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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人间分手指南(盗墓笔记同人)——木习-199十九九

时间:2020-03-08 10:02:10  作者:木习-199十九九
  黑眼镜站起来,几乎将解雨臣完全困在他的阴影里。“我怎么样都行,但是解雨臣,你先告诉我,这样做你开心么?”他好像担心对方听不懂,重新问了一遍:“你活了这么大,到底开不开心,你自己想过没有?”
  解雨臣错愕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黑眼镜在理缺据乏的怒火和莫名其妙的关怀之后,居然又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
  他拨了拨解雨臣的头发,说小花,你总也不让我放心。
  那天晚上解雨臣还是把黑眼镜关在了门外。他自己用手解决了被挑起来的欲望。睡不着的时候,他想,自己当年是有多天真冲动不计后果,才去招惹了黑眼镜。
  、
  解雨臣最终解除了婚约,在黑眼镜闯入他家的一周之后。这并非是受到什么影响而作出的决定,而是他看清楚了,有人在他的人生里埋下了一份炸药,而他既没能掌握引线,又无法将其拆除,故而不应再拉旁人陪葬。
  从女方家中致歉出来的那天他没有去工作,回到公寓,打了 3 个小时俄罗斯方块,然后将手机一抛埋头猛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恍恍惚惚坐在床中央,懵懵然不知今夕何夕。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解雨臣趿着拖鞋来到厨房,看到黑眼镜正抱着肩膀靠在流理台边抽烟,炉火上煲着一锅汤。解雨臣是个远庖厨之人,厨房里他唯一会使用的东西是冰箱,当黑眼镜说要做饭的时候他嘲讽道你还不如说你要作法,黑眼镜被他逗乐了,没接茬,他没想到从那以后他的厨房里每天都有香味飘出来。
  黑眼镜见他过来,掐了烟,打开吸油烟机,细若蚊蝇的嗡嗡声充斥了空间。解雨臣倚着门框,看着对面的人,“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怎么还不走?”
  “你想让我去哪?”黑眼镜笑了,并且自动忽略了前半句,“我现在又穷,又无家可归,不如你再包养我吧?”
  解雨臣盯着他,面色阴沉。他瘦了,也老了,黑眼镜望着对面的人想。和 20 岁时相比,眼看就要 30 岁的解雨臣失去了曾经由胶原蛋白鼓吹起来的那一点稚嫩柔软,脸上只剩下清楚分明的美貌,尤其面无表情时,线条凌厉,丝毫没有姑息,美也美得叫人心生敬畏,不敢造次。但是,黑眼镜想,但是他知道这双眉眼可以有多么明媚温柔,他见过。
  解雨臣走过来一把抓住黑眼镜的衣领,他尖锐得像刚淬过寒水的刀刃,黑眼镜下意识揽上他的腰,听他阴恻恻的、几乎贴着他的嘴唇说:“你要是还不快滚,我就把你拴起来关到地下室去。”
  黑眼镜怔了一下,很快咧开嘴,轻笑道:“我操,原来你喜欢这么玩儿。”
  他们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如同两个饿鬼一样搂抱住对方,疯狂的亲吻、撕咬起来。
  那天是他们这次重逢以来第一次上床。
  黑眼镜从此结束了睡沙发的生涯。
  那锅汤最后烧干了。
  、
  那是解雨臣人生中压力比较大的一段时光。没有人能理解,他为什么突然毁掉自己亲手搭建的利益联盟,取消天作之合的婚事。女方家族已经从合作项目中撤资,解氏集团股价连续下跌,董事会上解雨臣被多方当面责难,要求他作出解释和弥补。最后,就企业方面,解雨臣以个人身家做出了新的承诺,而一旦涉及到私人生活,他却态度强硬,得罪了几位元老。
  董事会后,解雨臣接到母亲的电话。关于这桩婚事的一系列事件,这对母子从未明谈过,此时解母显然是得知了董事会上的剑拔弩张,才打来电话,开门见山地道:“雨臣,听说你公寓里住了一个朋友?”
  解雨臣说是的,妈妈。
  解母:“你这位朋友,打算住多久?”
  委婉迂回,却仍然直击要害,真是解家风格了。解雨臣深深呼吸,“我不知道,母亲,那是他的事,我不干涉。”
  解母静默片刻,轻声道:“小臣,多注意身体,有空回家来,厨房里总备着你爱吃的东西。”
  解雨臣说好的,谢谢,母亲。
  晚上他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说:“在他们看来,我是那种要把‘一生正确’四个字刻在墓碑上的人。”
  “一生正确”,黑眼镜躺在他旁边,哂道:“那多无聊。”解雨臣扯了扯嘴角,“说的也是。”
  在经历了婚变、撤资、合作告吹等一连串打击后,本以为会陷入低谷的解氏集团,却很快意外地接洽到几个新领域的企划,从标的到发展前景无一不令人振奋,合作方均来头不小。
  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解雨臣就对黑眼镜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帮我搭了那么多桥?”
  “解总客气了”,黑眼镜倒没否认,“生意你谈的,事儿你办的,活儿你干的,就算没我,你想找谁也不是找不上,我也就是给你省点儿力气而已。”
  解雨臣用筷子折磨着碗中的食物,慢慢的说:“你的故交倒也不少。”他知道,那些人,黑眼镜至少有 20 年没联系过了。
  “我仇家更多。”黑眼镜满不在乎地说着,开了瓶红酒给两人倒上,笑道:“再说了,你包养我,我当然得积极证明自己物有所值啊。”解雨臣晃着酒杯,没理他的打诨,“你总是很清楚我想要什么。”他说了个肯定句,然后垂下眼眸,才问道:“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这还用问吗”,黑眼镜在对面坐下来,举起自己的酒杯去和解雨臣的碰一下,“当然是你了。”
  ——可是我一直就在这里啊!
  这句滚烫的话划过心肺咽喉,几乎就要冲破自尊,脱口而出。解雨臣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竭力将它咽了下去。他知道黑眼镜没有说谎,他确实是他所想所要的,之一。面对这份坦诚,解雨臣并不感到温馨,只有深深的无力。
 
 
第六章 
  、
  鉴于以往分分合合的经验,解雨臣认为这一次他们也很快就会分道扬镳,但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半年……黑眼镜在他的公寓里住出一派岁月静好。这话听起来仿佛什么甜甜的同居日常,但实际上,就算在一个屋檐下,他们每天相处的时间还不如以前在世界各地抽空胡搞时多。解雨臣有没完没了的工作和应酬,干脆在外面或公司过夜是常事;黑眼镜不时也会出门,有时候隔几天才回来。他们互不询问对方的私事,解雨臣不知道他都干嘛去了,但只要东西还在,这人总不会走远。以解雨臣对他的了解,走也必定走得干干净净。
  他们依然没有任何关于现状的定论,更遑论未来了。如同沿途赏风景,好看就多看看,这么随意。黑眼镜随时可能离开,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昨天就已经走了,只是解雨臣还没发现。不分开就享受相处的妙趣,性的快乐;分开了还拥有完整的不被扰乱的自由。这实在是完美的成人关系。谁能说不是呢?
  解雨臣也没什么不满——实际上,他根本就没空不满。经历过股权变更,解雨臣在董事会的席位越来越重要,每天恨不能三头六臂上天入地,而他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除掉吃饭睡觉,又都被黑眼镜用他那独树一帜的行为艺术般的日常不遗余力地填满了。
  比如有一天他不知打哪弄来一把小提琴,宵夜过后,说要拉一首《安魂曲》为解总助眠。结果,助他大爷个眠啊。先不提“安魂曲”这码子事,单说那琴四根弦只剩三根,在黑眼镜手下身残志坚发挥着余热,调子跑出二里地不说,还跟个漏气的风箱似的差不多每个小节都来几个破音。没听出安魂曲的风貌,倒听出了夺魂曲的风骨。解雨臣起初还真信了他的邪,摆好了睡觉的架势,结果抱着枕头笑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黑眼镜正经八百地拉了一会儿,停下来,道:“我在很认真的为你演奏,虽然条件有限,但你克服一下好吗?”
  “好……好……你个头!”解雨臣眼泪都笑出来了,蹬起一条腿去踹黑眼镜,睡衣掀开露出一小片洁白的肚皮。黑眼镜一看,嚯,腹肌都笑出来了。他虽然本意就是逗人开心,但这效果都让他有点怀疑自己了,解总的笑点居然长在如此刁钻的位置。
  黑眼镜无奈道:“你太破坏气氛了,难得搞点上流玩意儿。”
  解雨臣朝他脸上扔了个枕头,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骂:“有病!!”黑眼镜躲过枕头,把琴一扔,恶狠狠扑过来,“算了!搞什么上流玩法,就他妈该直接搞下流的!”
  解雨臣已经笑到快要缺氧,他仪容凌乱,脸颊红扑扑、眼睛亮晶晶的,在温暖的粉黄色灯光里、蓬松的白色床褥间,张开双臂迎接黑眼镜。他这个样子令黑眼镜想起以前在国外见过的那些最乖最漂亮的小崽子们拆圣诞礼物的情形。
  下流玩法总是十分消耗体力的。结束后黑眼镜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摁灭了。他把头偏到解雨臣相反的方向,吐出烟雾,突然点点脚下,说道:“我以前学琴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把琴。”
  解雨臣望了望床脚下那把少了一根弦的小提琴,“那时候你多大?” “十一二岁吧。这是第二把琴。坏了之后,我就出国了。”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过去。解雨臣很安静,等他继续讲下去。他却话锋一转,“那时候你还没上学呢吧?是不是蹲在路边玩泥巴?”解雨臣说:“我爸死得早,本家的人怕我活不下来,把我当成女孩子养,还送到长沙去和二爷爷学戏。长到快 10 岁,我才以解雨臣的身份回到北京。”
  黑眼镜侧过头,盯着他,缓缓道:“当成女孩子养?”
  “嗯。”解雨臣说:“那时候我也不清楚男的和女的到底有什么区别,就天天穿裙子,穿不完的小裙子。”他说这些,完全平淡,好像他生来就该顾全大局,好像每个人都该有一个错位的童年。
  黑眼镜摸摸他的头,“你一定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小姑娘。” “那当然了。”解雨臣说完,突然神情有些委屈,“只可惜二爷爷太严格,我自小跟着他学戏,一颗糖都没吃过。”
  两个人沉默下去。少顷,黑眼镜突然一个猛虎扑食抱过来。解雨臣吓了一跳,说你干嘛?黑眼镜说当然是花姑娘的干活,什么时候再穿个小裙子给我看看吧,哥哥给你糖吃。
  解雨臣告诉他:“滚。”
  黑眼镜的手很不老实,解雨臣皱眉道:“我明天早上要开会,不能再做了。”
  黑眼镜看了看已经下意识骑在他身上的人,笑说你这个姿势很没有说服力。
  “真不做了,我腰已经开始酸了。”解雨臣说着往上挪挪,尽量避开敏感部位的接触,同时双手插进黑眼镜的头发,摸索道:“我刚才摸到……你头上……,这里,怎么回事?”
  他手上动作停下,轻轻触碰着黑眼镜发丝中耳朵上方微微凸起的几条很细小的伤疤。
  黑眼镜被摸得很舒服的样子,闭着眼偏头枕在解雨臣的手掌中,懒洋洋说道:“几年前在意大利,有个小太妹看上我,我宁死不从,她哥哥在酒馆里找到了我。我当时已经喝多了,跟他说换谁来都不ok,你们兄妹俩老子都不想睡。”
  解雨臣听着就笑了,“他怎么没揍死你呢?”黑眼镜:“他想毁我的容,真阴险啊!”
  解雨臣轻轻抚摸着那一小片散布的伤疤,仔细看才发现眉骨和发际线处也有,不过要浅淡的多,他一边摸一边关切地问:“他用什么打的你?流星锤么?”
  黑眼镜大笑着睁开眼,赞美地看着解雨臣,目光中充满了神经病人之间的心意相通和惺惺相惜。
  解雨臣说那你为什么不睡人家?
  “说什么呢!”黑眼镜随手在解雨臣屁股上拍一下,“那时候都认识你了。”
  解雨臣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但是眼神渐渐的幽深了起来。好听的话太好说了,必要时他也能随口说一箩筐。他琢磨黑眼镜这几句话里的可信度有多少,琢磨得心烦意乱。
  他想对黑眼镜提议,不如你就留下来,只要你在我的地盘上,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保障你风调雨顺、长治久安,谁再对你用流星锤,都直接打死算我的。
  如果不是黑眼镜及时的吻了他,他大概真的会说出来。
  、
  解雨臣 30 岁前后的那段时间,忙碌值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美国金融危机波及甚广,集团的所有海外项目均受到影响,不得不做出新的战略调整。那一阵子,他几乎每天都在超负荷工作。
  黑眼镜依然在他身边。早先那些年里,在英国、在越南,他们长期共度的都是冬季,似乎有个魔咒,总令他们在冬天结束前分开。但是如今,他们已经相安无事地走过了整个四季,并似乎正在默默地滑向某个不可明说的方向。解雨臣已经很久没有临幸他的四合院或其他住处了,他开始会有意减少应酬,回公寓吃晚饭,甚至不久前还去了一次超市。——黑眼镜不知用了什么魔鬼力道,把锅铲炒弯了,打电话叫他下班顺便带一个新的回来。当日解雨臣站在超市货架前陷入深沉的思索,最后带回了所有大小材质品牌不一的锅铲共计 23 把。黑眼镜乐不可支地赞美了这个霸道总裁,选了一把顺手的,其余的第二天出去摆摊全卖给了打太极的大爷大妈。200 块钱买 20 块钱卖,总裁竟还夸他“有商业天赋”,不知是戴了什么天文望远滤镜。
  30岁生日当天,解雨臣空出时间,中午回祖宅与母亲共用了一顿平静的午餐,晚上回到公寓,黑眼镜唱着生日歌献上亲手制作的生日礼物——一块发糕。
  发糕。热腾腾,金灿灿,软绵绵,甜丝丝。上面点缀了两颗红枣,三根蜡烛。
  解雨臣左右研究了一下,问道:“这个造型,这是要拿我祭天吗?”黑眼镜哈哈大笑,揽过人亲了一口。解雨臣在外面一向以高冷和周全示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有幸领教过他那冰冷的能气死个人的幽默感。
  他说宝贝儿你不要嫌弃,反正西式蛋糕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做。这份礼物,大名发糕,小名小发,送给我的小花,祝他今后的总裁生涯,不仅能花,而且能发,边花边发,越花越发……
  总裁一把捂住他的嘴,及时掐断了这段魔性的绕口令,诚挚地说:“谢谢你啊,还是你先发吧。”
  说归说,嫌弃归嫌弃,两个人还是吃掉了。味道不错,黑眼镜厨艺其实还是非常可以的,解雨臣边吃边想,那么就暂且留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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