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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山海间(罗小黑战记同人)——子无君

时间:2020-01-08 14:48:07  作者:子无君
 
风息哽住了,方才的冷静复又化作窘迫:“……你在那种浪里游一个我看看?”
 
无限没有作声,风息决定不去想对方刚刚嘴角一勾是什么意思,背过身去,畅快淋漓地甩了甩毛。
 
才用御灵术把衣服弄干就又被抖了一身水的无限:“……”
 
.
 
新的木筏又大又宽,绝对足够两人互不干扰。风息这才重新化成人形,在木筏的一角仰脸躺下。
 
无限看他表情平静,确实不像是生病,复又想起早先对方被木筏撞的那一下,随口问道:“你头上的伤好了?”
 
“早就好了,生灵系的方面,妖精比人要强得——”
 
风息忽然闭了嘴,无限回头望着他:“所以你的手腕为什么伤了那么久?”
 
“……”
 
风息装作没听见,翻了个身。恰到好处的示弱、点到即止的收买、以及错怪事件所造成的一点自责——“好人”总是不乏同情心,哪怕是无限这样强大的存在。
 
他没有回答,无限竟也没再说话。虽说两人之间大部分时候都是相顾无言,但此刻对方的沉默竟让风息感到一丝愧疚。
 
过了许久许久,无限腕间的铁片忽然嗖嗖嗖地飞了过来,在风息犹豫要不要反抗的当口,就把他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无限,你——”
 
“这是你说谎的惩罚。”无限语气淡然,如同陈述最基本的事实,“说一句谎话,惩罚两小时。”
 
.
 
.
 
.
 
.
 
为什么无限沉默了那么久,因为他确实刚刚想明白【。
 
导演11.12的微博解答了我长久以来的一个疑问,为什么给人类治疗的治愈系属于生灵系,但是妖精(虚淮)重塑胳膊是造物系——原来虚淮才是特殊的,身体由纯物质组成,并不是所有妖精都是这样,风息给自己疗伤依旧应该是生灵系……
 
 
第五章  〇五.星夜
 
.
 
海上的夜晚更加安静,无边水面倒映着漫天星辉,木筏静静地停着,跟随海浪微微飘荡。风息闭目躺在木筏的一角,忽然之间,他感到腕间盘绕的树藤轻轻颤了颤,是洛竹的标记有了反应。
 
风息心中微微一动,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视线迅速扫过海面。群星的碎屑里,一尾小小的精灵鱼灵活地穿过浪花,停在他的指尖。
 
“风息。”
 
无限突然毫无征兆地叫了他一声,风息悚然一惊,迅速稳住心神,打了个呵欠,道:“无限大人有何吩咐?”
 
他的语调懒散随意,带着清梦被扰的困倦,右手却虚虚攥成了拳,将那一点微光藏在掌心。虚淮放出的精灵鱼只携带了极其微量的灵质,甚至还不如海浪中新生的灵,应当不会为对方注意。自己所觉察到的,亦是独属洛竹的、种子与标记之间的感应。此事无限并不知情,这番忽然发难,或许只是偶然。
 
“你在做什么?”
 
无限的语气听不出情绪,风息翻身坐起,不动声色地地将右手背在身后,轻轻地张开五指。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那尾透明的小鱼散为星星点点的灵质,悄无声息地融入海风。
 
而后他抬起头,毫无躲闪地迎上无限的视线,沉声回答:“我不明白无限大人的意思。”
 
“你的心跳和呼吸……不一样了。”
 
无限神情平静。这并不属于在“灵”的层面上的感知,甚至与能力或法术全无关系,仅仅是属于武者的直觉。
 
很多年前,当他还作为一个“人”而被称为剑圣的时候,高手对决,往往不过毫厘之差,而在过招的须臾之间,对手的动作、视线、呼吸、心跳、言辞……都可能成为决胜的先机。
 
风息显然善于伪装,无限早已经领教过多次。但在全然放松的状态下,瞬间的反应却很难作假。他没有再多说什么,那些暗藏杀机的铁片也依旧静静缠在臂间。然而风息依旧感受到强大的压迫,如同森林里生于暗处的树藤,一点一点绞上身体,攀缘向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一滴冷汗自额角滑落,风息反倒笑了,半是讥诮半是自嘲:“无限大人居然会开口问我,而不是直接提剑砍上来,真是难得。”
 
无限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几枚铁片悬至空中,是蓄势待发的模样:“那么,你是要自己说,还是我强迫你说?”
 
“……不必劳烦。”
 
风息长长呼出一口气,将藏在身后的右手伸到无限面前。在他的掌心,散落的灵质如同萤火,重新凝聚成一尾小鱼的形状:“我的同伴们正在找我。”
 
“是那个冰系妖精的能力?”无限颇回忆了一下,虽说这场追捕由来已久,但其余几个妖精其实并没有给最强执行者留下太深的印象,他甚至只记住了风息的名字。
 
“他叫虚淮。”风息点了点头,黯紫的眼眸中倒映着精灵鱼闪着微光的影子,“我想……给他们带句话。”
 
大妖的眉眼安静地垂着,没有一丝戾气,竟生出几分忧郁哀伤的气息。无限注视了他一会,摇了摇头:“不行。”
 
“……我知道了。”
 
风息垂下手臂,一枚铁片旋即袭来,彻底打散了那尾精灵鱼。细碎的灵质散落开来,如同风中的烛火,一一熄灭,湮没无痕。风息没再多说什么,翻身躺了回去。
 
夜风轻拂,海潮阵阵,与片刻之前并无不同。风息察觉到无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却佯装不知。
 
与他小心翼翼的语气不同,其实那句请求并无任何意义,甚至连无限的拒绝都在预料之中——
 
用于感应与定位作用的,并非虚淮的精灵鱼,而是洛竹的种子。因此,在他身上标记感应到种子的时候,洛竹便已确认到了他的位置,那尾精灵鱼能不能回去,反倒是最不重要的问题。而从白天海鸟与鱼群的情况来看,他与无限已经接近岸边,登陆点很有可能在福兰省。在到达离此最近的龙游会馆之前,信息的不对等与提前布置的地利,就是他们的机会。
 
受制许久,他终于扳回一城。
 
.
 
“等到了会馆,想给你的兄弟们传什么消息都行。”
 
无限突然开口,风息还在出神,听他这样说,便随口讽道:“然后顺便追踪,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不会。”
 
无限的语气认真,风息愣了几秒,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那是一句安慰。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怔忡,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无言的尴尬。良久,终于还是风息率先打破了沉默:“无限,你有兄弟么?”
 
“有过。”
 
“那你有故乡么?”
 
“也有过。”
 
“后来呢?”
 
无限没有说话。百年时光纷沓而过,似乎独独略过了他,然而身边早已沧海桑田、人事蹉跎。后来他将故居“吞噬”进了自己的灵质空间,绿树流水,木屋谷仓,却不过小小一隅。与其说是怀念,倒不如说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风息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翻了个身,仰头望着璀璨星河,喃喃开口:“我也……曾经有过。”
 
“龙游?”
 
“那是人类取的名字……我的故乡,只是一座森林里的石头城。”
 
——那座森林里曾经充满了浓郁的灵力,诞生了许多妖精;因为妖精,森林也更加的茂盛。漫天星斗平铺直叙地落入风息的眼中,与记忆中没有任何差别。
 
无限注视着大妖的表情,忽然开口:“风息,你想夺回故乡么?”
 
“你不如直接去会馆,我的资料里应该写得更详细。”风息语气轻省,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仇视人类、行事极端,带领一众妖精胡作非为,成天想着破坏会馆苦心经营的平衡……无限大人不是都很清楚?”
 
“不。”无限摇头,“我从没把你当做敌人。”
 
“如果你刚刚没拿铁片指着我,这话倒是更可信一点。”风息扯了扯嘴角,仿佛是在笑。许久,他终于闭上眼睛,声音轻不可闻,“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无限微微仰起头,目光越过大海与天空,望向更远的地方:“风息,历史永远只会向前走……你、我、会馆、人类,都无法与之抗衡。”
 
“你的意思是说,妖精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就活该被抛弃么?”
 
“不,我的意思是,现在的人类,已经与你记忆中只知道破坏的人类不同了。”
 
“是么?”风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无限大人,说教不适合你。”
 
无限也轻轻勾起唇角:“或许罢。”
 
“无限。”
 
“嗯?”
 
“那天……多谢你救我。”
 
“嗯。”
 
第六章  〇六.登陆
 
.
 
数日的航行终于接近尾声,陆地的轮廓在海天尽头隐隐显现。风息站在无限身后,手搭凉棚朝岸边眺望了一会,道:“这一带偷渡客很多,小心点别被渔民看见。”
 
无限有点惊讶:“你来过?”
 
“当然,”风息却显得比他更惊讶,“你不也来过?”
 
“……是么?”
 
“你不记得了?”望着无限一脸茫然的表情,风息叹了口气,“五年前我们几个在这一带被感知者发觉行踪,我拦截了会馆的传讯,用假命令把其他执行者都骗去白松城,只有你一个来了小香礁。最后咱们在海边打了一架,如果不是我让虚淮在海底事先准备了退路,没准那会就被你抓到了……”他一口气说了许多,末了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所以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按照指令去白松城,是我哪里露了破绽?”
 
听风息这样说,无限也略略有些印象。他认真回忆了半晌,最终得出结论:“手机没电了,没收到通知。”
 
“……”
 
风息以手扶额。天知道他事后做了多少次复盘,也旁敲侧击地打探过会馆方面的消息,万没想到最终经当事人本人确认,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无限却不知对方心中转过的这些弯弯绕绕,他的重点仍然放在最初的问题上:“可那不是在福兰省么?”
 
“我们现在就在福兰省啊。”
 
“……是么?”
 
风息倒退一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等等,无限,难道你迷路了?”
 
“……”
 
无限没有回答,但是风息还是从他显而易见的表情上读出了答案,忍俊不禁道:“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绕了这么大一圈才上岸,你们会馆里那些崇拜你的小姑娘知不知道,最强执行者无限大人居然是个迷路能跨省的路痴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大声,甚至开始喘不上气,就差按着肚子在木筏上打滚了。无限默默地将头转了回去:“……吵死了。”
 
.
 
两人最终从一处险峻的礁石登岸,不远处就是渔民的村落。无限将木筏收入空间,走了两步,忽然开口道:“我请你吃个饭罢。”
 
“哈?”风息一愣,“人类的地方?我不去。”
 
“在海上漂这么久,你就不想吃点别的?”
 
“是你自己想吃吧……”风息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倒是也没再拒绝。毕竟无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吃了这么多天的鱼,他都快忘记肉是什么味了。
 
.
 
饭店是一座搭在岸边的普通小楼,木质结构,半面空悬在水中。应当是刚刚遭遇过台风的缘故,屋顶有一处巨大的破洞,用几块防雨布草草遮着。门口则是一棵高大的木瓜树,才挂上青果,也同样被大风劈裂了枝干。
 
风息挑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随意指了两个菜,就将菜单推了回去。无限抬眼:“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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