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渣反][冰九][现代架空]昼夜法则(人渣反派自救系统同人)——一片羽毛

时间:2019-12-19 10:03:27  作者:一片羽毛
  “——我不希望他只是我的玩偶。”她想,“我希望……”
  他们像年轻时那样,思考着同样的事,胸腔里充斥着同样的欲望,默念着同样的同样的,我想要更多。
  “我回来了。”沈清秋说,苍白的灯光照着他脸颊上干涸的血迹,为这场荒唐的重逢画上一个短促的句点。在这盏新灯下,他的面孔像瓷一样,冰冷又坚硬,他站在那里,好像站在过去,向秋海棠投来少年时代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跳动着能燃尽一切的火。
  tbc
 
 
第九章 
  39
  宁婴婴蜷缩在她的小房间里,茫然地盯着地面。
  这是一栋废弃写字楼的杂物间,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大房间装潢用的地砖。她不喜欢这里,虽然条件要好上太多,这个连窗户都没有的豪华小堡垒好像没有规则。
  沈清秋调好了药,拿着注射器向她走过来。“你在看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
  墙角的监控摄像头悄无声息地转过一个角度。
  爸爸妈妈教会的礼貌让女孩答道:“我在找我的床,先生。”
  没有营养的无稽之谈不值得人费神,沈清秋对着光调试针剂,女孩小小瑟缩了一下,他就问,“害怕打针吗?”
  宁婴婴不敢看他。
  “那就好。”沈清秋自顾自说,俯下身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女孩猛地一抖,对方却像怕她反抗一般,整个人都倾了上来,牢牢把她按在角落的阴影里,她像什么都看不见的幼鸟,徒劳地扇动翅膀。
  然而预想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到来的是沈清秋的下一个问题。
  “如果找不到床会怎样?”他似乎突然有些疲惫,靠在女孩耳边轻声说。
  从没有人这样问。
  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察觉到,这世上生存是分级的,知识有优劣之分,语言是鸡同鸭讲。
  “……会输掉。”这个回答不知为何,让她有点委屈,感觉禁锢的力量放松了,沈清秋松开手,缓缓地后撤了一点,寒酸的光像灯泡上模糊的灰尘一样,再度颤颤巍巍地覆在她的睫毛上。
  沈清秋有点不痛快地甩了甩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支针管不知何时已经空了,这让宁婴婴很疑惑——“输了又怎样?”
  “输掉的小孩要当鬼。”门口有人答道,“你喜欢玩游戏吗,婴婴?”
  女孩猛地再度蜷缩起来。沈清秋朝后瞥了一眼,秋海棠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边,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沈清秋侧着头,目光没有离开她,一边抬手解了实验服外套的扣子。他用的是拿着针管的手,左手垂在身侧。从这个角度,这十恶不赦的疯狂的实验员垂着眼睫,眉下落着深深的阴影,那种令人胆寒的目光却仿佛冲破重重阻碍,在他的瞳孔里破碎成锋利又无情的刃端。他总是藏不住这种叛逆的表情,秋海棠咬着笔尖,不着调地想,从以前就是这样,好像他有一天会把我们全都杀光似的……
  可是谁在乎呢?谁怕死呢?难道诅咒会让人们放弃占有绝顶璀璨的宝石吗?还不是前赴后继地淹没它,争夺它,妄图让自己的脏血短暂地沾染它——
  既然都乱成这样了,宝石偶尔亲自杀杀人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毕竟人们总是对珍贵的东西格外宽容,不是吗?
  那边沈清秋把实验服脱了下来,看也不看地兜头往女孩身上一扔。
  这下他青筋浮现的左手和颤抖的瞳孔再也遮不住了。秋海棠舔了舔嘴唇——唇膏是甜丝丝的,太符合她的口味了——目光从他被青黛色衬衫裹紧的腰侧,一路上到削瘦的背脊和蝴蝶骨。然后撞上了沈清秋横切过来的眼神。
  可是现在,这块杀人的瑰丽宝石,却想要保护一些风都能吹走的小沙粒。秋海棠眯起眼睛,这简直是……万般有趣的无稽之谈了。
  “你不用找床了,随便睡哪都行。”沈清秋盯着秋海棠,话却是冲着宁婴婴说的,他似乎是有些火气,硬压着没有发作,“我这里没有游戏。”
  秋海棠风姿万千地挑了挑眉。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神色往往和沈清秋如出一辙。
  宁婴婴从那件实验服外套下露出一双眼睛,她不明白,游戏规则明明不是那样……她望着眼前逆光的身影,恍惚间发觉,规则好像变了。
  好像朝夕之间,一切就都要……化成齑粉了?
  40
  当洛冰河从为他精心挑选的背景板书架里抽出一本书的时候,没有人担心他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几双贪婪的眼睛黏在他的背上,估计着更多的价值,一切都按照剧本,甚至不需要掩饰。
  直到他从翻开的书里抽出一张纸,递给身后的研究人员。
  “请问,这是什么?”他颇有些歉然地问,就像他给整个研究所的印象,腼腆又礼貌,好糊弄的天真。研究员被那双清澈的蜜糖色眼睛恍了个神,半晌才把目光聚到那张纸上。
  但只是一眼,那人突然凝固了。
  一个面容冷肃的年轻人,透过薄薄一张纸,向他投来倨傲而讽刺的目光。
  “这是……”他嗫嚅道,冷汗唰地漫过鬓角。
  这是一张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脱逃试验品的记录,是真理的残忍探索,是奇迹的无情压榨。
  洛冰河的手轻飘飘地落在他肩上。男人僵硬地扭动脖子,那双一贯温顺又好骗的眼睛俯瞰着他,仿佛深渊露出一阖缺口,而所有的自负和贪欲,偏偏已经靠得太近,吃得太多——
  41
  洛冰河从玻璃幕墙外破碎的天空屏幕后露出他那双让人充满好感的眼睛,所有研究员像一窝见了黄鼠狼的鸡,在笼子里尖叫着扑扇翅膀。
  他弯了弯眼睛,一手把整个幕墙拆下来,心想,屠杀是一件蛮乏味的事。毕竟临死的惊愕和扭曲,只不过是不同人脸上同一块肌肉的反应。如果杀不到对的那个人,再多其他也毫无意义……他舔了舔犬牙,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他对着几十双惊恐万分的目光扬了扬那张记录,绽开一个明艳到妖冶的笑容,“你们的岳队长现在在哪里呀?”
  42
  “你好像有那种,”秋海棠用叉子敲了敲盘沿,轻快地说,“魔力?你能把我们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子唤醒。”
  沈清秋沉默地望着窗外。他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式样精致的点心和热茶,还有一支装着血红色溶液的一次性针管。
  从管理者房间的窗户往下看,许许多多的小孩坐在地砖上,也许是刻意为之,他们缩在一块一块地砖狭小的空间里,另一些大孩子在人群中巡视,揪出那些不小心越界的家伙。俯视整个大厅,竟然有种令人窒息的秩序感。
  人总是这样,即使没有玻璃箱,也总会呆在他们该呆的地方。规则、权柄、整个世界,到处都是看不见的玻璃,倒也说不上好或者不好。
  我并不会唤醒任何人。他想。只不过已经没人记得,我也一直还停留在噩梦之中。
  “但是那是没用的,”她把目光移到窗户上,“醒来有什么用呢?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你还是不能保护任何人。”
  那有什么关系,沈清秋想,我们在做的事,本来就没有结果。
  “好吧,告诉我,”秋海棠不甚在意地捻起一只樱桃,“如果你是我,现在最紧迫的是什么?”
  沈清秋转过脸来看她。那双眼睛映着浅淡透明的光,是薄情又冷厉的色泽。
  “大概……”他有点怠惰地答道,“没什么要紧的吧。”
  反正现在准备,也来不及去实施了。
  43
  最后秋海棠问,你知道为什么船只宁愿同珍宝一起沉没,也不愿意拱手让人吗?
  你知道,她语气尖锐地说,这破烂场地就是一条载着你我的船吗?
  而沈清秋头也不抬地喝了口茶,一边把那支空针管隔空朝她晃了晃。
  “可我暂时还不想沉没。”他低声说。
  秋海棠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也是。”她俯下身来,熟悉的香味弥漫在鼻尖,“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丢下我。”
  沈清秋把她的手拨开,站起身。“你只是没有发现,你早就不需要我了。”他不无讽刺地说,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你已经不是小女孩,有哥哥和不会反抗的玩具,你该去追求权柄、名利,把一切当成武器,哪怕是你自己。
  “我只是担心你!”秋海棠冲着他的背影尖叫道,“原谅我,我现在只有你了!”
  44
  岳清源匆匆推门而入,整个办公区乱成一锅烂粥。他感到一阵胆寒,因为整个现场显得整洁、寂静,仿佛几十个精尖研究员都被麻醉剂放倒在了座位上,甚至没有人起身,空调机的冷风卷起资料的页脚。没有呼吸的熟睡,全是那只年轻怪物的手笔。
  “师兄,这个。”柳清歌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把一张纸塞给他。他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和挫败感,黑漆漆的眼睛燃烧着自责和不甘。
  看到那张纸,岳清源就控制不住地摇晃了一下。他咬紧牙,在印刷报告的行间毫无意外地找到了一段笔迹俊秀的批注。
  『也许,我们要人为地创造一种‘异族',所需要的仅仅是圈养场地、秩序和廉价的原料,甚至不需要提供社会的阶层。像从古至今的人类制品一样,这将是一项不可掠夺的‘武器'。人类究竟想不想经历巨大的痛苦和极高的死亡率来转向进化?但是他们却绝不会拒绝通过武器来武装自己的至高权力。』
  他还深刻地记得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同样年轻到纤细的沈九在某一张苛刻的、险恶的、令人反胃的记录纸上,亲手写下的文字。
  “小九……”还是年轻警员的岳清源嗫嚅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什么解释都是徒劳的,浪漫又戏剧的重逢,冷静下来才看清的救赎,他们的命运早已隔得太远太远,此生都无法赶回来相逢。
  沈九把笔搁下,默默把手撑在桌边,没有做声。
  “这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他干巴巴地说,“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我可以……”
  “我知道。”沈九打断他。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面孔上,五官难以诉清地模糊在一起。“就像我今夜从这里逃走,你不会阻止。”他用年轻人特有的嗓音,淡而缓地说道。
  “但我不会再感谢你,岳清源,”他们显然都不适应这个疏离的,高高在上的好名字,双双哽了一下,但沈九还是说下去:“我哪来的哪去,不在这里碍你的眼,省得你还要为我去求人,讲什么可笑的非黑即白。”
  “我不是——”岳清源苍白地挣扎道。
  “——但你也给我小心点,”沈九猛地挣开他,嘶嘶地威胁道,他的脸藏在影子里,鼻尖稍稍有点红,“可不要有一天,让我把手伸到你地盘上,不然……”
  岳清源猝然攥紧了那张纸。“他去查了我的办公室、”他急促地说,“最近兴起的新势力、他既然去了,也一定看得到——我知道他去哪了!他去找——”
  “……不然,”如墨的夜色里,少年轻声说,“管他是黑是白,所有的法则都会是我——我会得到一切。”
  我会让太阳在夜晚升起,我会让白昼变成灰蒙蒙一片,我会把所有人惊醒,我会引起困惑和恐慌,因为白昼不是浮于表面,因为黑夜不能掩盖一切。
  因为这个世界向来疯狂,且从不非黑即白。
  45
  麻烦来得和药效一样快。
  他在走廊上被两个嘻嘻哈哈的卫兵拦住了,他们盯上了他脖子上的颈环,像超市里打量食品的标签。
  最高级的收买人心,意味着一起犯罪,一起享乐,把产品当做报酬付给工人,然后堆在一起腐烂。
  一个家伙推了他一把,沈清秋反应不及,被推了一个踉跄。“看我发现了什么?”他抓着青年的领子,对身后嚷道,“我已经厌了,这个破基地,臭小鬼除了尖叫什么都不会!”
  他的同伴更直接些,他正把扣不上的武装带从肥肉上扯下来。
  沈清秋偏过头去。“走开,”他蹙紧了眉,半阖着眼睛——他已经有点看不清了,在最缺时间的时候遇上最不易脱身的事,他不得不把秋海棠拉过来挡箭,“我是……”
  他突然咬住舌尖,倏地迟疑了。
  ——如果需要的话……有挑剔的必要吗?
  然而不待说完,空气中突然“噗”的一声,仿佛折断一株野草,或者一滴水落下。
  一个熟悉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轻飘飘地凑上来。
  “又见面了,”洛冰河心情极好地把两具尸体丢在地上,没有生命的肉体发出沉重的落地声,“想我了吗?”
  沈清秋的心脏反射性地一抖。可几乎同一瞬间,紧绷的心弦却猛然一松。
  46
  只有沈清秋自己知道,在那句话响起的一瞬间,他几乎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去他妈的来日方长,他想,我要他们全都死,现在就要。
  只不过当这一刻终于来到,他才真正有机会放任自己将视线长久地落在那个毁灭者身上。
  他微微有些重影的目光划过洛冰河已经显得颀长的双腿、收窄的腰胯、两肘、宽肩、雪白的手腕和脖颈、软乌墨般的发梢,落到他脸上,下颌、浅淡的嘴唇,碰上那双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睛。
  时间过得真快啊,他不着调地想,疲倦地合上眼帘,脑海中浮现出久远的回忆。
  他感觉洛冰河的脚步在他面前停下来,他俯下身,伸手捏住沈清秋的下颌。
  然而就在一刹那间,沈清秋猛然睁开眼睛,冰一样的手指扣上他的手腕——
  “想啊,”他反叛地挑衅道,甚至吹了声口哨,眼眸里迸发出利刃出鞘般绚丽而危险的光,“为什么不想?”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