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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蔡】平旦灯(楚留香手游同人)——迟行也

时间:2019-12-31 10:42:26  作者:迟行也
  他很渴,却已经不觉得饿了。人若是饿极了掺着草枝的黑馍馍也是能啃下去的,但那种东西他也有很久没有吃到过了。
  他望向栏杆旁的那个肮脏的木碗,他们今天来来回回十二次,却又忘了加水,就像不负责的主人将猫咪关在木笼子里,却转眼间就将之抛在脑后。
  他也不是个好主人,他靠在硬邦邦的墙壁上,身下垫着些聊胜于无的稻草。他在点香阁的床底下藏了只猫,现在大概也被烧死了罢。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遭灾,猫狗这般的小东西也要为他受苦送命,谁又说这众生好度,在他看来,不过都是活着的尘土罢了。  
  听说这个地方以前还关过一个医者,蔡居诚又想,是那个狱卒和他说的,那个人长得好看,桃花眼,含情目,不说不笑里头也有潋滟水光,所有人都喜欢逗弄她,没人说不让她死,但送到这里来的基本上就活不了了。  
  夜半火光煄煄,四下通明,狱卒的脸在跃动的焰火下形如鬼魅,“你们什么破江湖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讲义气,生生一句话都不说,”他提着最劣质的黄酒,醉醺醺地倚靠着栏杆,“你倒是长记性,点香阁呆过的,就是听话。”
  蔡居诚觉得自己的手指一阵抽痛。
  他陷进了一个漩涡里,他似乎还听见了那个人还在跟他絮絮叨叨,说他如何将水碗放在那个女人手指刚刚好碰不到的地方,然后看着她抠着地面想把手伸长点,直到剥下自己的指甲,在地面上留下几道血痕。
  应该是喝醉了,他想,不是喝醉了,怎么会这么背对着一个习武之人呢。
  他是要死了的,死了也不能放过不得安生,还要这样一遍遍讲给以后关在这里的人听,那些杂种狗还要笑他,他似乎已经能听见那声音了。
  你们知道那个谁吗,就是他,他那个蠢货,那个漂亮的废物,他跪在武当山上等死,足足跪了好些日子。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死,他们觉得他逃走的时候可能会死,他下狱的时候可能会死,他跪在山上的时候可能会死,可是他就是不死,骨头硬得很,撑着那最后一口气,让所有人看他的笑话。
  你不知道,他好玩得很,那个时候我们…
  
  蔡居诚猛然睁开眼睛。
  他剧烈地喘气,鼻尖萦绕着一阵蜡油的味道,“滚开!!”他心脏揪紧,嘶吼着挥拳击向虚空中的那几道幻影,“滚开!”他徒劳地往后靠,试图击败环绕着他的空气,“你们不得好死!”
  他没有其他更有效的反抗方法了,在点香阁这么些日子里,他竟然连骂人都没学会。
  他看不清眼前的情景,一切都是黑洞洞的一片,这里太烫了,但他不想死。他觉得脸颊上有些湿润,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他胡乱地抹掉那些水渍,然后紧紧地将自己贴在墙上。
  他不想死,他想到那些断肢被拖在地板上,手指蜷缩的模样,他想到那个女人拼了命去够那碗水的模样,他听见那些人哈哈大笑,下铜钱赌别人什么时候咽气,多则七日,短则三日。只有得了福佑的人才能在这里活到痛快的一刀,他们不想让你就这么咽气,也没人在意你能给人这般取乐多久。
  为什么还要活着,蔡居诚的手颤抖了起来,我情愿自己死,也不给你们这个羞辱我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想得再对不过,武当又如何,师门又如何,没人会知道他受了什么罪,他为何要撑下去。
  在他们眼里他要为所有死了的武当弟子负责,他知道他也的确应该负责。刺杀是急血攻心,他没有想到后果。他自诩不杀无辜之人,无辜之人却为他而死。他若是畏罪自裁,还会有更多的无辜之人为他而死。
  他本以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若是武当死光了他照样能逍遥。但现在他发现并非如此,他见到那些弟子身上他曾经递过去的鹤舞佩,有些人他甚至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还有些人光顾点香阁的时候斥重金买了他的手帕。
  他看见那些人将他拦在后头,“师兄虽然有错,但毕竟仍是师兄,”一饭之恩必偿,滴水之恩必报,何况师兄曾教导我们多年,而今绝不能让师兄…”
  蔡居诚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眼前黑暗里有一颗头颅滚了下来,撞在地上,堪堪停在他脚边。
  鹤的喉咙里骤然爆发出一声悲唳。
  
  第二章
 
  邱居新走进房间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自蔡居诚被救出已有差不多四日,他的心仍是紧绷着的。那天朝廷的人亲自看了蔡居诚的尸体,说要割了他的头去复命。掌门师父沉默不语,邱居新面色不改,背地里冷汗却浸透了衣衿。
  郑居和站在下首,望着萧疏寒,在场的武当弟子都是有些地位,见这一幕都转过了头去,金殿内寂静得可怕。
  “割头自然可以,”萧疏寒沉吟片刻道,不过大道好生,此等之举不得在我武当山上做,出了山门就可。”
  那人似笑非笑问如果他一定要在大殿上做怎么办。
  “福生无量天尊,”萧疏寒将浮尘搭到另一边臂穹,“修道之人不喜污物,若施主定要犯戒,在那位那里也说不过去。”
  邱居新不是唯一一个看到这个暗号的,他的指尖已经掐好了法诀。在今日之前他们便定了好了计划,郑居和下药,若不成功便等放鹤台上再救,若成功便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吐血而亡,若有人要强毁便动手,要带走便派人在山下劫杀。
  蔡居诚犯下大错,但他们不愿也犯下大错。  
  人死不得复生,比起以后年年祭拜,还不如拼死一击,留得不留得,都看老君给不给这个庇佑。
  然而在他们说出口不必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邱居新更是手都发抖了起来。
  蔡居诚不用死了。
  他想。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要救蔡居诚。
  半个武当山的人都听他说过蔡居诚心术不正,这个词可大可小,但终究不是什么好话。蔡居诚也的确心怀不轨,他构陷中伤同门,心怀叵测, 恶毒善妒,武当还把他活着扫地出了门,便已经是天大恩典了。
  在郑居和与他提此事的时候也面露难色,“我知道居诚心有恶念,也与你有过桎梏,但道门心怀至理大道,他就算万般有错,也是…”
  他那个时候打断了郑居和,说了声好。
  说有人都以为他是最不想救蔡居诚的,萧疏寒为此铤而走险因为萧疏寒是掌门师尊,郑居和为此孤注一掷因为他是首徒大师兄,其他人或因为受过照拂,或因为听命而行,
  可邱居新没有理由,也没有一个好的动机去解释为何他这般愿意,甚至大部分策划都由他所出。
  别人赞他情深意重,以德报怨,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蔡居诚而已。
  并非武当叛徒,也不是大狱罪人,更不是他的得意师兄,只是一个人而已。
  他甚至不知道这般情缘是何时而起,更不知是什么时候弥漫缠绕,早就将他拖拽入这片泥潭。
  人人称赞蔡居诚有鹤之姿。
  可他们没有人知道鹤脱了那身道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邱居新知道。
  
  开始不过是一次春日的意外。
  那时候大约是两三年前,蔡居诚不喜饮酒,更没什么酒量,连宋居亦都喝不过,没有两杯脸颊就泛起了红晕。
  宋居亦平日里是不敢笑他的,不过那日他们实在是喝得高兴,再加上月影盈盈,柳色窈窕,天清气朗,云影疏柔,人高兴了嘴上就没得把门,他张口就笑他,“二师兄看起来应该是酒量挺好的,没想到也是一杯倒。”
  “闭嘴,”蔡居诚平日里对师弟要求也极严,出口训斥更是常常有过,不过他现在这个模样,倒是毫无威严,“你年纪还小,日日喝那么多…倒是有理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出些微妙的晕眩来。若是再待下去必定要留人笑柄,还不如早早走了,免得到时候丢了面子,“邱居新,”他向来对下头的师弟都直呼其名,“你…跟我过去。”
  明眼人都知道他吃醉了找个苦力把他架回去,宋居亦不明所以还要问,郑居和为了给蔡居诚解围难得给他又倒了一杯。
  今夜好风佳月,邱居新架着蔡居诚往住处走。他早已习惯了蔡居诚叫他帮些无伤痛痒的小忙,他记得自己小时候蔡居诚也对他百般照拂,现在领一个吃醉了的师兄回房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吃醉的人重得很,蔡居诚更是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靠。他原先只是扶着他,后来不得不伸只手揽住他的腰,什么风花雪月,鸟啼莺鸣他都没顾得上看,光是把他搞回房间就费了大半力气。
  而且…他不愿意去动摇道心,但觉得实在是不得不想,师兄的腰生得好生窄,既细而韧,他轻松就能揽过,人说沈腰潘鬓,沈腰虽为世人称颂,怕不也比不上师兄这般模样。  
  他把蔡居诚放到床上,这酒后劲十足,蔡居诚大约醉得狠了,躺倒在床上还要拽着他的衣襟,嘴里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邱居新想走又走不脱,踟蹰片刻,给他拿了自己的手帕沾了些茶水,轻轻拉开蔡居诚的领口,给他擦擦醒酒。
  他刚刚解开蔡居诚系得死紧的领子擦了片刻,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些凉意,蔡居诚抓住了他的手。
  “师兄,”邱居新觉得那只手滚烫而潮湿,“我给你擦擦。”
  “只是想擦擦吗?”
  蔡居诚闭着眼睛,邱居新甚至能看见他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的模样,“没有想其他的?”
  邱居新心下一震,“师兄吃醉了,”他低着头要掰开蔡居诚的手,默默为自己摇摆间冒出的念头而感到羞愧,“不要胡乱说话。”
  可蔡居诚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他的手臂往自己裸露出来的那一片肌肤上按了按。
  “邱居新。”
  他望见蔡居诚睁开了半阖的眼睛,他双瞳中似有重重星河,碧波万顷,即便是这般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也有种卓然的风姿,无论是宝珠还是美玉都不能攀上那般光华丝毫。  
  “我现在七分醉三分醒,”他的师兄抓着他,脸上还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显得他随意狂傲得很,“若你抽回手去,我便是十分醉,若你…不的话,我便清醒得很。”
  他不明白蔡居诚在说什么,他不明白那些暗示,但他极清楚在他那些夜半惊起的那些极其湿软的梦境里,这般手臂,这般眼睛,这般唇舌,都来自于一个人。
  而现在黄粱美梦一朝成真,他若是再推拒,他觉得下次便再不会成真了。
  他着了迷一般将手放了上去,再未抽走。
 
  邱居新那时从未经过人事,萧居棠也没开始写那些话本,他的那些梦里也不过是师兄凑上来亲吻他,只是这般就能让他爬起来洗裤子。
  但这次就过分得多了,蔡居诚显然不是只把他扯上来接吻的。他亲上的嘴唇暖而软,柔柔地把他的魂灵都要吸去,而蔡居诚的手正在一件件扯开他的衣服。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蔡居诚醉了,他眼角带着那一丝平时从未得见的殷红,他着迷地用手指去摸,却被一下打掉。
  “你磨蹭个什么…”
  蔡居诚真是有些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找了这样的一日,邱居新进益极快,现在他已经分走了自己的大部分目光了,他不甘心,又可悲地被那个他带出来的师弟所吸引,却更想让他这世都无法超过自己,永远是自己的剑下败将。
  若是在床上,不知他还会不会…冷静自持,道心稳固,道体无损。
  他知自己不是云淡风轻之人,他怀着自己的恶毒,知道邱居新时时看着他,便猜出了他能成功。
  他除下自己的外袍,现如今虽也情欲翻腾,下头却也硬不太起来。他心知自己喝多了酒,又怕以后再无对邱居新这般那般的机会,咬咬牙便说道“这次便宜你了!”
  邱居新因为他的嘴唇离了去还有些茫然,听到这般话更有些不知所谓,等他看到蔡居诚将手往他下身去的时候慌乱地推了他一下,“师兄!”他声音里有了平时从未有过的慌乱,“你…嗯!”
  蔡居诚握住了他。
  他顿时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温柔乡,他极少自己碰自己,更不清楚会有这般快活。一切秘密都发生子他的袍底,他忍不住要往蔡居诚手上顶,蔡居诚见他这幅没开过荤的模样嗤笑了一声,邱居新却也没怎么听见。
  等摸到手底下的那玩意硬如铁柱,蔡居诚便引着他坐过来。邱居新以为这般就是结束了,结果蔡居诚松了手,反而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袍下探去。
  他以为师兄要帮忙,便也帮他弄了一下那团半硬的肉块,却被蔡居诚打开,直直往后头送,“你今日用的是这。”蔡居诚引他去摸。
  蔡居诚也只看了几本收缴上来的话本,本也是初次,虽然自己试过几次,但更不好意思全然交代清楚。
  邱居新不受控制地去揉了揉,蔡居诚抖了一下,他自己倒是脸红了。用这里能作甚邱居新还没想明白,本能便驱使他先伸了个指节进去探探。
  被人这般摸自己私密之处不好受,但想到自己所计,蔡居诚还要在旁边引导他怎么抽手指,怎么加多两根,怎么弄松一些。
  他自己也羞得很,仿佛做了一半,这个就不再是由他的妒心引来的报复,而是更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滋味,另一种自作自受才能得来的惩罚或幸运。他在邱居新的手指下勾起脚趾,这个小东西学什么都这般快,让他又着实恼了一会。
  等到真正松了能进去了,蔡居诚又要教他怎么弄自己。他有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牺牲自己去教师弟如何通人事,怎么想都是有些亏。
  可那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早就被弄软了腰成了春水,邱居新推进来的时候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痛。或许习武之人皮糙肉厚善忍,他被压在床上按着弄后头,竟不一会也觉出些趣味来。
  邱居新见蔡居诚眯着眼睛似乎享受,更卖力动起来。他今日进到师兄体腔之前从未知晓世间竟然有这般快活处桃源乡,今日与师兄媾和虽冒犯之至,可他忍不住更用力些,只是想把声音从蔡居诚嘴里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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