抬手去挡。
  耳中轰的一声,他的双手抓了个空,脚下踉跄,被扯着拎过四分五裂的钢筋水泥,然后被狠狠推了一把,跌倒在一群器械中间。
  膝盖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沈清秋管不了那个,狼狈至极地仰起头看他。
  弥漫的烟尘混淆了洛冰河的影子。他随意地站在那里,双手自然垂着,与放松的肢体语言截然相反,他两眼血红,目露凶色,笑容像狰狞的面具,在他脸上裂开可怖的纹路。
  沉寂的玻璃幕墙在他身后发出微弱的惨叫,洛冰河迈开长腿向他走过来,不管他刚刚才做过什么,这时的语调依然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想你该学一学,”他温柔可亲地说道,俯身勾起沈清秋尖削的下颌,“什么话是我爱听的,什么话是能让你活命的。不要再搞不清楚情况了,好吗?”他苍白的指尖挑开沈清秋衬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拍了拍他同样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
  我当然知道。沈清秋想。因为根本就没有哪句话能让我活命。
  既然如此——他挑衅地嘁了一声,又挨了一个耳光,被狠狠按翻在地——那为什么不选我最喜欢的方式,来决定属于我的结局呢?
  29
  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
  洛冰河把他的衣服撕了个粉碎,几乎是泄愤地破开他的身体。沈清秋疼得白了脸,屈腿想要蜷起来,却被他捉着脚踝抻开,像个物件一样折起,狠狠干进甬道深处,鲜血破闸而出。
  他有的是被沈清秋默许着积累出来的经验,却一个也不想用,所有尝过他温柔体贴的女人此刻都已经不成人形,唯独沈清秋还没享受够,姑且留他一命。
  他享受着沈清秋颤抖的捯气和痉挛的肌肉,他泛白的指尖和剧烈起伏的胸膛,突然发觉以前全靠演技的事,做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起码,如果对象是红着眼睛抽气的沈清秋的话……
  ——也许美妙到控制不住,会把他肏死在这里也说不定。
  沈清秋孜孜不倦地想要蜷缩起来,好像这样就能逃避行刑一样的挞责。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洛冰河被他勾得发狂,敢躲一下保证被肏得更深更狠,沈清秋结结实实被他折磨了一顿,终于不再顽固,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