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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0-01-10 11:55:05  作者:匿名青花鱼
  周琦看着我的脸,忽然低声骂了句什么,然后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跟你说件好事儿,你那丈夫前段时间搞的那个小子,叫个什么睿的,我听人说他好像有了麻烦。”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周琦的语气有些严肃,“据说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失踪半个月了。”
  10
  我的丈夫这段时间也不在,自从上次半夜他忽然离开,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未见了,此刻是最炎热的夏日,我的心却像是忽然落进了凉水里。
  周琦离开了,我问管家黎奉去哪里了。
  他摇摇头,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我没有理会,这些年来他一直提防着我,仍旧当我是个外人,我已经习惯了。
  我打黎奉的电话,没有人接听,打给他的助理高天放,也没有应答。
  大约一个小时后,高天放回拨给了我。
  “誉先生。”他在电话里语气恭敬。
  “黎奉去哪里了?”我问。
  高天放没有说话,一直沉默,我的心更慌张了。
  有人说喜欢是胃里有一只蝴蝶,有人说心慌是怀里踹了只小猫。
  我的心惴惴的,里面简直像揣了一百只小猫,它们全都在我的胸口里打架,让我不得安宁。
  半晌后,高天放才道,“黎总现在在医院。”
  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
  我开了车去医院,路上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我对黎奉恋恋不舍自然不只是因为他给我的泼天的富贵,他护我周全。
  我爱他,不,应该是我曾经是爱他的。
  他出轨,我也出过轨,我们如今已经扯平了,直接离婚就是,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在街边偶然遇见,还能笑着说一声“喂。”
  虽然以他的身份可能并不是能让我随便遇见的人。
  但死亡不是,死后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我和他除社会关系外不会再有任何联系,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黎奉这个人的存在。
  我所怨憎的对象不过是一块冰冷的碑石,一团虚无缥缈的空气。
  我忽然感到一阵濒死的恐惧。
  我没让高天放派人来接,自己去车库开了辆车。
  坐在驾驶椅上,我无意间瞥到车内的镜子,里头的人脸色惨白,额上不停冒着冷汗,我的手又湿又滑,颤得厉害,根本握不住方向盘,一直在痉挛。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
  我停下车,手忙脚乱解下安全带,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幸好身上还带了钱包,将几张纸币全部掏给司机后,我几乎是哆嗦着下了车,眼睛四处寻找着高天放的身影。
  他正等在医院门口,一见我便立刻走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他。
  “是车祸,”高天放领我去病房,在路上低声道,“生意上的纠葛,有人故意谋杀。”
  事情闹到这样大,我却一无所知。
  “我从来不懂这些事。”我苦笑,生意上的事情我帮不了他任何忙,我已经习惯于在他强大的庇佑之下,窝在学校里安心地教书上课。
  他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丈夫,这还是头一次我清楚地意识到我是这么地依赖他给我的庇佑。
  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他喜欢惯着我,我三十几岁他还是这样惯着我。
  我被他养得像一个懂事而顺从的孩子,即使在爱情上他亏欠过我,但这方面,他永远都做得无可指责。
  “血......血库里有相配的血型吗?”我低声问。
  黎奉是熊猫血,极稀少的血型,虽然每年都会在医院里抽出来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可若是这次车祸严重......
  我根本不敢想下去,只好咬紧了牙。
  高天放看着我,眼神有点悲悯。
  我努力强撑着道,“怎么了?”
  “睿延的血型和黎总是一样的,”他道,“但是他失踪了。”
  .
  说话间,我俩已经到了病房门口,门口站着好几个身材壮硕的男人,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们是黎奉的保镖。
  现在黎奉仍旧处于昏迷之中,我透过玻璃窗去瞧他,那张侧脸现在看着有点消瘦憔悴,他平日里总是干净整洁,风度翩翩,很有气质。
  现在呆在医院里可没办法讲究这些了,我心中微哂。
  我不再年轻的时候,他似乎也老了,虽然那张脸上如今仍旧没有一丝皱纹。
  四十岁正是男人意气风发的时候,我初遇他时他不过将将30,正是人生最好的年华,举止沉稳老练。年轻男孩会有的冒失率真,我从没在他身上见到过,这些年性格更是内敛儒雅。
  我知道圈中不少年轻人都倾慕他,更别提他还有那样的背景和身价。
  那时他作为云昇的大老板来我们学校参观,我是那场宣讲会的主要工作人员,负责和学工部的人一起安排会场上的事情,途中他看上我的脸,邀请我共进晚餐,之后便开始追求我。
  十年过去,我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竟能和他做一对伴侣,两人闹到这步难看的田地。
  “睿延是我们偶然找到的,他的血型和黎先生一致,他家里的情况很糟糕,当初快念不起大学,是黎总供他继续念下去的,最开始黎总确实只把他当做一个移动血库。”高天放向我解释道。
  “我看起来很蠢是不是?”我忽然抬头,朝他冷笑道,“你老板知道你在背后这么卖力地洗白他,会给你多发一份奖金还是怎么?”
  能将人堂而皇之带回家,住在我们曾经的房间里,居然说只是一个移动血库。
  是我平日里太蠢太容易相信人,居然能当着我的面编出这样蹩脚的谎话。
  高天放不说话了,半晌后嘴角有些尴尬地耷拉着。
  他抹了把脸,半晌后仍不死心地继续道,“其实黎总他私底下也给了誉先生您很多东西,他并非全然不关心你,只是担心你性格单纯,轻信他人,让人知道这些反而容易给你招致祸患。所以除了几处房产和珠宝外,其余的基金和股票如今都是让他信得过的人代为打理的,您如今的身价和与荣总离婚之后的赵小姐分到的家产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他说的赵小姐便是赵越舒,前段时间时常上新闻版面,和容天盛天价离婚案宣判后身价更是水涨船高,被不少人调侃说拿婚姻当投资,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顿了顿,道,“这些事都是他私底下默默安排的,不爱您绝不会做到这份上,其实就连我,黎总他也是不信的。”
  “他确实犯过错,但他对你是真心的。”高天放看着我的眼睛,诚恳道。
  “别说了。”我忽然低声喝道。
  黎奉仍旧无知无觉地躺在病床上,而高天放已经开始用交代后事的口吻对我说黎奉给我留下的东西。
  确实价值不菲,恐怕是我一辈子做梦加起来都挣不来这些钱财,可我要来有什么用,我当初嫁给他又不是只为了他的钱。
  我的眼睛里忽而沁满了泪水,视线也变得模糊。
  我图他这个人,是他对我好,我当初才愿意的。
  高天放忍了忍,继续道开口,“前段时间您的养父和弟弟出狱了,黎总也一直叫人暗地里监视着的,生怕他们对您不利,这次的肇祸司机是您的养父,黎总那晚上接了个电话便出门了,谁也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
  “那他人呢?”我冷声问。
  “吸食了过量的毒品,当场死亡。你弟弟带着你养母离开了,我们的人并没有查到他们的下落,也许背地里有人指使。”
  难为我那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养父竟头一次干了件这么拼命的事,妄想着一命抵一命,他也算让我刮目相看了。
  他从前可不敢这样,每次找黎奉要钱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时都懦弱卑微得很,言谈举止中对他敬佩有加,阿谀奉承的话不胜枚举,暗地里还嘱咐我一定要将黎奉侍奉得好好的。
  对,他当时用的词还是伺候。
  他对我很是不屑,说我也就一张脸能看,连顿热饭也不会做,又是个书呆子,性格无趣,对黎奉一定要百依百顺,以后更要多加保养,如今那些时兴的整容手术保养方法也要提前了解了解。
  他只是贪,最开始贪周围人的小便宜,后来得知我竟找了个身份这么了不得的丈夫,更是欲壑难填。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进监狱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黎奉对他已是仁至义尽。
  他如今已死,我心里竟也有点说不出的难过,即使我并不喜欢他。
  .
  “这绝不只是一场简单的车祸,可能是闫海生,只有他喜欢搞这种下作手段,黎总之前在城西寻冶山附近买的那块地,他已经觊觎很久了。”他沉声道。
  他说的闫海生我知道,曾见过几面,也是黎奉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家底背景很复杂,手眼通天,在这座城市里如同地头蛇一般,几乎所有人都惧他几分。
  做生意的难免有些迷信,闫海生这个人也不免俗,最让人不齿的是他喜欢搞小女孩,十来岁天真烂漫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叫他花点钱让人使了手段弄到床上,小姑娘一辈子都毁了,他却不知从哪个混账高人那里听来说这样能聚财,也有人揭发过,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
  总之是个十分让人恶心又无可奈何的老东西。
  一切发生得太快,短时间脑子里根本无法消化这些信息。
  公司的事情有黎奉的决策团,也不需我去坐镇,况且我也不会。
  如今当务之急是守着黎奉醒来,他出车祸重伤的消息还未公布,高天放和律师是怕有心人拿这个作文章。
  之前的别扭心思如今看起来竟分外可笑,在生死面前,爱恨都显得那么云淡风轻。
  看着那张沉睡的英俊面孔,我自嘲着想。
  .
  幸好医院血库里的血够用,情况也在慢慢好转,我守在医院里一个多星期,病床上的人终于醒了。
  他刚睁开眼时有点茫然,看见我出现在病房里很是错愕,半晌后意识清醒便要去训斥鹌鹑般立在床那头的高天放。
  “骂吧,顺带把我也骂了,把所有人都骂走得了,我是三十三,不是三岁,还需要你事事都蒙在鼓里吗?”我嘲道。
  黎奉有点讪讪,低声叫我,“声声。”
  “少叫那么恶心,以前我就发现了,每次你很心虚的时候,就会这么叫我?我看起来很好糊弄?”我继续冷笑。
  黎奉顿时不说话了。
  高天放见人醒了,也松下一口气,不一会儿便让人开车送了厚厚一沓文件来,让黎奉签字。
  他侧躺在病床上,姿势有点狼狈,只是视线一会儿落在文件上,一会儿抬眼打量我。
  我坐在旁边,将从家里带过来的鸡汤晾凉,今天阿姨的苦心终于不用倒掉。
  他的手有些不方便,还是我喂的,杯中的热汤渐渐见了底,我幽幽道,“等你好了,我们再说说睿延的事儿。”
  高天放有点不安地轻咳了一声。
  黎奉的面色也开始不太自然,语气含糊,“不是都让他走了吗?”
  发觉他的眼神有点紧张,我却觉出几分好笑,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那样自然,我以为他并不在意,这样怎么看也都太奇怪了吧。
  “你这种老流氓也是要脸的吗?我还以为你没有那种东西了呢。”我轻声嗤道,将东西收好。
  黎奉似乎有点尴尬,瞥了眼高天放,掩饰般小声道,“小高还在这里,咱们的事待会儿再说罢。”
  高天放一看我的注意力竟移到他身上,顿时往门口的方向移了几步,收拾文件的动作也快了几分,准备随时利落跑路。
  我看着助理心虚的背影冷笑,声音不大,刚好病房里所有人都能听见。
  “你睡人家小孩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吗,自己干了没脸没皮的腌臜事,这个时候倒不好意思了,你也是有趣。”
  黎奉顿时不说话了,只不着痕迹地朝高天放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快滚,对方顿时低着头飞快地消失在房间里。
  黎奉那晚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血流不止,送进医院时又因血型的缘故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如今也算是大难不死,后福有没有暂时不知道,反正我是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床上的男人今早才把胡子剃了,露出一张过分苍白英俊的面孔,眉眼间还有几分憔悴,但那双桃花眼,已恢复了原本的厉色。
  他想撑起身来,被我抵在没受伤的肩膀处用力按住了,于是他只好来握我扶在他肩侧的手。
  “我要走了。”
  我触电般似的抽了回来,黎奉手上的力道顿时加重了几分。
  “我可以解释。”他眼里闪过一丝紧张,他平日总是气定神闲,几时会这样局促不安。
  “不必了。”我轻声道,我需要理由的时候没有等到,过了时候也不重要了。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不打算原谅,他的那些东西我用不着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填不满的欲望,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即使生活拮据一点也没关系。
  如今养父已死,弟弟和养母也已离开,再没有什么能让我惧怕的事情,等他痊愈出院,我想我们就可以开始准备离婚的事宜。
  这一次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
  黎奉见我要走,竟开始挣扎起来,胸口缠着的绷带渐渐洇出些粉色,有些可怖,他拉着我的手,力道很重,我一时难以挣脱。
  “声声。”他的声音很低,有点让人恻隐。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脸色苍白,嘴唇乌青,额上已渐渐沁出些冷汗。
  他如今的状况并不好,才从昏迷中醒转来,身体虚弱。
  可他手上青筋崩起,拉着我不放,像是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眼神更似老房子着了火一般急切。
  他这样可怜,我竟不好绝情地拂袖而去,只好站在原地。
  他神色不安,好半晌才咬牙闷声道。
  “对不起。”
  11
  “那晚我在奉安市出差,和弱海的徐瑞华一起谈生意,结束后直接住的酒店,我什么都不知道,徐瑞华那厮也说不是他干的,总之醒来后,睿延就在我身边了。”
  黎奉声音有些低沉,我无法分辨他是不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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