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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澄】破阵(魔道祖师+渣反同人)——杀楚

时间:2020-02-26 10:54:01  作者:杀楚
柳清歌右手常年握剑,两人交接之时他手指不经意间掠过江澄手背,顿觉对方身形一抖,面色也有几分不自在。
这气氛来得古怪,柳清歌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扭头去研究那石壁。这山腹中太黑,空间又广,火光范围十分有限。方才火把到了江澄手里,火线移动,映着石壁颜色仿佛有些异样。
江澄见柳清歌突然伸手抚上石壁,知他是发现了什么,便将火光向那处靠去。
石壁本身颜色青灰,火光照亮处有明显有一线颜色区分,再往左边看时,赫然发觉这是一片彩色漆绘,涂在石壁上,分明是一幅巨大的壁画。柳清歌与江澄,恰巧是站在这幅壁画结束的地方。
三毒与乘鸾同时出鞘,两人御剑而起。这石壁横贯山体,顶天立地,十分巨大。要想一览这壁画全貌,还需得站高离远了,方能看清。
江澄略一思索,左手抛出了他那颗婴孩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手里拈个决让这珠子越升越高,正好停在壁画伊始那端,又以灵力催动,一时间,夜明珠光芒大盛,浮在半空,倒如一轮皎洁明月挂在空中,把幽幽清光投在这一端壁画上。
柳清歌抬眼望去,这一块石壁上分绘了十余幅壁画,头几副都无什么异样,无非是讲务相掷剑、廪君浮船而出之类巴人传说,画风虽粗犷,倒也别许多生动趣味在里面。柳清歌随江澄控珠的动作一幅幅看下来,按着故事顺序,该到廪君领族人出夷水,至于盐阳时,石壁上却只留有一大片烟熏火燎后焦黑的痕迹,有人在这之上用鲜红涂料潦草勾勒出另一幅情景——
夷水之上,飞虫遮天蔽日,一名周身被黑雾笼罩的神祇双足赤裸,左脚下踩着一条巨蟒,手中捧的那陶罐,看来十分眼熟。
江澄与柳清歌对视一眼,见对方神色,便知他想的是自己心中那事,索性把壁画一气看完,再来评说。
 
荆州当地传说里,廪君带领族人在盐阳有过一战。说是盐阳女神为阻廪君到夷城建都,以身诱之,却被识破。恼羞成怒之际与众神化作飞虫遮蔽天空日月,让廪君失去方向,无法前行。廪君相赠她一缕青丝,使女神以为廪君对她有意,便将青丝系在身上,再化为飞虫时,廪君便凭借这青丝找出了女神,一箭射杀,众神自然也随之退却了。
江澄生长在云梦,自然知道这故事,是以越看这壁画,越觉得心惊。
自夷水那副开始,后面壁画全有被焚毁的痕迹。再添上去的画作,笔锋锐利,焦黑的岩壁衬着猩红暗沉的涂料,一股难以言状的压抑与愤懑之感扑面袭来。
这后几副壁画讲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女神倾慕廪君,愿与他共享自己的土地,甚至以身相许。但廪君志不在此,见女神与族人化作飞虫阻他去路以此挽留,便假意相赠青丝表明心意,最后得以射杀女神,破开出路。女神的族人十分悲愤,却苦于廪君乃天命所向,无法抗衡,只得带着女神的灵魂归隐佷山,将她手中的陶罐葬在此处,令巨蛇看守。
 
廪君护得荆州一方水土太平,云梦人自是对这位巴人始祖十分敬重。
若这壁画是真……江澄心思兜转,一时间只觉得世事当真难料。少年初入江湖说什么爱憎分明,如今看来,倒十分可笑。他心中难免有些唏嘘,沉默了半晌,才出声道:“倘若这壁画所述是真,蛇骨庙那陶罐竟是盐阳女神之物。”
柳清歌略略颔首,道:“想来司马错见到的那蛇,就是留守山中的巨蟒。”
江澄催动脚下三毒,凑近去看最后一幅壁画。他方才注意到一点,族人最后带回的却不是女神的尸首,壁画上笔触缥缈,寥寥几笔勾勒出个人形轮廓,下身一股青烟被人握在手里,看起来十分怪异,绝非实体。
他心念一动,出声道:“庙门前那道黑影……”他话音未落,脚下却忽然传来一阵机括之声,在这空寂山腹里,动静十分突兀。
江澄陡然撤身,与柳清歌分开方向各退了三丈,低头再看时,却见脚下石壁连着河流那处,不知何时多出一道一人高的暗门,水声激越,透过这门里传来。
如今情景,是他们身处团团迷雾之中。这石门自己开启,倒像是请君入瓮的意思。江澄冷笑一声,眉宇间满是戾色。被这样耍着玩,他们在明,对手在暗的情况,已经让他十分不耐起来了。
柳清歌剑眉微挑,冷冷道:“怕他不成?”说罢催动脚下乘鸾,径自就往那暗门的地方去了。
江澄被他抢先一步,略有不悦,“啧”了一声便也过去了。
 
石门之后水声滔天,竟是那暗河如银带倒挂,飞流而下,悬成一道瀑布。
水汽沸腾,打湿了江澄鬓边碎发。他抬手将那火把扔下瀑布,火光一闪,坠入前面无底的深渊之中,那光亮缥缈,倏忽间已不能见。
江澄细眉轻拧,左手擎了夜明珠照亮,同柳清歌御剑而下。不知过了多久,到两人都有不耐烦起来,终是落在泥土地上。那飞流而下的瀑布落在这洞窟中,水流缓缓沉入一方深潭。柳清歌振袖一扫,清气破开这底下洞窟里浑浊的空气,道:“这样的高度,此处应是在地面下了。”
江澄轻哼了一声表示他听见了,自地上站起身,捻了捻食指道:“青膏泥打底,红土泥铺地,这地方若是人为,着实花了不少功夫。”
他二人四下环顾,只见前方左右两侧各有一道狭窄耳室,面前却是一道青砖封堵上的门楼。江澄与柳清歌俱是皱眉。这布置……倒有些像是墓室。柳清歌心念一动,对江澄道:“你且看这周围石壁。”江澄闻言抬头,手中夜明珠又送升上去,环绕了这洞窟一周。
这地方,约有莲花坞校场大小,那瀑布留下来的水潭占了一半,周围地面以特殊材料处理过了,为防止渗水。这就十分奇怪了。若是墓室布置,防水自然正常,但那又何必引条飞流下来积成潭水?四周石壁黝黑,看不出什么材质……江澄心中一凛,石壁黝黑,又是洞窟形状,“是廪君那处黑穴?”他低声道。
“看看便知道。”柳清歌淡然道,说罢一矮身进了左边那方耳室。
江澄额角青筋一跳,咬牙道:“接着!”一手把他那照明用的夜明珠抛了出去,自己飞快转身召出紫电,凭借这凌厉紫光探路,进了右面耳室。
他实是走的急了,没看见柳清歌抬手接了那珠子,微微一怔,常年如霜雪覆盖般的俊美容颜上稍纵即逝微微一笑,便如春风拂过大地,连这暗室都能照亮。
 
耳室在主墓室两边,寻常来说,多是放些墓主生前功绩载录和随葬器物。江澄甫一进这耳室,不由得伸手捂住口鼻,嫌恶地拧起两道细眉。借由紫电光亮,这不大的空间内重重叠叠尽是薄木棺椁,一口挨着一口叠放起来。甫一入内,一股早已腐朽的棺木味道混合尸臭扑面而来,这气味直要钻透脑门一般,实在难捱。
江澄闭气以内息流转支撑,皱眉待要细看时,足下不知踢到个什么东西,低头去看时,却见一方大红帕子掀在地上,露出一截椭圆石柱,半埋在土里。那石柱似是个农家犁地用的碌碡,竖插在土里。它上面以朱砂画了鲜红的两笔,好像双眼睛般,一股阴森恶毒的视线直对上江澄。
江澄一怔,脑子里忽然浮出当年在姑苏蓝家云深不知处求学时,魏无羡吊儿郎当在课堂上翘着腿胡言乱语的样子——“这白虎抬头,说的是什么呢?”魏婴靠在他自己的案前,一根上好狼豪在指间抛来抛去着玩,“南方巴人尚巫,我也仅仅是耳闻。说是白虎主杀,取一方碌碡竖埋在土里,以朱砂作笔为白虎开眼。这开眼也有讲究,要念‘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念完再用大红帕子盖了,埋在人家祖坟上,保管这家人倒三代血霉,怨气聚集,安生不得。哎呦!”他被江澄阴着脸一剑抽在肚子上,半真半假嚎的欢快躺下去,“晚吟妹妹别气嘛,这天这么热,我说个鬼故事给你消消暑而已。”
 
江澄猛一回神,沉下脸将目光投在那被他不小心撞掉的红帕子上。黑暗中,一道指甲刮擦在棺板上的声音吱吱扭扭,令人牙酸地响起——
 
 
·TBC·
 
时隔两章,终于又愉快安稳地写起了考古【X
①廪君与盐阳女神的典故见《录异记》,故事我基本没改动,全看从哪个角度说了。
②巴国墓群是战国直土坑,不存在我说的这种地宫。这里全是我穿越。大家随便看看就行。
③白虎抬头的说法是有,口诀也是这句。但具体当年到底是在哪里看到我就……记不得了。
 
第八章  捌.
 
自那一声异动过后,这间耳室挤着堆放的数十余棺椁内都响起吱吱扭扭的阴惨之声,一时间,腐朽棺木被掰开,长钉落地之声不绝于耳。
江澄“啧”了一声,掂了掂手中紫电。
这碌碡摆在这里,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想来……此人多半还与墓主有仇。御鬼之术不同于寻常陵墓的防盗手段,墓主无论是谁,也绝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安放这种阴邪之物。江澄有心要看看这棺材里爬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是以杏眼半睐,手上紫电因感知这一处邪祟魑魅之气电光大盛,紫气盈满一方耳室。
此情此景,于另一边柳清歌那处,也是相差无几的。
耳室对称分布,柳清歌见到的情形和江澄差不多,虽他不识得地上那方碌碡,却也五感俱佳,知是这东西作怪。
不多时,这十几口薄棺板盖一裂,黑暗中行动迟缓步出几个身形将朽的低阶行尸来。这样的行尸,拿来放在百战峰主和江氏宗主面前,实在丢人。柳清歌心中无端冒出江澄见这情景,必要冷笑一声,细眉高挑,不屑出手的样子。是以右手搭上乘鸾,并无动作,左手捏着那颗夜明珠,只觉得指尖触感温润,那盈盈一点幽光像要透进心里。
这些行尸甫一落地时动作极为迟缓,柳清歌身形不动,剑未出鞘,凭自身气势放出一道凛冽杀意,便如砍瓜切菜般,将这些行尸削了个七零八落,无数躯干残肢落在地上。
这些东西甫一接触到耳室地面,埋在土里那方碌碡似有所感一般,陡然红光大盛。一时间,不大的耳室内满是这种恶毒妖异的光芒,映在一地断手断脚上,十分可怖。
柳清歌微微皱眉,方才看了,这些行尸尸首多有腐化,身上衣物早已不可分辨,实在看不出线索。本被他斩却了,红光一照,残肢之间突然长出许多活生生的肉芽来彼此纠缠在一起,霎时间拼凑成一个高约两丈的巨大躯体,正缓缓要从地上坐起身来。
这东西形貌丑陋,由无数尸块拼凑而成,连接处是那肉芽狠狠咬住彼此。说是躯体,无非勉强有个四肢轮廓,然而是残肢随意拼就,不少行尸的手、脸、脚还浮在表面,无数眼窝深陷的面孔随之转向柳清歌。
乘鸾出鞘三寸,磅礴剑意裹挟杀伐之气席卷而出——
柳清歌面沉如水,已经隐隐不耐起来。
没用。
他一剑,斩去了那怪的四肢,然而尸块尚未落地,便有肉芽探出将那部分拽回来,仍是牢牢长在身上。
这怪身上数十张行尸面孔忽然口里一同尖啸起来,用与它那庞大身躯毫不相称的灵敏速度跃起,向柳清歌挥出一拳!
柳清歌不避。乘鸾剑呛然出鞘,一阵如磕碎了冰花打翻了青瓷般清冽的剑光滴溜溜翻转而上,挑出了土里那半截碌碡,剑气破体而出,一剑刺穿了这阴邪之物!
碌碡既碎,这怪口中呼和尖啸陡然变调,魔音贯耳,端的凄厉阴毒起来。柳清歌一击得手,撤身避开这怪一拳,飞身落在耳室之外。这尸块拼就的怪物一拳打穿山壁,耳室内的空间暴露在这洞窟之中。红光退却,那怪似是无力支撑,竟是生生在空中散了身形,尸块上攀附的肉芽仿佛瞬间枯竭了一般,使得残臂断肢零零散散掉了一地。
柳清歌站定,待要去探江澄那方动静时,耳旁一声巨响,江澄与几条快如疾风闪电的身形破壁打将出来。以柳清歌目力看去,那几个行尸与他这里遇到的类型不同,行动极快。江澄左手擎着三毒,右手紫电在空中舞过,紫袍翻卷,失了发带束缚的长发飞散,身姿当真翩若游龙、矫若惊鸿。
紫电这样的利器,对付这类东西一鞭下去就是魂飞魄散,十分干脆利落。
柳清歌驻足观战片刻,江澄便收剑入鞘,提着紫电落回地上,全身上下,连半点血污也未沾染。
 
柳清歌道:“土里那东西……”
江澄道:“碎了。”
 
他俩话音刚落,面前那被青砖封住的石墙忽然一阵抖动,落下簌簌尘灰来。
江澄与柳清歌对视一眼,各自站定。
 
那石墙抖动过后,忽然又安静下来。柳清歌与江澄早就闭了呼吸,洞窟之内,除了水流缓缓沉入潭底的声音,一点声息也无。
太静了。这样的情景下,越静越让人觉得可怕。
柳清歌横剑在胸前,闭了双眸。他在百战峰上,一个人练剑的时候,有时候刻意关闭五感。摒弃一切来自外界的干扰,心思愈发澄澈起来。天地万物,生息灵气,全凭心动。他猛然睁眼!出剑!
这一剑和另一柄形制奇古、光华内敛却寒光凛然的宝剑相撞。
罡气激起江澄鬓边碎发,柳清歌在旁边已经和来者交上手!江澄冷笑,三毒随心念出鞘,紫电鞭梢像一条被射出的毒蛇,刁钻咬向空无一人的角落,“出来!”江澄喝道,“有胆子的,便接我这一鞭!”
那原本空无一人的黑暗角落,忽然浮现某种诡秘古老的花纹,华光一绽,一只肤色铁青的手从黑暗里伸出来,握住了紫电。江澄瞳孔一缩,手上灵力催动,激起紫电运转,哔剥电流向那人袭去。
这手的主人不敢硬接,他松了紫电,随着一声沉重步伐,角落里青黑光华一闪,一副古朴图腾浮现在空气中,背后走出了个身披藤甲,腰系青铜柳叶剑的巴人将军。江澄心中一震,手中紫电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气息般,光芒愈发刺眼,白芒映在那将军脸上,赫然是个高大英俊、眉目粗犷的巴族汉子,他正站在那图腾背后,手里拈诀。
甫一看清那人手势,江澄只来得及出声道:“小心!”他足下土地便一阵剧烈起伏,两双手臂自土里钻出,狠狠钳住他的小腿。
柳清歌这边也是不好过,同他交手那人剑法精妙,威压强势,绝非等闲之辈。借手中夜明珠光亮看去,也是位梳着巴人发髻身披藤甲将士打扮的英俊汉子。江澄出声提醒时,柳清歌翻身踏在崖壁上,见此间土地忽然变作人间炼狱一样,无数身披甲胄的巴人武士自地下探出身子,挣扎着向上爬去。
这把戏倒没困住江澄多久,三毒剑气横扫,一剑便清出一块空地。那作法的人手势变换,不知又要出什么新花样,江澄紫电裹挟一道破空之声,猛力击打在那人面前的图腾上,竟是生生给他打出了一道裂痕,阻了那人手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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