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嘲讽让他失去理智,发了疯似的想转过身,胞弟的凶器在花穴里转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刺激感立刻让他图谋落空,整个人失了力向前倒去。缘一用手接住他,却顺势将他的上半身轻放在地上,面对着穿衣镜底部。自己用力抬起他的腰臀,分开缝隙,再度挺身进入。
“看看镜子吧,看您现在的样子。”缘一喘息着说。
即使不看镜子,他也知道自己此时绝对是无法直视的丑态,贫民窟里几个铜子能买到的妓女大概都不会这么放荡可耻。缘一连报复他人都格外成功,将自己的兄长拖进龙焰活活烧死,或者丢进红堡地牢责打拷问,可能都不会让他像现在这么可笑,令仇敌感到畅快。
复仇,报复。严胜忽然瞪大眼睛,溢出一声呻吟。他从未想过胞弟会憎恨任何人,缘一总那样善良,即使获得权势,也没有滥用它伤害任何一个曾伤害过自己的人。但如今缘一或许真是在报复他,胞弟并不仅仅是出于亲情保护他,或是让他赎罪。让恶人赎罪怎会需要神明之子玷污自己的身体与未来?他早该想到的。坠落人间的神明依旧感怀血脉亲情,却又对他饱含恨意,爱恨交织的感情终于与陷入泥沼的他有了些许相似。
仅有悲天悯人的太阳被他拉下了天空。严胜因这想法兴奋起来,双腿与腿间的穴口下意识收得更紧。背后的缘一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兄长,放松些……您夹得我好紧。”
他怔住,发觉自己竟然因为那些肮脏的想法而情动,羞耻感再度占据脑海。他努力放松自己,想显出不在乎,却越发紧张。缘一俯下身子,双指夹着他的乳头,另一只手则抚摸着火焰纹路权作安抚。
“兄长,再送我一件东西吧……”缘一的头停留在他后颈处,轻轻地开口。
“我们会共有七国……共有一切。但只有这个,您才能给我。”
他不想答话,缘一却固执异常,俯身在他耳畔,温柔得有些甜腻的气息吹得他耳朵发痒,然而此刻这也不重要,胞弟带着茧子的手把在他属于男性的器官上,轻轻抚弄着囊袋,再将指腹顶在铃口划着圈。
“……说您喜欢我,兄长。”
“……什么?”
他不知缘一为何要他说这个。缘一明明也是恨着他的,就像他恨着缘一,想要他在野火中死于非命一样。听他承认这种事对缘一到底有什么好处?
“说吧,说您也喜欢我,兄长。”
也……什么意思?缘一认为自己喜欢他?那为什么又要做现在这种事?神之子静默而沉寂的目光之后,究竟祈求着什么?
他还在发愣,缘一抽开自己的发绳,一头长发散落下来。随后将那根红色发绳系在他的要害根部,浑然不顾那东西已经抬头,泪液多得要从小孔里溢出来。
“松开……”
“您太敏感了,即使完全不碰前面……也会泄上很多次,书上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你别欺人太……”
修剪整齐的指甲在铃口极轻地刮擦一下。令人疯狂的触感也让他瞬间塌下腰,再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还没有结束,请您等一等我。”缘一礼貌地请求着,仿佛一旦他要求就会真的停下来一样。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已经好几次,他都以为缘一会歇息,可胞弟却根本不知疲倦,明明是相同的相貌、身躯、体格,缘一却永远强过他不知道多少。
“再等一等,兄长……”凶器狠狠撞击进去,他被顶得视线模糊,眼前地毯的花纹像是晕散着旋转,肚子像是要被戳透了。缘一引着他的手,向小腹摸去,摸到一块被顶出来的可怖凸起。意识到那是什么的一瞬间严胜连剩下撑着地的那只手都再支撑不住了,上身软倒在地,只有下半身还被缘一楔在半空,软熟的花穴大张着,抽搐着,毫无保留地面对太阳。那地方只不过被缘一使用过一次,就和他的心一样烂透了。
意识像是逐步被抽离开身体一样,严胜不知道自己低声说了什么话,八成是可耻的求饶,不听也罢。他只能听见缘一的回答。
“我还没有好,兄长,帮帮我……”缘一说,“说您也喜欢我吧。您说完我就会结束的。”
喜欢?他?
缘一将他翻个身子,正对着他。一双红眼睛渴盼地与他四目相对,等待回答。
他摇摇头。
继国严胜对那样浅薄的情感毫无兴趣,那种孩子般简单的渴求他早已失去,或者从来没有,对缘一更不会有。他眼前发起白,那光芒像是十二岁那年教堂天窗发出的光亮,那时的缘一走上祭坛,带着无悲无喜的微笑,天鹅绒布上洁白的龙蛋被抚摸着,发出轻轻的颤抖应和。那是神迹,龙回应了。学士和总主教惊呼着,连父亲也为之侧目。那一刻起他就彻底输了。缘一手抚龙蛋的整幅画面像是被神披上了祝福般纯洁无暇,一片洁白,龙蛋的颜色,炽烈正午日光的颜色。
人类如何喜欢日光?
如何接受将自己映照出无尽阴影的光芒?如何拥抱能将自己烧成灰烬的灼热,如何像孩子一样,单纯做着想要将它据为己有的美梦?
“我请求您……”缘一低下头,轻轻地啄着他的嘴唇,他下颌上的火焰斑纹,“比起修士,我只想要您的祝福。”
“我只会诅咒你……”他满脸湿润地,颤抖着回答,“……不会有祝福,我永远只会,玷污你的美梦……”
缘一的手颤抖了一下,脸上终于浮现出表情,严胜在意识模糊中几乎以为缘一也要哭了。但胞弟的眼眶干涩异常,像是最完美的武士,永远不会流泪。
修长的手开始揉弄被发绳系住的性器,任凭它愈发肿胀挺立,祈求释放。而缘一尚未释放的性器也再度进入他,前后交加的刺激感让他无法保持诅咒胞弟的恶毒姿态,哭叫出声音,随着颤动的浪潮不断随波逐流,陷在被褥间。
“兄长,请您不要撒谎了。说出来……我们都会轻松的。”
“请不要这样对待我……”
为什么?极度的感官刺激中他甚至分辨不清幻觉与现实,甚至以为被粗暴对待,剥去尊严,哭出声来的是胞弟,不然为何会用这样低声下气,这样可怜的语气请求他。真龙血脉无需请求任何人。
“我没有撒谎……”
“请您回应我,回应我吧。”
握在脆弱要害处的手再度加上力道,系着根部的发绳收紧,无法释放的快感要将他逼疯了。
“松开,我真的已经……”
“拜托你……”
双生兄弟异口同声的请求在交缠的躯体间回荡,严胜无法自控地仰起头,发觉缘一也低头看他,红眼睛异常温柔,却有着同等的冷酷。胞弟的唇舌软糯地恳求,手却毫不怜惜地刮擦着铃口处,凶器几乎顶到宫口,足以冲昏头脑的快乐与痛苦瞬间升腾至全身,他视线里点燃的蜡烛变成千万条晃动着,闪烁着的银花。
“我……”
理智被摧毁得一塌糊涂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喜欢……缘一……”
“……我也喜欢您,兄长。”
缘一像是终于满足了,扯开那根系在根部的发绳。
“王后新婚第三天就在训练场练剑呢。”
年轻侍女们躲在花园树丛后,自以为不会被发现地窃窃私语。与疯王不同,缘一对待侍从并不严苛,那些从小跟随他,准备作为未来王后贴身侍从的少女过于自由,甚至染上些平民习气。
如果他是新王,大概会好好管教这些不知礼数的女孩。但他并无作为王后管理宫廷的心情。于是严胜挥舞着剑,不予理会。
“说起来,王后为什么要练剑?”第二个侍女的声音飘过来,“听说太后之前更喜欢演奏竖琴和笛子呀。”
“就像我们喜欢刺绣一样吧。”第一个侍女说,“贵为王后要是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是很可怜吗?”
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而且王后是王的兄长。”第三个侍女声音有些兴奋,“和王一样高大,想必也很健康。”
“这样就可以平平安安,不会像太后当年一样难产而死了吧……”
严胜停下振击,朝着花丛的方向回过头,平稳而带着凛然的视线与侍女相撞。无需多余的话语警告,那些妙龄少女就惊慌地向他行礼,然后如鸟雀般散开了。
胞弟教导的下属无论男女,永远带着一股自由散漫的气息,与继国缘一本人一样令人不快。
“这样吓唬女孩子可不好呀。”一个柔和而沉稳的声音忽然响起。
严胜转过身,他刚才隐约有所察觉,但迟钝与疲惫的身体直到此时才完全确认对方躲在何处。他不再掩饰目光中的威慑气息,红宝石般的眼瞳与阴影里那双更为异质的双眸相撞——
白橡发色,七彩瞳眸的教士微笑着,向他行礼。
“啊,我忘记现在您也算半个女孩子了。我也得对您温柔些才行,黑死牟大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新王命令教会派人来为新王后祈福。”童磨露出他那标准的,无忧无虑的微笑,“……还有为能尽快生下铁王座的继承人而祈祷。”
严胜一瞬间理解了当年的无惨为何对童磨永远没有好脸色,这位相貌英俊的教士每句话都能精准踩在他不想听的地方,而且看表情,童磨本人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这甚至让他有了点在应对继国缘一的错觉。
“你又是怎么躲过对无惨党羽的大清洗的?”
“我什么都没做啊。”童磨说道,“我只是待在教堂,真诚地为每一个可怜的人祈祷罢了。无惨大人,还有被迫嫁给弟弟的您……”
教士收起经文与折扇,用长袍擦着眼睛,凄楚地开口。
“无惨大人死得多么难看啊,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只手。他可是我的好伙伴……”
严胜只是冷淡地看着曾经的同伙,看他沐猴而冠。与鬼舞辻无惨合作的人没有一个清白无辜,他,童磨,无人例外。而七彩瞳眸的教士比起他,恶劣程度不逞多让。
童磨经历传奇,在君临也颇有名气,童年时他七彩的眼睛被父母用于建立邪教牟利。在教团武装踏平异端巢穴后,无辜站在原地,看父母惨死的童磨被总主教收养,皈依七神,逐步成为高阶教士。君临少女都十分喜欢这个微笑动人,语气从容的俊美教士。何况他乐善好施,总是喜欢救助走投无路的妇孺。
但无惨告诉过他,童磨对妇孺的“救助”只不过是他父母邪教活动的翻版,甚至还更糟糕。毕竟童磨的教主父亲与女教徒在床上翻滚时还要忌惮自己的妻子,童磨连这点顾虑也没有。在无惨帮助下,不少女教徒神秘失踪,无人关心,无人追查。
“你想不想知道那些女教徒死前经历了什么?”无惨当时诡秘地笑着。
“我没兴趣。”他直觉答案令人恶心,挥手离开了席位。
童磨则在一旁泫然欲泣,“黑死牟阁下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拯救了她们啊?”
“她们那样低微的出身,那样悲惨的命运,不能自主的婚姻……坚持活在世上实在太痛苦了,是不是?”
此时的童磨还是作出那副怜悯而惹人怜爱的表情——显然不是惹他怜爱,君临城的无知少女或许会上当。严胜只是冷冷看着他。
“不必在我眼前伪装了。”他说,“你要是真对无惨有什么情谊……之前何必拆他的台。”
“拆台?”童磨歪了歪头,这无辜的神情一瞬间让他想起缘一,随即被双份的恶心感淹没了,“您是说之前点野火那天,我告诉您继国缘一被无惨大人骗进野火的事?”
“虽然无惨大人是重要的朋友,但欺瞒您也是不好的。”童磨说,“况且……”
“如果那天野火真炸死了继国缘一。成为新王的您,要怎么对待不经自己允许炸死自己未婚妻的无惨大人呢?”
教士美丽的面容终于笼罩上阴影,严胜意识到,对方终于卸下了少许伪装。
“不好意思,我忘记改口,他现在是您丈夫。”童磨笑着说,“不是未婚妻了。”
“……别再让我听到那个词,除非你真的只是奉命来为我祈福的。”
“我当然会为您祈福啦,那是我们修士的职责。”童磨答道,“我也真诚希望您能得偿所愿。”
他攥紧了衣摆,“……你指什么?”
“黑死牟阁下应该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才对。”教士展开扇子,好整以暇地扇动两下,“我可以帮您。比无惨大人更加谨慎,更加小心。”
“魔法,野火,瓦雷利亚留下的残卷……我的教徒们有不少存货。”
“无惨曾坐拥西境,仍然失败了。我不认为你能做得比他更好。”严胜皱起眉。
“但您没有别的选择吧?”童磨瞪大眼睛,“还是说,您已经决定好做个好王后,正打算呼叫卫兵,将我交给继国缘一?”
教士无视他威慑的目光,盯着他半敞开衣领里露出的脖颈看,“看来新王确实会玩不少花样,这么快就拴住他妻子的心。我和那些可爱的教徒们也不过是……”
“够了。”他喝止童磨,“你为什么要帮我?”
“说了您也不会相信的。”童磨露出那虚伪的悲伤神情答道,“继国缘一害死了我一个重要的人,我想要向他复仇……”
“……这个词和你八竿子也打不着。”
“好吧,其实我很无聊。”童磨说道,“而帮助一个失去一切的王后变成女王,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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