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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傅明】小无相(侠客风云传同人)——哨子_whistle

时间:2019-12-28 10:21:34  作者:哨子_whistle
  弟子们听到熟悉而威严的声音,虽然万般不解,却只好照做。傅剑寒打量着这位名满天下的武当掌门,果如传闻中一般面如冠玉,眉飞入鬓,五官生得极端正,身上的道袍看似朴素,却以白玉为发簪、金丝为剑穗,剑鞘上还装饰着黑白二色的海珠,以合“太极两仪”之形。甚至当他面对教主,端端正正地弯下膝盖的时候,仍是一脸浩然正气,仿佛跪的不是邪道魔头,而是天地君亲。
  “……不知教主亲临,云华惶恐。”
  教主一言不发,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将一把金钗、玉簪、耳环等物一个个地掷在方掌门身边。那些华贵精巧的首饰竟一件件嵌进青砖地面,好似从地底下长出来的钉子,把方云华两侧和后方的退路都堵死了。
  方掌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可怜。
  傅剑寒有点想笑。但当那人冲过去一把抱住教主的大腿开始哭泣告饶的时候,他又感觉笑不出来。
  “教主饶命!云华一时……一时不曾把持住,做下丑事,事后也是追悔莫及……求教主宽恕云华这次!!!云华愿为圣教做牛做马,将功抵罪!!!”
  东方教主轻笑一声,还未说什么,傅剑寒便绕过他,一脚踢在方掌门的腰侧。
  “说话便说话,别动手。”
  方掌门未曾料到这一击,一下子摔倒在那些尖锐的首饰上,他重重地吸了口气,忍住一声痛呼。傅剑寒没有错过他重新跪直身子时一个极为怨毒的眼神。
  教主仿佛根本瞧不见底下这些折腾,斯条慢理地开口道:“三年前,江湖上隐约有些流言,说武当掌门并非真君子,而是个道貌岸然的采花贼。本座费了无数周折,替你平息这些流言,又让你在与修罗宫主的决斗中大获全胜,连修罗宫的二宫主,都倾心于你。武功人望,声名美人,你何物没有?本座何曾亏待于你?”
  方掌门带着哭腔道:“教主大恩大德,云华永志不忘……留着这条性命,只想今后继续服侍教主,伴圣人左右,沐日月之辉……”
  “哦?你方才说愿意将功赎罪,可有决心?”
  “自然!云华为圣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好。”教主掏出方才被血浸透的折扇,敲了敲手心,“你便用天意城主的人头,换你自己的人头罢。”
  这下方掌门呆住了。“天意城主?!那……那人行踪诡秘,手下又有十方恶煞,九州分堂,只怕云华连此人的真身都还未见到,便,便横死路边了。虽然云华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却会,会坏了教主的大事。”
  “但若是堂堂武当派掌门,抛下先前的声望地位,诚心来投,只怕天意城也不敢怠慢。”东方教主微微一笑,“你便说,你多年来受尽魔教胁迫,心生愤懑,愿与天意城联手除去天龙教主,这样便大有机会见到城主其人。”
  方掌门悚然一惊:“这、这……可是……天意城主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番说辞……”
  “那便要看方掌门表现出的诚意了。我倒觉得你颇有天赋。”东方教主道,“古之勇士,如豫让、要离等等,为了取信于人,有的漆身吞炭,有的杀妻灭子,方才得到接近刺杀对象的机会。方掌门不妨效仿一下。”
  方掌门面色灰败,冷汗簌簌而下,一时哑口无言。这时傅剑寒从侧面捅捅教主的腰眼,问:“要离是谁?”
  “我是不是还要在这儿而给你说段书?游侠列传?”
  “甚好甚好。可惜这儿没有酒,等下了山,东方兄在酒馆里慢慢讲呗。” 傅剑寒笑道。
  东方教主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位,目光罩定武当掌门。约莫过了数息功夫,方掌门猛然抬起头,一脸咬牙切齿的坚决。“云、云华愿往。为了取信于天意城主,教主不妨也斩下云华使剑的右臂——必须用教主的独门功夫,方能不令敌人起疑。”
  教主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嘴上却答应了。只见方云华猛然站起,斥退几名扑过来劝说的弟子,转身走了几步,停在燃烧的香炉之前。他背对教主,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料咬在口中,闷声道:“动手罢!”
  “呵呵,方掌门重诺轻生,果然是位人杰。”
  教主将扇子收回袖内,也走到方掌门背后一尺开外,聚气于右臂,眼看便要一掌劈下。便在此时,变故陡生。
  东方教主脚下那些看似严丝合缝的青砖忽然朝下翻转,凭空出现一个一丈见方的深洞。教主连声音都来不及出,便被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吞了下去。傅剑寒冲过去想抓住他,却只够到几根发丝——此时方掌门一手扣住香炉的边缘,一手射出几枚暗器,面上带着一丝冷笑;傅剑寒在半空中来不及转向,于是跟着也落了下去。
  他一路滑下了底。虽然这坑洞底下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还是感觉到有人停在那里等他。
  “东方兄?”
  “哼。”
  傅剑寒只想大笑。教主这次算是又被养的鹰啄了眼,但他的声音倒还不慌不忙,似乎也不觉得十分气愤。“东方兄早猜到他会使诈?”
  “狗急都会跳墙。方云华知道对上我,他没有任何胜算,所以定然早早预备下什么机关。”黑暗中传来闷闷的敲击声,大约是教主在试探周围,“不过我很好奇,这等大手笔,可不是十天半个月便能准备好的。也就是说,早在数年之前,方云华便处心积虑地挖好了这个洞。江瑜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连唯我独命丸都能忘了?这洞里又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让他自以为稳操胜券?”
  傅剑寒伸手摸了摸,只觉得这洞壁湿滑黏腻,并且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脚下也是软的,踩上去泥泞不堪。他忽然隐约感到有一丝气流拂过,便往风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却被人一把攥住前臂。“别动。”
  紧接着又是一片啪嗒啪嗒的声音,从身前传到远处——似乎是教主从地上拾了点东西,用以投石问路。但等候许久,都没有弩箭射出、翻板打开、或者别的什么机簧活动的声响。傅剑寒以剑鞘为杖,继续摸索前行,鼻子里却痒痒的,嗅到了什么极淡的香气。他一拍大腿,只觉手足酸软,使不上力;干脆把全身的分量都挂在同行之人的肩上。
  “哎呀,我中毒了!”
  有什么东西伸到了嘴边,伴随着东方教主冷淡的声音。“舔。”
  那是一根手指。傅剑寒用舌头尝了尝,发现一道湿润的伤口。他毫不客气地将流出的鲜血吮吸干净,四肢的酸麻之感顿时有所减轻。他还想沿着指节一路舔上手腕,那只手却急急地抽了回去。傅剑寒暗道可惜,嘴上称赞道:“哎呀,这还真是方便。东方兄简直浑身都是宝啊。”
  “……你是不是找死?”
  傅剑寒哈哈一笑,准备好了教主随时发难。不过此时教主的思绪被吸引到了别处。“不对。”
  “哪里不对?”
  “毒。世人皆知本座百毒不侵,方云华何必用并不罕见的销魂香来对付我。” 教主自言自语道,“这只是个诱饵。他想转移我的注意,不让我察觉真正的杀招——”
  “还有什么杀招?”傅剑寒颇感兴趣地问,“东方兄方才试过,前面也没什么机关——难道这坑下面还埋伏着什么人?”
  话未落音,他便感觉数尺开外一道气流一晃而过。
  当真有人!
  两人如有所感,同时纵身追去——东方教主却在千钧一发间倏然停下。傅剑寒跟着停步,却已然感到一丝火辣辣的痛意划过脸颊,不禁“咦”了一声。
  “这便是他的后手。也是真正的杀招。”东方教主的声音从旁传来。“百柔丝阵。毒香只是令人心生警惕,让人更想要早早离开原地——这便正中他们下怀。前方暗道唯一的出路上布置了不知多少吹毫断发的柔丝,只要我们乱走乱动,便会被它们割个七零八落。”
  “既然知道,那砍断了便是。”
  “不会这么容易。只怕和先前遇到的一样,若不能同时破坏所有柔丝,便会牵动其他机关。这可不是用石子敲打便能试出来的。” 教主说着张开双臂,估算了一下洞口的宽度,接着凝气于手,黑暗中几乎隐约能窥见他掌缘发出的红光。眼看一记威力巨大的招式即将发出,忽然一记冷剑从后刺来,几乎将他的躯体刺了个对穿。间不容发之际,教主腰身拧转,单手接过白刃。
  “不错不错,东方兄真是时时刻刻不放松对傅某的提防啊。”
  傅剑寒拖长了调子笑道,仿佛方才突然发难,险些暗算得手之事都只是打闹玩笑。“不过东方兄要是还手,却万万不可用火焰刀。”
  本来教主的折扇已经戳到了他的喉结上,此时又略微放低两寸,“何意。”
  “东方兄,你瞧这大坑的四壁,还有脚底下,到底是什么?”
  教主伸手摸了一把洞壁,在鼻尖轻嗅,忽然醒悟,“……火油。”
  这陷阱之中居然倒满了火油,而为了掩盖火油原有的刺鼻气味,才刻意倒入许多血液和人畜尸体,这样任何人落入其中,最先察觉的定然是坑底浓烈的血腥、尸臭。但倘若东方未明当真以火焰刀破解百柔丝阵,便会引燃烈火,那样即便教主有通天的手段,也免不了被活活烧死。
  他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江瑜算中他早晚要来找方云华,而方云华不管用上什么手段,只要将他诱至两仪殿的正中便可打开陷阱;掉下来之后,发现柔丝阵也在他们预料之中,并且以东方未明的多疑谨慎,多半会为了一举摧毁丝阵而使用火焰刀。可以说,天意城主与他相斗多年,双方皆已知己知彼。但东方教主内心最为不满的,却是傅剑寒竟先一步比他察觉到这些蹊跷。
  “东方兄,东方兄?”
  傅剑寒当他还在发呆,便自作主张地拿走了他手上的折扇。东方教主没有阻止,只是心乱如麻地在想:“为何他能发现,我却不能?”
  傅剑寒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东方兄一向比傅某足智多谋,一时不察,何必丧气。何况,傅某知道的多些,还有别的缘故。”
  “什么缘故?”
  “我看得见。”
  东方教主蹙眉道:“……什么?!你能在暗中视物?”
  没有回答。须臾之后,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低笑,仿佛呛了气似的。“哈哈哈哈,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无论什么人,只要在不透光的地牢里住上十天半个月,只有水和虫子充饥,目力早晚会变得比常人强些。”
  教主心下暗忖:此人性情这样疯癫古怪,与他年少时的遭遇必有极大关系;若非为了我,也不会下到这黑牢似的地方。恩怨相抵,他当初待我种种无礼,倒可算了,反是我还欠他两次人情。
  他心下烦恼至极,面上却丝毫不为所动,嗓音也淡漠如斯,“……你既看得见丝阵,可有办法破解?”
  无人回答。转瞬间,一道锐利的风声蓦地斩在虚空之中;教主被那剑气所激,足下倒退一步,真气在掌心缓缓凝聚。但傅剑寒只是接二连三地在黑暗中出剑,仿佛前方无数死敌正如海潮般涌来,要个个诛杀方能尽兴。
  空中传来丝弦断裂的哀鸣。在傅剑寒挥下第七剑时,道路的另一头传来石轴转动、闸门洞开之声。
  丝阵已破,但险恶更在后手。二人穿过一条窄道,发觉前方渐渐开阔起来;从方才门开的方向,渐渐传来什么东西正往这边蹒跚走动的脚步声——不,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不待教主出手,傅剑寒已一人先跃了出去。
  教主在黑暗中瞧不见人影,却听风声纵横,步法杂乱,金铁撞击声中,偶尔夹杂着利刃入肉的嗤嗤声。但那剑击之声不但没有因此减慢,反而愈来愈快,到后来更有如倾盆暴雨,纷纷砸在玉盘之上,经久不歇。他分辨出其中一人步法奇诡,剑走偏锋,应是傅剑寒;而其余三人脚下皆踏九宫,协调配合,两人使剑、一人使拳,使剑者招式平实,毫无新奇巧妙,却劲力内蕴,颇有大家风度;使拳者发力沉稳,拳劲霍霍生威。他越听越觉熟悉,不禁脱口而出:“……武当三圣!”
  战团之中唯有傅剑寒的声音悠悠传来,“武当上一辈的掌门和他的两个师弟?不是早就死了么??”
  “……我给他们喂了尸蛊。”
  “哦?难怪好像不畏疼痛似的,刺中了也不流血。”
  “不错。本来也只是行尸走肉,不过身体还牢牢记着生平最得意的招式。”
  “内力也不差啊,一身罡气护体,砍上去就像铁打铜铸的一般。”
  “并非罡气,而是他们的皮肉用药水炮制过。”教主道。
  傅剑寒大笑:“原来还是东方兄自造的孽。恶犬反噬,主人也叫不动么?” 他被当年声震武林的绝顶高手围攻,却仍有余裕与人说笑斗口。那三人虽身法不如生前灵便,但招式中的威力仍是非同小可,加上不畏伤、不畏痛、不惧死,专用些只攻不守的招式,自然凌厉无比。傅剑寒本也以用险招见长,只是无论多么毒辣的快剑,对于这些活死人都起不了丝毫效用,情急之下也只得使些封、拦、格、锁等守招。
  东方教主从剑鸣之声中听出其处境艰难,面上忽然泛起笑容。他干脆席地而坐,缓缓忆道:“近十年前,中原群豪围攻天龙教,那一战傅兄或许也有所耳闻。当年本座未及弱冠,虽学了些邪门功夫,底子毕竟太薄,对付那些习武数十年的前辈高人,一对一姑且有些胜算,二三人便十分吃力,至于独斗十大门派掌门,更是无稽之谈了。”
  “哦?可傅某听闻——”
  傅剑寒来不及说完,便被“铛”的一声重击打断。教主早懂他的意思,继续道:“那一战我教之所以大获全胜,靠的全是先前的种种布置谋划。当年中原武林各派的掌门宗主,泰半已事先服下唯我独命丸,为我所用;余下的多是门徒众多、实力雄厚的门派,便收买利诱门中辈分较高的长老,或掌门的亲信弟子,许诺一旦原掌门身故,便令他们接掌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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