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南齐陪他在寒冷刺骨的断崖边离群索居,姬少越不愿意尝试任何让他跨过中间深谷,离他而去奔向对面花团锦簇的花花世界。
姬南齐的小心谨慎,姬少越的不可让步,粉饰的和平从来都摇摇欲坠。
要是他的无知是真的就好了。
姬少越不想暴露自己的捉襟见肘,薄唇平直,不笑的眉眼显得阴沉。
姬南齐小心觑屈尊降贵站在一边的姬少越,一动不动地泡在热水里,等姬少越抱起他的时候,尖尖的指尖也烫得发红,放在姬少越脖子上时指腹温热细腻。
口吻轻软地赶人:“你什么时候走?”
姬少越扯了一块白色浴巾裹着他:“马上。喻灵的事有头绪了吗?”
听不出好坏,姬南齐怯怯地摇头。
姬少越抱着他往外走,优越的脸颊线条冷利:“我帮你查。”
“不用了。”姬南齐感到意外,怕姬少越误会自己在欲擒故纵,又说,“我就是想……
姬少越打断他:“一边说她不爱你,一边又放不下她,是你在骗自己,还是在骗我?”
姬南齐哑声,坐在床上,从肩上滑下来浴巾堆在腰间,有很多咬痕和吻痕的身体还是很白,几乎和浴巾同色。手指在床单下扣了扣,说:“我能离开这里是她想要看到的,她应该不想我回来,但我不想对不起她。”
姬少越从他的锁骨看向他的脸,替他总结:“嗯,所以无所谓结果,只是想要找个理由离开。”
被说中的姬南齐猝然抬头,摇脑袋。
“好,你想知道,那我帮你查你查不到的。”姬少越低头解开被打湿的袖口纽扣,支着一条长腿半跪上床,拉住往后仰的姬南齐。
姬南齐嘴唇红软湿润,小声问:“你不是马上要走了吗?”
姬少越拽着他的腿不让动:“我说的马上,是干完你以后。”
姬南齐往后推,说:“我不想我……”
在皮带金属扣地脆响中,姬少越告诉他:“这是交换。”
姬南齐哑口无言,伸手要姬少越抱他,手臂在半空中就掉了下来,修长的脖子仰起,几乎气绝似地哀叫。
在浴室简单清理后,姬南齐还在昏睡,情潮褪去的脸白嫩嫩,烫染过的头发像是营养不良,透着还在成长的稚弱和纯洁,他本来就还小,十九岁的生日还没有到。
姬少越把他放回床上,亲吻他的脸颊,手臂从他胳膊下圈住他的后背,把人霸占在怀里,手指穿过柔软的头发。
姬南齐不怎么舒服地往外躲,被环着腰,逃不开的时候嘴角瘪了瘪,还是没有醒。
像是终于又得到了自己觊觎的玩具,他所有的自私与狭隘都用在一个人身上,现在依然无法对姬南齐痛及所痛,筋疲力尽的姬南齐只让他感到放心。
没有细尝隐秘愉悦,就开始担心,迫不及待想把他放在自己能看到,能碰到的领地。
姬少越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想着,要快点回伦敦,这里认识他们的人太多,变数也太多,他要是不陪着姬南齐,姬南齐会更加难过。
姬南齐对姬少越的安排没有异议,只是奇怪年关该是他最忙的时候,但他每天都会过来。
第一晚姬南齐被不由分说地干醒了,腿软得差点下不了床。第二天晚上就学乖了,抱着被子在外面沙发上等姬少越。姬少越回来,用被子裹着他,自下而上地颠弄。
姬南齐明白不管自己等没有等他,睡没有睡,结果都是一样,就开始消极怠工。
比起姬少越精力充沛的高昂性质,太高频持久的性爱和新的伤口让姬南齐崩溃。
因为姬少越说这是“交换”,他也尽力配合,就算在半梦半醒间也会配合弓腰曲腿,太激烈地时候姬南齐手指抓着白瓷浴缸,从脖子到手背一层薄皮下都是青筋:“哥哥你打我吧,我要坏了,要坏了。”
体内的大东西夯实地抽出进入,严丝合缝的撑开,把过度使用的穴肉磨红操烂,姬南齐软言细泣的求饶也渐渐低下去。
从浴室出来,双人大床上,床垫从中间陷进去一块,富有弹性地起伏,姬南齐手指先是拧着床单,被翻过来来后,瞳孔发虚看不清身上的人,掐紧了十指抱在又热又冷的胸口。
他几乎要在这种高频率的性爱里死掉,更感觉不到任何快感,是一个马上就要烂掉的畸形肉套,眼角汩汩落泪,喘息的嘴唇无声呢喃。
姬少越附身把他抱起来,侧耳去听他的声音,眼神一冷,一顿狠操,姬南齐高了过去,激出水儿来的嫩穴一阵紧缩差点把人夹射,让姬少越忍不住低骂一句。
抽出还支棱棱地性器,姬少越俯下身去打开他紧握的手,空空如也,他刚刚紧紧攥住的什么都不是。
姬少越确信他刚才在房间里看什么,没找到那东西之前,他像是在困兽一样在床上四处寻找,终于在软垫的缝隙下找到一张照片,白色边框里是一块深绿色的草坪,站着年轻的喻灵和怀里还是小奶团的姬南齐。
背面有一行字,比他所想的任何嘱托都要简单:“记得妈妈和你在太阳下唱的歌,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害怕。”
很多次,姬少越都在监控里看到姬南齐跪在地上拿出什么东西在看,姬少越知道他在翻喻灵的遗物,因为介意,只当姬南齐是在思念,就像姬南齐很多次向他提起害怕,也只被当作撒娇。
“……妈妈,救命……”
手里的照片突然变得很重,姬南齐之前的声音也不再单单引起姬少越的嫉妒和愤怒。
他终于不向不疼他的人祈祷,转而向另一个长眠不醒的人求救。
那些口口声声的报仇,姬少越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在伤痕累累时想起了母亲。
姬少越彻夜无眠。
姬南齐醒来已经是下午,姬少越早就走了。
在手机上收到了陈冉阳的祝福消息,才后知后觉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今天过完就是新年,也是他的生日。
也是最忙最热闹的时候,姬少越不管如何都不能陪他过生日,十四岁前有喻灵,十四岁之后有Messy。
姬南齐习惯了一个人,睡了大半天精神也好了很多,回了陈冉阳的消息,还加上了两个心情好的表情。
等他踩着拖鞋温吞吞离开房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外面的饭菜早就凉了。
姬南齐没有胃口,看着还觉得恶心,不想姬少越生气,倒掉后还在上面盖了很多张废纸。
做完这一切,他抱着膝盖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四个多小时,中间有三个小时在昏睡。
起来的时候二十六集的动画片正好到最后一集。
看完演出人员表,外面天也黑透了,今天是很热闹的跨年夜,小区的灯光做得很漂亮,五彩斑斓地照亮天花板。
姬南齐在厨房找到了一袋面条,煮了两颗鸡蛋,端上桌子的时候,觉得自己该说什么,慢吞吞吃完了,也没有想到自己该对十九岁的自己要说的话。
吃得有点撑,姬南齐趴在阳台上数了一会地上路过的人,晚上八点半准时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好像猪啊。”临睡前姬南齐自娱自乐地摸了一下自己吃得鼓起来一点的肚子。
半夜的时候,他被吻醒,舌尖比呼吸更早地尝到浓烈的酒味,姬少越很烫的手心很快就把他的身体抚摸发情,腰软气喘地承受进入。
姬南齐被他的酒味熏得头晕,不想接吻,被警告地咬了一口,乖乖含着他的舌头吮,后来被顶得没有了力气,有气无力地歪在枕头上,眼睛和嘴唇都湿亮。
他每天负责吃和睡,晚上再张开大腿,像个性奴。
姬南齐轻微地难受了一下。
姬少越喝了不少的酒,用掉一个避孕套,就压着喘息未定的姬南齐,呼吸变得平静。
姬南齐面色潮红地从男人炙热的怀里挣脱起来,端祥那张熟睡的脸。
很奇怪,明明每天都在见面,但他感觉很久不见了一样。
伸出手相要碰一碰,又伸回,在缩回被子前,姬南齐小心亲了一下他的薄唇:“生日快乐,姬南齐。”
第二十八章 笨鸡鸡和猛gg
在十二点的钟声里,姬少越伸手拨了拨枕边姬南齐浓密的长睫毛。
他最近有很多不能推脱的应酬与交际,酒精麻痹了疲倦,但也让人多思。他想要见姬南齐,却又不愿意表现自己的懦弱,也不愿去想姬南齐的脆弱。
此时他们相识的十九年如他眼睫投下的阴影,密密实实地压满姬少越的心脏。
十九年,不管以后以用何种方式分开都是割肉断骨的痛。
把易碎的姬南齐抱进怀里,姬少越吻了一下他的发顶,强压下心头的阴霾。
在找不到更合适的方法时,他只希望姬南齐可以听话。
早上出门前,姬少越把那尊慈眉善目的翡翠观音挂在他脖子上,冰润的玉石滑下,落在他锁骨位置,那里还泛红的皮肤像一团小小的莲花座。
姬少越没把人叫醒,独自满意了这个礼物,放心去了机场。
在飞机上,燕子恪问起姬少越是不是身体不适,这段时间他的行程都很紧张,几乎每天都参加饭局,和新认识的人,交情饮酒。就算姬少越很有魄力和自信,但正常人很难适应这个阶段。
姬少越看着舷窗外,目光和流云一样捉摸不透:“怕丢东西,在想家里布置好了没有。”
他出门后交代了住在左右的人,不要让姬南齐出门,也知道自己担心没有必要,姬南齐被吓过后,不愿意出门,也不会再联系别人。
但没有把姬南齐带在身边,他就对姬南齐难以放心。
在他出差后的第二天,姬南齐才发消息来问,姬少越没有回复,姬南齐在晚上打了电话过来。
闷在被子里的声音很轻:“你在哪里?”
“酒店。出差。”
姬南齐停顿了一下,说:“礼物很漂亮,谢谢。”
然后彼此没有了话,姬南齐静静呼吸了几下,说:“那我挂了,再见。”
握着被挂断的手机,姬少越又生躁郁。
在姬少越回去的前一天,姬南齐第二次联系他,因为想要让他把Messy送过来。
“我好想它,只陪我一会,然后送回去也没有关系。”姬南齐小心地和他商量。
但他没有明白,想要把Messy接到身边并不困难。但当初姬少越送他的狗,就像给他安排的司机阿进,替他做某部分事,陪伴他,保护他,并不代表姬少越会接受姬南齐对别人的依赖。
尤其是姬南齐表达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后,姬少越更不愿意有什么来寄托姬南齐的任何感情。
“它不记得你了。”
姬南齐也没有再坚持,让姬少越不要太辛苦,温顺地结束了通话。
而在第二天姬少越结束两个小时的飞行后,才知道姬南齐已经离开了家。
他说自己生病了,然后在医院避开人,独自走掉。
姬少越生忍下暴怒,推掉了接下来紧锣密鼓的行程,又在路上接到严叔的电话,说Messy不见了。
心念一转,姬少越驱车回到小区,在小区地一处绿化带边看到被一群小孩围着的姬南齐,还有他的狗。
姬少越在一旁一打响指,Messy就敏锐地跑过来,蹭他的裤腿。
姬少越牵着狗往回走,姬南齐小跑跟上,在电梯里,偷摸着Messy的头,说:“我想看看它,但是它跟着我出来了,它还记得我,还很想我。”
在小心跟着进屋时,姬南齐不知道的是他和姬少越没有解决的矛盾,已经让姬少越耐性全无。
把Messy关进书房,姬南齐也被关进了卧室。
姬少越把他扔在床上,拽着他的腿,直直出入他的身体,只顾发泄,潦草的前戏也没有。干涩的撕裂感让姬南齐浑身发颤,遍体都回忆起了疼,攀着姬少越的肩膀推,慌张畏惧地哭。
姬少越捏着他的下巴尖,捅开肉穴的性器怒涨滚烫,几乎要把他往死里弄,目光又漠然:“跑回来不就是要挨操吗?就这么想被人干死是吗!”
被顶着幼嫩的宫苞,发狠冲撞,卡着那肉实地壶嘴,楔子似地像是要钉进去,姬南齐怕得要死,被干得泣不成声,竟哭得像个小孩。
姬南齐一向没骨气没尊严,崩溃地求饶保证,再也不乱跑,再也不出门。他这些话都没有信用,而且他的哭叫只会助长人的暴虐,几乎想把他操烂了,离不了这张床。
姬少越在盛怒下只想弄死他,并威吓他要把Messy送人。
姬南齐的身体敏感,在他还惊惧不已时,穴里的嫩肉已经拼命咬紧,这种让人抓狂的吮吸痉挛,抽身困难,姬少越浅浅出来一点,就狠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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