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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傅明】小无相(侠客风云传同人)——哨子_whistle

时间:2019-12-28 10:21:34  作者:哨子_whistle
  傅剑寒心说奇怪奇怪,除了任剑南,他与武林中的这些名门之后几乎毫无交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误入歧途的正道英雄了。这时却听马车里传来了东方教主拖长了调调的声音。
  “是丐帮的狄长老吗?失敬失敬——傅兄小心了,丐帮的功夫独树一帜,本座也在他们手上吃过大亏的。”
  人人皆知魔教教主眼高于顶,能得他赞许,即便是敌人也算极大的面子。围在马车周围的丐帮弟子听了,有不少面上都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
  “……本座曾将十来个丐帮七八袋弟子捉来关进密室,喂我的三眼蜈蚣。这种蜈蚣最是特别,不吃肉也不喝血,却专好吸人脑髓。我将他们关了三天三夜。后来你猜怎样——”
  傅剑寒忍笑道:“怎样?”
  “本座的蜈蚣竟全被活活饿死了!!” 东方未明拍腿叹气,声音似乎十分遗憾。
  片刻之后,丐帮弟子方才恍然大悟,纷纷破口大骂,什么市井粗话、污言秽语都骂了出来;可惜太过火冒三丈,所摆的“莲花落”之阵便隐隐露出破绽,叫傅剑寒一剑一个,轻松破了。须臾,他站在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之中,用衣裳下摆将剑上的血迹擦干;一抬脸,见教主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正立在马车顶上,若有所思地俯视着他。
  “东方兄还有何事?”
  “你的剑法——”东方教主把玩着手中的一把折扇,“即便是我也瞧不出师门来路。不过,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打擂?”
  傅剑寒双目一亮,却低头不答。教主啪地一下将折扇合拢,对着马车所走的林间小路指点道:“一般以一敌众时,哪怕是绝顶高手,也喜欢且战且走,不至于陷入腹背受敌之境。但你明明破了他们的阵法,交手时却从未踏出十丈之外,也极少伏高窜低,总是到了某个地方便猛然回转过来,倒令人措手不及——好像外面围着一道无形的墙壁似的。当然,一知半解之人或许会说你偷学过游龙八卦掌或迷踪步一类的功夫,但这两门功夫都讲究‘圆融’、‘柔劲’,却使不出你这么凌厉狠绝的剑招。”
  教主说完这些,忽然眼前一暗,一个人影蓦地跳到面前,专注地瞧着他的脸。
  这一次,傅剑寒的脸上没有笑意。半点也没有。
  东方未明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力。他早知傅剑寒是个非比寻常的强劲对手,但在这车顶的方寸之地上,若论近身缠斗的功夫,他自信还是略胜一筹;尽管如此,他仍觉得仿佛被什么嗜血的凶兽盯上了;那种无惧无畏、不顾后果、不死不休的野兽。
  “终于来了么。”他心中暗道,“……就让我瞧瞧吧,你真正的斤两。”
  一根乌黑细针悄无声息地从手中折扇的皱褶中探出尖端来。但傅剑寒的动作却出乎教主所料。只见他半身极快地向前一倾,双唇便印上了对面人的脸颊。
 
 
第七章 7.
  傅剑寒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次在擂台上伤得很重。
  虽然之前受伤流血都是家常便饭,三五日便有一次被揍到爬不起来,但只有那一次令他印象深刻。
  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之后,又被人以裹了内劲的钝刀在前额劈了一刀,脸冲下倒在台上;不但浑身疼得像散了架,口鼻中还汩汩地涌出血来,令他一呼一吸都艰难无比,几乎被自己的血浸死。
  擂台下的赢家在欢呼,输家在骂娘;伙计们都在跑前跑后地收账。傅剑寒靠自己的力气实在是爬不起来,心说哪位大哥过来拉我一把,傅某一定把他当做救命的恩公。
  但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尽管他还趴在一滩刺目的血泊中,但在嘈杂的人群眼里,这个孩子几乎是不存在的。
  他隐约听出了老狗叔的脚步声,心头一喜:只要狗叔拉我起来,傅某今后一定尽心尽力地打擂,给您老赚够养老的银子。
  但老狗叔只是路过台下,渐渐地又走远了;或许有难缠的客人要对付吧。
  傅剑寒拼命梗着脖子,方才把口鼻抬起来寸许,勉强能够吸气。他心道只要有一个人——无论他是赌场的伙计,下注的客人,还是和自己一般的打手——只要有一个人路过的时候扶他一把,从此他就是我傅剑寒的好朋友,亲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傅某一定待他比待自己还好。
  但仍是没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手。
  到了下半日,又有一场新的拳赛要开。在老狗叔的骂声中,傅剑寒自己爬起来了。
  “……然后呢?” 东方教主看似漠不关心地道,“这是要本座怜惜于你?要不要本座屠了洛阳地下的黑擂,给你做头七的供品?”
  “别别,那可是傅某吃饭的营生。”傅剑寒眉开眼笑道,“傅某只是说,小时候脑袋受过伤,从此就不大听使唤。”
  ——却说自从傅剑寒在马车顶上做了惊人之举,两人便爆发一场大战,打得四周树摇叶落,百鸟飞绝。但战至一半,教主忽觉丹田抽痛,警觉道:我切不可为了一时意气,弄得真气走岔,旧伤崩裂;若此人当真随我上了天都峰,那时自有无数法子可以慢慢炮制他。如此一想,下手便隐约有了些迟疑。傅剑寒何等精明,一眼瞧出教主无意下杀手,立即趁势抽身,借着一道掌风飞身退后数尺、仰躺在地。激斗中他绑在额前的那条发带不知何时散落了,露出一道老长的刀疤。
  教主跃至他身侧,并未追击,却蹲下来仔细端详,心道:“这伤疤再往下拖一寸,切断了眉骨,那便不好看了。如此长短适中,倒给这副笑模样添了几分煞气。”东方未明虽凶名远扬,但其实模样并不凶恶;他因身体残缺,心虚憾恨,反而羡慕起那些蛮横粗野、凶神恶煞、瞧上去就不好惹的长相。
  傅剑寒吐出齿间咬着的乌黑细针,对着教主粲然一笑,自顾自地说起伤痕的来历。
  东方未明冷笑一声,“……所以说,你方才行止无状,也都怪这道旧伤作祟?”
  “啊,那倒不是。”傅剑寒正经道:“傅某是打心底里,想跟东方兄多亲近亲近。”
  东方未明面色变幻,指腹从疤痕的上缘抹到下缘,忽然压低嗓子,语调亦亲昵了许多。“你要是真心,待回了天龙教,我给你这儿烙个戳记可好?就印个‘明’字,如何?”
  “不劳教主动手,傅某自己用刀子刻一个得了。”傅剑寒笑道。他蓦地伸出右臂,一把抓住面前晃来晃去的蓝衫,“那东方兄可愿在身上某处,刺一个‘寒’字?”
  “……做梦。” 东方未明阴沉着脸,用折扇将他的手臂打开。
  “教主舞扇真好看。”傅剑寒没再坚持,却顾左右而言他,“虽然为了顾及招式潇洒,仍有些繁冗多余的动作。不过教主轻功太高,出手太快,所以寻常人根本瞧不出来罢了。”
  “哦?这么说,你自然不是什么寻常人了。”
  “嗯,傅某确实与常人有些不同。”傅剑寒居然一口应承下来,“教主若真想杀我,恐怕还得用剑。”
  “你是觉得我的剑招之中,破绽较少?”
  “不是,教主用剑更好看。傅某瞧得呆了,或许就死在某一招下也说不定。”
  “……大言不惭。本座即便什么都不用,亦可杀你。”
  傅剑寒忙不迭道:“那是自然。东方兄若是肯过来亲我一下,说不得傅某立即就神魂颠倒,永登极乐了。”
  教主轻哼一声,方才的气劲却渐渐消了。他盯着地上这人的剑眉星目,高鼻菱唇,还有前额那道弧形的伤疤,脑中千回百转,竟也被勾起了异样心思。东方未明自从潜心修练辟邪剑法,便近不得女色,然而练功时常常自觉真气郁结,欲念如潮,只得强行压下。但身为一教之主,手下又多是肆行无忌的恶徒,自是见多识广,知晓许多别样门道。东方教主也不是没动过私下纳入些青壮男子,借他们消解一番、次日便杀人灭口的念头;但他眼高于顶,挑挑拣拣、总不能满意,偶尔个别瞧上眼的,往往又留有后用,不宜灭口。眼看躺在地上装疯卖傻这人,容貌身材,身手个性,样样都对极了自己脾胃,偏偏就是危险之极,不好控制。
  但越是难做之事、难为之人,方越能显出本座的手段——东方教主如是想。他面上终于露出笑容,伸手将傅剑寒从地上拉起来。
  “少发疯。本座将来用得着你的地方多了,怎舍得让你现下便登什么极乐。”
  他话说得牵强,笑亦不由衷,偏生五官清隽,气度风流,一笑便有如明月松间,清泉潺潺,叫人心头雾散了般的畅快。傅剑寒瞧着喜欢,但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小教主多半又要骗人了。
  两人似乎言归于好,继续上路,不一日抵达太岳山下。此地香火旺盛,市镇上人口也极多,秦楼楚馆,酒肆赌坊,应有尽有。东方教主并不急于进山,先在客栈停了马,随后便熟门熟路地领着傅剑寒去了一家深巷中的院子,唤作“怜箫院”。此间与周围不同,专门经营男倌生意,生客少而熟客多,虽不至于门庭若市,倒也称得上兴隆。甫一踏入前门,便有一名青衫男子携着两名小厮出来迎客。此人相貌斯文,举止得体,外表看不出丁点风尘模样;自称姓柳名如意。他方才见一红一蓝两名面生客人并肩从外走来,步履轻盈,气度非凡,也是暗自一惊,赶紧亲自上前招呼。红衣人虽手持长剑,但笑意盎然,令人顿生好感;蓝衫之人则冷峻得多,忽然伸手压住他肩膀,低声道:“诸行无常。”
  柳老板只觉那只手掌轻轻巧巧停在肩头,却仿佛有千钧的分量,压得人动弹不得,背后不知不觉浮起一层薄汗。“……诸法无我。原来是天都峰来的贵客么。如意招待不周,大人见谅。”
  “给我二人准备一间院子,要最干净的。再烧两大桶热水,备好沐浴的物什。”
  “要不要请院子里的红倌人过来伺候?”
  东方未明斜了身边人一眼,道:“……那便一并唤来罢。”
  柳老板忙不迭地应下,指使手下人忙活起来。傅剑寒一面随着人往内走,一面在东方教主耳边笑问:“原来还真有个切口?”
  “这是我教今年从端阳之后新改的暗语。万俟询刻意将下半句改了,这样不知内情的人若是对上本来的暗语,便格杀勿论。”
  “他改成什么了?”
  “灭日诛月。”
  傅剑寒“呵”了一声,不知是赞是讽。教主哂笑道:“口气倒是大,可惜本座的名儿又不单一个‘明’字。未明未明,便是暗无天日,无法无天;他灭日诛月,不是正合了本座的志向。”
  言语间二人被领入一座别院,园中布有假山流水,草木兴旺,树上虽无鲜花,却结有异果,香气扑鼻。不远处雕梁画栋,朱红楼阁,显得富贵非常。此时华灯初上,院中各处也点了灯,昏黄之中又添几分朦胧意趣。傅剑寒也出入过不少风月场子,暗自品评,此地的布置经营,算是极用心的了;不愧是天龙教的地方,家业大,底气足,估摸着也极少有人敢在此地找茬生事。
  进了室内,见到不少侍女往里忙外,竟在他们走路的片刻功夫内便置办好了一桌酒席。席上菜品小巧精致,大多是中看不中吃的。下首站了一排美貌男子,也并非个个脂粉味儿十足,确有那么几位仪表堂堂、气质清雅、芝兰玉树般的俏郎君。东方教主不客气地在席首落了座,招呼他们各自入席。他若着意拉拢,便亲切可人得很,与这群倌人吃酒调笑,没半点架子。席间指着傅剑寒道:“我这位小兄弟是初来此等院子,怕是有些放不开,你们可得将人伺候好了。”
  傅剑寒吊儿郎当地倚在桌边,顺手抄起一只酒壶往口中倒了几许,又像漱口一般吐在地上。“东方兄,这酒难喝的很。人也不好看。让他们都散了罢。”
  教主故作无奈地摇摇头,左臂揽着下首一人的纤腰,右手抬起那人下颌,目光极是爱怜,惜声叹道:“好生挑剔。连侍琴这般标致的人物都瞧不上眼,我瞧你是要让我把天上的月亮摘给你呢。”
  傅剑寒笑道:“不管太阳月亮,该我的,那便是我的。”说着忽然抬手一揭,竟将整张桌子掀翻了,杯盘酒盏乒乒乓乓砸了一地。作陪的小倌几时见过这等场面,都吓得手足无措。被教主环着的那名唤作“侍琴”的,更是失声尖叫,恨不得低头往他怀里钻。
  便在此时,东方未明的右臂猛然垂下,虎口夹紧了一柄利刃的刀口。他发力一掰,将那钢制的刀身砰地折下来三寸长短。
  “江瑜也是个不长进的。此等招数只有雪妹使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座眼皮底下弄鬼?”
  侍琴双手握着断刀,面色惨白如纸。其余的陪酒青年都慌忙跪下,哆哆嗦嗦地求情道:“……侍琴是院子里的老人了,今日为何会如此荒唐,我等着实不知。求官人饶命!”
  “他不是什么侍琴。”东方教主手指一弹,断刃便齐齐没入那人眉心——勾栏美人一声未出便倒下了。“你们去后院松松土,侍琴说不定还热乎着呢。”
  众人如蒙大赦,慌忙四散跑出院子,去叫老板。不一会儿,便有穿着黑衣的护院过来,抬走尸身,打扫血迹。柳如意唬得面如土色,几乎是奔到教主面前五尺开外便跪下,膝行过来,不住地讨饶。教主劝了他几句,随即命人将浴桶搬来,还要在此地安歇。
  见人散得差不多了,傅剑寒摸着下巴道:“只怕不止一个。”
  “城主搞什么名堂。”东方教主拿出绢帕擦了擦手,自己蓦地恍然大悟:“我那时随口调笑小任,被他听进耳内,竟当了真了。”
  傅剑寒哈哈大笑。这时有四名健仆合力扛了一整桶热水进来,又有侍女拉上屏风。东方教主伸手进去试了试水温,道:“不温不热,你便用这个吧。”说罢抬腿要走。傅剑寒赶紧拉了他道:“东方兄去哪儿?”
  “方才老板说,后面砌了个汤池,我去试试。”
  傅剑寒委屈道:“不带上傅某一起?”
  教主似笑非笑地打量他,忽然凑近低声道:“好生洗了罢,本座一会儿还回来呢。”
  傅剑寒瞄准了近在眼前的耳廓,扭头便想咬上去,却叫教主不着痕迹地闪开了。他见东方未明转身便走,还特意替他掩上房门,只好脱了衣服自己洗刷;长剑一直搁在浴桶边上。好在这会子功夫一直没再出什么意外。只是越洗越燥热,眼前仿佛浮现出初次见到那人,身姿挺拔,腰身劲瘦,一双赤足如玉雕的一般,踩在湖心小舟上摇摇晃晃;又或是后来受了重伤,咬唇忍痛,眸光冷电似地扫来,恼恨防备中又带着极少极少的哀戚之色,都勾人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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