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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辛】蛇与毒(大宋少年志同人)——淋着雨的Monster

时间:2020-03-04 09:20:52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元仲辛静默在殿堂的中央,一眼便看见自己的前方,有一张价值连城的青玉案椅,青玉案椅极为显眼,然而元仲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椅前那人身上,之间宁祁斜坐在铺着虎皮的地上,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一起,宽松的紫衫从他左肩滑落,宁祁却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他面前的白玉棋盘。
  宁祁眼神都不转一下,执起一枚黑子落在盘中,蓦然间,宁祁开口说话,声线低沉得勾人:“不久前,我曾问过常思,为什么他这么坚信自己的儿子可以打败我,你知道你爹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元仲辛紧抿着嘴,深邃阴沉的眼底冒着一丝火光。
  宁祁轻蔑睨了元仲辛一眼,神色狂妄:“常思说,因为你是他的儿子,楼家人,绝不会轻易言输。”说完,宁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动,他神色猛然变得狠厉:“楼家人,有何能耐!你们大宋近代的楼家将门,不过出了两个天才,一个是你二叔楼墨,被我收服了,再一个便是你爹,楼常思!他如今又怎么样了,雌伏在我身下二十年,求死不得,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砰!
  宁祁一掌将盒中白子全部甩落在地,珠玉落地,发出清脆难断的噼啪声响,余音绕梁,回旋在空旷的殿堂之上,夺人心神。
  宁祁死死盯住元仲辛:“简直荒唐至极!”
  元仲辛眼睛猩红,在宁祁说出第一个字开始,他便心生滔天的杀意,元仲辛喑哑着声音说道:“宁祁,你根本不配爱我父亲!”
  没有人可以借着情爱的名义去伤害任何一个人,绝不可以!
  宁祁口口声声说爱着楼常思,全是狗屁,他做出的这些事,全因他心性卑劣,自私无耻到了极点,却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是在为对方馈赠出那可怜兮兮的情意,遑论如今,宁祁竟还以楼常思的屈辱为荣,意图伤害楼常思最为看重的儿子!
  这样的宁祁根本不配爱人!
  宁祁冷厉的神情出现一丝微不可闻的龟裂,他咬牙欲碎:“我不在乎,只要楼常思一日活着,我就绝不会让他离开我身边,我的这颗心,他就算百般不愿,也得受着!”
  面对宁祁自欺欺人的言辞,元仲辛不语。
  宁祁见元仲辛无话可说,嘴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楼忆辞,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以后的你,都只会是我手下败将,楼常思,还有你的那些远在大宋的朋友,把胜利的希望全部投放在你身上——单单是这一步棋,他们就走错了。”
  元仲辛冷冷直视着宁祁:“你可别忘了,三年前的那场局,是我赢了。”
  对于秘阁和大宋来说,那是一场死局,元仲辛却赢了。
  宁祁不禁大笑:“三年前?楼忆辞,我可怜你才告诉你,三年前那件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我从未把你放在眼里,我是想你死,但对比起两眼一闭的死亡,我更要将你置于生不如死的痛苦中——你所受到的永生的折磨,更能让我感到痛快!”
  元仲辛握紧拳头:“痴心妄想!”
  宁祁挑眉,笑容狰狞:“是不是痴心妄想,你比我更清楚——元仲辛,你不会到现在都还天真地以为满身弱点的自己能够赢得了坐拥八十万精锐的阴兵阁吧?”
  “常思肯定都跟你说了吧,与你同胞的亲生弟弟是怎么死的,你那娘亲是怎么死的,秘阁里丧命的人又是怎么死的——经历过如此种种,元仲辛,你有何资格与我叫板?”
  宁祁叫的是“元仲辛,而非“楼忆辞”。
  楼忆辞是楼家遗孤,孑然一身,无亲无故,除了楼常思,他没什么可失去的。
  可元仲辛不同,元仲辛有家人,有朋友,更有此生他唯一爱的人,大宋的那些人,全是元仲辛的命。
  宁祁舍不得对付楼常思,他将矛头,全部对准了元仲辛的命。
  元仲辛目眦欲裂,闪身扑了过去,五指曲起,杀意翻涌,他的目标直冲宁祁命门!
  宁祁神色凌厉,抬手挡住了元仲辛的掌风,左手一扬,掌力狠狠拍在元仲辛心腹之上,后者招架不住,被迫后退几步,一丝血色从元仲辛嘴角溢出,但他丝毫不顾,随手抽出架在兵器链上的一把长剑,脚下发力,一跃而起,身影朝着宁祁急速迸发,元仲辛看准时机,右手长剑狠势一挥,剑刃直指宁祁眉心。
  叮!
  元仲辛虎口发麻,脚下石砖碎裂,一股霸道且狠厉的剑气击中他的心脉,元仲辛只觉喉咙中一阵腥甜,他无力压制,血气喷洒在冰凉的石面上,元仲辛单膝而跪,握剑的右手隐隐发颤,左手艰难地支撑在石面上不让自己倒下。
  蓦然间,余光瞥到一束冷光,额间寒凉,元仲辛抬眸,却见一个脸上覆着黑色面具的少年拿剑指着自己,眼神冷漠睥睨,眉目却让元仲辛莫名感到有几分熟稔。
  元仲辛忍着胸腹抽疼,哑着声音开口道:“宁...书?”
  不,不是宁书,宁书从未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杀意,面前这个少年,若是有宁祁首肯,指不定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宁祁慢悠悠从虎皮上站起身来,优雅十足地穿好那件紫衣,语气间充满了蔑视:“本以为你有方才那气势,伤我绰绰有余,谁知,你连宁弃都打不过。”
  元仲辛愣住了:“宁弃?”
  宁祁居高临下地望着惊愕的元仲辛:“是不是感觉这人有几分熟悉?”他勾唇恶劣地笑了笑:“他便是某人的双胞胎弟弟,宁弃。”
  元仲辛如闻轰雷,怔愣在原地,宁书从未和他说起自己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望着宁弃冷漠渗人的眼神,元仲辛的心神莫名其妙地晃动,像是感应到什么,可那感觉只有一瞬,等元仲辛回过神来想要抓住细细思索时,又察觉不出哪里有不对。
  就好像答案就摆在自己面前,元仲辛却无意识地错过了一般。
  宁祁漫不经心地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宁弃,好好招待他。”
  宁弃手腕一翻,剑刃横对元仲辛脖颈。
  宁祁扔下一句“小心些,别玩死了”,转身便走。
  元仲辛怒不可歇,动身欲要追上去,却被宁弃拦住了去路,只见对方轻傲挑眉,声音沉稳,语气中却充斥着挑衅:“元仲辛,好久不见。”
  元仲辛眼中掠过惊疑:“我们见过?”
  宁弃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脸错愕的元仲辛:“乌木寨的时候,远远见过你一面,当初如果不是宁书拦着我,我一定会去跟你好好打个招呼的。”
  元仲辛一言不发,眼底掠过微妙的挣扎,当他看着宁弃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与宁弃敌对的立场,可不知为何,元仲辛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对方看作是敌人,就像现在,元仲辛居然能平心静气地听着对方闲聊似的谈话。
  宁弃没有看漏元仲辛纠结的神色,他轻笑,嗓音不急不躁,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元仲辛瞬间红了眼:“元仲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面对着到底是谁,你可别忘了,三年前让林邀去把你们秘阁搅得鸡犬不宁的,可有我一份功劳啊。”
  三年前的秘阁永远是元仲辛心中的伤,触之则怒,宁弃仅仅一句话,就把元仲辛压抑的愤恨全部挑起,他右手一横,执剑冲了上去。
  宁弃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剑身横在胸前,迎着元仲辛俯身跃去。
  元仲辛疯了似的攻击着宁弃,一招一式毫无章法,怒意喧嚣,他不甘切齿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弃游刃有余对付着元仲辛凌乱的剑势:“为什么?”
  元仲辛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狼,凶狠又无望。
  宁弃眯了眯眼,危险的讯息一闪而过,他一个侧身避过元仲辛的疯狂袭来的冷剑,左手灵活接住自己顺势抛来的剑柄,右手五指凝掌,重击在元仲辛心口位置,左手的利刃毫不留情划伤元仲辛的右臂。
  元仲辛的攻势瞬间被破,长剑掉落在地,他硬生生忍住那口血气,想要挣脱出宁弃的攻击范围,左手手腕却被对方一掌死死握尽,元仲辛本就怒极攻心,此时又接连被宁祁宁祁掌风所伤,他已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宁弃的力度不断收紧,他猛然将元仲辛抵到石墙上,空出来的手掐住了对方纤细的脖子,看着元仲辛逐渐惨白的唇色,眼角因为难以呼吸而流出的泪水,宁弃那双眼睛闪过复杂万千的情绪,他沉着声:“为什么?”
  元仲辛气息奄奄,喉咙中发出声声虚弱的呜咽。
  宁弃眼前一片朦胧,压在心头多年的怨恨与不甘在这一刻猛烈爆发:“你居然有脸问我为什么!”
  元仲辛神志开始变得模糊,他甚至听不清宁弃在说什么,眼前阵阵发黑。
  昏厥前,元仲辛似乎听到一句卑微的呢喃:“明明是你不要我的,明明是你......”
  北疆驻军营地,王宽正在营帐中研究着元仲辛留下的宋夏疆界图,手中执笔,在一张干净的纸上做着标注,陡然间,王宽的心不受控制地颤抖,落在纸上的笔尖忘记收回,墨色晕染,弄污了遒劲有力的字迹,也搅乱了王宽的思绪。
  元仲辛走后,一向冷静自持的王宽头一次乱了阵脚,他咬住舌尖让自己清醒,强迫着自己定下心来,眼底却燃着火,玉石俱焚,几欲滔天:
  “元仲辛,你千万不能再出事了,绝对不能!”
 
 
第204章 
  “王宽?王宽!”
  王宽陡然回神,却见赵简和元伯鳍等人神色忧虑地看着自己,目不转睛,他抿了抿嘴,平静开口:“抱歉,走神了。”
  小景担心问道:“王大哥,你没事吧?”
  韦衙内左看看右看看,实在觉得气氛过于凝重,他干笑几声道:“咱们都已经连续忙活好几天了,要不先休息会儿?”
  王宽凝眸,他揉了揉眉心:“不用,继续。”
  众人无言,空气缓缓流滞,一时间,营帐内鸦雀无声。
  元伯鳍暗自叹气,沉声道:“王宽,你到底多久没有合过眼了?”
  王宽的动作顿了顿,声音略僵硬,带着犹疑:“元仲辛走后,未曾。”
  元伯鳍都还未说话,赵简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她直接将王宽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二话不说拉着王宽就往营帐外走。
  王宽一时愣住了:“等等,赵简......”
  赵简回头,神情冷得像冰:“等?等什么?等你什么时候把自己折腾得爬不起来了我再推你去休息吗?”
  王宽无奈:“不是我不想休息,是我睡不着。”
  一闭上眼,满脑都是元仲辛,他心疼得厉害了,明明不怕冷,却觉自己坠入了无底深渊,煎熬难耐。
  赵简自然明白王宽为何睡不着,元仲辛孤身一人去了阴兵阁见宁祁,尽管他临走前再三保证会回来,但只要元仲辛一日不归,他们就没人可以放下心来安然入睡——别说是王宽了,就连她自己,每每睡醒,都惊魂未定,元仲辛的安危就宛如一场噩梦,纠缠得她难受不堪。
  赵简抿了抿嘴:“就算睡不着,你也得去休息——”正当赵简不知该如何出言相劝时,她忽地想起元仲辛离开前对自己说过的,她挑了挑眉,倾身靠近王宽耳边低语了几句。
  众人神奇地看着王宽的神情从窘迫变得无奈,又变得有几分哭笑不得,王宽不自在地说道:“这事绝无可能。”
  赵简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万事皆有可能。”
  王宽别无他法,只好退步:“那我先去休息片刻,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
  众人震惊地看着王宽离开了营帐,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赵简三言两语就把王宽制伏了。
  小景崇拜地看向赵简:“赵姐姐,你跟王大哥说什么了,居然如此管用。”
  赵简笑得颇为狡黠:“没什么,我只是对王宽说,要是你现在把自己身子折腾得五劳七伤的,一旦元仲辛回来了,保不准他得委身在元仲辛之下了。”
  众人:“......”
  赵简一脸无辜:“干嘛这么看着我,这招可是元仲辛教给我的,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如此见效。”
  韦衙内一言难尽地摇了摇头:“啧啧啧,果然,恋爱中的男人怎么都逃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头。”
  薛映翻了个白眼:“五十步笑百步,你就少说几句吧。”
  元伯鳍轻笑,多日来绷着的一张脸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说道:“既然王宽也去休息了,咱们也先停一停吧,欲速则不达,打仗一事,决不能急在一时。”
  “赵姐姐,你还没睡?”小景撩开营帐的遮帘,发现赵简正神色恍惚地坐在软榻上,眸光飘离,似乎在想着什么。
  赵简愣了愣,自己发呆太久,都察觉不到营帐里进了人,她勾起唇角轻笑:“小景不也没睡吗。”
  小景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定定看着赵简,良久才说道:“赵姐姐,你方才那么劝王大哥,你自己倒折腾你自己起来了。”
  赵简顿了顿,讪笑着说道:“哪有,我这不准备睡了嘛。”
  赵简虽笑着,但小景却更担心了,她走上前,与赵简并肩坐着,轻声说道:“我也很担心元大哥,担心宁祁会对元大哥不利,更担心元大哥就这么回不来了......”
  赵简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紧缩,指尖微微发白。
  她很清楚,与其说担心,不如说害怕。
  三年前的那场噩梦一直萦绕在赵简心头,哪怕元仲辛回来了,她也不敢随便说出口,她害怕自己的思绪会让元仲辛心底的伤雪上加霜,她甚至强迫着自己做回以前刚入秘阁时的赵简,她不知道成不成功,只知道每当元仲辛看向自己时,那纯粹且绵长的眼神仿佛带着魔力,将她所有坚强的伪装都剥得一丝不剩。
  在元仲辛提出要独自一人前往阴兵阁时,赵简满心以为王宽会坚决反对,但她没想到,王宽居然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自己却是那个反应最为激烈的反对者,她不是不理解元仲辛,元仲辛想赢,疯了一般地想,但胜利的代价却是如此沉重,需要元仲辛一次又一次拿命去换。
  三年前是,三年后亦是。
  最后,赵简让步了,但她却提了个无理的要求,元仲辛去阴兵阁,她也要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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