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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黑】真龙不惧火焰(鬼灭之刃同人)——无牙

时间:2020-01-08 14:42:42  作者:无牙
  “不要撒娇,在观礼台上哭泣什么也得不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努力去取。”他忍住安慰胞弟的冲动,严肃地教导缘一,“不要指望别人亲手送给你。”
  话音刚落,严胜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缘一是以未婚妻身份被带来观看比武大会的,弟弟从没摸过剑,未来也不需要成为武士,根本不需要被这样为难。
  然而缘一思考了一下:
  “……兄长说得对,那我去参加比武大会,可以吗?”
  他自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导致他疯狂的罪魁祸首正安静地坐在窗前,桌上堆满了公文,那些曾经困扰着严胜的公文此时将缘一埋进去一半。而缘一并不打算立刻处理它们,他用那些公文支着胳膊,认真读着一本书。
  月光与烛火照耀下,神之子专注的面庞让严胜一时失神,短暂地忘记了这些日里对胞弟长久的愤怒与嫉恨。严胜半晌才站起身,放轻脚步走到缘一身后,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内容让他如此投入。
  脚镣锁链的碰撞声出卖了他,缘一抬起头,“兄长,您休息好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吃过晚饭就来了。兄长最近体力消耗很大,我没敢叫醒您。”缘一说着,又瞥了一眼手中的书,“毕竟这些天为了巩固仪式的成果,我们……”
  他不想再回忆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于是狠狠瞪了胞弟一眼。缘一立刻止住话头,有些可怜地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书。
  “你在看什么?”严胜终于忍不住问了,“以前很少见你看书这么投入。”
  缘一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他总觉得胞弟似乎有些开心,“兄长好久没主动和我搭话了。”
  严胜立刻闭上嘴。
  “这本书让我大开眼界,我以前从没了解过这些,导致前一阵犯了不少错误。”缘一说道,“兄长教导我要锻炼己身,勤学不辍,果然不假。”
  “兄长要看吗?”
  他点点头,缘一用一枚落叶夹在自己正看到的地方,半开着将书递给他。
  严胜双手接过书,神之子都大开眼界的东西,他自然该更加熟练掌握,然后才能——
  两个男人光着身子交叠求欢的彩绘图画出现在他眼前。
  “兄长……”缘一抱着那本书凑过来,坐在床边,“不要生气了,您以前不是也看过这些书吗?”
  “况且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不是应该一起学习这些知识?”胞弟有理有据地展开说服。严胜发觉无论接下来缘一会让他陷入何等困窘耻辱的境地,他的话语总能显得像是关心他。
  然而继国缘一令人作呕之处也正在于此,事已至此,他的确还是关心自己罪无可赦的兄长。
  那份令人无法理解,过于软弱,来自神明的慈悲。
  “封地最远的北境贵族也已经到达君临。”缘一自顾自地说着,“我们的婚礼马上就可以举行了。”
  “我不会和你举行什么婚礼。现在抓紧时间去换个新娘还来得及。”
  缘一摇摇头,“兄长,早就来不及了。”
  “宴会厅那次爆炸不久之前,我曾经和高庭,西境都谈过这件事,他们随时都愿意和你……”
  “您需要和我一起出席婚礼。”缘一丢下书,“您会配合吧?”
  “不。”他重复道。
  缘一则干脆无视他的答案,走到窗前,又抱过一沓羊皮纸,一张张展开给他看。
  “兄长来挑一挑礼服吧。以前那些王后的婚服都不能用了,我请他们帮忙设计了新的。”缘一说,“兄长想要穿和我差不多吗?还是……”
  “……缘一。”
  新王停下翻阅着婚服设计图的手。
  “你是不是认为无论自己如何异想天开,我一定会听从你,拿你没办法?”他像条被农夫踩在脚下,蛰伏许久终于抓住了反击机会的蛇,快速地,恶毒地喷吐出毒液。
  “之前的仪式,还有那些荒唐的……我阻止不了你,我是否配合也无关紧要。但婚礼上,我需要对你表示顺从和臣服,才能向所有人证明我对你,对七国不再具备敌意。也不再是铁王座的威胁。”
  “一旦我表现出不配合的样子……他们依旧会坚持将我处死。你用来拯救我所有可笑的伎俩都会失效。”
  严胜一个月来从未如此快意过,尽管这胜利的倚仗也十分屈辱。他从床上直起身,牢牢盯着缘一,而仁善的新王陷入了片刻沉默。
  “我还有其他方法。”缘一说,“即使您不配合,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你不愿意用那样的方法。”严胜试探道。
  胞弟终于被他踩住了命门,严胜知道所向披靡的太阳唯一的弱点,他不愿看到人受伤的样子,更不会采取过于残忍的手段。
  “……请不要这样固执,兄长。那是我们一生一次的婚礼。我不想绑着您去。”
  “和兄长不同,我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这是绑着去或者自愿去的问题吗?缘一的话语和幼时一样让人难以理解。但严胜可以肯定,他的弟弟确实地表现出一丝为难。他只需要再等待一会儿,等那份窘迫达到最高点。
  终于,他开口了,“我可以配合你,但有条件。”
  缘一的神情缓和了些,“兄长愿意冷静下来谈就好,什么样的条件?”
  “……把那颗龙蛋还给我。”
  “……”
  “兄长,哪怕我上次那样告诉您龙蛋孵化的真相……您还是不肯死心吗?”缘一低下头,盯着那些礼服的手稿,目光像是能把那些过于浮夸的长袍烧一个洞。
  “那次不过是个意外。龙在远古也生生不息,不会每次都那样孵化。”他答道。
  缘一叹了口气,“兄长,继国家寻找让龙回到世间的方法已经数百年了。您从小也一直在努力促成这件事。但唯一成功的那次,只造成了宴会厅数百人死亡的悲剧。”
  “放弃那颗龙蛋吧,兄长。它只是一颗毫无价值的石头。您还有更多值得关心的……”
  胞弟的话语戛然而止,严胜骤然起身,骑在缘一身上,双手紧紧捏着弟弟的肩头,几乎将它捏出青紫色的痕迹。他把温和的新王按在柔软的被褥里,凑近他,咬牙切齿地逼问。
  “告诉我,现在我还有什么值得关心的事?”
  “兄长……”
  “你已经拥有了奇迹,拥有了龙,拥有了我曾经拥有的一切——现在却不想让我渴求一丁点同样的东西,是不是?”
  “不是的,我——”
  你只是不想伤及无辜者的性命。真龙现世还及不上一群素不相识,或无知或庸俗的凡人重要。你不想伤害所有人,但所有人里不包括我。因为你的兄长铸成大错,让他活着是你最后的善意。所以他不配得到活着之外的任何东西。 太阳的光芒毫无差别地温暖七国,与他相伴相生的疯子不该被照耀得更多。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将所有这些胡搅蛮缠的话吞咽进肚子。久违地,居高临下地看着缘一。而缘一罕见地蹙着眉,似乎面临着什么艰难的决断。
  “可以,兄长。”半晌,缘一才开口,“我会把龙蛋交给您。”
  严胜松了口气。
  “但如果您找不到正常的方法,还想用上次那样的方法孵化龙蛋。”缘一语气里的温柔淡去了,“……我会惩罚您的。”
  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瞳正望着他,眼底闪耀着如刀剑般锋利的冷光。胞弟的手轻轻抬起,落在他骑跨着的腿上,再轻轻收紧,严胜无端觉得,缘一此刻像是在握剑。他战栗起来,回想起缘一第一次对他挥刀时遍体的寒意。
  缘一握剑时的气质姿态与平日迥异,如林中幼鹿般的柔软温和荡然无存,眼神空洞得像是没有任何情感存在于内。他的起手式宁静异常,并无凡俗强者的威严声势,却让人直觉下一刻就会被斩为两段。如神明指引般看穿未来的剑路,如死寂般几不存在的气息。每次对剑时缘一与其他武士截然不同的威慑力都带给严胜无法掌控的恐惧,而这恐惧令他兴奋。
  他下意识松开压着胞弟肩头的手,去摸腰间的剑。然而剑已经不在那里。
  缘一凛冽的威慑也如清晨的露水般瞬间消散了。胞弟恢复平静得甚至有些呆滞的神情,原本像是握剑的手也滑到大腿根部,轻轻揉捏了一把那里娇嫩的软肉。
  “既然我答应了兄长,兄长也配合我做新婚之前的准备吧。”
  严胜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姿势不妙,缘一好像随时都可以开始。昨天还活动得过于剧烈的腰下意识有些酸。缘一注意到他的慌乱,露出一个笑容。
  “兄长想到什么了?您先从我身上下来,我们来挑婚礼时的礼服吧。”
  紫色的瓦雷利亚钢剑在赫伦堡炽烈阳光照耀下,依旧反射出月色般清冷的光。
  “……我去参加比武大会,可以吗?”缘一望着它,又重复了一遍。
  “缘一,比武大会得和那些成年的战士对打,你又没练过剑……”
  严胜有些头痛,想说服缘一放弃那把注定不属于他的紫色长剑。然而胞弟在撒娇耍赖上的天赋实在高的出奇,被那双无辜又委屈的红眼睛盯上一会,他就受不了了。
  严胜只得随手解下一把木剑抛给缘一,大致讲了些基础。
  如果缘一真能学会一招半式,严胜想。他可以去请求一下缘一的对手,让他们稍微留手,不要重伤初学的弟弟。那些武士应该会同意的。
  “攻过来吧。”他双手持剑,“……起码你得能自保,我才放你去报名。”
  缘一点点头,摆出了进攻姿态。
  继国严胜堕入疯狂前的最后一天,他看到自炽烈太阳下横空劈下,快如闪电,如神授般的一剑。
 
 
第十章 10 缘一
  穿衣镜中,双生兄弟身着仅有颜色和少许配饰区别的礼服站在一起,并排的身影不像是要结婚,倒像是要共同登基一样。
  严胜比他想象中更为擅长谈判,一旦拥有些许筹码,兄长就变得格外难缠。长袍,新娘披纱,缀着紫水晶的项链,稍带女性特征的装扮被未来的妻子一一否决,厚厚一沓设计图最后仅剩两挂与自己式样相似的月亮耳饰得以保存。兄长对婚礼仪式穿着的数次斡旋,威胁,最后配合少许无关紧要的让步,让缘一想起自己和产屋敷和北境交涉的漫长时光,那次如果让兄长去,战果大概会更丰厚。
  他亲手拿起绣着三头龙徽记的紫色长斗篷,披在兄长身上。侍女则为他披上那件红色的。
  “兄长,请您笑一笑。”他说。
  双生兄长对他摇摇头,依旧紧皱着眉,那轮银色弯月在柔软的耳垂上轻轻晃动。
  “您现在看起来像是要出征北境,结婚该看起来幸福一些。”
  “……我宁可现在是要出征。”兄长硬邦邦地回答他。
  “笑一笑吧,您笑起来比较好看。”他请求道。
  缘一再度看向穿衣镜。虽然身高相若,穿着同样的礼服,五官也一模一样,但兄长自小就显得比他更威严,高大,有男子气概些。换一个不知情的外人来辨认他们,大概会以为兄长才是新王。他当然也可以收起平日的柔软,显露出毫无感情,与日轮一样锋利的内在与同胞兄长分庭抗礼,但这般气氛怎么看都与婚礼越发不搭调。
  严胜无动于衷地看了他一眼,勉强自己弯起嘴角,但怎么看都更像是冷笑。
  “兄长答应过,要配合我做出王后的样子。”他说,“您也不希望我们的婚礼成为封臣和仆从私下流传的一场笑话吧?”
  笑话这个词似乎刺痛了他的新娘,兄长收起笑容,狠狠瞪着他,“缘一,你以为现在的婚礼……就不是一场笑话?”
  “当然不是。”他认真答道。
  严胜神情如同窒息,沉默了好一会,才低沉地再度开口。
  “……可我笑不出来。”兄长说。
  这次换他沉默了。
  “兄长,我是如此认真地为这场婚礼感到幸福。”半晌,他才说道,“我希望您能与我分享这份喜悦。”
  然而连他自己的声音都干巴巴的,兄长更不会有所动容,缘一明白,能强迫自己站在更衣室已是兄长的极限了。
  “……那就不用笑。但请兄长起码做出妻子应有的,柔顺的样子吧。”
  原本属于铁王座统治者的英武眉梢再度皱起,兄长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怒火与妒意在那具身躯里燃烧起来,如同不灭的龙焰。缘一熟悉这种反应,当他在比武大会胜利,为兄长戴上花环时,兄长望着他一向温柔的神情变了,血液与脏器阴郁诡谲的纠缠反应自那一刻起,再也没有从继国严胜的身躯消失过。
  “算了,这个您也做不到吧。”他叹息一声。或许如兄长所言,这场仪式确实滑稽可笑,缘一幼时所幻想,如童话一般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甜美婚礼注定不可能发生。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留我和王后两个人就好。”他这样对侍从们吩咐,侍从们鱼贯而出,缘一从再度转向兄长,抬手解开缀着珍珠与银线的三头龙披风。
  “……不是刚刚才穿上?”严胜疑惑地注视着他。
  “兄长不显得温柔些,一直反对和提防您的那些贵族与封臣会介意。”缘一解释道,“我的私心也希望……您能够像自愿嫁给我的妻子一样。”
  “我做不到,即便是伪装。”
  他点点头,“我明白,“兄长习惯于掌控他人,并没有接受过顺从他人的教育,凭您自己是无法成功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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