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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愿成双(GL百合)——穆水七绝

时间:2020-01-25 12:20:47  作者:穆水七绝
作者有话要说:  《夙愿成双》这部小说只有十几万字左右,这周先发三章序章,介绍下故事背景,正文将在寒假更新,每天一章不断更,原稿已经完结了,修改还需要时间。
须得扫个雷,本文虽然是主打百合,由于女主特殊的身份,也会有BG线,但不多,不会影响整体感官,另外文风确实是武侠,不要被序章迷惑了……
 
  ☆、序章二
 
  (四)残花
  十月,东街。
  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与灰衣少年踱步在穿行的路人中,嘴角弯起不明的笑意,似是唏嘘道:“看看那边行乞的花子,可不都是北方逃来的难民,以为金陵能给他们庇佑,结果呢?”
  男子嗤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漫不经心的道:“公子已经准备离开金陵,另寻清净之地,一想起要离开这生活了二十年的繁华都城,还真有些不舍。”
  说完他顿步,停在了一座楼阁前,转生回看着默然垂首的少年,道:“听说你出身不差,想必烟柳地也去过不少,但无论哪里的妓院,都比不上金陵东街的月西楼,今日带你来看看,应酬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少。”
  少年垂手听令,低垂的目光看不出一丝表情。
  月西楼,二层第一间雅阁,中年男子与少年分主次而坐,两名姑娘分别侍奉。
  少年自始至终不动方寸,这让身边的姑娘有些尴尬。
  中年男子看着好笑,半是调侃的道:“你若以这样的姿态陪客人,客人的兴致岂不一半给败坏了?”
  少年皱了皱眉,硬着头皮饮下了姑娘送到唇边的酒。
  “沈老板,这位小公子看着面生,应是头一次吧?”
  身旁女子娇语,环着沈老板的峰腰,戏谑道:“非得让人家学的跟您一样,老奸巨猾!”
  说着,纤指在他胸前暧昧地轻戳了一记。
  沈老板骨头一酥,捧起怀中女子娇媚的脸蛋,勾唇道:“你呀,一见到年轻俏公子就心花怒放,怎么,嫌我老了?”
  女子被他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脸上却轻巧一笑,玉手覆上他的手,道:“沈老板就爱说笑,您的身子骨可是一个顶俩呢,哪里会老!”
  沈老板一声浪笑,调情的氛围让少年益发不适,而他身边的姑娘也因为他的脸色,愈加窘困。
  沈老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怀中女子道:“小莲呢,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来?莫不是上次受了惊吓,故意躲我了?”
  门口这时传来一声轻响,长裙曳地,隐隐幽香,有人从外轻轻步入。
  “这不就来……”
  “了嘛”二字在沈老板身旁生生顿住,女子愣愣的瞧着身前,似是颇为吃惊。
  雅阁内,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眼前仿佛是一道独一无二的月光,出其不意的幽幽照临在深邃的黑夜里,少年微微睁大了眼,心也在这一刻,如雷狂跳。
  她像月光一样柔媚,清雅,孤冷,凄迷,蕴含着世间一切的美好,又包容着一切的美好,这样的一切,完美和谐的体现在她的身上,显不出一丝的突兀。
  初入烟柳,不谙风月的少年居然也会目瞪口呆地望住了那女子,陪侍在身边的姑娘,心中暗自发笑。
  沈老板一双眼直直盯住了那高挑玲珑,挑不出一丝瑕疵的人间绝色,发着光的双目□□裸流露着内心的某种欲望,半晌后,开口道:
  “这不是月西楼的花魁么?我沈月新好大的面子,也不枉这一番苦等了!”
  泠柔怎听不出沈月新的抱怨,轻笑着赔了一礼,缓缓道:“小莲今日身体欠安,无法侍奉沈老板,还请沈老板万勿见怪。”
  “怎会见怪,高兴都来不及,泠姑娘快请入座!”
  泠柔步入左侧席位,在一张梧桐琴前坐下,启唇道:“不知沈老板喜欢听什么样的曲子?”
  来人直步主题,也无丝毫客套,沈月新嘴角挑起一抹玩味,道:“泠姑娘随意。”
  幽幽琴音入耳,婉转含蓄,曲意空灵,周围陷入一片宁静,而沈月新的双目,眨也不眨的在泠柔身体上游走,隔着高耸的罗衣,似乎都能看见里面藏着的一对白凤膏般的雪乳。
  “泠姑娘近几年来鲜少露面,让一干爱慕者好生苦等,今日愿与沈某作陪,沈某实在受宠若惊。”
  泠柔纤指轻勾琴弦,一曲宫音中,幽幽道:“重复着奢靡的日子,有时难免也会心生厌倦,沈老板就没有厌倦的时候?”
  沈新月呵呵一笑,含过侍女送到嘴边的嫩橘,道:“若是每日面对的是泠姑娘的袅袅仙音,沈某自然不会厌倦。不过在泠姑娘的语意中,沈某倒是听出了几分恨嫁的意味。”
  泠柔轻笑,明眸辗转于琴弦中,不与置言。
  “听说泠姑娘这些年时常闭门谢客,是因为一个叫檀生的男子。”
  闻言,泠柔指尖一顿,险些弹错了一个音,与她相对的灰衣少年,亦感觉到了她内心的错愕。
  “外界可是盛传着泠姑娘与那位翰林学士的风流韵事,痴情女恋上落魄书生,书生一朝腾达,却做了那流水无情之人,转身便与名门千金步入喜堂。”
  他啧啧叹息,丝毫不管泠柔益发僵硬的脸色。
  身旁的侍女已为他刻意的挖苦而感不忿,仍旧笑脸相迎,一边送上糕点,娇嗔道:“沈老板,您也说是外界传闻,既然是传闻,那便不可尽信呢……”
  沈月新忽然半途擒住了侍女的手,沉脸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色,女子心头一凉,立时不敢发声。
  氛围霎时陷入到一个冰点,而沈月新的目中莫名有种怒意。
  “只会舞文弄墨,谈论风月的书生而已,手不能用兵,笔不能生财,玩弄字眼搅乱朝堂,冷傲清高的泠柔姑娘,就喜欢这样的男人么?”
  “文臣有文臣的功德,武将有武将的业绩,各有千秋,沈老板何必咄咄逼人呢?”
  “看来泠姑娘,还是对那位翰林学士旧情难忘啊!”
  弦上的指尖已有些发颤,泠柔却努力让自己不动声色。
  沈月新忽而将一袋沉甸甸的钱袋往矮几上一丢,“当”的一声,好不春风得意。
  琴音在这一刻戛止,泠柔双手从琴弦上离开,今日某些事情似乎注定无法躲避,她抬眸,冰冷的目光毫不掩饰着其中的讥诮,看住了那满脸嚣张傲慢的男子,冷冷道:
  “沈老板这是何意?莫非不知,泠柔近来只陪客人弹琴奏曲?”
  她白皙绝美的面庞更增一缕霜色,高冷的姿态有种惊心动魄的冷艳,却更加激怒了沈月新的焰火。
  沈月新冷笑数声,忽而起身走到泠柔面前,在她眼前坐下。
  两人只相隔几尺,沈月新一双贪婪淫邪的目光却不加掩饰的在她全身游走,泠柔别过了脸,这样间接的猥亵她只能忍受。
  沈月新却掰过了她面容,拇指与食指紧扣她精巧削尖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道:
  “一个卑贱的□□,洗脚的资格都不够,架子倒是摆的挺大。”
  “若是羞辱一个卑贱的□□才能获得乐趣,沈老板的修养,也不过如此。”
  面对泠柔的反唇相讥,身旁的姐妹心惊肉跳,侍奉沈月新的女子终于按耐不住:“泠柔,你别再说了!”
  可是那最后一句,终究将沈月新的怒焰燃烧到了顶点,他将泠柔恶狠狠推倒地上,泠柔一声惊呼,却哪里挣扎的过他,转眼便被欺身压住。
  望着失控的局面,两侍女已吓得魂不附体,侍奉少年身侧的姑娘慌乱下抓紧了少年的灰白衣袖,眼底溢满哀求,求他劝阻。
  她却哪里知道,少年根本就不在沈月新的眼里。
  梧桐琴翻滚在地,振动的琴弦发出杂乱的音调,挣扎中,沈月新被怒意燃烧的通红的眼,怒瞪着身下白羊似的女子,凶狠道:
  “人尽可夫的肮脏□□,生来就是男人身下的玩物,还觉着自己高人一等?”
  当室内正发生着一场触目惊心的凌虐时,室外却是歌舞升平的另一个世界。
  月西楼这样的事情并不罕见,越是背景够硬的人,越是嚣张,哪怕是同在一屋的姐妹,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无能为力。
  眼看事态恶化到极致,自始至终不置一言的少年,在这一刻,终于忍到了极限。
  但闻“哐当”一声巨响,酒壶被掼在地上,粉身碎骨,刺耳的碎裂声惊飞了在场的魂魄,就连那头恶魔,亦被那陡然的巨响,骇住。
  室内,片刻间静了下来,只剩女子的哽咽。
  沈月新在刹那的惊魂后,反应过来,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回头瞪住了对面的少年,仿佛要瞪裂开来。
  少年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抬起了头,深深呼吸,一遍又一遍,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和声音平稳克制:
  “沈老板,适可而止吧,公子不喜欢这样,尤其是对待女人。”
  短短一句话,却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斩断了沈月新所有的歹毒念头。
  “公子”二字仿佛便是拴在头顶的紧箍咒,让他立时六神无主。
  “怎么,你还想告状不成?”
  沈月新眼底射出迫人的寒意,少年一点点箍紧双拳,用一双凌厉眼刀不甘示弱地回击着他的质疑跟威胁。
  沈月新怒极反笑,整个脸都已扭曲,阴恻恻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终于,她放开了泠柔,起身,趔趄着走到少年的面前,咧嘴一笑,带着一种疯狂的毒意,一字字道:
  “好,很好。”
  他说完这句话就拂袖而去,走出门外的那一刻,少年紧绷的弦终于松断,额头的湿汗将他最真的情绪暴露,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恍惚中。
 
  ☆、序章三
 
  (五)靠山
  十日后,月西楼。
  闺房。
  “你已经整整十日没有出过房门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关着自己……”
  室内,一名年近四十的美貌妇人望住了独坐西窗,未曾梳妆的清淡女子,幽幽叹息了一声,道:
  “那个人已离开了金陵,估计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这会心中总该舒坦些了吧。”
  说话的人叫王姐,是月西楼的老鸨。
  泠柔不施脂粉的清丽容颜半遮在阴影里,看不清是怎样的表情,只听声音低沉的道:
  “走了一个,还会再有下一个,能有什么分别?”
  “你向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怎么这回就轻易给男人牵制住了呢?”王姐走到泠柔身边坐下,瞧着她清瘦的面庞,心头一酸,柔声道,“人活在世上,总得受些苦跟委屈,尤其是女人,想要在现下的世道立足,不得不经历比常人更多的苦难。不求别的,只求死后能找个清净之处,也能拥有姓名的、体面些的安葬。
  可说到底,还不是得依靠男人……”
  一声篾笑,从泠柔微微弯起的朱唇间流露,王姐已读懂,叹道:
  “靠得住的男人虽然少,但不代表不会有,这要看你,怎样去把握机会。”
  “那位、姓陆的大爷,已经来了三趟了。”王姐抿了抿唇,顿了片刻后,继而道,“即便你不爱听,我也要告诉你,像他这么有耐心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他目前在经营一家绸缎庄,官场上也有些门路,据说,还是燕王手底下的人……当今圣上崇文,而燕王重武,守卫一座江山,光靠儒家的那些‘仁义礼智’又怎么能行?这金陵,日后指不定变成什么模样,无论如何,你得要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呀!”
  王姐说的语重心长,人非草木,泠柔又如何不懂?她比谁都迫切需要一个靠山,只是这样的赌局,她已不知如何下注。
  见泠柔神情不再那样坚持,又怕她依然对某个人不死心,王姐见机的补充了一句:
  “文臣终久敌不过武将,你心里该是十分清楚的……”
  她说完,起身预备离去,泠柔这时叫住了她,道:“王姐,那个人,现在何处?”
  王姐心头一喜,连忙答应道:“就在楼下,正用着茶呢!”
  泠柔深深呼吸,终是启唇道:“那就请他,见上一面吧。”
  和泠柔面对面而坐的男子,一身锦袍,相貌威严,浓眉方脸,不笑时让人感到紧张,但笑起来又十分儒雅,好在他是个爱笑的人。
  泠柔还是跟之前一样不施脂粉,衣着单薄简略,对衿浅碧小衫半掩半开,露着大红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玉色绸裙高底弓鞋,并不刻意的装扮,却恰到其处的显露出那一份独特的柔美。
  寂静的室内,陆右亭端起一杯清茗,啜了一口,道:“很少有像泠姑娘这般随性待客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语气却是随和,泠柔似有预料,欠了一礼,淡淡道:“是泠柔平日散漫了些,礼数不周,怠慢了陆爷……”
  “不不不。”陆右亭忽然截口,摆了摆手道,“泠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泠姑娘愿以真性情对待我这个客人,我心中甚为喜幸。”
  泠柔神情微动,有些意外,却并未作声。
  陆右亭端起茶壶为泠柔添上了一杯,哗哗水流声中,他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每日精妆打扮,笑语迎人,无论好与不好的,一样热情款待,埋藏在笑脸下的真情实感,却往往无人关心、在意。”他顿了顿,继而道,“这样的日子,想来也是教人麻木、疲倦的。”
  泠柔心念微动,面上却无流露,视线落在他轻缓的举止间,微微道:“陆爷似乎很懂我们这些风尘女子的心事。”
  陆右亭摇头道:“同是生意人,同样需要讨好客人的欢心,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倒也不难理解。”
  见泠柔默然不语,神情有些飘摇,陆右亭放下茶壶道:“其实,我很佩服泠姑娘。”
  “……什么?”泠柔好似刚刚回神,讶异道。
  陆右亭笑道:“沈月新是个苛刻的人,折在他手下的姑娘不少,但唯有泠姑娘不同,勇于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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