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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人间分手指南(盗墓笔记同人)——木习-199十九九

时间:2020-03-08 10:02:10  作者:木习-199十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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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虽远必诛”,单从字面意思来看,是一个长期、可持续的发展战略。说出这句话时解雨臣只有21岁,而且正在气头上,其实内心并没有刻意想把战线拉长,下意识觉得为民除害是分分钟的事。然而实际情况是他马上就22岁了,升上大四,同学们实习的实习考研的考研,而他已经正式上班了。正式到毕业论文和答辩都只能抽空完成的那种。因此对黑眼镜实施跨国捉拿这项活动,也就明日复明日,明日无穷尽了。
  一年后大学毕业,年轻的小解将全部身心献给了事业。为了日后服众,他隐藏身份,从最基层做起,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长得比花美、干得比牛多,集自然界几大物种精粹于人之身,是真的很拼。有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劝他年纪轻轻抓紧享受,毕竟工作是东家的,生活是自己的。小解同志和蔼地笑笑,不说话,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很多个加班的午夜,蜷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困倦到失去意识之前,解雨臣会把黑眼镜从记忆深处翻找出来——不过一两年前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记忆深处”了,他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的太多了。现在回想当时一出出闹剧,已没了如芒在背的窘迫感,如同年长者俯视痴儿,对种种年少莽撞都宽容起来。他渐渐明白,像他这样的人,是感到了多么安全和放松,才会冲动成那个样子。
  拭去愤怒和羞恼,黑眼镜在他的记忆中恢复了原本的风貌,同时在他的现实生活中逐渐淡去了。他们后来再也没有过联系,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句意味悠长的always,黑眼镜没有更新过任何社交媒体,也从未出现在评论中,就连张起灵那样仿佛来自冷兵器时代的人都知道给吴邪的每一条朋友圈点赞, 给人感觉永远浪在前头的黑眼镜却在信息社会活得查无此人。要不是吴邪偶尔会提起一句黑眼镜的近况,解雨臣大概真的会在心里给他立个衣冠冢。
  及至后来,吴邪可能也不知道黑眼镜都干嘛去哪了,或者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没戏了,渐渐不再说起任何。最后解雨臣自己也觉得他们的缘分早就到头儿了,属于年少轻狂的意气就是阳光下的大型肥皂泡,不用戳破自己也会破碎。
  诚然极乐,却不必重来。解雨臣虽然只有24岁,但已经懂得人生中的许多努力其实毫无用处,放弃是一门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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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大学毕业后玩了一年,然后心血来潮复习考了个研,硕士毕业之际,张起灵恰好在跟工程,忙的不可开交,于是吴邪致电解雨臣,诚邀他共享自己的毕业旅行。
  解雨臣当时刚好完成了经手的第一个大项目,允许自己休息一下,他懒洋洋地问吴邪打算去哪,吴邪说,河内。
  解雨臣想了想,说你怎么不去河南呢,顺便还能回家看看。
  吴邪好脾气的笑,说这个城市历史长又经历过长期殖民,很多建筑很厉害的。你不要对东南亚有偏见嘛,不然你想去哪,去南极看企鹅,还是去赤道骑骆驼?
  有点儿道理,反正比窝在帝都吸霾强,解雨臣略一权衡,点头从了。
  冬天的越南气候倒还不错,解雨臣陪吴邪逛了两天大街,第三天就不干了。他深陷在被窝里说吴建筑师,麻烦您自个儿溜达吧,光看房不买房这种行为太浪费我的感情了。
  吴邪一边咒骂有钱人的世界一边跳上床来,翘起二郎腿说我今天也不出门了,休息。
  解雨臣说你看,你自己都觉得无聊了吧。
  “不是的,”吴邪眼睫毛像小刷子似的扫来扫去,看得出来在努力进行着表情管理,但仍然难掩兴奋,“明天老张就来了,他陪我逛。”
  解雨臣品味着突如其来的狗粮,悲从中来:“至 于吗?咱俩都各开一间房了,他还不放心,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吴邪点头,“就是因为各开了一间房,我那边空着个床位怪浪费的,正好小哥忙完了,过来物尽其用嘛。”
  呵呵,好一个物尽其用。老子有个床位空了好几年了,说过什么吗?解雨臣秀又秀不过,晒又没得晒,十分嫌弃道:“你俩至于吗,这都几年了,这才分开几天?”
  吴邪当仁不让地回敬:“永远年轻, 永远情窦初开。”
  解雨臣:“告辞。”
  年轻而情窦初开的张起灵是个雷厉风行的汉子,第二天早上就到了。当时吴邪和解雨臣吃完了早饭,正要办理续住手续。服务台正忙,他们排队等着。不知是不是为接下来的电灯泡命运默哀,解雨臣失眠了,一早又被吴邪准时call起来用餐,眼下饭饱神虛,闭着眼点起头来。
  他们入住的是一家有两百多年历史的老牌酒店,装潢保留着殖民地时期的华丽热带风。当日天气阴沉,使得大堂里更加光影分明。解雨臣头发长了些,未经梳洗乱蓬蓬翘着,前面几缕垂下来有些挡额头。他穿着件薄呢外套,双手插兜,竖起的衣领把口鼻都遮住了,露出的眉睫鼻梁均是艺术品里才有的线条。只是站在熙熙攘攘的大厅里打着瞌睡,也十分引人注目,有人好奇地偷偷打量他,这个孤独的小王子,不知何故流浪异乡,还丢了玫瑰花。
  轮到他们时,吴邪排在前面,刚把房卡递过去,有一大团黑影快速的移动到解雨臣身边,又越过他,停在吴邪身后。
  解雨臣踢踢吴邪的脚后跟,“哎, 你的背后灵来了!”
  吴邪转回头就见张起灵风尘仆仆,静稳的望着他,顿时喜形于色,险些当场表演一个小别胜新婚。解雨臣皮笑肉不笑地对张起灵打招呼:“早啊, 真是一日千里。”
  张起灵冲他点点头,也道了句“早”,然后视线并没有转开,眼神里内容丰富起来。
  吴邪说:“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解雨臣也纳闷,张起灵出了名的目中无(除了吴邪之外的)人,干嘛忽然对他行起注目礼?还没等他分析清楚,便看到吴邪的视线投向他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讶和卧槽。
  解雨臣似有所悟,一扫整个早上的没精打采,颈后汗毛一根根的竖起来。他慢慢转过头,看到在自己的身后,人群之中,黑眼镜风度翩翩地冲他笑着。
  “好久不见,解雨臣。”
 
 
第三章 
  、
  最初是2个人的旅行,后来是3个人的电影,最后多了个买一赠一的,变成4个人的意外事故。他们按照原计划去参观博物馆,在吴邪与张起灵对着一根柱子研究了20分钟之后,解雨臣深觉自己不能执着地傻站在那,只好和黑眼镜两个人继续往前浏览了。
  解雨臣戴着讲解的耳机——他从来不戴这种东西, 但是眼下有这么一道阻隔,至少就不用与黑眼镜交谈。倒也并非抗拒什么,只是这个人的不请自来过于突然,解雨臣一时拿不准对策。黑眼镜走在他斜前方,他头发比上次见面时长了,在脑后随意扎了个小揪,他没戴讲解,架着副墨镜时不时弯腰瞧瞧展窗外的英文介绍,看上去挺认真的,特别有距离感。站在一群形形色色的不同人种和纵贯古今的艺术品中间,他当真是对得起自个儿祖上的贵族血脉。
  不到两个小时就逛完了,解雨臣在服务台归还讲解机器时发现他忘记调频道了,一直听的是越南语。
  吴邪和张起灵不知道研究到哪块砖头了,料想一时半刻出不来。他俩在博物馆旁边找了个cafe坐下,点了咖啡。解雨臣陷在单人沙发里掏出手机,习惯性点开俄罗斯方块,对着开屏画面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问坐在对面的人:“要不要打游戏?”
  于是他俩用小cafe的wifi打了七八十分钟的在线麻将。
  齐先生这人,别看时常瘋疯癫癫的,实际上很有些老派作风,解雨臣还是第一次见他端着个手机打游戏,禁不住多看两眼。想当初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是坐对家打麻将,跟此刻如出一辙。当时黑眼镜在想什么,眼下他又在想什么?解雨臣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他可以轻易把握的范畴。他算不出黑眼镜的心术,算计136张牌还是绰绰有余,等到吴邪他们过来汇合的时候,和他俩在一张桌上打牌的网上路人裤衩都快输没了。
  随后,一行人又进行了游湖、划船等一系列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晚饭后回到酒店,黑眼镜在门口叫了一声“解雨臣”,被点名的人停下脚步,与此同时,张吴二人飞快地溜了。
  黑眼镜低头点了根烟,解雨臣站在台阶上只是看着,不做声。他照旧穿一身黑,纯黑的长风衣和墨镜,站在冬季昏暗的街头像个修长的吸血鬼。无声地抽掉了半根香烟,他仰头注视解雨臣,末了一笑,“听说你房间很大,介不介意多住一个人?”
  解雨臣感到晚风很凉,不由往衣领里缩了缩。他告诉黑眼镜:“我现在睡眠很差,房间里不能有一点儿响动,就连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也不行。”
  黑眼镜没说话,嘴角有个似有似无的弧度。
  早上只有张起灵做了住客登记,黑眼镜并没有。一整天里他都带着那个背包,解雨臣知道那就是他全部行李。解雨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冒出这个借宿的想法的,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明确拒绝,黑眼镜一定会很快离开。
  解雨臣继续说:“虽然是套房,但是外间的沙发太短了,睡不下你。”
  黑眼镜仍是那样微微仰望着他,等到觉得他暂时没有其他理由要说了,才再度开口:“所以,你介不介意?”
  一种久违的烦躁在解雨臣心中苏醒了,恼怒使他皱起眉头,扬手一下掀掉了黑眼镜的墨镜。
  他脸上的皮肤在男性中绝对算得上是白净,高挺的绝版鼻梁上被眼镜托压出了浅浅的红印子。出乎意料地,解雨臣没有看到常见的器张与玩世不恭,甚至找不到一丝调笑的意味,黑眼镜此刻的神色中满是克己复礼的认真,夜幕下的瞳孔闪动着一点星火,英俊深邃到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你不介意?从开始,到今夜。这一切。
  我介意。解雨臣心中如是回答。但是黑眼镜踏上台阶,手指压下他的衣领,轻轻触碰了他轮廓分明的下颌。
  而且我不喜欢烟味。解雨臣心中继续说道。但是那个吻已经落在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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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神兵张起灵与黑眼镜的到来,迅速的瓦解了吴邪与解雨臣的塑料情谊。曾扬言要一同畅游热带老城的二位,自从他们出现后,就基本没见过面了。
  三天后,吴邪把解雨臣约到旅店的bar里,说要和张起灵提前几日离开,去相邻的小国再转几天。换做平时,解雨臣一定会连嘲带讽地痛斥这种,见色忘友的行为,但这次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站着说话会腰疼,干脆大方祝人家吃好睡好、一路开心。两个人嘿嘿嘿嘿讪笑着碰了个杯。
  吴邪告诉解雨臣,黑眼镜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一年了,这次张起灵临行前是偶然在街上碰到了他。这俩人是有交情的,聊了几句,黑眼镜知道了张起灵第二天要飞过来与吴解二人汇合,当时他没说什么变道了别。第二天他开着车来,说要送张起灵到机场,然后就顺便跟着上了飞机。
  吴邪咬着吸管说:“你知道的,老张那个人,不是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是个事儿,又碰上瞎子这么个特立独行的主儿,就算提前告诉咱们也没什么意义。”
  解雨臣慢悠悠品着酒,对吴邪说:“你想太多 了。我和姓齐的,与你和张起灵不一样,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他对吴邪所述的情况并不意外,甚至早就猜到了几分。黑眼镜出现在这里,纯粹是一场兴之所至的心血来潮。没关系啊,解雨臣想,反正我也只是排遣寂寞。
  吴邪眼镜骨碌碌地盯着解雨臣研究了一会儿,没有找出任何破绽,觉得应该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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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吴邪的推测里,他和张起灵走后,剩下的二人应该会彻底肆无忌惮、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巨浪滔天。但实际上,他俩过得像一对井井有条的空巢老人。
  那个冬天河内阴雨绵绵,他们醒来后在客房里用早餐,每一日都是同样的面包、同样的咖啡、煎蛋和熏肉。接下来是无所事事的白天。说出去大概没人会信,但他们真的会长时间的交谈,内容从国际时事到老城轶闻涉猎相当广泛。其实早在第一次混在一起的那个寒假,他们就十分聊得来,都是受过专业教育的人,在艺术领域有许多观点不谋而合。黑眼镜到来的第二天,解雨臣不声不响地将本来一周的假期延长到了两周,所以不得不每天抽出时间处理公事。当他抱着电脑、手机处理业务的时候,也不觉得旁边优哉游哉的黑眼镜是个突兀的存在。
  每当傍晚,他们步行前往一家小店,吃固定的火车头汤粉和春卷,分享一瓶500ml的淡酒。吃完会绕远路返回,经过一个萧条的小码头。有一天,那个貌似早己荒废的码头上正有一艘渔船出海,解雨臣在岸边站住,眯着眼睛眺望。黑眼镜在他背后找了根栏杆靠坐着。几根烟抽完,船已消失在海平面。解雨臣转过身来,看了看黑眼镜,不大开心的说:“好腥哦。”
  他那天穿了标志性的粉红色村衫,下面是发白的旧仔裤和球鞋,罩着件柔软的浅灰色风衣,像从哪幅褪了色的油画里走出来似的。说完这句话,他就站在那里盯着黑眼镜,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头发被吹得乱翘,在风里吸了吸鼻子。
  于是黑眼镜走上前去把他围在怀抱里。像个青葱少年,小心地将那只美丽易碎的飞鸟拢在胸口。
  当日回到房间,两人都有些不寻常。其实这次见面以来,虽然仍旧秉承着在第一时间滚上床的作风,但不同于以往的急躁火爆,双方都增添了些游刃有余的成熟,可是那天黑眼镜又突然变态起来,他先是用手指没完没了地撩拨,解雨臣也一反常态地由着他作,大汗淋漓之际他气息绵软地问:“你今天就不打算用别的了?”他边说边喘,腿沿着黑眼镜的腿向上走,到了胯骨旁边被一下子按住。“最近我在研究医学,”黑眼镜说,脸上的表情几乎是解雨臣见过的最严肃的,“你的身体构造真是完美。”
  这个神经病!解雨臣咬牙切齿,抬起另一条腿想踹死他。
  这下黑眼镜不得不抽出手指。他把解雨臣的两条腿分开压住。“不要闹,”他俯下身惩罚般的轻轻咬了一下解雨臣的鼻尖,“我在锻炼我的……浑身解术。”
  他以前在通讯软件里开黄腔的时候说过这个词,解雨臣知道是哪几个字,抬眼一看,黑眼镜正露齿一笑,前面的严肃和压迫感瞬间倒塌,露出里面神经病的本色来。
  老子要宰了你。解雨臣下了这个决心,但眼下实在没空揍人,因为黑眼镜真的换了别的进来。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就更没空了。那是解雨臣生平第一次完事后连澡都不想洗了,他躺在那,无可奈何地叹息:“你发生么疯?累死我了。”
  黑眼镜很快乐的笑起来,同时将解雨臣紧紧搂住,“睡吧宝贝儿,我不是今天才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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