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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王宽逼视林邀,眼神深不见底,透不进去半点光芒,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林邀所说的真实性。
  林邀喘着粗气开口:“宁祁将他二十几年对李棠溪的怨恨全部放在了元仲辛身上,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元仲辛的,他不仅要置元仲辛于死地,还要将他毁得彻彻底底,大战之时,你若不在元仲辛身旁,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数。”
  毁灭一个人,绝不止夺去他的生命这么简单,杀人诛心,才是毁灭灵魂的最佳方法。
  王宽冷冷开口:“宁祁会用什么办法毁掉元仲辛?”
  林邀苦笑:“你这么聪明,还能猜不出来?我说了,楼常思还活着,他是元仲辛的父亲,宁祁会干什么,你能不知道吗?”
  王宽不赞同,他开口说道:“你可别忘了,宁祁爱楼常思。”
  林邀眼神倏然变得恍惚,像是回忆起什么一般:“是啊,宁祁爱楼常思……但有些时候,对一个人的恨可比对一个人的爱,还具冲击性……”
  宁祁有多爱楼常思,就有多恨元仲辛,二十多年过去,那股恨意不消反增,为了使元仲辛痛苦一辈子,宁祁那样偏执入魔的人绝对干得出更加疯狂的事来。
  王宽忽觉心中烦闷不已,他转身欲走,却被林邀喊住:“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要履行你的承诺!”
  王宽无声嗤笑,他嘲讽似的看着林邀:“承诺?我何时答应过你的要求?”
  林邀如遭雷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震惊而绝望地看着扬长而去的王宽,而后守门的禁军将那扇木门掩蔽,她再次被关在这一间到处都是镜子的房屋里,无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王宽出了牢城营的大门,并没有坐马车回去,而是不紧不慢地走在街上,神情冷淡,目光深邃,他的脑子因为林邀的话变得混乱一片。
  林邀这辈子最真诚的忠告是让他们在大战那日不要分离,但元仲辛的计划已定,他与王宽将会独自率领一支军队,左右包抄八十万阴兵。
  若元仲辛预料得不错,这一场战役会在入冬之前来临,这样的话,要想改变策略,已经来不及了。
  元仲辛一直都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王宽深信元仲辛的预判和布局,也鲜少怀疑过他,但此时,王宽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为了鼓舞士气,他从未在旁人面前说过半句消极的话,更不敢轻易提醒众人这场战役的结果,可如今他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元仲辛计划的可行性。
  元仲辛安安静静地坐在七斋正厅里,清冷玄墨的瞳孔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面前大宋与大夏西北交界的地图,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倏然间,厅外风息隐隐涌动,一阵秋意被卷了进来,元仲辛搓了搓渐渐发凉的手,不甚在意,以为是王宽他们其中一个回来了,他头也不抬地就开口说道:“回来了?”
  一人沉默无言地走进正厅,一步一步靠近元仲辛,也不回答他的问话。
  元仲辛忽觉蹊跷,面色陡然凝寒,立刻抬眸看向来者,仅一眼,他目瞪口呆,震惊不已地盯着眼前这名熟悉而陌生的灰袍少年。
  灰袍少年并没有敌意,就这么淡淡注视着元仲辛,一言不发。
  元仲辛回过神来,立刻起身,警惕地逼视着灰袍少年,眼神隐隐发凉。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良久,终究是元仲辛打破了死寂,他毫无感情地笑了笑:“怎么不说话,难道当初的你是真的哑巴?”
  灰袍少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连元仲辛说了什么都没能听到。
  元仲辛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大牛。”
 
 
第198章 
  元仲辛冷冷注视着大牛,嘴角的笑意却在逐渐加深,他踱步到大牛面前不过一丈的距离,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除了最开始的一丝讶异,元仲辛似乎早就料到大牛会来,他挑了挑眉:“这次只派了你一个人来,宁祁心急了?”
  大牛沉默不语,算是给了元仲辛一个答案。
  元仲辛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你说,我若是当初在清河镇里没有放你走,大夏和阴兵阁这两个麻烦是不是就不会找上门来——”元仲辛顿了顿,摇头自语道:“不对,宁祁如果知道你被困在大宋,半生死和林邀可能会更早找上门来,那一趟地下城也就不会如此顺利,如果不是你将真正的地下城地图隐藏起来,说不定我们就得死在从地下城回来的途中了。”
  大牛面无表情,他从第一次见到元仲辛就很清楚,这个少年比宁祁想象中还要聪明强大,无需自己开口,元仲辛早在三年前肯定已经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元仲辛眯了眯眼,在对方毫无察觉之际,赫然矮身俯冲到大牛面前,影随人动,杀意如风,藏在袖中的匕首明晃晃地抵住了大牛的脖子,只需元仲辛稍一用力,割破脖颈筋脉,大牛必死无疑——然而,元仲辛并没有杀他的打算,冷着一张脸蹙眉开口:“你不躲?”
  况且不说躲不躲得过,大牛连动身避开的趋势都没有。
  大牛睨了元仲辛一眼,抬手递给元仲辛一张纸条。
  元仲辛见对方木着一张脸,没有半点惊慌,枉费自己想要吓唬吓唬他的心思,他不甚满意地收起匕首,站起身来,随意接过大牛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规规矩矩写着一行字:“你意不在杀我,无需躲。”
  元仲辛“切”了一声,把纸条随手一抛,漫不经心地坐在就近的木椅上,动作潇洒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端起的茶杯还未送入口中,他问道:“要喝吗?”
  大牛当真细细思索了一番,想起自己日夜兼程赶至这里,倒真的没能安安稳稳喝上一杯好茶,竟毫不客气地点头。
  元仲辛眸光暗了暗,欠揍地回答道:“没你份。”
  大牛刻板得密密实实的一张脸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微不可闻地深吸一口气,像是回到自家一般,从容不迫地坐在元仲辛身侧的木椅上。
  元仲辛被他的这番举动逗乐了:“大牛兄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立场,咱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一同坐下来谈天说地了?”
  大牛懒得理他,又给元仲辛递了一张纸条。
  林邀在哪?
  元仲辛登时笑了出来,反问道:“你是来救她的?”
  大牛:阁主有令,若是见到活着的林邀,让我杀了她。
  元仲辛转动着瓷杯,慢悠悠说道:“那你可能没这机会了,从她落入到大宋网中之时,能够决定她生死残殇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王宽,好巧不巧,这个时候,王宽不在,否则,我让他给你汇报一下林邀在此处受的优待也是可以的。”
  大牛无声看着元仲辛,神情晦暗明灭。
  元仲辛歪了歪头:“怎么,想挟持我来见林邀?”
  大牛的眼神立马变得有些许微妙,似乎在说,我虽然不够聪明,但也没傻到做出那等蠢事的地步。
  元仲辛见瓷杯里的茶已然喝尽,他放下茶杯,淡淡开口:“一盏茶我喝完了,你再怎么赶路疲惫也该休息够了,说吧,找我何事?”
  大牛:阁主让我带你回去。
  元仲辛安静了半晌,陡然大笑,可能是因为大牛给的这张纸条上面写着的内容过于荒唐,元仲辛笑得连眼角都开始渗泪。
  大牛没打扰他,转身给自己拿了一个新净的茶杯,倒入满满一杯清茶,细细品饮,茶温尚宜,清润了他这几天一直发干的喉咙,大牛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元仲辛笑够了,眼底开始结冰:“你们阁主之前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来,下场如何,他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又只派了你一人前来,他对你是有多信任,深信你一定可以把我带回去。”他摸了摸那把匕首的刀鞘,指腹清晰感受着鞘柄上雕刻着的纹路,意味深长地说道:“虽然我不会杀你,可不代表王宽他们不会,再有一刻钟不到,他们就该回来了,你觉得你可以在一刻钟时间之内,把我带出开封吗?”
  大牛垂眸,递出一张纸条。
  你不想走,我勉强不了,我一人之力太过薄弱,想要带你带出开封,绝对不可能。
  元仲辛笑得森然:“很有自知之明嘛。”
  但是,若是你主动跟我走,那就不一样了。
  元仲辛的笑意立马褪去,面上杀意涌动,他冷着声音说道:“我主动跟你走?大牛,异想天开不是不好,但总得有个度吧。”
  你父亲楼常思没死,只要你跟我回去,阁主允许你们两人相见。
  元仲辛捏着纸条,指甲都快将纸条戳破了,他把几欲杀人的目光逼向大牛,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漫天的戾气当中,倏然间,元仲辛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淡笑:“难怪只派你一个人来,原来留了后手。”
  你走不走?
  元仲辛把一张张纸条抓成一团,扔进烧水炉子里,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火舌逐渐将纸团吞噬,状若不经意地吐出一个字:“走。”
  大牛微微睁大眼睛,对于元仲辛这个爽快的答案,他是无论如何都预料不及,以至于,大牛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反对的暗光,元仲辛到底知不知道这一走到底意味着什么?
  宁祁恨极了元仲辛,恨意延绵了二十余个年头,可以说,杀死元仲辛是宁祁一辈子的执念——这次两人若是见面了,宁祁绝对不会放过元仲辛的!
  元仲辛将大牛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他笑了笑:“怎么,又不想我跟你走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善变,还不如当初清河镇那时可爱呢……”
  大牛蹙着眉,几步来到桌案前,随手扯过一张纸,执笔在上面飞速写着什么。
  元仲辛好奇地凑了上去,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你若是去,去了见,宁祁,不可能活着回来。”他挑了挑眉,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那可不见得。”
  大牛拧着眉看向元仲辛,又写到:“你到底怎么想的?”
  元仲辛皮笑肉不笑,他握拳敲了敲大牛的额角:“小朋友,而且还是敌方的小朋友,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就老老实实带我去见宁祁就好。”
  大牛苦涩的目光中夹杂着担忧,他不希望元仲辛死,不希望他输给阴兵阁,这次若是真的把元仲辛带回,在即将发生的那场恶战里,大宋就真的失去希望了。
  元仲辛有些看不透大牛,他双手抱臂,不免审视对方一番:“大牛,你到底是不是阴兵阁的人?我跟你走了,你不仅圆满完成宁祁交给你的任务,还重创了我们大宋,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两全其美的事啊……”
  你不会懂的。
  元仲辛挑眉看着纸上的字:“我不会懂?”他低笑说道:“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懂——那咱们,可以启程了吗?王宽他们快回来了。”
  大牛一言难尽地凝望元仲辛须臾,刚想转身离开,元仲辛又把他喊住了:“你真名叫啥?咱们恐怕得花上几天的时间待在一起,总不能一直叫你大牛吧。”
  大牛挥笔在纸上写下二字后,没有一点停留,出了正厅。
  宁书。
  元仲辛眸光流转,沉吟着这个名字,跟上大牛脚步离开了正厅,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两人没有走正门,纵身灵巧跃上屋檐,脚尖轻盈点砖,以不慢的速度无声地离开了秘阁。
  来到城门之时,宁书将隐匿于死胡同里的马匹牵了出来,把其中一匹的缰绳递给元仲辛,后者一个翻身上了马,他提议道:“咱们走正门吧。”
  大宁书也上了马,警惕地扫了元仲辛一眼。
  元仲辛笑眯眯地解释道:“我没想耍花样,如今,除了正门,其他城门都被王宽的王侯军和梁竹的宣武军守着,你若是不想他们追来,就听我的。”
  宁书思索一番,点头答应了,缓缓策马跟在元仲辛身后。
  元仲辛在出城门的时候,还和守门的小兵聊了几句,小兵是认识元仲辛的,他笑呵呵地开口:“元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元仲辛眉眼弯弯,对着宁书抬了抬下颚:“这位小兄弟迷路了,我送他回家而已。”
  小兵颇为讶异:“这看着怎么也有十五六岁了吧,迷路还能迷到开封里来?”
  元仲辛抬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意有所指地说道:“没办法,他不足月就生出来了,这儿有点问题。”
  小兵恍然大悟。
  宁书面无表情,甚至还有敲死元仲辛的冲动。
  闲聊几句,小兵便把两人放出了开封,望着元仲辛与宁书渐渐远去的身影,小兵面上颇为市井的讪笑立马消失不见,转而一副冷漠的神情,他对身边另一名小兵说道:“你来守着这里,我要去见王公子。”
  王宽身处一家茶馆的房间里,如今的他站在窗边,负手而立,借着高处的优势遥遥看向城门那边,眼神幽深冷漠,似乎在等着什么,与此同时,七斋的其他人都在。
  韦衙内单手撑着下巴,瘪着嘴问道:“咱们等那么久了,咋还没人来啊……”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被敲响,赵简立马开口:“什么事?”
  有人站在门外应道:“小的从东南来,想讨口水喝。”
  五人对视一眼,这是个暗号,东南指的是从这个房间看去开封城门的方向,讨口水喝那就表明这人有事要议。
  薛映开门,进来一个身穿着小兵制服的男子,正是方才那名与元仲辛唠嗑的小兵,跑着赶来的他气息颇急地说道:“王公子,元公子跟着一名少年离开了开封。”
  王宽拿起茶桌上的一张画像,递到男子面前:“那人可是画中这个少年?”
  男子拿去细细研究一番,而后笃定点头:“是他。”
  小景惊异说道:“元大哥猜对了,还真是大牛啊。”
  薛映望向王宽:“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王宽眸色深沉得可怕,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感情:“宁祁等烦了,仗也快要开始了,既然如此,所有事情,按照原计划进行。”
 
 
第199章 
  元仲辛木着一张脸,瞥了瞥一旁吃着糖葫芦还满眼惊奇的宁书,感觉甚为微妙。
  就像是你的宿敌,喊打喊杀冲你跑来,结果却是你给串糖葫芦就能够息事宁人——若非先前有过接触,元仲辛真以为宁书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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