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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旭】金钗记(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我是一颗赛艇

时间:2020-01-30 10:57:22  作者:我是一颗赛艇
  忘川彼岸,黑衣凤凰拈花一笑,轻声道:“来世再叙……”
  他神色渐渐冷漠:“不必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一尸两命,我自己对他的念想已还清了,我再也不爱他了。”
  人影黯淡。旭凤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又已身在天兵营外。他怔怔看着河水,忽然又摘下一颗红果,塞进嘴里,全然忘了军医“不可多服”的嘱咐。
  仍是在忘川河畔,这次换了他与润玉,二人坐在界碑前的在一处枯树下对弈。润玉着白,他着黑,分别是天界与魔界的至尊服饰。
  这一次他们只是观棋不语,很少说话。
  过了约莫一刻钟,天帝落下一子,忽地笑道:“不想魔尊这般大年纪了,心绪竟也幼稚如斯。”
  魔尊道:“何出此言?”
  天帝道:“我前几日去了人界,想给自己扫墓,却见方圆百里的梧桐林都被凤凰真火烧得寸草不生。”
  魔尊寡淡道:“刚入魔那时烧得。”
  天帝见他仍在对着棋谱沉思,便噙了一口茶道:“烧我在人间渡劫时的用过的肉身出口恶气?”
  魔尊道:“我烧的自己,与你何干?”
  天帝道:“凤凰虽非梧桐不栖,那偌大一片梧桐林也谈不上就是你家的。”
  魔尊沉默。许久,正要开口,忽然见一子大啼,正朝他扑过来。
  这眉目颇似鎏英的小孩抽抽噎噎道出来龙去脉。鎏英的儿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去招惹那封印中的上古凶兽,自己受了伤不说,还险些放出凶兽毁了几座城池,被他娘一顿好打。小孩鬼哭狼嚎地跑到魔尊这搬救兵:“舅舅,我娘要打死我!”
  魔界的孩子皮实,打一顿也不会怎样。魔尊拈起一枚棋子,象征性地安慰一下:“打不死你,至多用魔骨鞭抽掉你一层皮。”
  小孩又开始哇哇大哭:“舅舅,我娘倒是打不死我,可是她不要我啦!”
  魔尊的落子的手忽然顿住了。他的手悬在半空,似是在思索,目光一转不转地看着棋盘:“她吓你的。她疼你还来不及,怎会不要你?”
  小孩觉得舅舅在忽悠他,擦了把眼泪,鼓着嘴气道:“她疼个屁!我差点死了,她不出来护我就算了,还气我。”
  天帝听他学着母亲一口一个“她气我”,不由笑了出来。
  魔尊也摇头苦笑。他伸出手,迟疑地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神情有些恍惚:“你娘亲没照顾好你,心里难受。她尽力了,你不要怪她,好么?”
  小孩冒着鼻涕泡看着他:“我不怪她,可她还愿要我么?”
  魔尊长久地注视着他,然后淡淡一笑,把他抱到腿上,道:“孩儿是母亲心上之血,骨中之肉。世上没有不要孩儿的爹娘,只有力所不能,护之不及的。”
  天帝在一旁含笑看着他哄走这小崽子,又落一子。
  他等了半晌,不见魔尊出手,便道:“你待认输?”
  魔尊神色冷峻,咬牙道:“不认。”
  天帝微微蹙眉,站起身绕到他身后,挽起他衣袖,却见他半条右臂竟已爬满白霜。
  这下他不说话了。水系灵力只会助长寒冰的蔓延,帮不了他。
  过了半个时辰,魔尊的右臂才一点一点恢复肉色。
  他松了口气,又拈了棋子,额上冷汗“啪”地打在棋盘上。
  天帝沉默片刻,道:“不下了。你随我去天界,有精通火系灵力者可替你梳理筋脉,缓解一时。”
  魔尊执拗地将这一子按下去,摇头道:“不去。我与你不同,受不了虚与委蛇。那些人都曾在灵霄殿上围观我死过,我再见他们不免膈应非常。魔界就很好,不服的直打上门来,痛快。”
  天帝道:“我阅遍天界典籍,并无结果。你可曾在魔界见过什么古籍,曾记载过寒毒解法?”
  魔尊大笑,目中隐隐流露出一丝快意:“兄长,我早与你说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莫及之事。这句话还有一半,叫做做了便不要后悔。怎么,你早时又是骗锦觅刺破我内丹,又是在我复生的金丹中下毒,现在倒怕我死了,留你一个人面对这空空岁月?”
  天帝道:“我怕。”
  魔尊拂袖收了棋盘,转身而去,留下一句淡淡的讽刺:“活该。”
  旭凤从幻境中回过神来,只觉头晕目眩,几要窒息,那种冷漠与麻木感毒蛇一样侵入他肺腑。他呼吸急促,颤抖着摘下红果,又服一颗。这次他看到的却是极为短促的画面。
  只听灵霄宝殿里,司仪正是絮絮叨叨的婚典祷词,不知是哪两位上神于今日喜结良缘。他自己身上是火神的鎏金凤铠,披挂齐整,正站在灵霄宝殿的阶下。沉吟片刻,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白鸟入梦,是吉是凶?”
  燎原君不解道:“什么白鸟?”
  旭凤摇头:“不知。非雪鸮,非白鹭,只见它与我十分亲近,以喙啄我指尖,已有数次。”
  燎原君道:“殿下一向不信这些玄学征兆,今日为何有此一问?”
  旭凤揉了揉太阳穴道:“我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连带着身体也有些不适,不是反胃便是头昏,是以也有些迷信了。昨夜去完璇玑宫,作呕了大半夜,又一宿没睡着,半梦半醒时见它来寻我,往我掌中挤,不知是何意。”
  燎原君也纳闷,片刻后道:“营中亦有数兵士身体不适,症状如殿下一般,可能是前几日为魔气熏染所致,稍加调养即可。至于吉凶,何必战前论之?兆吉兆凶,一战便知。”
  旭凤听燎原君此言,喟叹一声:“是极。”
  殿内一声:“一拜苍穹大地!”
  旭凤黯然站立片刻,终于一步跨入殿门,高喝道:“且慢!”
  旭凤睁开双眼,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他踉跄一步,身体一软,倒在了忘川河边。
  不知过了多久,他耳边有人哭丧道:“小仙与火神殿下说过了啊,这曼珠沙华之果只可吃一颗,哪晓得殿下竟一气吃了不知几颗。”
  润玉的声音不见喜怒:“你还是速速往魔界逃命去罢,火神殿下若果真出了什么事情,莫说是我,便是天帝天后也要拿你是问。”
  那军医正两股战战,忽听锦觅道:“小鱼仙倌,凤凰醒了!”
  润玉正站在他身边,伸手去探他的灵力:“旭儿,你现在怎样?”
  旭凤捂着额头,缓缓坐起来,吸气道:“并无大碍,只是精神不济。”
  润玉叹道:“我的毒还未解,你这却又倒了。”
  旭凤瞥了一眼锦觅:“倒了也好,睡着正好不必酸你们两个如何在那三拜结亲。”
  锦觅下意识往润玉身后一躲,信誓旦旦道:“我知道,他是你的,我想都不敢想!”
  润玉轻轻掰开她抓在自己衣带上的手,道:“旭儿,你当真要我如此?”
  旭凤忽然扯过他的手,轻轻按上自己的腹部。他双眸清亮,柔和地注视着他,道:“兄长,你总不好要我揣着枚蛋跟着你东躲西藏罢。”
  润玉登时如遭雷殛,站在那里,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本已打好腹稿的说辞再也无法出口。他慢慢坐到了床边,感受着旭凤腹中极难察觉的生灵气息,颤声道:“你……你怎会……?”
  锦觅也惊道:“凤凰,你不是公的么?”
  旭凤脸上微微发红:“我本也以为公凤凰生不出小凤凰的,可它确实……确实就在那里。”
  凤凰本就娇贵,典籍称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化了形的凤凰本也可品味一下人间烟火,可怀孕的凤凰就见不得半点油腻荤腥之物了,所以他在凡间时胃口总也养不好。
  旭凤道:“我方才服了曼珠沙华之果,在河边晕倒,才忽然感应到了它的气息,大约是在下凡之前就已有了它。”
  润玉终于明白了前世的魔尊为什么要在湖畔长久地凝望。
  他在怀念一只小凤凰,而自己却一无所知地剥夺了他思念孩子的权力。他们的孩子。凤凰这种鸟儿一生只有一个配偶,如此高傲,如此忠贞,怎会委身第二个人?
  锦觅的欢呼声在他耳边如同风声一般模糊而遥远:“凤凰有了宝宝,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当姑姑了?”
  润玉喃喃道:“原来公凤凰也生得出小凤凰。”
  他怔怔站在那里,回想起过去种种细节,一时胸口刺痛,脑中轰鸣,只想跳下临渊台一了百了。
  旭凤仰起头,带着笑意道:“兄长不喜欢小凤凰么?”
  润玉伸出手,却又畏惧一般犹豫地缩了回去,强笑道:“我很喜欢……我很高兴。”
  旭凤却没有注意他方才那番表情变化,他微微赧然地低首一笑,又自慢慢躺回枕上,闭上双目:“兄长,去罢,莫要让自己后悔。”
  润玉蓦然睁大了双目。他仔细看着旭凤,想要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旭凤却已再度沉沉睡去。
 
 
第10章 
  润玉出了帅帐,强行稳住心神,沉吟片刻,道:“锦觅仙子,此时天界亦是夜里,早去了也不能成婚。我回去便修书一封,向父帝母神禀明此事。明日一早发往天界,你待如何?”
  锦觅用力点头,忽然又想到一事:“可是我听爹爹说,他和临秀姨大婚时,天界足足准备了七日七夜啊?我们明日一早去,来得及为你拿到夜幽藤么?”
  润玉苦笑道:“只要能让我与旭凤生出嫌隙,让我对你于心有愧便是了,何必执着于过场?”
  锦觅恍然大悟:“也对!”
  黎明时分,润玉站在旭凤的帅帐门口,见旭凤仍在昏睡不醒,心中竟松了一口气。他本想对旭凤坦白一切,可想到前世之事,想到旭凤还有孩子,又觉得还是不要对他说为好。
  睡觉好,睡过去,一觉醒来,一切都已结束了,一切都会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他于星盘之前再度推演,掐算了半夜,前路模糊不清。这一次他与旭凤关系变了,旭凤正在沉睡中,不会再去干涉,事态却又有了新的阻力。天帝天后已对他产生了警惕,他的暗算再不会轻易得手了。
  然而事情的变数为何又一次系于锦觅身上?这次并没有旭凤给他捅了,难道她能去输出天帝天后,还是……能捅他?
  锦觅在他身后戳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们走吗?”
  润玉不动声色,微笑点头:“走罢。”
  锦觅好奇地指着他背后的青衣女子:“她也要去吗?”
  樊琼正要开口,却被润玉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她和你一样,从未出过魔界,从家中出走就是为去六界看一看。”
  锦觅不疑有他,大大方方道:“你真会挑日子,正能赶上看一看天界的婚礼呢!”
  行大典之前,润玉与锦觅被带到一处隔间,隔着屏风各自匆匆换上新人袍服。润玉屏退了为他们更衣的仙侍,在屏风另一端低声道:“锦觅仙子,一切如常最好不过,可殿上一旦生变,你千万记得要寻个僻静角落躲起来,若是出了差池,润玉万死难辞其咎。”
  锦觅“哦”了一声,一边系着腰封,一边道:“你为什么觉得会出事情啊?难道你怕天帝天后为难我们?”
  润玉已换好银白婚服,在门口候着她,淡淡道:“也许。”
  锦觅害怕起来,忙道:“那万一……万一他们在大婚上为难你,或者成了婚也不肯给你夜幽藤,该怎么办呀?”
  润玉苦笑道:“润玉自有对策,不劳仙子忧心。”
  锦觅那边,动静忽然停了下来。半晌,她才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和凤凰寻个地方躲起来呢?”
  润玉静静道:“锦觅仙子,我亦不愿与旭凤的生身父母冲突,只是人活一世,一昧去争终将得不偿失,可一昧不争,亦是早晚难逃一时。何况我从天道那得过些好处,虽只愿淡云流水,消此一生,却有天命在身,不可懈怠。”
  斗母元君并未要求他什么,但他既然用从六界众生处积来的功德换了这一条线重启,自然需以功德还报苍生,还六界万年风调雨顺。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若此世太微荼姚不作业果,他便无需逼宫,没有群众基础,自然也无力逼宫。与凤凰逍遥快活不好么?何必朝五晚九,做那劳什子天帝辛苦劳累。
  这些不便再与锦觅说了,润玉只是道:“请仙子速备好衣着,勿要误了时辰。”
  锦觅应声道:“来了。”
  她从屏风后走出。华服之下,依旧与前世一般的惊艳,眉如远山,面若桃李,眸如晨星。只是那时的锦觅直如木雕泥塑一般,眼下的锦觅却正脉脉含笑,一挽袍袖,伸出素手道:“小鱼仙倌,请吧。”
  润玉与锦觅并肩,一步一步走上三十三天灵霄宝殿的阶梯。这条路终于躲不过,还要再走一遍,他心下正在沉思,忽听旁边的锦觅道:“你又在想什么?”
  润玉摇头:“无他,只是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心生感慨。”
  他掌中锦觅的手忽然一紧,就听锦觅道:“你难道在这里成过一次婚?”
  润玉道:“未曾,仙子不要乱讲,重婚触犯天条,是要关进毗娑牢狱的。”
  锦觅闻言,似是忍俊不禁,眉眼一垂。
  “吉时已到,新人上殿!”
  润玉正要跨入大殿,忽然被锦觅伸手挽住。润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锦觅笑道:“这样装地像一些。”说罢竟主动牵起他的手,走了进去。
  殿内来观礼的仙神比起上回要少了大半,这桩婚事本就是个笑话,天帝既不在意润玉的看法,更不会考虑锦觅此生只有一次大婚,全然当作一场钳制润玉与旭凤的计谋。
  “夜神润玉,钟灵神秀;上仙锦觅,蕙质兰心。聘为夫妇,永结良缘。佳偶天成,百年好合。请饮此杯合卺酒。”
  润玉与锦觅接过杯中酒。
  锦觅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问道:“我们现在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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