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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旭】金钗记(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我是一颗赛艇

时间:2020-01-30 10:57:22  作者:我是一颗赛艇
  旭凤被他压在水下,呛了几口水,才勉强伸出头来。雨势忽然变大,黄豆般的雨滴滴滴砸在他头上。润玉躺在水中一动不动,好像一条死龙。旭凤沉默片刻,终于道:“兄长,来不及了,只剩下这一个法子了。”
  旭凤扬手在四周展开一处结界。
  他对着润玉苍白的嘴唇吻了下去,唇间隔着苦涩的泥沙。这时他同样苍白的脸上才微微现出一丝红晕,旭凤解开衣襟,动作青涩地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
  灵修也有不同的灵修法,但在旭凤心中,兄长一向是矜贵高洁的,他不经许可不敢染指半分,只好被他染指。
  傻鸟不晓得要怎样让自己好受,还是急性地把自己弄痛了,他跪坐在润玉身上,咬着牙开始运起灵修的法门。润玉肺腑中扩散的琉璃净火随着二人灵力运转循环,渐渐停止灼烧,化作精纯无害的火能量,一部分留在润玉神魂中,一部分随着二人相连的地方流入旭凤体内。
  旭凤长出一口气,疲惫地躺在了润玉身边,仰面朝天。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大雨停歇,冷月当空。潮水开始褪去,周围结界内的湖水被他们灵修中外放的火灵浸得温热。
  与他并肩躺着的润玉忽然呻吟一声。旭凤以为他要醒,吓得弹起来,正要变上一身衣服,却听润玉在昏迷中喃喃道:“觅儿……”
  旭凤身下还痛着,就听这人意念给他带绿帽子,心里恨得牙痒,登时便要一耳光抽过去,却看到润玉眼角一滴泪水滚了下来。
  旭凤最不舍得见他这样难过,于是这一巴掌立刻又凌空转向,轻轻拍在了自己脸上,连连哄道:“你不要这样。我打自己,我打我自己还不行么?”
  他见润玉没有醒转的趋势,心中又是窃喜又是黯然地倒回泥沙上,忽然觉得自己好生没意思。
  旭凤躺在那仰面朝天,跟什么人赌气一般,大睁着眼睛盯着月亮,坚决不去看旁边的人。没坚挺到一分钟,他又自己败下阵来,忍不住侧过头去看润玉的沉睡的面容。
  他痴痴看着,忽然如得逞的登徒子一般,在润玉脸上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根红线,往他腕上缠去,还是片刻即开。他曾经趁其不备试过千百次,最初本是全然系不上的,连他自己都要放弃的时候,红线忽然感到了他的精诚一般,赏脸停留了半秒才松开。
  之后却再无存进。
  片刻红线,露水姻缘,这一次之后应该就再没有了。
  旭凤拎着这根线,红线在月下发着银光,耀武扬威地在他眼前赤裸裸地进行嘲讽。他叹息一声,凤凰火将这根红线从头烧起,烧了一截,又被他不舍地灭了,挥手收入袖中。
  旭凤在心中道:“罢了,该打的本就是我,原是我给他俩戴了绿帽子……”
  他正在难过,天上忽然飘下一片金帛,在润玉面前凌空照出几个字。旭凤伸着脑袋替他看,原来是在璇玑宫里放风的锦觅八千里加急传书,说天帝天后忽然派了人来寻他,她正苦苦拖延时间,叫润玉赶紧回来。
  然而润玉正在躺尸。旭凤给他套上衣服,收拾妥帖,端详了半晌确认没留下什么可疑痕迹,才变作原身展开双翼,携带着他往天界飞回去。
  天后派来的人闯进璇玑宫,看到润玉虽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但好像也没有要死的意思,不由大惑不解,悻悻走了。
  邝露哭完顶头上司,总算想起来旁边还有个旭凤,顺便关心了一下:“听闻火神殿下闯破结界出来,陛下正四处寻你。”
  旭凤嗓子还有些哑,他咳了一声道:“待会我自会去父帝那赔罪。”
  “火神殿下的伤……可曾召医官看过?”
  旭凤摆了摆手,一笑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更是凶险万分。我等武神个个皮糙肉厚,这等小伤惯不放在眼里。”
  这“小伤”其实要了他半条命去,但他总不能说我虽伤得很重,和你家殿下灵修一番,五行相生,龙凤呈祥,也已经治好了。
  邝露仍旧一脸担忧,忽听润玉呻吟一声,似要醒转。二人一阵端茶倒水,回来又发现他仍在昏迷不醒,只是活像被扔进冰窖一般周身发抖。
  旭凤顺手在被子上轻抚,火系法术瞬间将这层被子热成暖炉。
  他收回手,叹了口气,疲惫道:“左右也无大碍,那日之事暂且不要同他讲。兄长眼下还需休养,我先行一步,就不在这碍他观瞻了。”
  *
  “兄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润玉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被扶到了船头最近的桌前坐下,旭凤弯下腰,与他鼻梁相贴,担忧地望着他。润玉这才想到,旭凤看不到自己胸口发热的凤翎印记——这印记只有他自己看得到。
  旭凤见他不答,又凑近了一些,要用脸颊去贴他的额间。润玉木然看着他,忽然一把扯过他的手,把他拽进怀里,脸埋进了他的乌发中。
  旭凤被他抱在怀里,也伸手环住了他。他看不到润玉的脸色,在他胸口迟疑道:“哥哥,你想到什么了?”
  润玉大口呼吸着,几乎要窒息,沙哑道:“凤凰,我从前……”
  他哽了片刻,又摇了摇头。
  旭凤纳闷道:“从前怎么了。”
  润玉一叹,轻飘飘道:“从前待你不好。”
  旭凤从他怀抱里探出头,以为他是在愧疚以前对自己万分冷淡,爱答不理,能躲则躲,便笑着看他:“旭凤以为,情之一事非是坊间生意买卖,容不得算计,也不必要算计,不谈钱货两讫。有回应自是最好,若无回应也不妨,我心中自觉值得便足够了。若是哪日觉得不值了,自然也就不爱了。兄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大约是被润玉的反常之状一吓,被凉风一吹,酒醒了。旭凤见他还在出神,试探着握住他的手,见润玉恍惚地朝他看过来,不由赧然一笑。
  两人虽已有过肌肤之亲,却还不习惯这样亲密地握着手。他停顿片刻,岔开话题道:“不日便是父帝寿诞,兄长可有想好送什么贺礼?”
  润玉当了千万年天帝,早已对掩饰情绪熟练得很,很快便收拾好神色,道:“和往年一样,星辉凝露罢了。”
  旭凤“哦”了一声,张了张口,却又将在口边的话回笼重造数次。
  润玉看他吞吞吐吐,便笑道:“旭儿醉翁之意不在酒,有话但说无妨。”
  旭凤脸一红,一把将润玉的手按在桌上,直直从衣襟里掏出一物,放在他手中道:“无非是见兄长为着旭凤要悔婚,孤枕衾寒,好生过意不去,提前另赔兄长一桩婚约。”
  润玉将与他胸口印记别无二致的寰谛凤翎拿到眼前细看。带着体温的金钗触感与雪中拾起的触感迥异,再将之握在手中,恍如隔世。
  旭凤又用指甲点了点桌子,食指拇指反复搓捻,一边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兄长是不是也要意思意思?”
  润玉沉默片刻,闭上双目,也伸出手,手上渐渐浮现出一块鳞片。
  旭凤奇道:“这是龙鳞?哪一处的?”
  润玉道:“你惯爱啃咬那一处的。”
  旭凤回味方才的情事,脸上开始发烧,拧紧了衣襟下摆,讷讷道:“啊,这……那处……也有鳞片么?”
  润玉伸指点在他鼻尖:“你这色鸟儿,想到哪里去了!这是龙之逆鳞,生在龙颈之下的。”
  他想起前世种种,微微叹息一声,自嘲道:“虽说在天界,应龙逆鳞也非什么稀罕之物,但一条龙身上确是只此一片,只赠一人,多了便再没有了。你……你若哪日不要了,好生还我便是,就不必扔到地上让我去捡了。”
  旭凤小心翼翼双手接过,在月光下翻来覆去照了半晌,喃喃道:“很是亮丽璀璨。”
  他珍重地收在怀中道:“兄长既然送出了,就断不许反悔,再要我也是不给的。”
  然后抬起头,对着润玉粲然一笑。
  润玉见他这样欢喜,反而越发难过,心想若早知傻鸟会这么高兴,当初还不如给他算了,反正锦觅也不稀罕。可那时他心中满是杀母之仇,夺妻之恨,几近入魔,连带着先入为主就对旭凤越看越不顺眼,无论怎样算,都是要错过的。
  润玉将凤翎又递给旭凤,道:“我的心意,你已明白了。这件东西可保命,你沙场征战,多有险恶,且留下自保。”
  旭凤沉默片刻,叹道:“兄长以为这样便能混过去么?我虽不知兄长为何不肯收下,却也知道,一根翎羽怎可能及得上一只活凤凰?”
  润玉下定决心道:“有些事情,你已忘记了。若你全数记起的那一日,还愿送我,我便收下这根凤翎。”
  他想的却是你记起来了,眼烦我了,龙鳞可以随便找个地方一扔,眼不见心不烦,凤翎还得当面要回来,太尴尬。
  旭凤没有问他是什么事情,他已看出来润玉今日种种不对,似乎是因为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死活想不起究竟是什么事,只好将凤翎收回身上,怅然道:“我一日记不起,兄长便一日不肯收么?”
  润玉虽然还没有看到凤凰最后的记忆,但他不必看,也想得到后面的剧情,想得到凤凰在最后的岁月里是何等的麻木和心如死灰。凤凰那么喜欢他,而他杀了凤凰两次。
  他怎能将这一切原原本本讲给旭凤,让他在新生中继续承担往世的痛苦,又怎能明知自己曾这样伤害过他,却当作无事发生一般,享受他毫无保留的爱意?
  润玉道:“我只怕你后悔。”
  旭凤微微一笑:“兄长此言差矣,旭凤行事从不后悔。”
  润玉给旭凤倒了一杯酒,算是给他一个承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百年之后的今日,你若还愿送我,我定当收下。”
  旭凤理应不会再知道这一切了。但事无绝对,一百年的时间,如果他还是不知道往日种种,那便是天意要将曾经发生过的一笔勾销。
  旭凤点点头,忽然道:“兄长,我知你有你的难处,但我对兄长的这份情意,兄长收下也好,不要也罢……”
  他顿了顿道:“只愿兄长莫要拿来计算。”
  *
  黄衣女子从水中渐渐浮出来,捂着肩膀咬着牙,直愣愣地瞪着他。润玉不理会她的目光,抬手便将她身上的火毒淬炼提出。
  黄衣女子吐出一口鲜血,冷笑道:“与自己的亲弟弟灵修一番,好处倒是不少,大殿现在竟也能控火了。”
  润玉面无表情道:“金浔,他已先回了天界,不会再寻你麻烦了。但你日后若再碰他一下,我还可以教你见识见识我司风和降雷的本事。”
  金浔讽刺道:“大殿身在温柔乡,本事却没落下。”
  “过奖,无非是活得太久,闲得厉害罢了。”
  “活得太久,便忘了生母之恩。先湖君当年救我一命,将我养大,我尚思报答,你又有何颜面与仇人之子媾和?”
  润玉心中暗暗叹息。她已经被簌离的仇恨洗脑了,救不了了。
  他自己当年又何尝不是如此?旭凤无辜,然而他伤害最多的就是旭凤,因为仇恨面前是没有公平和理智可言的。这种仇恨若非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消磨,或者刻骨铭心的痛苦醒悟,绝无可能自行消失。
  润玉不愿再劝,只是讲理道:“你可曾想过,即使你伤了旭凤,天后仍在,天庭仍在。你大仇不得报,却要牵连所有水族,难道不是得不偿失。”
  金浔道:“大殿不妨直说。”
  润玉伸手一比,好像在将偏轨的北辰拨出轨道:“杀人当斩首。你且按兵不动,用你之时我自会召唤。但是这一切与旭凤无关,不要再去计算他了。”
  *
  筵席散去。
  润玉虽已当众表了态,与水神长女的婚约并未能被取消,只拖得了数千年。
  他走到殿外,就见锦觅睁圆了一双桃花眼,不解地看着他。润玉的灵魂与她纯净无暇的目光隔了一个世界,再对上时已物是人非,于是锦觅无论生得如何美貌,如何活泼纯善,都与他再无干系了。
  锦觅不解道:“小鱼仙倌,你讨厌我吗?”
  润玉摇头微笑:“并非如此,仙子很好。”
  锦觅歪着头,怅然道:“我总觉得……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你为什么宁愿惹天后娘娘发脾气,也一定要坚持退婚呢?”
  锦觅跑到魔界后,润玉曾经反复思考过自己为什么败给了直肠子凤凰,最后得出结论是自己争得太少。倘若再多争一点,多强硬一些,禁术村药霸王硬上弓,也许锦觅早就倾心于他了。
  后来锦觅死了,他在漫长的思考中终于明白,富贵可以争,权利可以争,天帝之位也可以争,唯独情爱不是强求来的。
  润玉口中吟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罢微微一笑,温声与她告辞。
  锦觅似是被他这两句话里的自嘲和通达震慑,她想叫住润玉,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他们三个人无忧无虑,自在快活的时光永远停留。
  可她看着润玉孤寂清冷的背影,竟然找不到一个叫住他的理由,一时茫然在原地。
  润玉独自向前走去,与站在那里怔怔的锦觅愈行愈远。正此时,有一人忽地从锦觅身边挤过,快步追了上来,一把拍在他肩上,快活道:“兄长,等我一等。”
  命里有时终须有。
 
 
第7章 
  三、曼珠沙华
  锦觅在魔界早已是熟客,她在市集之间周周转转,小心地踮着脚走路,孰不知自己这副跟踪的模样有多浮夸。她的身后是一脸八卦之色的鎏英,在她身后连连小声追问道:“所以凤兄现在已经是一届凡人,且我等决不可靠近他半寸?”
  锦觅急道:“哎呀你小声一点!万不能被他发现。”
  她见四周的人包括鎏英在内都纷纷转向了她,连同前方很远处一人领后竟也钻出一条白蛇的头,目光不善,对她慢吞吞地一吐信子。
  锦觅连忙捂紧了嘴,对白蛇比了个ojbk的手势,才小声对鎏英道:“天后娘娘不知又吃错了什么药,竟定要说凤凰在天界不日将有大劫,需在凡间度完一生才可破劫,且万不可与任何生前熟人有接触,还称着怕横生事端,打发他当和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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