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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愿成双(GL百合)——穆水七绝

时间:2020-01-25 12:20:47  作者:穆水七绝
  “这位相公,令夫人生的极是貌美淑丽,若配上这枚簪子,便是锦上添花啦!”
  阮清羽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是怒,这让摊主一张白脸有些尴尬。
  泠柔秀脸火红,娇羞的将那簪子放了回去,阮清羽忽又不动声色地拾了回来,面无表情的道:
  “这簪子怎么卖?”
  那摊主嘴一龇,喜道:“五百文钱。”
  接过包装好的簪子,二人便继续沿长街游逛,只是一路上泠柔时常低着头,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脸红红的。
  夜色下的灯花本已足够惊艳,更别说美娟在侧,玉颊生绯,这一幕,就连一向无动于衷的阮清羽,不免也有些心旌荡漾。
  前面不知有什么热闹,吸引了一群人围观,泠柔仰首张望,忽然间欢喜地拉过阮清羽的手,挤到了簇拥的人群里。
  原来这里搭了个红布高台,台上挂满了灯笼和对联,一位老先生正站在高台正中,扬声道:
  “各位看官,为了响应今晚的灯会,老生不才,在此摆了几副对联,以增风雅意趣,若有人能对上老生所出的三副对子,并且对的最好,明日便可去会宾楼免费喝上一天的茶,听上一天的戏文,可好?”
  这彩头令围观的群众连连叫好,已有人忍不住道:“老先生,您快出题吧,就冲那会宾楼,咱们可已等不及啦!……”
  又有人道:“老先生,您可别出太难的题呀,咱东海县虽说是人才济济,可我到现在连个乡试都还没通过呢!……”
  这声音惹得底下一阵哄笑,已有人笑嗔道:“你就巴不得不用对对子便能进那会宾楼!你也不想想会宾楼那种高端地方,岂会轻易让你占了便宜去!……”
  泠柔听着他们的笑闹,不禁也生了些兴致。
 
  ☆、灯会结风流
 
  老先生已命人拿下了一副联子,道:“老生出上联,你们对下联。”
  随后将卷轴一展,只见一串红底金字写道:“男也爱,女也爱,谁人不爱!风雅。”
  众人一瞧,只觉这一联实在好对,原先那害怕老先生出难题的男子,已是当先抢道:“这个容易!这个我来!……”
  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倒似生怕别人抢了他的会宾楼,众人也颇识趣的道:“你来你来!我们可不会抢你的!……”
  那人笑得合不拢嘴,随即咳了一声,一脸正色的道:“你也知,我也知,老王不知!偷情。”
  这下联一出,满台哄笑,真个啼笑皆非,一出风雅好戏硬是给他唱出了偷情的意味,当真只有他想的出来。
  泠柔也不禁“噗嗤”一笑,笑得花枝乱颤,玉颊绯红,真是比红日夕霞还要娇艳诱人。
  那人见大伙反响强烈,洋洋自得的道:“怎么样,我答得不错吧!……”
  “好!……”不知是谁带头一声起哄,人群随之爆发如洪的掌声,无不拍手叫绝!
  站在台上的老先生似也笑得有些无奈,仍旧道:“这位公子答得好、答得妙!第一局这位公子胜!……”
  “好!好!……”
  人群再次爆发掌声。
  泠柔心知老先生第一联出的如此简单,不过是为了带动大家的情绪,让对联子的人尝个甜头,只怕第二联第三联可不会这般轻巧了,却也随着这份热闹喝起彩来。
  老先生这时已拿下第二副联子,道:“云如诗酒诗如云,不知这位公子能否对的出上联?”
  这一联难度显然拔高了一层,□□成句,倒念也成句,妙趣横生。
  原先那人一阵抓耳挠腮,苦着脸,果然是答不出了。
  不止他答不出,大部分人也冥思苦想了一阵,仍无头绪。
  泠柔一双清澈的眸子却闪着光,拉了拉阮清羽的袖子,嫣然道:“公子,不如你也对上一对,凑凑这份热闹?”
  阮清羽却摇头道:“我不过一介武夫,怎通文人风趣……”
  泠柔明眸流转,轻轻一笑,颇有不以为然之意。
  也就是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这上联由我梁某来对,各位看官请听:雾隐花枝花隐雾,云如诗酒诗如云!”
  这一句答得极是流畅,众人听罢,不禁齐声喝彩。
  这回的喝彩跟上回显然大有不同,每张脸上都表现出心悦诚服之色,这让原先答题的那名男子心中很是郁闷。
  泠柔却手托下巴,在这片喝彩声中低眸沉思,喃喃道:“这上联虽对的流畅,但这“隐”字,未免有些欠了工整……”
  台上的老先生笑道:“这位梁公子答得好!不知可有哪位愿同这位梁公子一较高下?……”
  “月似琼莹琼似月,云如诗酒诗如云!”
  这一声答得沉静,答得自如,也答得利落,人们的目光皆向那人转了过来,即使泠柔也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那位梁公子见是熟人,当下作辑道:“原来是刘兄!刘兄果然文采斐然,梁某甘拜下风!”
  那被称作刘兄的刘公子当即回了个礼,举手投足都带着无尽的风雅,生得也极为俊美白净,只怕貌可赛潘安了。
  老先生在台上作揖笑道:“原来是刘解元!素闻刘解元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真非凡,不知刘解元可准备好接老生最后一联了?”
  那刘公子一脸胸有成竹的施礼道:“老先生请!”
  满台屏息以待,老先生已展开手中的第三联,朗声道:“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那刘公子只不消片刻的思忖,朗声道:“淅淅沥沥,飘飘洒洒,惟赤松子行云布雨,正是缱缱绻绻,缠缠绵绵。”
  “好、好!刘解元果然是我们东海县的名流啊!……”
  台下一片热烈的喝彩,台上的老先生连连点头笑道:“看来今晚的赢家非属刘解元不可了!”
  刘公子却施礼谦逊道:“刘某不才,只图一时轻快,未免答得浮躁了些,让各位见笑了!”
  人群中却有人道:“刘公子你可就别谦虚了,除了你还有谁能答出这么精彩的下联呀!……”
  话音未落,却听人丛中一道清婉柔和的语声道:
  “蝶蝶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宛如诗篇的优美声音方才飘开,全场立时安静了下来。
  台上的老先生微微张开了嘴,惊讶于如此完美的对子,竟是出自一名姑娘口中。
  面对全场突然的宁静,泠柔有些尴尬,轻轻干咳了两声。
  阮清羽素来清淡的眸子,竟也罕见的亮起了一道光,当先拍起掌来。
  随即拍掌的便是那位刘公子,他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人群中的泠柔,满眼思慕之情,闪烁着比金子还要明亮璀璨的光彩!
  掌声如雷,人群骚动,个个都想见识见识那位姑娘的风采,站在台上的老先生似已猜到众人心思,抚须笑道:“还请这位答题的姑娘,同刘公子台上一叙!”
  泠柔对这对子全属一时兴起,并没有那么强的求胜之心,闻言要上台,有意看了看阮清羽的脸色,阮清羽依然保持着一贯的缄默和清淡,不置可否。
  面对众人再三的邀请,泠柔不愿徒增扭捏做作,便在阮清羽的默许下,登上了高台。
  台上的一对男女,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只瞧的众人一阵赏心悦目,老先生命人拿来一张会宾楼的请帖,笑呵呵道:“这位姑娘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你与刘公子的对子各有精妙之处,当真难分高下,无奈会宾楼的请帖就只有一张,不知二位……”
  他话没有说完,那刘公子已朝泠柔作辑道:“没想到今晚灯会能够遇上像姑娘这般惊才绝艳的女子,刘某好生倾佩,这张帖子,权当刘某的一番敬意,还望姑娘笑纳!”
  台下有人欣赏那刘公子的风度,也有人佩服他这般泡妞的本事。
  泠柔却没有要收下的意思,欠了一礼道:“刘公子见笑了,其实下联并非奴家所写,只是偶尔游历,在某处观园中所见,恰巧与此联凑成一对。刘公子文采斐然,在场有目共睹,这请帖还请刘公子收下为佳。”
  他俩你推我让,看得一干众人心痒难耐,那刘公子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当下灵机一动,竟是脱口而出道:
  “不如,就让刘某做东,邀请姑娘一同去那会宾楼喝茶听戏可好!……”
  这话一出口,惹得台下呼声一片。
  泠柔讶然,显然未料那男子会当众有此一言。
  那刘公子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当下赔礼道:“是刘某失礼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只因刘某与姑娘一见如故,才会想与姑娘相伴而行,结交姑娘这么一个朋友。”
  泠柔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瞧住了他,目光闪烁,看来竟有些飘摇。
  刘公子心念一动,见机的自我介绍道:“小生姓刘,本地人,前些天在乡试时中了举人,明年即将赴京参加会试,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家住何处……”
  刘公子说话时自带一股底气,只因凡中试之举人,等同于获得了选官的资格,刘公子自知前途可期,人也变得有些飘飘然,顿了顿,刻意拖长了尾音,复道:
  “可有婚配?……”
  这话又惹来台下一片哗然,司马昭之心人皆可知,更有那好事者大为起劲道:
  “是啊姑娘,你可有婚配?若没有,刘公子可是现成的百里挑一的好郎君啊!……”
  “良人难遇,姑娘可别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些声音无论出自真心还是巴结亦或取乐,泠柔都不在意。
  若是以往,像刘公子这样一脸藏不住心事和秘密的人,她多是很难看上一眼,但今夕不同往日,她不仅看了那个人很多眼,还同他说了很多话,因为此刻的她只是阮清羽身边的一名侍女。
  泠柔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恐怕要让刘公子失望了,奴家早已有了婚配。”
  她将一双妙目投向了静立台下的阮清羽,笑吟吟道:“那位蓝衣公子,便是奴家的相公!”
  尾音刚落,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向同一个方向投来,阮清羽只觉浑身一凉,仿佛有无数把刀光迎面扑来!
  那刘公子脸色登时也黑了下来。
  阮清羽面上有说不出的古怪,还没缓过神,就被泠柔打鸭子上架似的赶上了台。
  那刘公子脸色更黑了,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笑得极为不甘道:
  “刘某不知这位姑娘早有婚配,多有冒犯,还请这位相公多多恕罪!”
  说罢,深深做了一辑。
  阮清羽毫无表情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点表情,回了一礼道:
  “内子性子顽劣,一时贪玩才闹的这桩误会,刘公子莫要见怪。”
  刘公子礼赔得恭敬有加,阮清羽礼回得涵养大度,围观众人不禁点头称赞。
 
  ☆、会宾楼重遇
 
  从台上下来的时候,泠柔的脸上就已泛起一阵朝霞般的红晕。
  今晚的她仿佛化身成了一个结在春天里的水嫩蜜桃,脸红的次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多,更娇艳,几乎没有停止过,尤其在无意中与阮清羽对视的时候。
  月光下,他雪白的面颊看起来更显清淡,也不知这样一副冷冰冰的外表之下,会藏有怎样的一个内心?
  她忽然发觉,今天的自己格外在意起阮清羽的情绪,而大多数时候,她总是被旁人在意着。
  当一个人费尽心思的去琢磨另一个人的时候,要么他是她的敌人,要么他是她的情人。
  阮清羽走在街上,有些心不在焉,对面这时迎面走来三五个结伴而行的人,有说有笑,两个丫鬟笑如银铃,在她们之中,却有股隐隐熟悉的芳香飘入了阮清羽的鼻息。
  阮清羽心念一动,与身旁白衣女子擦肩而过的那刻,蓦然回首,一片炫灯华彩之下,他望住了她的背影,仿佛魂魄也随之飞了过去,立定原地。
  泠柔见阮清羽忽然间神色异常,留心驻足,视线定格处,原是一富家少爷陪同着一名身着素白斗篷的靓丽女子,停驻一家街摊边,那少爷正温柔细心的挑着些弄器,身后随同两名婢女,其中一人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婴儿,这少爷同那女子,显然夫妻二人,正携子出游。
  只是阮清羽的脸上,不知为何有种凝重之色。
  泠柔默默看在了心里。
  转眼又过了十多天,已到了下月的初八。
  这一日,阮清羽比往常起来的要早,泠柔询道:“公子,今天起这么早,莫非一会就要出去么?”
  阮清羽点了点头,道:“今日出去的要久些。”
  泠柔微微垂首,抿了抿唇,似是欲言又止。
  阮清羽定定地瞧着她,忽然道:“今日,你随我一道吧。”
  泠柔微微一怔,随即喜笑颜开:“嗯!……”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迎面一座雅致大气的楼宇,正倚于青天之下。
  “会、宾、楼……”
  泠柔瞧着大门顶端高悬的金丝楠木匾额,低声念了念,继而道:“没想到东海县也会有这样一座恢宏别致的高档茶楼。”
  阮清羽眼望楼宇,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似也染上了一层暖意。
  入得室内,只见碧阑低垂,风帘翠幕,两边都是包厢,正中搭着戏台子,台下十数桌座无虚席。
  时辰虽早,人气却也极旺,毕竟今日许多商帮都将在茶楼聚集。
  跑堂人是个精神抖擞的小伙,此刻已领着他俩上了二楼雅座。
  阮清羽的坐处靠近围栏,低眸就能看到底下中央的戏台,小二已奉上茶水点心,阮清羽对泠柔道:“可有什么想听的戏文?”
  泠柔沉吟了片刻,抿唇一笑,道:“牡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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