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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0-01-10 11:55:05  作者:匿名青花鱼
  我可一走了之,但他却还要在这里继续读下去。
  “你是个胆小鬼,我可以再主动推你一把。”他将脸埋进我的肩膀,轻声道,“不要害怕,我会很快长大。”
  我解开他的手臂,转过身冷着脸睨他,“白清,你说这句话时就表明你还太小了,要是我丈夫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的声音十分冷酷,坚硬似铁。可看见他干净漂亮的眼睛,又忍不住消了声。
  他那样干净,我怎么能给他套上枷锁,我摸着他英俊的脸孔,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哑着嗓子道,“别犯傻,知道吗?”
  窗户外忽然传出一声响。
  糟糕,我忘记窗户未关了。
  这是一楼,人只要站在外面的草丛内就绝对可以看见屋内的情形
  我和他往屋外看去,正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
  少年眼神惊惶,脚边落下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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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大概率不是np,我写过一篇np,已经完结,感兴趣可以去看,不过写得不好,叫朝定暮许,最近很忙,稿子质量不稳定,大家见谅
  6
  我蓦地推开白清,我并不害怕黎奉的报复,这件事我确实错了。
  但白清却是被我故意拖下水的,他是这场荒诞闹剧里唯一无辜的受害者。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屋外的,我将手插进裤子口袋,竭力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只有我自己知道口袋里的手握得有多紧。
  我朝睿延微笑,轻声问,“你刚才看到了多少?”
  睿延蹲下身,将那幅画重新捡了起来,他有点不安,握住画框的手很用力,十指都发了白。
  但他始终紧抿着嘴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继续朝他走近,没想到他居然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草坪里长着的一棵矮树上,有些无措地捂住了头。
  他怀里的画又落了一次。
  我为这滑稽的场面“噗嗤”一声不小心笑了出来。
  白清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出来了,他看着面前的睿延,神色冷漠,有种无关紧要的淡漠。
  他要是知道面前这个少年正是我丈夫的情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摆出这副淡定的模样。
  眼前这情景可真好笑,我不由得再次笑出了声,睿延的脸色更苍白了。
  他在紧张,但他紧张什么,该紧张的人是我。
  他发现了我的秘密,可以凭借这个把我打压至谷底,应该感到得意才对。
  我对白清笑道,“你先回去吧,这个小朋友我认识的。”
  白清离开前在我身旁说,“我还会来找你的。”
  傻孩子,这个时候怎么还能表忠心,应该要表示与我毫无关系赶紧把自己摘出去才是。
  我不置可否,转头去看睿延。
  “你会把刚才的事情告诉黎奉吗?”我侧着头问。
  “誉声希望我告诉他吗?”睿延低着头看地面,声音有些沉闷。
  “我全部都看见了,包括誉声亲刚才那个人的情景。”他的声音有些激动。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嘲道,“告诉黎奉我出轨了自己学院的学生?或者告诉学校里的其他人,让我身败名裂,从此活不下去。”
  睿延身体瑟缩了一下,像是很害怕,但他只是摇摇头,“我不会告诉黎先生的。”
  我盯着他的脸,少年始终垂着头,只是双手仍紧紧抱着胸前那幅掉了两次又被捡起来的画。
  “但是我想要誉声看看我画的画。”
  我看了他半晌,直到他终于忍不住,抬眼怯怯地看我。
  “好。”我松开了放在口袋里的手,弯着眼真情实意微笑道。
  .
  我和睿延一起回了家。
  尽管上次离开得十分不体面,但是家里好像谁都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了。
  所有人对我仍是和之前一样,恭敬而礼貌,只是管家走过来小声地提醒了我一句,黎奉今晚会回来。
  “哦。”我淡淡应了声,睿延脚下停顿了一秒,然后带着我继续上了楼。
  楼上黎奉专门叫人给他准备了一间画室,房间很大,地上和墙上摆满了他平日里的练习作。
  我低头打量了几眼,发觉我那损友说得确实没错。
  这个少年的画技确实不错,技法高超,用色清新自然,笔触细腻,画中的人物总是一副温柔优雅的神情。
  只是显得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太真实。
  他进了屋便将手中的画随意放在一边,带我走进了最里面。
  “我画了很久。”他转头对我认真道。
  他站在那副画前慢慢揭开了画布,我看着里面的人物怔了怔。
  毫无预兆地,我的心脏慢慢开始膨胀发软,我已经很久不曾感动过了,人老了就会变得感伤和脆弱那都是属于幸福的人的权利,我过得一点也不幸福,所以心肠也变得冷冰冰的了。
  那里面的人是我,但并不是现在的我,所以那个永远留在画里的人才能一脸天真柔和,不似现在这般时常对人尖酸刻薄。
  青年身体蜷缩,侧躺在藤编摇椅里,风吹开他雪白的衬衫,露出其下纤细瘦弱的锁骨,睿延的观察力确实了得,他甚至还发现我的胸口处有一颗红色的小痣,那是从前黎奉口唇最爱的地方。
  画中的永远不会老去的少年,他的唇是一种珍珠般的淡粉色,微微抿着,鼻梁高挺,双目微阖,眉毛细长,又弯又漂亮。
  无数雪白的花瓣散落在他乌黑的发间、柔嫩的唇瓣边、蜷曲的睫毛上,好似在亲吻他温柔沉静的脸庞。
  一只紫色的蝴蝶淡淡地栖在他赤裸在外的脚踝边......
  他是那样无知无觉,好似没有什么能比梦中的情景更吸引他,使他再次睁开眼。
  睿延看着我低声解释道,“我那天说想看誉声年轻时候的模样,黎先生说书房里有你的相册,以前你们拍过很多很多,誉声年轻时好像很快乐,我想要笔下的誉声也是这样一直快乐的。”
  “但这种快乐是一种愚蠢的快乐,我现在也可以,只要继续装作不知道我的丈夫背叛了我。”
  我低头看着他嘲道,“你是个好画家,所以懂得该怎样去美化真相。可现实一点都不美,我,黎奉,你,我们每一个都不无辜,每一个都丑陋之极。”
  所以那个画中的少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黎奉已经亲手把他杀死了。
  睿延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他眼神不安地看着我,我忽然笑了笑,只是没什么温度,“不过你画得确实很好,不用在乎我的评价。”
  我离开了房间,留他一个人失落地站在原地。
  我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奇怪,他已经得到了黎奉的宠爱,根本无必要来讨好我。
  用我背叛黎奉的秘密来换这个,根本一点都不划算。
  .
  晚上我下了厨,炒了青椒鸡丁,芦笋虾仁,很久没有动过手,两道菜的成品都很失败。
  睿延下楼吃饭时看见菜色并没说什么,管家却在一边悄悄解释今晚是我做的。
  以示厨师和他并没有不尽职。
  味道糟糕倒是其次,鸡丁没有炒熟,内里还是粉色的,吃了恐怕要生病。
  睿延却没有抱怨这顿手艺糟糕的晚餐,他吃得很安静,动作斯文,面不改色将菜拌进口感偏硬的米饭里全吃了下去。
  我将那盘失败的炒鸡丁端到一边,另一盘虾仁只是油放多了而已,多少还能将就一下。
  “要不再回一次锅?”睿延放下筷子,见我面色犹豫,一直不怎么下筷便道。
  他会下厨,不知道手艺到底如何,但动作看着至少比我娴熟多了。
  我忽然想到他的家世也许并不好,不然也不会被黎奉随随便便就勾到手,就和当初的我一样,所以他的厨艺应当不会太差。
  谢天谢地,几分钟后鸡丁总算是熟的了,只是卖相更加糟糕,这不可避免,虾仁倒掉了一小碟油,经他的手重新煸炒了下,也算勉强能吃了。
  我俩又重新坐上了餐桌。
  我的丈夫兼他的情人在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回来了。
  他脱下身上挟着外面风尘的外套,站在门口对我们笑道,“今晚吃什么呢?”
  走近一看桌上的菜色。
  “今晚谁做的?”他问,语气有点戏谑。
  “我。”我放下了筷子淡淡道。
  于是他又笑了笑,“怎么突然想起要下厨?给我添一碗饭,我也吃点儿。”
  说罢坐在了我对面,睿延的旁边。
  睿延却忽然伸出手将两盘菜端到一边,“还是不要吃了。”
  “很难吃,没有熟。”他直截了当道。
  “可你们都吃了,唯独就我吃不得。”黎奉问道。
  他的眼神忽然有些玩味儿,视线在我和睿延的脸上反复逡巡。
  管家大概已经将上次的事情告诉了他,此刻他应该很好奇我和他的情人居然还能平心静气坐在一起吃这顿晚饭。
  “你上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和他说。”我对睿延道。
  房间里的气氛僵硬,睿延见状,站起身安静走了,只是上楼后,站在扶手边默默打量了我和黎奉一眼。
  他其实是个相当听话的孩子,若是我的学生,我一定很喜欢。
  黎奉没让他们重新拿一副碗筷,直接就着我用过的夹了一块鸡肉。
  “老了。”他道,只尝了一口,便放下筷子,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水漱口。
  除了肉质不好,味道也很咸。
  房间里的其他人早已悄悄退了下去,他们大概也察觉到这座房子又要爆发一次久违的固定节目。
  但这次,应该可以直接拉到最终结局。
  “我不想这样过下去了,”我看着我的丈夫,他还是那样英俊,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一如从前。
  他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是我曾经最爱的人。
  我对他道,“我要离婚。”
  7
  黎奉看了我半晌,忽然慢吞吞道,“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了吗?”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因为这已不是我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我有些讽刺地弯弯嘴角。
  他问,“还是睿延惹你生气了?他的腿如今也好得差不多了,那就让他回南苑山吧,你一个大人,怎么还和人家小孩子发脾气。”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我的自尊早没了,发怒也只能被当做小孩子乱发脾气。
  睿延怎么会惹我生气,这栋房子里也只有一个人能牵动我的喜怒,但那个人从没有自知之明。
  我站了起来,走上了楼梯。
  “这样怪没意思的,我不想再和你过下去了。”
  我背对着他,忍着左胸的异样,一字一句道。
  黎奉却已经自顾自开始叫人赶紧去收拾睿延的东西,迫不及待要把他自以为是的东西搬离我的眼前。
  他这个时候便很像是一个尽职的好丈夫了,多讽刺,顾及着妻子的自尊,冷酷地将之前宠爱的小情人丢弃一边。
  这样的冷酷更让我感到心寒。
  那群人训练有素,当初睿延是怎么大张旗鼓进来的,又原封不动地按照之前的仪式走了。只是他们的态度也并不随便怠慢,兴许想着哪一天他们的大老板又会重新宠爱那个才华横溢的少年。
  徒留一室狼藉。
  睿延怔怔地站在一楼的花园里,落日的余晖淡淡的,他的神情有些失落,抬头认真地仰望我房间里的阳台,我站在那里垂着眼皮朝他冰冷地笑了笑。
  他找的这个靠山实在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喜爱和厌憎都来得太过容易。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都没在这个惯性追逐的过程中爱上过什么人,他所爱的永远只有他完美的自己。
  .
  我走回房间,黎奉不知何时也进来了。
  他手里正拿着我写的那东西,抽屉大开着,他做这些事情时毫无顾忌。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屋里只有灯光,幽幽地落在他两肩。
  他斜靠在床边,身上还穿着黑色衬衣,宝石袖扣闪烁着深邃动人的光芒,扣子松开了几颗,露出漂亮宽阔的胸膛,那张面孔俊美无俦,连晕黄的灯光也在此留恋不去。
  “你什么时候写的?”
  他饶有兴致地放下那两张纸,看过来的神色带着几分探究与好奇,还有一点点漫不经心的逗弄。
  我身体僵住了,轻声道,“很久了。”
  “哦,这次又想要什么补偿?”
  他嘲道,语气里并没有太多讶异和愤怒的情绪,好像我写的那两张纸并非什么真情实意分割关系的协议书,而是份赤裸裸的交易合同,我和他分坐两头,合同上明码标价,厘清钱货。
  我确实是要用这份文件求他,款项那里全是空白的,我求他大发慈悲从指缝里施舍我一星半点。
  “你的养父快出狱了吧,哦,对了,还有你那弟弟,你要离开,不害怕他们了吗?”
  他忽然抬起脸问我,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恶意,语气也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述事实,但内容实在让我毛骨悚然。
  他是技艺高超的猎手,总能一针见血踩住我的死穴。
  我的身体颤了颤,奔涌的怒火在短暂喷发后迅速化作冷硬的石灰,在安静中凝固了。
  空气近乎死寂,时间的游走开始变得毫无意义。
  和我一起犯错的共犯不在我身边,我就只是个软弱的卑劣者。
  怕,怎么不怕,刚接到那通威胁电话的时候,我根本不敢出门。
  我嘴唇动了动,没有再回答他,一切又自然而然走进了死胡同。
  也许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我应该再忍一忍的,最糟糕的时候都过去了,未来总不会比现在更差劲。
  我牙根酸软,不想再继续看见他,于是进了浴室,他随后也走了进来,语气微妙,“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声声。”
  他脱下了衣服,将它们丢在了洗手台上。
  浴室里的热水瞬间浸湿了我的脸,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这副狼狈模样,于是蜷缩在浴缸里背对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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