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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旭】金钗记(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我是一颗赛艇

时间:2020-01-30 10:57:22  作者:我是一颗赛艇
  鎏英皱眉道:“我平日虽称不上见多识广,却也虚度了几千岁,竟从未听说过这等破劫法。何况凤兄早已渡过劫,为何还要再走一遭?”
  锦觅道:“所以我说嘛,小鱼仙倌和凤凰也觉着这事蹊跷,想必是他俩的好事被发现啦,陛下要借着凤凰在凡界帮不上忙的时候,好生料理小鱼仙倌。因为怕人给凤凰通风报信,才不让任何仙人或魔近他的身。”
  鎏英愣道:“莫非你们前些日子突然要我发兵度过忘川安营扎寨,便是为了借魔界战事拖延数日?”
  “是啊!你怎么不打,这下连带着我也遭罪了,每日净被他们逼着和小鱼仙倌成亲,谁不知道毁人姻缘要下地狱的,我怎能做这棒打鸳鸳的恶人?”
  鎏英叫屈道:“兵符在父王手上,我如何说调便调?”
  锦觅道:“你调不动兵,可怜凤凰一下凡投胎,小鱼仙倌便被他们逼的自剜了一只龙角,说是夜里游着游着尾巴一滑撞到池边上摔断了,应龙折角,忌嫁娶,宁死不婚。”
  鎏英目瞪口呆道:“这……”
  她正要发表一番见解,忽然见前方一位眉目英挺的的青年直直朝她们走了过来,似笑非笑道:“二位姑娘似已跟了我一段时间,不知有何指教?”
  青年生得一副好相貌,却作了一副出家人打扮,一身淡紫僧衣,腕间系着一串檀木佛珠,腰侧悬着一把黯淡无光的破戒刀。怪异的是,这样一个端庄的修士项间竟依偎着一条漂亮的白蛇。
  锦觅知道自己坏了事,心中暗暗叫苦,嘴上连连尬笑:“那个,我见这妖市上少有人族修士,好奇,过来看看,而且那个你生得英俊,啊哈哈哈哈后……告辞。”
  她扯着鎏英的袖子拔腿便溜,没跑几步,却看见修士又出现在了她正前方。
  “即是如此,姑娘可知这魔界穷奇为害一事?”
  鎏英对锦觅一摆手,然后站到她身前道:“人界修士,何时竟想得到来魔界行侠仗义了?”
  修士微微一笑,单手行礼道:“修行者跳脱五行,超身六界,故六界之中,无不可行之侠,无不能仗之义。况贫僧不娶妻不生子,毕生所求,不过以武证道,若有幸与上古凶兽一战,死亦无憾。”
  鎏英见他转世之后性子如此对自己胃口,不由目中放光,笑道:“不愧是凤兄。那穷奇便在前方谷中,你若……呜呜呜呜”
  锦觅死死捂住她的嘴,单手比划着尬笑:“你不要听她乱讲,这里没啥穷奇,诶嘿嘿。”
  旭凤微微皱眉道:“姑娘为何知我名姓……”
  他正要细问,项间那条白蛇忽然在他耳垂上轻咬一口。旭凤转过头去,忍不住笑道:“原来你饿了。罢了,我这便带你去寻个客栈,寻些吃的。”
  旭凤虽是出家人,却是个好斗的出家人,他这和尚只小时候剃了两天头,长得大一些便留起了一头青丝——谁敢让当朝皇上的幼弟剃光脑袋?
  他出生时正赶上了歌舞升平的年代,然而因着生母不甚得宠,他也很不招皇上待见,以致听了国师两句谗言便打发他去护国寺当和尚了。修道习法的日子虽比皇宫自在,也不愁吃喝,但终归是无聊,漫漫长夜中陪伴他的,除了那些修炼功法和典籍经卷,便是一条纤秀的白蛇。
  旭凤五岁时从鸮爪下救下了这尾小蛇,从此再不舍得放走,便要住持养下它。
  旭凤对住持道:“它通体发白,不似同类,想必平日里遭蛇嫌弃,孤苦伶仃,不如留下来同我作个伴。”
  寺里虽然不能吃蛇,却没说过不能养蛇,住持屈服于皇子的淫威,敢怒不敢言,同意他将这蛇留下了。
  说来也怪,这白蛇见了人便爱答不理地缩成一团睡觉,唯独看见他便亲热地缠上他的手腕,蛇信轻轻触着他的手掌。旭凤一日日长大,这蛇却没变粗几分,依旧是小小一条养在他身边,陪他四处斩妖除魔。直至他十六岁那年除妖时,被一条剧毒的银环蛇精所伤,昏沉中隐约见到一个白衣女子沉着地从他小腿处的伤口中吸出毒液,为他清洗伤口。
  旭凤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仍在刚才昏迷的地方躺着,胸口趴着一条萎靡不振的白蛇,哪里还有什么白衣女子?他拎起白蛇,思来想去,忽然道:“玉娥,你难不成也是条成精的蛇?”
  玉娥这般恶俗的名字自是他起的,他养了几日,觉得这蛇并不像被进献到宫中的珍兽那样白得扎眼,反倒鳞片光滑温凉,色如白玉,又因着它是条母蛇,便取了这般名字。
  眼下这蛇正半死不活地嘶嘶吐信,半点不像得道成精的蛇。旭凤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他跪坐在地上,将这蛇按住抻直,翻过来,顺着它奶白色的肚皮一点一点摸下去,一边喃喃道:“蛇啊蛇,你虽是母蛇,若没有成精,我也算不得轻薄于你。”
  眼见他就要摸到蛇尾附近的某处时,白蛇忽然剧烈扭动起来。旭凤登时起了坏心,又道:“蛇啊蛇,你若是成了精的,便早早自行现身出来,省的损我修行,坏你清白。”
  他不动,那蛇又瘫在地上装死。旭凤伸手便要去摸蛇身下那一处,自语道:“且让我摸摸这蛇腹中有没有蛇蛋。”
  他没有摸到蛇生蛋的地方。在碰到蛇身那处之前,他手下触感忽然一阵柔软,随之听到一声轻笑:“凤儿,你真是无法无天,连一条母蛇也不肯放过。”
  他掌下的那条小小白蛇果然变成了一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白衣少女,正并紧了双腿躺在那里,含笑看着他。他自己一手按在少女柔软的胸口,一手按在她小腹,眼见就要摸到她双腿之间。
  旭凤脸腾地便红了,手被烫到一样弹开,背到身后绞在一起。少女款款坐了起来,她坐起来时腰背挺直,双腿叠放在一侧,甚是典雅好看。
  旭凤见她坐直,脸离得自己更近了几分,忍不住慌忙屁股蹭着地后退数步,举起手挡着脸道:“你……你不要过来?”
  白蛇笑了起来,柔声道:“还要挡着脸,我生得这般不堪入目么?早知你见了我不喜欢,还不如不来陪你这一遭了。”
  旭凤忙拿开手,连连急道:“怎会,我……”
  他怔怔看着少女的眉眼,看着看着,脸竟不自觉红了起来,声音也不由放轻了:“你很美……我很喜欢。”
  他忍不住去拉少女的手,这时他又不觉得尴尬了,好像这是个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动作。白蛇的手骨架纤细,细嫩柔软,散发着丝丝清凉,旭凤道:“你的手好冷。”
  白蛇静静看着他,忽然双手握了上去:“我全身都是冷的。旭儿要与我暖一暖么?”
  旭凤咯咯笑了起来:“你做个蛇罢,不要这样勾引出家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同初见的女子这样亲热有何不妥,好像早与白蛇这样谈笑打趣了小半生,无关人妖之分,也无关男女情事,只是就这样习惯着她的陪伴。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我回宫祭拜母妃的时候,听老宫人说,我刚生下来时侍女照顾不周,我发了热也不晓得哭,是一条很小的,刚刚孵出来似的白蛇将那躲懒睡觉的宫女咬醒,才救了我一命……玉娥,是你么?”
  白蛇微笑一颔首,忽然嗔道:“没大没小,不许再那样叫我,听到了么?”
  旭凤见了白蛇的人形,便觉莫名亲近,此时渐渐也熟了,便故意道:“我便要叫,玉娥,玉娥~”
  白蛇无奈笑了笑,又变回白蛇,缩成一坨不去理他。
  这蛇旁的都好,只一点奇怪,每逢春夏二季蛇正欢脱的时候便只是一条蛇,任他打结倒挂,要煮要烤,死活不肯变成人形,唯有到了秋冬季冬眠的时候,又化作白衣女子,每日打着呵欠恹恹跟在他身边。
  旭凤降妖伏魔,白蛇便随便找个地方懒懒地卷着,或身变作人形,披他的棉袍,缩在一边,眯眼看他与妖魔鏖战。偶有对手动了歪心眼,要伤白蛇,抓住旭凤的软肋,却每每发觉自己竟不能靠近白蛇半分,反倒是被身后的旭凤偷了空门。
  久而久之,民间便有了关于一对侠侣的传说,那男的固然是得道高人,押阵的白衣夫人却更是道行了得,至今还没有遇到值得她出手的敌手。这道侣二人琴瑟和鸣,四处斩妖除魔,替天行道,好不潇洒自在。
  转眼之间,旭凤已及冠。出家人并不束发,他作为带发修行的皇子也跟着胡乱歪束一处马尾,每每被白蛇看去便要给他解开束正。
  旭凤正提着笔在书籍上勾画,一边道:“玉娥,你是蛇妖,为什么却比寺里那些老正经还要正经?”
  白蛇半睁着眼睛,将他长发拢作一束,答道:“我本不是蛇,是龙。”
  旭凤笑道:“我还是凤呢……莫要再梳了,要梳秃了。”
  白蛇于是放下梳子,迷迷糊糊又去与他磨墨,道:“就是只小凤凰,炸毛的凤凰。”
  旭凤忽然严肃道:“你附耳过来。”
  白蛇想都没想便凑过去,被旭凤一笔涂在脸颊上,登时惊呼一声,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旭凤在一旁笑得打跌,白蛇横了他一眼,变成原形,身上带着好大一块墨汁。它郁闷地看着身上污迹,嘶嘶吐着蛇信,爬进了水盆涮了涮,半晌却不见出来。
  旭凤见它舒适地泡在温水里一动不动,有些怕它淹死,便走了过去道:“玉娥,快出来,要泡出蛇蜕了。”
  他走到水盆边上,一动不动的白蛇忽然猛地一甩尾巴,兑了墨汁的半盆水报复地糊了旭凤一脸。
  旭凤恨恨将它拎了出来,在它温凉的身子上轻咬了一口,终究是舍不得冻坏它,将它扔在膝上,随便扯了宣纸要将它擦干。正擦着,白蛇又变作人形,半闭着眼睛全然不记仇一般,站到桌前与他磨墨。
  旭凤见她困得人事不省,一副要冬眠的样子,便道:“你若冷,就来我怀里。”
  白蛇冻得犯困,神智不清,乖顺地坐到了他的怀里。旭凤用大氅环住二人,将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内衫,放在腹部暖着,一边继续读书。温香软玉在怀,全如红粉骷髅。
  白蛇靠在他肩头沉睡,不一会就变回原型,趴在他膝上睡着了。
  旭凤跳入天际轮回盘之前,天后觉得凡人配不上他,仙人又不能与他接触,便没让月老为他牵红线。于是旭凤老实做着他的和尚,即便与一貌美母蛇朝夕相对,也只做红颜知己,并无半点男女之情。
  白蛇与他添茶磨墨,与他淘米烧菜,却唯独不帮他打怪升级,也不愿他老是打怪升级,尤其不愿他去魔界,只是旭凤生性执拗,白蛇也阻不住他。
  旭凤辞别了鎏英锦觅,就在一处客栈住下。他正读经,见白蛇端了羹汤进来,便笑道:“玉娥,今日一早又溜到哪里去了,不见蛇影。”
  他伸手捏了捏白蛇白嫩的面颊,喃喃道:“莫不是冻得,怎的脸上这样惨白。”
  白蛇脸上却少有的不见了笑容。她搬了凳子坐在旭凤对面,淡淡道:“去寻楼下公蛇了。”
  旭凤见她不快,便问道:“你是不愿我去战穷奇?”
  白蛇并不否认:“穷奇乃上古凶兽,修为不够的真龙也未必在它手下占得了多少便宜,你一介凡人之躯,何必要去自讨苦吃?”
  旭凤揭开瓦罐的盖子,一边笑道:“来都来了,若不能一战,岂非生平一大憾事?但玉娥若实在是担忧,我便少打几下……呕!”
  旭凤猛地一推瓦罐,捂住胸口,转身干呕起来。白蛇连忙凑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担忧道:“我记得你曾说过,吃惯了清淡饮食,魔界的辛辣也别有滋味……怎的却又……”
  旭凤作呕了半日,吐不出什么来,苦着脸喘息道:“你不愿我去斗它,直说便是了,如何做这些鱼肉来整治我?我是天生的和尚,自幼连这些油腻荤腥之物的气味都闻不得,酒也不敢沾,一闻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更不提吃了。”
  白蛇一边抚着他的背,一边道:“我知你自由脾胃虚弱,可如何调养了这么些年,还是不见好?”
  旭凤按住腹部,好像能压下去翻涌的隔夜饭一般,苦笑道:“你若是当了二十余年和尚,看见肉也会做呕的。”
  旭凤不光见不得肉食,便是素食做得过了些也难以消受,这许多年春夏时他自采些野果野菜洗洗吃,秋冬时就有白蛇照料,不必再餐风饮露。人家在酒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他去了吃小油菜,喝铁观音。
  旭凤执意要去寻那穷奇,白蛇也不多劝阻。她若是嫁了人,也定会是个普遍意义上的好媳妇,贤良淑德,夫唱妇随,听从旭凤的一切决议。想到此处,旭凤便道:“也不知道以后谁有这个福分娶你做老婆。”
  白蛇与他裹在一张被子里,淡淡道:“我嫁了人,谁来照顾你?”
  旭凤笑道:“我活着,你当然要陪我天涯海角,不许嫁人,可人妖殊途,修士寿命也不过百余年,我死了,你难道不再去寻个公蛇精过日子么?”
  白蛇道:“不去,你死了我当然也不在人世了。”
  旭凤唏嘘道:“我是个和尚,天生缺点七情六欲,又不喜欢你,何必呢?”
  白蛇轻声道:“你只管说我,自己却不懂得这个道理。”
  旭凤没听清,道:“你说什么?”
  白蛇不答。旭凤顿了一顿,又道:“你今日为何没有变做原形,还是这般模样与我同床共枕?”
  白蛇与他睡在一起,一向是变成一条蛇的,这样她暖和,也不用担忧床铺挤不下。旭凤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觉得我要死了,怕我死之前还没尝过女子滋味,要勾引我,让我死得没有遗憾!”
  白蛇沉声道:“对。我要勾引你。”
  她忽然抓过旭凤的手按在自己柔软的胸口,旭凤吓了一跳,拼命挣扎,却发现她平日看似柔若无骨的手竟如钢爪一般强力。旭凤见她也没下一步动作了,便也停止了挣扎,叹道:“你别这样,我不会死的,打不过我还跑不走么?”
  白蛇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五岁那年,从雪地里惊走了那只鸮,便将我贴身放入怀中。你不觉得冷,不怕我咬你,不怕我有毒么?”
  旭凤已经不记得那时的事情了,被她一说才想起,喃喃道:“我……我见你那样虚弱,心中不知为何就十分难过,当时只觉得若能让你好受一点,我冷一些,被咬几口,被毒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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