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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人间分手指南(盗墓笔记同人)——木习-199十九九

时间:2020-03-08 10:02:10  作者:木习-199十九九
  解雨臣说我上去干嘛,我还有事呢。
  黑眼镜说:“唉,是吗,可是我听说这家酒店的枕头特别好,你不想试试吗?”
  这熟悉而独特的、假装正经的厚脸皮,还有一点也不高明、故意漏洞百出的烂借口,以及那双密切地观察着自己反应的英俊的眼睛,一下子令解雨臣快活起来,于是他忍不住给了黑眼镜一点面子,“哦?有多好?”
  黑眼镜左右看看,突然迅猛地抓着方向盘欺身而来,把解雨臣按在驾驶位里狠狠吻了一下,“你试试就知道了。”
  解雨臣在门童镇定的目光里把黑眼镜一脚踹了出去。然后他去停车场,打了个电话推掉原计划的饭局。再然后,他就上去试试了。
  第二天早上,当解雨臣把地上的枕头一个一个捡起来的时候,黑眼镜由于时差和操劳还睡得像死了一样。他花了长达5分钟的时间思考是否要为昨夜享受到的一切支付费用,最后想通了:他是来试枕头的,试个枕头付什么钱?
  、
  再碰面是三天以后了。黑眼镜不知打哪儿弄来一辆破吉普,敞着篷,骚气蓬勃地开到学校去接解雨臣吃饭。他到的早了一点,百无聊赖中把腿架在副驾驶的车门上抽烟,见人出了校门,墨镜上反光一闪,直起身按了两声喇叭,随手掐了烟。
  那一刻,解雨臣忽然想起之前吴邪说过的:“老张那个室友,看起来就不大正常,不懂为什么好多姑娘迷他迷得不行”。他为吴邪叹息,这还不懂,不愧是这辈子都摸不到姑娘手的人。
  黑眼镜带他去吃涮羊肉,车停在路边,两个人拐进胡同里走了十几分钟才钻进一个没有招牌的小馆子,铜锅老得都快赶上古董了,味道极其正宗,是真正的京城老饕会来的地儿。黑眼镜吃相意外的斯文,开了瓶二锅头慢悠悠喝着。解雨臣不喝酒,热气蒸的他的脸颊微微发红,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牛仔衬衫,下面是灰色的运动裤,通常他只有在学校上课时才穿得这么随意,赴约之前考虑过要不要换一身衣服,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反正都是要脱的。
  也许是被美食打动了,解雨臣主动提起,问黑眼镜什么时候走。黑眼镜说机票是3天后的。解雨臣蹙了蹙眉,觉得时间很紧张,陡然有点不爽,但还是说到:“最近我太忙了,这次估计没机会了,你下次回来,我带你去公主坟那边儿,有家老菜馆儿不错。”
  黑眼镜想了想,笑说那可惜了,我以后不打算再回来了。
  解雨臣抬起头看他,火锅的热气之后,黑眼镜脸上的笑容和以往每一次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喝着56度的酒,稳稳当当地说着:“我这次回国,主要是处理掉这边剩下的房产。我早就拿了德国的永居,毕业后大概就留在欧洲了。”
  解雨臣一边听着,一边想着,告诉我这些干嘛呢,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关心。末了他实在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就倒了半杯酒,“行吧,那祝你一切顺利。”
  、
  在解雨臣的坚持下,那顿饭是他请的客。吃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解雨臣说你走吧,甭送我了,我吃多了,走走消化食儿。黑眼镜站在台阶上点起根烟,抽了几口说也好,那再见吧。解雨臣挥挥手,拣了相反的方向走了。
  老城区的路灯稀稀拉拉,窄巷更暗,解雨臣坑坑包包地走着,怀疑自己可能的确吃太多了,眼下不仅堵得慌,还有些恶心。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琢磨要不要找个地方吐一吐,正闹心呢,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来人有4个,头发分别染成了红绿灯三色,还有一个光头,训练有素地将解雨臣团团围住,摆弄着弹簧刀,声称“借俩钱儿花花。”
  解雨臣摸摸裤兜,只有一张100元,他说就这些,凑合用吧。
  长相太矜贵也未必是好事,比如遇到抢劫时,匪徒一看到这张脸,就绝不肯拿走一百块钱了事,非要解雨臣留下手机和手表。
  解雨臣讲道理:“我手机里的游戏还没通关呢。手表上刻着我的名字,你们拿走了也出不了手。”
  京城大大小小黑市白市,哪一个敢收解少东家的手表,怕是疯了。
  但解雨臣忽视了一点,即倘若一个成年人的智商只够他开展以四对一的混混业务,那么他根本无法理解这句关于手表的陈述所透露的信息。事实上,四位大哥还以为眼前的小可怜儿被吓懵了,在跟他们打商量。
  在听取了一番污言秽语后解雨臣觉得胃里那股恶心劲儿终于缓解了,同时耐心也彻底告罄,在光头大哥伸手过来试图捏起他的下巴时,解雨臣默念了一句人蠢不能复生,扬手一拳打断了他的出言不逊,和鼻梁骨。
  、
  四打一不可怕,可怕的是四打一还打不过。
  解雨臣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中,包含了危急时刻应付绑架和刺杀事件的格斗训练,用来对付几个拦路小流氓,简直是牛刀杀鸡。麻烦之处在于不好真的把他们打死,出手前还得掂量一下轻重,难以速战速决。
  打着打着,余光里有人从身后斜飞出去摔在地上,解雨臣回头一看,是红毛大哥,再往后看,黑眼镜黑灯瞎火戴着墨镜,正在活动手腕。
  他来干嘛?他不是走了吗不是再也不回来吗!解雨臣脑子里一时想不到别的了,一不留神就被绿毛大哥一拳干在嘴角,力道不小,好像牙齿都松动了,他瞬间气血上涌,反手就是一掌劈向黑眼镜:“你来干什么?!”
  黑眼镜挡住这突然的袭击,抬眼一看,解雨臣满眼含伤带怒,嘴角还流着血,当场就暴怒了,越过解雨臣拎起绿毛大哥掼在墙上就是一顿毒打。他打起人来不像刚才解雨臣那么照顾观众情绪,看起来令人很是丧胆。解雨臣擦了擦嘴角,准备冲上去,顷刻被其他三人缠住了。
  ——其实呢,三位大哥多此一举了,解雨臣想冲上去揍人是没错,但他是要去揍黑眼镜的。
  他前面一直彬彬有礼,就算被拦路打劫都心平气和,可是黑眼镜一去而复返,那种憋屈、挫败、暴躁感,第一时间支配了解雨臣速来管理有素的大脑,一下就火冒三丈。他掀开身边碍事的家伙们,出手再也顾不上控制了,三步并两步上前一脚踹在黑眼镜身上,边打边吼:“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黑眼镜跟哑巴了似的,也不还嘴,似乎他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比解雨臣本人还了解他。这种了然于胸掌控全局的悠然气度向来是解雨臣的专属,现在被黑眼镜信手拈来,更加火上浇油了。他打,他就躲,躲不过就挡,解雨臣打他比方才打流氓认真多了,黑眼镜防卫得十分狼狈。
  而一旁的混混大哥们,在短短几分钟里经历了几番戏剧性的突变——先是打劫了一个美少年,不幸发现美少年武力值爆表,一个美少年还没打过,突然又从天而降一个黑社会,黑社会上来就是一个暴击,本来以为死定了,不料美少年突然转移火力,专门打击起黑社会来了,……现在那两个人战况比较激烈,好像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那边黑眼镜已经被骑在身下,完全控制不住解雨臣了,他干脆用双臂护住头脸,身体的其他部位都送给人家揍。解雨臣又打了几下,然后终于恢复了神志。
  他垂下双手,人还坐在黑眼镜身上,喘着粗气,冷静片刻后,满心都是大写加粗的卧槽?我干什么了?这可怎么收场?
  四下一看,昏暗的窄巷里就剩他们俩了。
  、
  “还打吗?”黑眼镜躺在地上问:“不打我就去医院了。”他晃晃胳膊,血从衣袖里流出来。解雨臣脸色一下就变了。黑眼镜笑说:“不是你,是弹簧刀。”
  那也不能让解雨臣感觉好一点。理智归位后,他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表示目瞪口呆,那种完全out of character的极端幼稚任性,正在令他经历着有生以来最为尴尬丢脸的时刻。他站起身来,眼睛不看人,几乎手足无措起来。
  他暗暗盼望黑眼镜能说点什么,生气也好无所谓也好,只要能把他从眼下的窘境里救出来,他都会感激。但黑眼镜一言不发。
  两人一前一后往停车的地方走,解雨臣把车开到医院,路上始终沉默着,然后继续沉默着挂了急诊、处理了伤口,最后他打电话叫来两个司机,分别把自己和黑眼镜送回各自的地方。
  、
  两天后的清早,解雨臣致电黑眼镜,问你是不是今天走。黑眼镜说是啊。解雨臣沉默起来。黑眼镜在话筒这边无声的笑了笑,他说你要是有空就来送我吧。
  于是解雨臣挂着脸上的伤痕、新鲜的胡渣、以及辗转反侧两夜后壮观的黑眼圈,驱车前去送行。他肯这副模样出门,证明他在黑眼镜面前基本已经自暴自弃。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解雨臣想,其实他连送行都不想去,之前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泄愤的自己依然令他羞耻得无地自容,但如果就此龟缩起来,则不仅丢脸,还失了礼数与担当,那就太跌份了。
  黑眼镜脸上也还挂着彩,两人见了对方的尊容,反倒没那么尴尬了,但一路上还是没什么话。直到黑眼镜要过安检之前,解雨臣才终于不尴不尬地说出来:“抱歉啊,那天我情绪不太好。”
  黑眼镜笑起来。解雨臣忽然就又很烦躁,他想这人总戴着墨镜太讨厌了,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黑眼镜就那么笑着朝他挥了手,说:“Bye-bye!”
  Bye-bye。
  解雨臣忽然明白了。是他先给他打电话,是他先犯规,于是活该他出局。黑眼镜的所作所为已经给足了他面子和台阶,他没有立场觉得屈辱或不甘。自从三岁起收到幼儿园小朋友的糖果以来,他在情场无往不利,得意惯了,现在终于有人来给他补上这一课。
  黑眼镜的背影一步步走出他的视野,他穿着一身黑,左手臂上还缠着绷带,斜挎着个破了吧唧的户外双肩包——明显没装满,但那就是他的全部行李了。落拓、不羁,这个人不在意的事情太多了,不能按照常人去揣度。他是那种在高处俯瞰然后主动出击的雄性野兽,不能被驯服,永远也养不熟。
  至于那些相处时的妥帖、纵容、颇费心思的讨好取悦、傻呼呼的献殷勤,或许都是这位心灵流浪者慷慨的馈赠,解雨臣愿意将其视为是出于习惯或消遣。反正不是专门为他一人准备的,所以没了也不可惜。
  这么一想就轻松多了。愿赌服输,就这么简单,他又不是输不起。
  回停车场取了车,排队缴费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黑眼镜在消息框里回复了之前解雨臣的那句抱歉。不是没关系、不是无所谓、不是别在意,他回:
  “You are welcome”。
  下面跟着一条:
  “ALWAYS”。
  四个单词,解雨臣看了一分钟。他“啪”地把手机扣在大腿上,口中飚出一句国骂。
  齐先生简直是他的天使,专门给他添堵。
 
 
第二章 
  、
  作为无意中为解雨臣和黑眼镜牵起了红线的月老本老,等到吴邪发现这俩人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人家连“勾搭—上床—分手”的标准流程都已经完成了两个轮回,老司机的效率令旁观者望尘莫及。
  他坐在巴士站,目瞪口呆的捧着手机。屏幕上,解雨臣穿着件宽大的灰T恤,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眼圈青黑,一侧嘴角还挂着块渗血的淤青,用哑得仿佛被砂纸磨过的噪音解释:“我感冒了,别大惊小怪。”
  于是吴邪问:“你是当我傻, 还是当我瞎?”
  解雨臣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别告诉别人, 过几天好一点了我就回去。”
  吴邪痛心道:“你还是我的花吗, 竟然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他妈的是假花吧。”
  在吴邪二十几年的认知里,解雨臣基本上等同于一切属于男性的高大上优雅美,就连发烧也该带着粉红色的绸缎眼罩穿着真丝睡衣高卧在几百平米的大床上,他甚至从来没见过他衣冠不整。眼前这个憔悴潦倒的解雨臣强力地冲击了吴邪的世界观,令他连截屏都忘了。
  人设都崩了,怪不得不敢回家,吴邪担忧道:“我操,到底怎么回事,和瞎子吃个饭能吃成这样?”
  解雨臣想了想前因后果,也是一脸糟心:“这不是吃完饭打起来了么。”
  吴邪:“你不是挺能打的嘛, 瞎哥据说能和我老张打个平手,……不是,等会儿,你俩是互殴,还是被人家围殴?”
  解雨臣实在不想再提:“一言难尽, 你别管了。那个……那个谁回学校了么?”
  “谁?瞎子?”吴邪一愣,照实答道:“他没回来啊, 他们快毕业了,要和导师开项目,他那个什么鬼的考古专业,好像去埃及了。”说完还挺纳闷:“你俩什么时候混这么熟了?”
  这也太迟钝了,解雨臣无奈的想,他又没法直接告诉吴邪,我俩不仅混熟了,还一起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说起来,吴邪在感情方面这么迟钝的一个可人儿,跟张起灵那样一个旷世闷葫芦,没拖个十年八年的就顺利勾搭成奸了,这是生命的奇迹。
  他有苦难言地继续问:“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
  “我哪知道,”吴邪奇道:“你们俩不是有联系方式么?干嘛不直接找他?”
  不,这辈子都不想再主动找他了。解雨臣神色阴沉,一下又想起那句welcome always,这王八蛋临走还要拼了老命撩一把,简直是成心让他过不去。
  解雨臣意兴索然地关了视频,出去买擦伤的药膏,他这副模样的确没法回家,也不想被学校的人问东问西,只好猫在自己的公寓里。回来的路上,看到吴邪醍醐灌顶般疯狂的消息轰炸:
  “卧槽?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大爷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
  “早知道他家庭情况复杂,不愿意回国,他这次回国特意找你我们还挺意外的,他妈的,果然不是吃个饭那么简单!”
  后面还跟着许多老妈妈般操碎了心的言论,最后问他打算怎么办。
  解雨臣有点哭笑不得,他和黑眼镜发展的节奏太快,情节跳跃、节骤奇葩,他此刻有些焦头烂额,还没来得及想的太远,只是反反复复之后,黑眼镜亦正亦邪似真似假的态度激发了他骨子里的狠劲儿,现在他不打算放过他了。
  于是他言简意赅回复吴邪:“虽远必诛”。
  另一端,吴邪看完手机上的四个字,苦道:“我心好累。”他对背着书包前来找他一起去看房子的张起灵伸长手,“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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