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玩笑话姬少越没有否认,留下一个笑而不语的表情给夏侯猜测。
在回去后,姬少越在车库里,重新拿出那封未拆的信。
姬少越知道姬南齐以前有给喻灵写信的习惯,也在喻灵死后,在她那些遗物里看过信的内容,都是些零碎的小事,写信的人只是让看的人心安。
他们母子之间一直都存在别人难以理解的亲密。
现在姬少越拿在手里的信,封皮上是姬南齐的笔迹,规矩认真地写这收信人、寄信人、时间、地址。
“三月二十六日”,姬少越眼眸扫过眼熟的字体,在脑海中回想一下,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他决定带姬南齐走,而姬南齐放不下喻灵。
姬少越那时候就清楚这会是一个让姬南齐两难的选择, 一个费心讨好的哥哥,一个牢牢掌控他的母亲,要是扔下喻灵,会让他做的一切都失去意义。
这封信里,可能就有姬南齐当时的决定。
不过不管他的决定是什么,都没有了意义,他只剩下姬少越一个选择。
冥冥之中,是喻灵帮了姬少越一把,用她的死,把他们两个捆在了一起。
某些不必要的情绪被很快切割掉,在下车前姬少越也没有打开那封信,这个东西和其他喻灵留给姬南齐的东西一样,会一并锁在保险箱里,姬少越不感兴趣,姬南齐也不需要它们。
他离开了三个多小时,本以为姬南齐又会在睡觉,但姬南齐待在阳台那里,脱了外套,穿着薄毛衣,正趴在栏杆看正在放学的学校操场。
毛衣是贴身的,显得他腰背纤细,肩膀单薄,姬少越从后把人完整地圈在怀里,转过他的头接吻,亲红他的嘴唇和眼角,才转回房间。
姬南齐手臂绕着他的脖子,有些气喘地询问:“你去见谁了?”
“夏侯,让他查了点事情。想我吗?”
姬南齐点点头,心情很好地踢了踢悬空的小腿,和他脸对着脸: “那你还出去吗?”
跟他一起回来让姬南齐很紧张,现在他能重新开心起来,符合姬少越的心意,薄唇挑出笑:“在家陪你。想吃什么?”
姬南齐随便说了一个姬少越会做的西餐,但又不是很想吃,抱着姬少越不放,柔软的嘴唇和他贴着,柔声细语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吃我?”
姬少越咬了一下他乱舔的舌头,脸上看不出收到了引诱,笑意寡淡:“你什么味道?”
姬南齐抬起屁股离开那根硌人的硬棍子,捂着被咬疼的嘴往床上滚,摇头说不知道,被姬少越拽着腿拖到身下,说要尝尝。
姬南齐忍不住笑出声音,慢慢地笑声变成了难耐的喘息,在凌乱的大床上,姬少越喜欢把他脱光了,光溜溜抱在怀里干,吻他沁出薄汗的肩头,说他是甜的。
姬南齐晕头晕脑,鼻尖挂着莹莹水光,浑身被操得发粉软香,刚痴痴笑了一下,就被失声尖喘了一声,呜呜咽咽地抱怨:“你顶得太疼了……”
姬少越捏着他的细腰,身下悍然的凶具在那紧致嫩滑的穴里抽插,嘴唇逡巡他敏感的耳后,一边听姬南齐叫疼发浪,一边被他夹得腰眼发麻,等姬南齐泄了两次,发红的阴茎也吐了精,他才伏在颤抖不已的姬南齐身上,骂了一句脏话。
姬南齐被他养得越来越娇,不经操也爱哭,只是一次,就软在床上,弱弱地打着颤。
姬少越从他鲜嫩紧缩的穴里抽出,拨掉避孕套,抽纸巾擦了一下,抬头看到姬南齐在看自己,像是小孩看着糖一样,眼睫挂着泪,怪可怜的,忍不住失笑:“怎么了,不舒服吗?”
姬南齐目光没有移开,愣愣地摇头,说:“小一点就好了。”
姬少越睨他呆头呆脑的样子,说:“让你少说这种傻话。”
姬南齐翘了一下嘴唇,似是不满,然后又有点吃惊地看向脸上清冷的姬少越:“又硬了。”
姬少越心底骂了一句脏话,单膝跪上床,把姬南齐捞进怀里,对上他笑得迷人心窍:“对啊,看到你就硬了。”
不管听了多少次姬少越说浑话,姬南齐还是会感到心跳加速,痴迷地看着覆压过来的姬少越,水红的嘴唇逸出喘息。姬少越深深嵌进他的身体,彼此喘息的空隙,鼻尖对着鼻尖,好似一场在炽热黏腻性爱中的深刻相拥和依偎,姬南齐仰头亲吻他的嘴角:“我好喜欢你。”
对姬少越来说,姬南齐一直都是像包裹好的礼物,藏着惊喜的宝贝,现在拆开了,收藏了,让他控制不住的深受姬南齐蛊惑,撬开他的身体还不够,想咬他的肉,尝他的嘴,在姬南齐又哭又叫的时绝对侵占他,控制他,享受独属的快感。
姬南齐昏睡了半个小时,在室温温暖的房间里,醒来时身上缠了一条薄被子,陌生的环境让他紧张了片刻,想起自己是跟着姬少越回国了,又放松下来。
窗帘外漏进远处学校的铃声,姬南齐也是才发现这里原来里以前的学校那么进。
今天下午回来也是听到熟悉的铃声,他以前不热爱的学校给了他安慰,让他从看到熟人的难堪和恐惧里慢慢平静下来。
他其实很不想回来,但是没有姬少越,一个人在家里等上一个多月,甚至更久,也很困难。姬少越说要带他一起回来,可以在更近的距离等待,也让姬南齐真心觉得惊喜和快乐。
姬南齐下床,因为被操得太狠,两条腿还是软的,走路慢吞吞。
姬南齐在厨房找到做晚餐姬少越。换了一身宽松居家的衣服,衣袖挽到手肘,一手翻着锅,一手插兜。
姬南齐以前从不不知道,姬少越会是一个会做饭,或者说愿意下厨的人。
在伦敦时,起初是姬南齐在学着做饭,姬少越也喜欢看他系围裙忙来忙去的样子,乐意给他买各种各样的工具和教案。只是一次在手背被烫了一个大水泡,疼得姬南齐想哭也没有藏好,被姬少越发现后就把女佣解雇,也不再同意他学那些。
又因为姬南齐时常嘴叼,姬少越就照着菜谱做西餐,偶尔会做一些复杂的食物,口感中规中矩,但姬南齐很喜欢。
今天吃饭的时候,他也很给面子。实在吃不下的时候,姬少越假装不信,伸手摸他鼓起来的小肚子,一手摸,一手继续吃面。姬南齐让他别摸了,他说:“帮你消食。”
等姬少越吃完,姬南齐被拉到他腿上,玩他肚子的手往上揉他的乳肉。
从餐厅到房间的距离里,姬少越帮他散步,姬南齐走一步,姬少越就鼓励似的抽动,操得他站不稳,转身要姬少越抱起自己。
姬少越不接受他的偷懒,架着他的肩膀,赶马抽鞭似的鞭挞着姬南齐,姬南齐的速度慢而艰难,一只手虚虚捧着要被顶穿的肚子,一只手胆小地抓着垂直的墙壁,被姬少越操疼了要停一会,腿太软了也要停一会,流的汗比眼泪多。
姬少越从后抱起他的大腿,大开大合地进出。
回到房间的大床上,后入的姿势进得极深,但他还显不够,提着姬南齐的小屁股往自己胯间研,绷紧发硬的肌肉散发的热气也像是要吃人,姬南齐手指在雪白的枕头上乱抓,挣起的蝴蝶骨像是两对翅膀。
一场纵欲持续到凌晨三点,一般这种情况,姬南齐就会抱着被子睡到中午,或者下午,姬少越不打电话,他就不会起床。
姬少越换衣服的时候,姬南齐就醒了,像奶猫一样跟着他的脚步,在房间里进出,姬少越转个身都怕踩到他。
姬少越让他去帮自己选一条领带,姬南齐蹲在箱子前分析:“穿太正式,爷爷他们会不会怀疑?还是随意一点。”
最后挑了一条雾蓝印花的真丝领带,姬少越点点头,让他给自己绕上。
姬南齐手指绕着领带结,觑他的神色:“你会回来陪我过生日吗?”
“会。”姬少越拧他乖巧的笑脸,“就只是在说这个吗?”
姬南齐一副被猜中的样子,眼睛移开,轻声说:“我想出去逛一逛,去,看看喻灵。”
姬少越整理了一下喉下的领结:“什么时候?”
姬南齐随便说了一个时间:“明天。”
“我送你过去。”
姬南齐没想到他会轻易答应,开心地和他吻别,不见之前恋恋不舍地模样。
姬南齐骗人的功夫没有什么长进,总是顾此失彼。
姬少越不想揭穿姬南齐,也不想继续和一个死人计较,确保姬南齐在他安排的位置等着他就行了。
第二十四章 弱唧唧
两天后,姬少越第一次以正式身份参加董事会,不再是独坐在姬云书身边旁听,按照资历和职位,坐在长形会议桌的右侧第四个位置。会议结束后,陪同年事已高的姬云书一同离开。
经历漫长年度会议的其他董事也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在同一层的卫生间,有三人一前一后,其中一人无不讥诮道:“瞧这意思,皇孙是要回来了?”
“老不死还是想得周全。”
“安排了这么多年了,十七岁就出来现眼,生怕别人忘了他家有一个乳臭小子。”
“哪又如何,人一死,管姬少越到底是孙子还是儿子,一个绣花枕头,等这被活扒咯。”
几位董事笑了笑,各自站进隔间,继而有人打开门出来,放水洗手。
在没有人的卫生间,几人轻蔑的低语在明亮的空间里显得很清晰,笑谈戛然而止时也更显得突兀。
不久前陪同姬云书离开的姬少越,此时站在衣冠镜前,关掉水,抽纸擦手,等到第三个人也出来,他刚好擦完十指,将纸团扔掉,撩起眼皮看向前面几人,薄而细的眼梢像是尖刀。
这五年姬少越露面的次数少,外界的只言片语拼凑不出一个少年成长了多少,又是何种脾性,此时那双目光无端瘆人,刚才幸灾乐祸的三人背后都冒出冷汗。
有人上前一步,僵笑着:“少越怎么没和你爷爷一起走?”
姬少越目光无波无澜地看过三人,年纪不大,三十多岁,是姬家弯弯绕绕族谱里的一员,也是过节团聚不会受邀的一部分,其中有两个姓赵。
姬少越从卫生间走出来,他身边没有带人,在外正在闲聊的几个秘书助理看到走出来的人是少东家,纷纷面色一悚。
姬少越脸上看不出喜怒,而后跟着出来的三人,神色掩不住的难堪,对同一层也还未离开、探寻过来的目光讪笑。
电话那头的姬南齐只听见他哥威风凛凛的教训人,也没听清前因,只是见机没再开口,而姬少越也一直没挂他的电话。
姬南齐比挨骂的人还要紧张,一时忘记自己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姬少越问他“睡着了”,他举着手机摇头。
姬少越三言两句替他安排了下午的行程,姬南齐没有开口确认是不是去墓园,就点头答应。
本来以为回国就会没有机会见面,才隔了一天就见到姬少越,姬南齐认为自己该是开心的,但被姬少越的人接到市郊靶场,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姬少越心情不佳,姬南齐也没有提起他不喜欢的喻灵。
姬少越可能忘记之前教过几次他,每次都会站在他背后,搭着他的手调整他的姿势,姬南齐也是一个认真的学生,每次都受教。
不过姬少越给他选的复合弓小巧轻盈,拉力小,姬南齐很快就没有了兴趣,走到一边去拿姬少越玩的弓箭,重五磅,满磅八十,造型霸气,拿在手里就很酷。
以姬少越的臂力可以轻松拉开这个暴力怪兽,玩两组也不费力,拉弓搭箭的样子特别帅,每次在箭馆都会有人来围观。
姬南齐拿上弓回头就看到姬少越身边站了一个个子娇小的女生,对着笑意善良绅士的姬少越,微微脸红。
姬南齐走过去,挽住姬少越的胳膊,细声细气说:“老公。”
说完其他两个人都愣住了,姬少越神情微僵,看向姬南齐。
姬南齐可能忘记自己今天是男生的打扮,一张漂亮的脸正一无所知地和人对视。
很快被对方惊恐地目光提醒,鸦羽似的眼睫不明显地一颤,温吞吞地收回不友善的目光,开始往姬少越身后躲。
脸上飞红的工作人员慌张收回目光,匆匆离开:“呃……那我去把您的朋友带进来。”
人一走,姬少越把人往休息室领,关上门去看姬南齐受了莫大委屈的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正往下掉。
“小笨蛋,自己愣头愣脑的,现在气哭了有什么用?”姬少越把他拉到大腿上,抽纸擦他的脸。
姬南齐为自己感到难过,更多的还是丢脸,眼泪来得很痛快,眼角薄嫩的皮肤很快被洇红,哽咽着还未开口就被吻住。
和姬少越接吻很舒服,姬南齐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像是被喂了糖,湿乎乎的眼睫密密实实合着,专心去吻他的嘴唇,软嫩的舌头和他缠在一起,分开时牵出晶亮的水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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