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谢南烟转过身来,恭敬地对着年宛娘一拜,“师父。”
  年宛娘并没有应她,牵马过来,翻身上马,“猎燕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你该做什么,我不会教你。”
  谢南烟快步上前,扯住了马儿的辔头,“师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年宛娘俯视她,“你当真想听那些?”
  “想听!”谢南烟点头。
  年宛娘瞥了一眼一旁的随从,那随从便翻身下马,将马儿牵到了谢南烟面前。
  “那便随我回府。”年宛娘不等谢南烟上马,便策马往大将军府的方向驰去。
  “驾!”谢南烟飞身上马,哪里敢慢一步,飞马朝着年宛娘追去。
  萧别提着酒壶坐在山道口,不时喝上一口壶中烈酒,悠然朝着京师的城郭极目望去——物是人非,若是当初他能有如今的本事,她也不会选择留下了。
  “主上,你看那边,是少主回来了!”忽地,听见身后的手下大喜一呼。
  萧别站了起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当他看清楚了赶车的人是谢绮云,甚至瞧见了她身上的血渍,整个人便笼上了一抹阴寒的杀意。
  “盟主……”谢绮云将马车放缓,不等萧别开口,便先跪倒在了萧别面前,泪如雨下,“年宛娘她好狠的心……她杀了夫君……还……还废了……”
  “小满!”萧别掀起了车帘,眸光紧紧盯着昏死不醒的萧小满,当看清楚了她身边的陈玉头颅,他气急败坏地砸了手中的酒壶,厉喝道:“年!宛!娘!”
  “她……她还喂了毒药给小满……她说……说天子若有事……若……”谢绮云的话还没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萧别没有去扶她起来,他森森然握紧了拳头,“狗皇帝的命,怎及我小满的命重要?年宛娘,你如此伤我小满,我会让你后悔的!”
  手下低声问道:“主上,可是要……”
  “如今最重要的是小满的命!”萧别咬牙,恨不得立即把年宛娘给撕碎,“速速把医老请来,我倒要看看,是她年宛娘的毒厉害,还是医老的医术厉害!”
  “那她呢……”手下提醒萧别。
  萧别斜睨脚边的谢绮云,“她还有些用处,先带回别院,盯紧些。”
  “是!主上!”手下点头,便招呼了几个兄弟过来,把谢绮云给抬下去了。
  萧别亲手将萧小满从马车上抱下,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小满,以后有爹爹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了。”说完,他轻轻地蹭了蹭萧小满的额头,咬牙道:“当年夺妻之恨,今日伤女之仇,爹爹会让她们十倍奉还!”
  “大师兄的头……”
  “去把他的尸体寻回来,一并葬了。”
  萧别说完,便抱着萧小满大步走入了深林之中。
  与此同时,云舟持卫尉令牌踏入了皇宫,带着一百禁卫军沿着天子那日失踪的宫道来回仔细搜寻了三遍。
  “奇怪……”云舟站在宫墙下,眉心紧锁,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那日当值的禁卫军没有一人受伤昏迷,每个宫门前当值的太监也没有看见闲杂人等强行入宫,除非那些匪徒是从天而降,否者,绝不可能把天子掳到宫外。
  想到这里,云舟抬眼环顾了一圈宫墙。
  若是从天而降,必定用了飞鸢,飞鸢要飞就必须要用□□,那□□燃后一定会有气味残留。
  “若是阿黄在就好了。”云舟恍然想到了阿黄,她转头对着副将道,“你们几个继续巡逻宫城,我去去便回来。”
  “诺!”副将点头。
  云舟快步走到宫门前,便恰好撞见了岳丈楚忌。
  楚忌没想到今日云舟会进宫,他肃声问道:“贤婿这几日不是休沐么?”
  云舟应道:“陛下出事,我还在府中休沐,岂是臣子所为?”
  楚忌眯眼上下看了看她,捻须道:“你能如此想,老夫很是欣慰。陛下一直昏迷不醒,正好,你便与老夫一起入宫探视陛下吧。”
  “我还要……”云舟忍下了“去牵阿黄”四个字,她拱手对着楚忌一拜,“好。”
  才走了几步,楚忌便开口道:“你舅舅说你是个……”
  “舅舅原来在岳丈那儿?”云舟生怕楚忌说出她是女子,便打断了楚忌的话,主动道,“有劳岳丈大人这些日子照顾舅舅了。”
  楚忌知道云舟担心他说什么,他本也不准备说那些,“已经是一家人,便不必这般客气。你舅舅常说你是个听话的孩子,老夫这儿有几句话希望你能听进去。”
  云舟暗舒一口气,敬声道:“岳丈大人请讲。”
  “拂儿知书达理,自比不得其他女子蛊惑人心,既然已嫁了你,成了你的人,你就不可厚此薄彼,冷落于她。”楚忌说得煞有介事。
  云舟苦涩抿唇听着,她明明就什么都没做。
  “若老夫再听见一句你冷落她之事,就休怪老夫不顾情面了。”楚忌语带威胁,这句话或许当初的云舟听不懂,可今日的云舟听得清楚,云家有这楚老头的眼线。
  云舟喏喏点头。
  楚忌见她还算顺从,便不再说此事,转而道:“陛下遭匪徒掳走,至今昏迷不醒。你虽不在当值,可总是禁卫军的头儿,这层干系你是脱不了的。”不等云舟应他,楚忌继续道,“不过,你已是我的女婿,廷尉府与卫尉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老夫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边。”
  换做以前,云舟或许会感动,可与烟烟待得久了,这些话在她听来是没有一点温度的。
  “多谢岳丈大人。”云舟再次敬声回话。
  楚忌不得不承认,云舟在谢南烟身边久了,确实长了不少为官的本事。
  不多言,不失礼。
  任谁都揪不住一点话茬,楚忌突然发现后面不知说什么了,他捻须复杂地瞄了好几眼云舟,最终忍下了说话的冲动,一路无言径直走到了椒房殿外。
  皇后坐在龙榻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太医们给天子会诊。
  叹气,摇头。
  太医们不知天子中的是什么毒,这脉息正常,却浑身冰凉,如何都唤不醒,宛若死尸一般,气若悬丝,实在是闻所未闻。
  “娘娘,廷尉大人与卫尉大人来了。”柳儿小声通传。
  尉迟容兮转头看向了殿外,目光落在了云舟身上,眸光微暗,“陛下中毒未醒,太医们正在救治,请他们回去吧。”
  “娘娘!老臣之女,自幼修习医术,或许能救陛下!”楚忌在殿外恭敬地一拜,“还请娘娘准许拂儿入宫医治陛下。”
  区区一个毛丫头,竟能比这些数十年修习医道的太医还厉害?
  尉迟容兮刚欲否决,哪知柳儿轻轻地揪了揪她的衣袖,低声道:“娘娘,御膳房那儿刚来了午膳,请娘娘先用膳。”
  “嗯。”尉迟容兮点头。
  柳儿将尉迟容兮扶起,走了几步,便塞了信纸到她的掌心中。
  尉迟容兮知道,这定是师父的命令。
  她由着柳儿扶着,坐到了一旁的矮几边,顺势低头匆匆瞄了一眼掌心的信纸——放医。
  尉迟容兮了然,她叹声道:“楚大人,陛下身系社稷,万万不能有失,本宫准许楚小姐入宫医治陛下,可若陛下有个什么闪失,本宫也是会追究到底的。”
  “老臣明白。”楚忌点头,领了懿旨,便又匆匆离开了皇城。
  云舟不知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面上看是来探视天子,可如今再看,却是来推荐楚拂医治天子的。
  “云卫尉,这宫中守备出了问题,让这些歹人趁虚而入,”尉迟容兮看云舟还杵在那儿,便开了口,“你是不是该好好查一查?”
  “下官领命。”云舟领了旨意后,便快步离开了皇城,准备牵了阿黄来,仔细在皇城中好好查查。
 
 
第89章 拨云见月(下)
  碧青色的茶盏中倾入暖茶, 茶香扑鼻而来, 像极了十三年前, 谢南烟拜师的那一夜。
  谢南烟觉得有些恍惚,整整六年, 她再没有坐在矮几边, 与年宛娘共饮一壶暖茶。
  湖心小亭依旧只有她与她, 心境却已不是六年前的心境。
  年宛娘将茶盏放到了谢南烟面前,缓缓道:“你娘是谢家的小妾,可你爹却不是姓谢的那个官员。”
  谢南烟执起茶盏, 嘲声问道:“师父,你别告诉我, 是我娘在外偷情怀的我?”
  年宛娘淡淡地笑了笑, “若是如此,你还能活到今日?”
  “我爹……是谁?”
  “先帝。”
  谢南烟想过千千万万个可能,却万万没想到, 自己的生父竟是先帝。
  堂堂天子竟然占了臣子小妾的身子, 还让这个小妾生下了孩子。
  她这样的出身, 是注定会给谢家招惹祸端的, 所以谢家会不顾年幼的她潜逃,怪不得谢绮云会那般恨她。
  一切的疑惑终于有了结果,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面对的却是她谢南烟。
  明明出身皇族,却因生母的身份变成了皇族的污点。
  单这一点,她就没有活下来的理由, 甚至谢家注定的结局就是灭门。
  掌心的茶盏依旧温暖,谢南烟却半点暖不起来。
  她沉默不语。
  年宛娘气定神闲地举盏喝下,放下茶盏的同时,把腰间的佩剑解下,放到了谢南烟面前,淡淡道:“你若觉得自己应该死,今日我不会拦你。”
  谢南烟微惊,心绪复杂地望着年宛娘——年宛娘的语气极冷,眸光也极冷,似乎根本不准备劝她活下来。
  “烟烟。”
  谢南烟放下茶盏,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便是云舟的笑脸。
  要她舍下云舟,她如何舍得?
  “师父……”谢南烟睁开眼,沉声道,“我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年宛娘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悠然喝下。
  谢南烟暗自捏紧袖角,咬牙道:“凭什么……我必须死?”
  “好,凭什么你必须死?”年宛娘对这句话很满意,“记住我的话,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谁可以决定你该不该死?”
  谢南烟怔怔地看着师父,她分明依旧一脸寒霜,可阵阵暖意从谢南烟心头涌出,让她忍不住阵阵酸涩。
  年宛娘骤然拔剑,指向了皇城的方向。
  “犯错的人曾经坐在那儿君临天下,即便如今他驾崩了,他还是欠你一个名正言顺。”年宛娘说得激动,“你没有错,你不必为任何人去死,相反的,你就该骄傲地活着。南烟你记住,大陵的公主,腰杆是永远挺直的!”
  提到“公主”,年宛娘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温暖笑意。
  她回望谢南烟,从谢南烟脸上看见了些许镇国公主的影子,“世人说不可,可我偏问一句,为何不可?凭什么他人可以左右你我的性命?这个名正言顺,我一定可以让陛下给你!甚至……”最后的话,她忍下了,还没到讲这些的时候。
  谢南烟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她不懂为何师父会如此激动,更不懂师父眸底为何会涌动那么多的深情。
  可有件事,谢南烟释然了。
  为何当初亲近她的人,师父会除之?为何当初云舟说求娶她的时候,师父会问“你也配”?
  原来她是这样的身份。
  原来,师父是这样的心思。
  今日之前,谢南烟以为自己是个不知爹娘是谁的孤儿,除了云舟,她再无温暖亲近之人。可今日之后,谢南烟知道她还有一个家,云舟给她了一个小家,年宛娘给她了一个大家。
  能不能名正言顺对谢南烟而言,并不重要。
  天子这个兄长认不认她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管她今后做什么选择,她身后是有人支持的。
  想到这里,谢南烟破涕而笑,她张臂拥住了年宛娘,哽咽地道:“师父,对不起。”
  年宛娘瞬间僵在了原地。
  这数十年来,她从未被谁拥抱过。甚至她还开始恍惚,恍惚到幼时与殷宁嬉闹的那些时光。
  想她。
  她真的很想她。
  年宛娘忍不住红了眼,她强忍住泪意,正色道:“胡闹!松开!我年宛娘的弟子,对不起这三个字可以不说的。”
  “师父,逞强两个字,也可以不必的。”谢南烟笑盈盈地看着年宛娘,放肆地给她擦了擦眼泪,“我不会笑话师父的。”
  “没大没小!”年宛娘厉喝一声,背过了身去,嘴角却绷不住笑意弯了起来。
  谢南烟笑眯眯地绕到了年宛娘面前,把她嘴角的笑意看了个清清楚楚,“师父,你明明就是高兴的,你还藏着。”
  “南烟,你再这样没大没小,我要军法处置了!”年宛娘故意寒脸吓她。
  谢南烟已知师父是怎样的人,这时又怎会怕她?
  她乖巧地伸出双手,笑道:“师父处置,弟子甘之如饴,只要师父多笑笑。”
  “你以前可不会说这些孟浪话!”年宛娘觉得谢南烟变了些,她不悦地道,“定是云舟把你带歪了!不成,等陛下醒后,我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回!”
  谢南烟连忙赔笑道:“师父,你就放过阿舟吧,她身子单薄,是捱不了你几鞭子的。”说完,她恍然发现了师父话中的玄机,“陛下醒后?师父,萧别他真会把解药送来?”
  年宛娘笃定地道:“若不知解药在何处,我今日便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