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润旭】金钗记(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我是一颗赛艇

时间:2020-01-30 10:57:22  作者:我是一颗赛艇
  并非选择失去全部灵力与否,而是生与死。
  如果他失去了灵力,天后又一万种办法让他凭空消失,至于天帝会不会管,管不管的到这个便宜儿子的死活,便是未知数了。
  而他若与锦觅成了婚,许多事情就再也回不去了。
  拆得一手好cp。
  旭凤沉默片刻,手中现出赤霄剑。他将此剑悬在腰间,对润玉道:“兄长,你先在此处等我,我去去便回。”
  润玉躺在床上,缓缓睁开双目,摇头道:“旭儿,不要去了。”
  他见旭凤神色纹丝不动,又叹道:“父帝母神已知道了你提前结束凡间渡劫,难道没有对策?你便是想要以死相挟,他们又怎会给你这个机会?只怕你去了,才更为被动。”
  鎏英为难道:“眼下我们也不知那夜幽藤存在哪里,便是去偷去抢,也无法可想。”
  润玉微微一笑:“何必去偷去抢?润玉本就是一介散仙,无需出入沙场,司星布夜之职尽可换人来做。即使灵力全失,亦无伤大雅。”
  他抬眼看向旭凤,眼中也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旭凤平静道:“兄长此说,是已做好了任人宰割的准备吗?”
  锦觅忽然道:“所以你们为什么宁愿从这生离死别,也不考虑一下让小鱼仙倌和我成亲?”
  旭凤和润玉异口同声道:“不考虑。”
  旭凤满脸不可思议,又补充道:“他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锦觅:“……凤凰你放心,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拿了夜幽藤我们和离不就好了?”
  润玉哭笑不得,不说天界没有和离这一说法,只说他如何能为了保全自己牺牲一个好姑娘?何况水神于他有大恩,他也不会这样坑他的女儿。
  锦觅却一脸难过之色:“可你前几日刚断了龙角,若突然灵力全失,伤势无法痊愈,时间长了怎么受得住呢?”
  她此言既出,润玉心下暗叫不好,果然旭凤两眼朝他这看了过来,直直道:“什么断了龙角?”
  忘川河畔从来就没有日光。河水青黑,深不见底,天边唯挂着一片惨绿的弯月。
  旭凤常年在此驻扎,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环境。
  他拈了一根树枝,伸到河中去戳冤魂的鬼手,声音不辨喜怒:“我就觉得,你虽投身在了一条寻常的白蛇身上,也不该落魄到被雪鸮啄得遍体鳞伤,在雪地里冻得僵死。现在想来,必是那时你在天界自剜龙角,剧痛之下牵连附在蛇身上的神识,才会在冬日挣扎出洞,被猛禽所伤。”
  润玉裹着厚厚的铠甲靠在他身上,打了个寒噤。忘川阴风阵阵,天兵和魔族有灵力护身,都不怕冷,唯独他灵力渐失,难以抵御。
  旭凤见他不答,又道:“给我看看你的伤。”
  润玉极少化出完整龙身,此时就更是不愿:“小伤而已,无伤大雅。”
  旭凤要信了才有鬼。他自认身为武神,自是皮糙肉厚,耐草得很,却总觉得他兄长身娇肉贵,细皮嫩肉,半点苦也吃不得。他不知道的是,润玉的苦早已在前世吃尽了,早已不将折角这等小事放在眼里了。
  此刻旭凤柔声道:“兄长,我知你不愿人见你狼狈,但我已是你的了,算不得外人,看一看又何妨?”
  润玉只好不情不愿地化作一条很小的银龙,卷在他手腕上。若真得变作原形大小,伤口更是狰狞可怖,怕是要吓到傻凤凰。银龙一只角上伤口已愈合,却还是看得出一道狰狞血口,滚烫的肚皮在他腕上安静地一起一伏。
  龙是冷血动物,若无伤病,身子是不会这么烫的。
  旭凤的眼泪不声不响地掉了下来。
  润玉最头痛他掉眼泪,只好安抚地用仅存的龙角蹭了蹭他手背,细细的龙须撩地旭凤手腕发痒。旭凤却半点不觉得好笑,他极仔细地摸着小银龙黯淡的鳞片,生怕碰疼了他,颤声道:“哥哥,疼么?”
  龙角的伤口已止了血,但痊愈之前依旧是钻心的痛,只是润玉已习惯了不动声色地忍痛。他摇了摇头,又变回人形,在他眼角一抹,叹道:“我这弟弟怎的和个妹子似的。你哭什么,又不是长不好了。独角龙你便不喜欢了么?”
  旭凤不敢贸然用灵力为他疗伤,只能轻轻抚摸着他的额角,静静道:“去降伏穷奇之前那一夜,兄长会那样反常,只怕是料到了此事将会陡生变故,所以才说很久不会再有机会这样亲密了。如今看来,兄长当时想得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吧?”
  润玉在他身边盘膝而坐,含笑道:“你何必说得和我将死一般。旭儿,我且问你,若要你再不做火神,再不回天界,与我在六界内寻一处僻静之地度此余生,如何?”
  旭凤轻轻摇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六界之内,哪有天帝找不到的地方?”
  润玉淡淡道:“你兄长做不到的事也不多,不包括找这么一处地方。”
  旭凤沉默良久,叹道:“并非长久之计。若是旁人,我便拼个同归于尽也要为你取来夜幽藤,可偏偏是……”
  他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涩:“兄长,若是明日再想不出办法,便听锦觅的罢。”
  润玉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兄长明白了。”
  旭凤此生也算是一帆风顺,心性也比较单纯,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左右为难,不会如前世那般痛下决心,果断站队。他选择了继续妥协。
  可润玉知道,妥协是没有用的。
 
 
第9章 
  灵霄殿兵变之前的那一夜,旭凤去找过他。他已经看出了硝烟的端倪,多年带兵的人即使看不到伏兵,对于杀气也总有一种隐隐的直觉,何况润玉的事情,他总是放在心上的。
  润玉持着酒杯,不去看旭凤,只看着杯中物,轻笑一声道:“火神殿下果然信守承诺,说让我成不了亲,提前一天就来搅了?”
  旭凤默然,半晌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此事。”
  润玉发现他最近很少笑了。虽然他本来也不是撒欢乱跳的性子,至少从前多是少年锋锐朝气,自从他母神被下狱后,他却看上去苍白憔悴了几分,神情也偏于沉郁忧思。
  润玉后来再怎么想按下不提,至少当时他是觉得,快意。他知道旭凤是无辜的,可人一旦有了“想法”,就越发忍耐不了不公平,也不再看得到无不无辜。
  同为天帝之子,凭什么自己承受丧母之痛,却只敢偷偷去下界祭拜?被父亲利用,被众人无视,即使身边只剩下了未过门的未婚妻,也要被他从中作梗?无论何等优秀,何等沉着冷静,何等配得上天帝之位,也要将眼前的权力拱手让人?
  这不公平。
  旭凤本可以直接揭发他的作为,也可以用自己压倒性的势力逼迫他,在他身上设下某种限制。但他却选择了谈判这一最软弱无力、最被动的方式,因为他还在顾念“兄弟情”,他还在做他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春秋大梦。
  润玉知道,所以他更觉得快意,他觉得凤凰今日犯下的蠢,都是在还过去从天道那里得到的过分偏爱。
  他在旭凤面前的酒杯中斟上酒,道:“那么,你要说什么?”
  他只倒了一半,旭凤就猛地一把将酒杯推开。
  润玉手一顿,便拂袖收了他面前酒杯,只给自己斟上。
  旭凤愣在那里,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片刻后解释道:“我最近莫名有些闻不得……”
  润玉却一摆手,打断道:“无妨,你既然不愿与我喝一杯,便直说吧。”
  旭凤于是直说道:“不要做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其余的,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让给你。”
  润玉轻笑道:“包括锦觅?”
  旭凤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道:“兄长,我不搅你们大婚了。”
  他好像做了什么很委屈的决策,下一秒就要委屈得哭出来。
  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眼里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却又眨着眼睛含着,润玉当时觉得旭凤这样子很招人疼,一见他要哭就少不得连哄带宠,直到他弯了眼睛笑起来。如今见他又作这副姿态只觉搞笑,你不抢我老婆,还委屈死你了?
  他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露出诧异。
  旭凤毕竟不是小孩。他没有掉眼泪,沉默片刻,才凝重道:“到此为止罢。”
  润玉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旭凤,这话你说晚了。太微辱我生母灭我满门时,到此为止在哪里?我受不住剜角拔鳞之苦上岸求死时,到此为止在哪里?母神为了护我死在我眼前时,到此为止在哪里?荼姚要雷殛洞庭生灵时,到此为止在哪里?”
  旭凤肃然道:“害人终害己,他们已有了报应,不要走了他们的路。你恨他们,也不该拉上漫天仙神。”
  润玉冷冷道:“报应在哪里?我没看到。”
  旭凤惨笑一声:“我就是他们的报应。”
  他这句话中不仅仅充满了自嘲和悲伤,甚至还带着某种无由的恼怒。
  润玉仔细打量他,片刻后道:“我不知你在发作什么,但事已至此,无可转圜。旭凤,你我兄弟一场,不要逼我与你反目。”
  旭凤点了点头,脸上渐渐没有了表情。他站起来,俯视着坐在桌前的润玉,神情变得从未有过的沉静和冷漠:“兄长,你至少该想一想,在战事上对上我,你能有几成胜算?我不会去揭发的,你还有一夜时间去权衡利弊。”
  几千年来,旭凤在他面前始终像雏鸟,他刚破壳不久那会,红色的胖鸟大剌剌地趴在他肩上,短小的翅膀抖动时,绒羽轻擦过他的脸。
  这是旭凤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强硬倨傲的一面。
  旭凤道:“好自为之,哥哥。”
  *
  对策是不可能想出对策的,这辈子都不知道怎么对付恶婆婆的。
  旭凤留在河边自闭,润玉先行一步,正要回营帐休息,却见青衣女子从帐后闪出来,见了润玉直如见了亲娘一般,环视一圈四下无人,便迫不及待哭诉道:“我操,应龙你他妈去哪了,卞城王那个傻逼闺女……”
  润玉微一皱眉,道:“樊琼,你若再口出一个脏字,我即刻就让你神魂俱灭。”
  青衣女子即刻不做声了。
  润玉望着天上,道:“你对上天后,有几成胜算?”
  樊琼紧闭着嘴。
  润玉道:“为何噤声。”
  “我他妈……我怕……管不住嘴。”
  润玉微微一笑,温声道:“那就少说话。管不住嘴,管得住手就行,不要妄动。”
  樊琼:“……打得过,管得住。他,咋办?”
  “再说罢,我一会去同他说开了,和稀泥是没有用的。天帝天后本性如此,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冰雪聪明,想必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樊琼道:“他要不信,我去跟他说太微这个傻……做过的好事。”
  润玉摇头苦笑:“先不提此事。与水神夫妇的信可曾送到?”
  樊琼道:“没有,不在,上西天了。”
  润玉神色了然,似乎不出意料:“你先退下,不要妄动,听我吩咐。”
  樊琼瞪大眼睛,探过头去讪笑道:“那老子要的男人……”
  润玉哭笑不得:“事成再议!”
  *
  旭凤半跪在忘川河畔,从水边捞出一株鲜艳的妖花,摘下了上面的鲜艳红果。
  军医并不能变出一棵夜幽藤来,但他多年驻扎忘川大营,对付魔界生物颇有一番心得。
  忘川河是魔与仙的分界线,亦是困住魔的界限,灵力高强的魔物要渡过忘川也得费一番心思。河畔曼珠沙华,此岸开花,彼岸结果,花助长魔物功力,果可克制多数魔物毒性。
  军医又道:“只是……自古无仙神吃过那果,也不知有毒无毒,究竟有几分效果。”
  旭凤斟酌片刻,觉得若无毒,说不定能缓解瘟针毒性,多拖几日想想其有无他主意也是好的。他摘下红果,像吃糖豆一般扔到嘴里嚼了嚼。
  眼前一阵绚烂奇光,好像嗑了太上老君的摇头丹。他再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站在忘川河另一端,属于魔界的那一端。
  他听到自己说话,半句模糊半句清晰,带着几分自嘲:“死都死了,还要这些遗物做什么。”
  他眼前是鎏英。鎏英道:“总归是你曾经的珍惜之物,我费了不少力气从天界与你偷来的。”
  他看到自己穿着从未穿过的黑衣。旭凤是一只凤凰,喜欢光鲜亮丽的东西,衣服连素淡的都少,怎会穿黑?
  黑衣凤凰拿起惯用的赤霄剑掂了掂,扔在一旁。匣中除去宝剑,零零碎碎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些是儿时润玉曾赠与他的东西,还有一些他未曾见过,其中就包括一根碧玉发簪。
  凤凰捧起匣子看了看,又将它阖上,随手扔进了忘川河中,道:“这些就不要了。我对他已经还清了。”
  鎏英道:“什么还清了?你欠他的债么?”
  凤凰嗤笑道:“我欠他什么?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母债子偿的道理,他不该,我也不该。何况他失去的,我失去的,永远也不可能被旁的东西还清。”
  他抬腿正要走,忽然看到足上缠着半截烧焦的红线,想是方才从匣中掉落的。
  凤凰拾起红线,仔细端详片刻:“你早不去缠他,现在又来缠我做什么?”
  他灵力一震,红线在他掌中断为数截。凤凰缓缓抬起手,正要翻掌,却见冰霜像毒蛇一样,已无声无息爬上他的指尖。
  凤凰抬眼,怒喝道:“退!”
  霎那间,真火自他掌间暴起,暂时逼退了血液里的寒毒。他嘲弄一笑,反手将寸断的红线洒入忘川,红线落水却未被腐蚀消融,而是飘到岸边,落地生花。
  凤凰站在那里,看着鲜红的花儿,顺手折下一枝,放在掌中:“这是什么花?”
  鎏英担忧地看着他:“曼珠沙华,在此岸只开花,花粉飘到彼岸才结果。意在今生无果,来世再叙。”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