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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0-01-10 11:55:05  作者:匿名青花鱼
  他已经发觉到我今晚刻意的回避,却仍旧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浴缸里。
  我有义务满足我丈夫的身体需要,即使我心里并不情愿。
  胸前的红痣这么多年颜色早已淡去,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年轻时候的激情了。
  谁都回不去了。
  他坐在我身后,用手轻轻抚摸那里。
  “都这么多年了。”
  他感慨道。
  是呀,我都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了。
  我也在心中感慨。
  热水流进了眼睛里,只是生理性眼泪,我并没有哭泣,于是努力睁大了泛红的眼眶。
  “你都有白头发了。”他用手指触及我湿漉漉的头发,顺着潺细的水流,抚摸的力道缱绻温柔。
  我淡淡嘲道,“毕竟不年轻了。”
  他倚着我,将脸埋进我的肩膀,“可你并没有老。”
  他想来吻我的嘴唇,我不想被他碰触,于是微微偏过头去,最后他只能亲上我的下巴。
  这是虚伪而无用的假话。
  我的脸始终低着,眼泪落在了浴池里,我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再相信他。
  黎奉并没有生气,只是干脆利落地进入了我的身体,下面没有润滑,被弄得很疼,好像一直蔓延到了心脏里,并无丝毫快意。
  这对他来说或许只是单纯的发泄,对我来说却更像是一场惩罚,惩罚我竟然敢想要离开他。
  雪白的泡沫渐渐溢了出来,流泻一地,掩盖着畸形丑陋的交合。
  他这场性爱中愈加沉迷,而我即将枯萎死去。
  8
  面前的男人弯着腰,替我打理许久未修剪的头发,他的唇上有两撇异常漂亮的胡须,又弯又翘,我的眼睛总忍不住往上瞟。
  他身上很香,香水味很浓,但是很好闻。
  “誉先生这些年都没怎么变过。”
  他感慨道,两只小眼睛弯弯的,笑起来两靥的酒窝分外迷人,他也是个同性恋,情史丰富,从不为哪一朵鲜花停驻脚步,令人瞠目结舌,可是在我面前的时候却很正派。
  从来只叫我誉先生,也不会动手动脚,礼貌规矩。
  我朝他微微一笑,他眼睛更弯了,笑唇上挑。
  我的丈夫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翻着别人送来的时装杂志,幽幽道,“还是变了,前天还替他拔了一根白发。”
  那个叫古威的男人笑道,“那估计是没休息好,啊,这里又有一根,不过拔的时候好疼,誉先生还是留着吧。”
  古威替我整理好头发,最后又在我的胸前别了一枚华丽的宝石胸针,那是一只玫瑰金的小鸟,两脚伶仃,流丽的尾羽拖了几条细细长长的链子,精致优雅,鸟身上数十颗钻石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他托着下巴,在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阵,最后打了个响指,笑道,“不错,PERFECT!”
  这句话里带着点意大利语的口音,据说这是他们圈子里的时尚。
  我丈夫偏过身来瞧了瞧,眼里带了几分满意的神色,他放下手中的杂志,递过来一双华丽的黑色皮手套,要亲手替我戴上。
  这种时候我的作用便是一具任人妆点的玩偶,只需供我丈夫待会儿带出去给大家炫耀。
  在叶家大宅门口下车时,他动作绅士地将手臂伸了过来,我却没有如他所愿驯顺地攀上去,双手下垂仍是放在身侧。
  周围已有人看了过来,黎奉瞥了我一眼,淡淡道,“听话。”
  语气似乎有些无奈,我冷声道,“会弄皱你的袖子。”
  玩具有时候也会有自己的脾气。
  他轻笑了一声,我还是没有动。
  四周的眼神纷纷扬扬落了过来,不屑的、好奇的、窥视的、玩味的......
  我丝毫不惧,我知道自己是这个圈子里新闻的一部分,流言蜚语的中心,数年来一直如此。
  但我现在已经不害怕了,这些可恶的眼神这么多年一直折磨着我,无论我是否畏惧,我始终身在流言里。
  前边叶岚已携着他的未婚妻慢慢走了过来,两人挽着手臂姿态亲密地下了台阶,看着黎奉和我打圆场般笑道,“哥,声哥,你们来了。”
  他的未婚妻是邱家的二女儿,我从前曾见过她几面。
  今天她妆容明艳,一身华服,我完全没能将这个美艳大方的女人和之前那个性格木讷长相平凡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女人朝我们客气地微笑,我也向他们打招呼。
  “祝福你们。”我看着他俩,得体地笑道,脸上丝毫没有刚才和黎奉闹的不快。
  黎奉的脸上也露出一个微笑,上前拍拍叶岚的肩膀,“以后要好好的。”
  “谢谢哥。”叶岚眼神有些疲倦,脸上兴奋的情绪很少,麻木的感觉更多,当众举行这样一个昭告天下的麻烦仪式,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享受,反而是种折磨。
  我知道,因为我曾经就经历过。
  他比我稍矮一些,长得不算英俊,五官只能勉强算作周正,眼睛略小,皮肤黝黑,有点瘦,肩膀不太能撑起身上那套礼服,和身旁的美人比起来逊色不少。
  不过他们这群人,家世如此,已经让外面的狂蜂浪蝶趋之若鹜了,若事事都完美,人人都如黎奉一样,怎么可能。
  何况,黎奉也不完美,他对爱情并不忠贞,冷情薄幸。
  我们被人引进了大厅,周围宾客云集,觥筹交错,角落里乐队卖力地演奏着,小提琴的曲调温柔缠绵,头顶硕大的水晶吊灯缓慢旋转,发出炫目迷离的冷光,投射在场上每个人都戴着的虚伪的假面上。
  我开始朝那些人微笑致意,不管我认不认识他们,他们也回以同样客套温情的笑容。
  我的丈夫也是如此,这本就是他教我的,我们两人姿态亲密,直到他看见场内几个认识的商业伙伴,一群人站在一起碰了杯。
  他们开场的寒暄说完,话题自然而然落到了我身上。
  “誉先生今天真是光彩照人。”第一个人打量着我的脸说。
  “誉先生最近身体还好?”第二个人含着微笑客气地问。
  “誉先生和黎总真是天生一对,圈子里的佳偶。”第三个人看着我和黎奉感慨般称赞。
  我在心中冷笑,却还是不得不配合我的丈夫做出一副彼此恩爱的假象,我是他带出门参加宴会永不过时的配饰,是他多情浪漫经历的点缀。
  我是一尊没有灵魂只需要出卖面孔的花瓶,不需要自我,只需要配合。
  .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他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走在一起,在这种场合看起来,真是再适合不过。
  青年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缎面礼服,脖颈间的喉结性感漂亮,系着考究的领结,客气地朝我伸出手。
  那张脸白皙英俊,看着还真像是哪家的小公子,矜贵又漂亮。
  黎奉向我解释,“这是白凤棠老先生的外孙,白清。”
  我朝他握了握手,他看起来毫无异样,好像这确实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你好。”我主动打招呼。
  我从没想到我会如此倒霉,居然还能摔人生中的第二跤。
  黎奉对此毫不知情,客气地和人寒暄,不知道这个今天才见面的年轻人前段时间已悄悄送了他一顶极好看的帽子。
  一想到这里,我几乎要捧腹大笑。
  但我到底没有,我只是瞥了眼身旁淡淡微笑的丈夫,然后朝白清露出一个客气疏离的表情。
  “誉老师。”他的睫毛颤了颤,垂下了眼,语气恭敬。
  黎奉面带诧异,转头看了看我。
  我也笑,比白清更像是无事发生,向我的丈夫解释道,“白同学是我学院里的学生,今年还上过几次课。”
  “是吗?还真是巧。”我丈夫说,“声声以后倒是可以多和你交流交流学习上的事情。”
  大概是为对方这种家世竟然没有学习金融或者法律,反而选了一个纯工科类的专业而感到吃惊,黎奉还真的客气地嘱咐让我在学校里好好照顾白清起来。
  “白同学成绩优秀,可用不着我照顾。”我眼睛一直盯着白清,冷冷地嘲道。
  对方身形笔直,态度不卑不亢,进退得体。
  我一直以为是我诱惑了天鹅,倒没想过那只天鹅也许只是故意的。
  黎奉责怪般地睨了我一眼,他只会觉得我今晚一直都在阴阳怪气,并没有在意我语气里微不可查的怨怼。
  我恶毒地想,兴许白清当时只是半推半就的答应我,可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好处可图,唯一值得在意的,便是黎奉。
  他也许正是因为黎奉,才答应的我。
  白家家风正,一家人都谦逊低调,大概是十几年前从南方迁过来的。白清的外祖父白凤棠这辈子只得一个女儿,掌上明珠似的供着,不过结婚后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女婿也郁郁寡欢,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幸好还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外孙,让白家不至于后继无人。
  我听完他俩寒暄,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十分没有风度地趴在黎奉肩上,对他道,“我要去窗边透气。”
  黎奉知道我不擅长交际,但他善于此道。
  他就像是那些旧时代里的江湖艺人,而我是稀奇把戏,我任我丈夫带着在这里四处卖弄,引那些人发出惊叹的语气。
  黎奉拍拍我的背,道,“去吧。”
  我解放似的悄悄松口气,从一旁侍者托着的盘子里取了杯酒,往另一个安静的角落走去。
  舞会已经开始,我的先生一向是场内的抢手货色,几个年纪稍大颇具风韵的贵太太都开始往他这边靠,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围着的几个女人捂着涂得猩红的唇笑得花枝乱颤,脖子上佩戴的钻石项链几乎快晃花了我的眼。
  场内似乎还有几个明星,刚才还在台上进行表演,我看见那个最近时常出现在电视上的艳光四射的女人挽着一个面目平庸的中年男人,向几个人热络地攀谈。
  我和黎奉这样的搭配永远不会过时。
  金钱和美貌有时候确实是极相配的。
  因为我听见不少人称赞那对恋人说他们看起来极登对。
  真是滑稽有趣。
  .
  “今天我看见他了,啧啧啧,真是越长越妖了,怕是没少为了那张脸下功夫。”一个女人嗤道。
  “看来黎奉还真是痴情种。”另一个满脸不屑地唾道。
  “哈哈,南苑山那边,喏,据说是又养了一个,什么痴情种,专门哄鬼的罢了。”
  “他现在倒是还能用身体勾人,看他以后老了怎么被人扫地出门。你们看着吧,这种人以后肯定好玩的很。”
  “哈哈哈......我等着看他以后怎么落魄,不过是个穷鬼罢了,也就那张脸能看,以后怕是很可怜......”
  女人们的笑声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她们捂着嘴,用只有自己圈子里才懂的眼神暗语熟练地交流着,笑声愉悦而恶毒。
  ......
  身后传来一阵高级香水的味道,掩盖了原本清新淡雅的浴液的气息,我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人是谁。
  “过来听笑话。”我站在原地自嘲道,那群女人并没有发现我的身影。
  这里随处都可听见这种事情,哪门小姐和某个明星搅在一起,被人骗了钱还搞大了肚子,哪家纨绔又犯了不着调的蠢,在大街上给父母丢尽颜面。
  人类都喜欢落井下石,看人好戏,他们是猎奇故事最忠实的倾听者。
  只是我没想到刚好能听见自己的八卦罢了。
  “这不好笑。”那人冷冷道。
  “也是,看来白少爷的品格比较高,”我背对着他,冷笑道,“那看我被耍好笑吗?”
  我并没有资格埋怨,我们不过是露水夫妻一场,卑鄙的共犯者罢了。
  白清看着我认真道,“我也没有耍你。”
  “哦?”我冷冷道,“难不成是来拯救我的?白少爷可真是菩萨心肠。”
  我的丈夫搂着一个年轻女人进了舞池,他们相谈甚欢,他的眼睛里已经带了点兴味,也许今晚之后,那个人就是他接下来的猎物。
  “男人果真都是贱东西。”我不屑地嗤道。
  白清没说话,我回头问他,眼神狡猾,“你会跳舞吗?”
  白清点点头。
  我自然不是要和他跳什么舞,如我丈夫一般在舞池内出尽风头,楼上有主人为客人准备的客房,我和白清避着外人上了楼,他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他也许知道我要做什么,但他并没有拒绝。
  我选了右手边第三间,那里正是楼下我丈夫所在的位置。
  无所谓,随便吧,人生已经乱到这种地步,谁也回不到最初。
  我惧怕伤害,又卑切懦弱,踟蹰不前,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不能离开他。
  我需要他的保护,我贪恋他的庇佑,我舍不得眼前泼天的富贵。
  哪里都是原因,处处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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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我亲昵地搂住了他。
  他进入的动作很强硬,难得带了点不容反抗的侵略性,我脱掉了衣服,除了右手上的皮手套,全身上下干净赤裸,软软地跪趴在床上,男人的欲望根本不讲什么廉耻道德,所以我不一会儿便躺在他身下喘息着。
  身体受到侵犯的力道很重,大概是明白我只是把他作为一种工具,单纯地发泄欲望,没有感情,白清的动作便带了点粗粝的火气,我用力压抑住喉咙里的尖叫,哆哆嗦嗦咬住自己的左手手指。
  眼泪簌簌地落,很快就洇湿了身下的床布,不知是快感还是痛意,心中报复的痛快太过鲜明,我既忍不住想笑,又忍不住哭,像个风度尽失的败者,没有理智的疯子。
  我不需要谁的同情,也不需要谁的怜悯,尽可能的践踏我侮辱我曾经的流言蜚语、恶语谗言,我受过许多次无辜的,第一次让它们名正言顺。
  我丈夫身上被人挠破的红痕已经痊愈了,但它活了,成了我的执念,然后永永远远地刺在了我的心里。
  只要他还是黎奉,这些背叛就不可能停止。
  我不需要他后悔,我只需要他愤怒。
  我期待看到他发现真相的那一天,钝刀子割肉,一刀一刀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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