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二十多分钟的澡,喻南齐目光都虚了,泡在水里如何都不愿意了,攀着姬少越的肩膀说:“小咕会来找……唔,它又大起来了……我不要了……”
在荡漾的水波下,姬少越温存地弄他,也让喻南齐筋疲力尽,听姬少越说浴缸里都是他的水,他情难自禁地哭起来,胡言乱语地委屈,觉得自己是艘小拖船,姬少越这个大游轮,要让他累死了。
姬少越看他仍有余力,拖着他的头倾下水,像是真的在开船。
喻南齐胆小极了,手脚紧紧缠着他,拼命从他嘴里换渡氧气。
“哗”从水里出来,喻南齐大口大口喘息,浑身痉挛抽搐,被姬少越捂住嘴,含着他的耳垂让他乖。
喻南齐意乱情迷地仰头吻他的喉结,被掐着嘴干得绷直了身体,阴茎在水里喷出一股,绞着阳具的穴也缴出水儿。
“哒哒”,喻南齐终于听到另一个声音,还有门外姬君故的声音。
没听清楚,但是也足够惊恐。姬少越此时松开手,笑意高深地看他眼泪打转的眼睛,弄他还极度敏感的身体。
姬君故敲门没人应,便踩着拖鞋走了。
喻南齐听到关门的声音,眼睛一颤滚下泪。姬少越问他还要不要开船,他做没有什么决定意义的摇头,不清不楚的难过和歉意:“我……我答应小咕……给他洗澡……”
姬少越聊起让他羞耻的话题,问他还记不记得闹着要自己给他洗澡的小时候。
“不是喜欢和我一起吗?不答应你,还好伤心。随随便便自己就脱光的,从小就会勾人,现在怎么又在哭?”
姬少越亲他的脸,夸他好乖,看他忍受进出的脸,白绵绵地,和小时候难过时一样,像个融化的小雪人。
现在喻南齐不回答他的问题,他自然不满,绷紧了腰要干到喻南齐说话:“嗯?”
喻南齐就听清了前半句话,手指掐进了他后背的一处黑色纹身,断断续续说:“……那时候我还小……”
姬少越邪气笑笑,握着拨弄他粉红的阴茎,说:“你看这不是你的小雀雀,哥哥在干你的小花花。”
喻南齐头皮一惊,不知道在怕什么,只能一声一声地叫着“哥哥”。
回到床上,喻南齐嗓子都哑了,渐渐回神时见姬少越背靠着床头,正在往腰上深红脱痂的伤口绕一圈绷带,潮湿的额发在刀背似的鼻峰垂着阴影。
他对姬少越的依恋起于是无数次偷看的视线里,自己好看又耀眼的兄长是如此地吸引他靠近。
姬少越少时斯文雅俊,有时候在作风上与纨绔无二,但他们这样的家庭,克制和面具几乎成了他的本能,在不骗人的时候还是一丝不苟,偶尔才露出阴鸷的本性。
是这些让只要姬少越在家就被带着藏在他房间的小弟自诩是最了解他的人。
------只有他知道姬少越性格里的危险,这也是他们在人后不为人知的亲密之一。
想起以前,等待和感情一样隐秘又无望。
喻南齐眨了下酸胀的眼睛,心想,幸好他们是兄弟,又幸好不是。
姬少越偏过头,就与喻南齐的视线对上,调暗了灯,抱着他,用靠很近才能听到声音聊天。
说到他们虽然没有一起长大,又密不可分的小时候。
姬少越是他唯一的哥哥,他是他特殊又迟钝的小弟。
那时姬少越再多震惊也习惯,只是有了一种责无旁贷的义务和霸道,与日俱增。
只有喻南齐还在觉得没有偷亲衬衫的那一次,一切都不会开始,他不会得寸进尺,他也不会一错再错。
其实后面的事,都是注定的。
很奇怪,喻南齐明明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依然凭着他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信心和勇气,支撑他不言不语地坚持这段感情。
等喻南齐渐渐睡着,姬少越扣着他的手,在黑暗中描摹枕边沉静的脸庞。
喻南齐迷迷糊糊抓着他手在颊边蹭了蹭。
姬少越问他:“要是十六岁的时候没有亲你,你怎么办?”
喻南齐抿着嘴偷笑,小声告诉他:“我还写了情书。”
喻南齐喜欢写信,在孤单的以前,他想对人说的话,都在每天寄给喻灵的信里。
而姬少越收到过喻南齐许多,隐晦的,坦诚的,甜蜜的表白,就唯独没有收到过他的一封信,以前的生日贺卡上,也没有表达心情的句子。
姬少越突然想把昏昏欲睡的人摇醒,让他把欠自己的情书还给自己。
喻南齐不知情地靠近他,懒洋洋回味:“我一个人时候,有叶子落在脸上,就会想起十六岁你和我那个很长的接吻。”
那时候他就像被吓了一跳,不能再走一步。
现在姬少越和接吻,证明是他记忆出了错,热烈、蛮横、狂扫一切,一点也不像落叶,他却时时想起。
喻南齐睡着前又亲了亲姬少越削薄的唇。
他订了闹钟,要早早去抱抱四岁的姬君故。早上没听见闹铃响,就在春梦里醒来,姬少越从后抱着他,膝盖顶开他的腿,又粗又硬的阴茎已经塞进去一大半。
姬少越想了一晚上十六岁的喻南齐会写什么,想到天亮,在矇昧的天光中看着喻南齐的脸渐渐苏醒了欲望。
姬少越全部进去后没有马上动,抱着醒过来的喻南齐说早上好。
喻南齐漂亮的眼睛变红变润,嘴唇圆圆的吐息。
等闹铃响了三次,姬少越才空出手划掉,把变成粉红色的喻南齐抱进浴室。
换好衣服前,姬少越半跪在地上吻了吻他肚子上的疤,喻南齐没有以前那么介意,缩了缩平坦软白的肚皮,又痒得笑出来。
姬少越让他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去把姬君故抱过来。
过了一会,脸睡得红扑扑的姬君故被抱过来,喻南齐啵啵他的脸颊,说:“宝宝生日快乐。”
然后把礼物拿给他。
出门前又拿给姬少越一个硬皮的笔记本,难为情说自己刚刚用了他的笔记本,内容是九年前写的。
趁姬君故在床上拆礼物,飞快亲了他一下,晃晃他的手:“还给你了,不要不开心了。”
姬君故抬头,讲悄悄话的两个大人就分开了,问他喜不喜欢。
姬君故抱着五个礼物,甜蜜地啵啵两人,一人一下,一左一右。
然后大人也学他一人一下,kiss了彼此。
喻南齐牵着姬君故下楼,姬少越走在后面,翻开皮革制的封皮,翻过几页工作笔记,看到喻南齐用与他一摸一样的笔迹补给他的情书。
“我是漂浮的木头,
留在你的山脚,
长成了绿树。
等风来时,便可以与你说话。”
第五十五章 3
因为往年很忙的姬少越都很重视他的生日,姬君故也知道这一天是重要的一天。就算之前在瑞士已经和朋友过了一次,在这一天他仍旧兴奋与期待。
早起清点完自己收到的礼物,与喻南齐手牵手走在前面,声音嫩嫩地问出手很大方的哥哥:“那些礼物,除了Messy和小橘,还有一个是妈妈的,对不对?”
喻南齐点头,他又问:“你认识她吗?她还会回来吗?”
喻南齐捏着他的小手,有些无措地往后去看姬少越。
太年轻就当父亲的姬少越冷酷得很,直接告诉姬君故有了妈妈就没有哥哥。
姬君故好聪明地说:“我可以今天陪她,明天陪哥哥。”
从Daddy的表情他也知道不可能,姬君故撅嘴,被抱起来不是那么开心,枕在Daddy肩上伸手摸摸喻南齐滑滑的脸。
早饭后,他便忘记了这件事,被两个大人陪着,与在这个住了快一个星期的地方告别。
一座小山一座小山答应了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山花,还有被他发现发新芽的小树,下次来看他们。
回家后换掉后背潮了的汗巾,洗过澡擦上又粉又香的爽身粉,被喻南齐用毯子裹着,像是抱着宝宝一样晃,逗得他脸蛋子直颤。
睡过午觉,便带着他的宠物一起乘车回家。
严爵在家里准备了好些东西,除了好吃的,也有许多餐车和花艺摆放在外面,工人正在往客厅搬今晚要用到的乐器和音响。
姬君故和Messy巡逻了一圈家里,然后留在厨房,踩在板凳上捧着脸围观喻南齐做蛋糕,被喻南齐喂一点甜甜的奶油,就开心得捂嘴巴。
喻南齐说自己只会做面点,蛋糕不是很熟练,但成品还是很成功。
姬君故最捧场,眼睛亮亮的,嘟着嘴巴亲他,又看着自己好漂亮的小蛋糕,担心晚上要来好多客人。
听喻南齐说Daddy订了更大的蛋糕,他才放心,奶白的手指对着蛋糕切,说这样分这样分,哥哥一块,Daddy一块,Messy一块,小橘一块,他们一家刚刚好。
喻南齐把他的脸颊肉都亲得凹陷进去,他也没有生气,还因为喻南齐很少这样亲他,眨着眼睛不好意思。
傍晚他家里就开始陆陆续续来人,都是他Daddy的朋友,有些他见过,更多他没有见过。
人多了,他一时没缠着喻南齐,姬少越趁他不注意,就从他身边带走了喻南齐。
喻南齐小时候喜欢热闹,但不喜欢参与进去。姬家总是有来来去去的宴会,他更多时候暗暗旁观灯光如昼的舞会。
这次姬少越提前告诉过他会来很多人,申市的名流人物几乎都递去了请帖,而和姬家有往来的世交大都见过他,他站在姬少越身边就能认出来。
喻南齐不知道姬少越要如何与人解释他们的关系,也不能像他那样无所顾忌,忧心忡忡说自己要穿裙子。
屁股被扇了一巴掌,然后换上许久没有穿过的西装。下楼前姬少越和他交换了一个很长的吻,搂着他被马甲勒得很细的腰,手穿过他黑发。
楼下客厅的几盏水晶大灯下来往都是鲜衣华服,金色音符流淌,在他踏访这个华丽的梦境,所有人都齐齐朝他看来。
还未看清楚下面客人的面孔,刚刚被人牵出狗窝的姬君故就脱开保姆的手,小跑过来牵出他的手,甜蜜蜜地露出小粒的乳牙。
喻南齐看他的小西装上沾满了狗毛和猫毛,脸上也忍不住笑,便朝姬少越展示。
姬君故该去换衣服,又牵着喻南齐的手不松开,最后便迁就他。
喻南齐跟着姬君故走时,姬少越擦掉他手心的汗让他后面陪小咕玩就可以,不用专门去找他。
喻南齐欢天喜地抱着姬君故回房间,脱掉他的外套,里面英式圆领衬衫扎进裤子,显得小肚腩圆圆的。
怕他热,喻南齐给他换了白色Polo短袖和背带裤,期间姬君故玩自己的pop-up的童书,指里面的小惊喜给他看,嘀嘀咕咕地讲故事。
等陈将晓来找到你侬我侬的两人,他们已经在楼上玩了将近一个小时。
下楼,姬君故被姬少越抱在怀里切那款精致的翻糖蛋糕,把带巧克力小人儿的第一块给了身边的喻南齐,在不明亮的灯光里小声提醒喻南齐少吃一点。
——一会他们一家还要吃他的小蛋糕。
站在姬少越身边的喻南齐比颜色鲜嫩的蛋糕还要美上几分,抿着嘴窝笑,眼睫似扇动蝶翼,屏蔽了众多随光影明暗变幻的打量。
姬楚慈看他几次,他也没察觉。
其实在他刚才第一次露面时姬楚慈就看到了他,当时正在与人聊天的姬楚慈也在周围安静的一瞬抬头,正好看到俊秀的两兄弟一起出现在楼梯宽阔的平台上,好似他们总是同进同出的以前。
没等人看清楚,被保姆牵着的姬君故就跑去抱住了喻南齐的大腿,甜蜜地对他笑。
喻南齐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头去看姬少越,眼睛和嘴唇都勾出了浅浅的笑。
三张面孔像是能让人看花了眼,姬楚慈收回目光,在儿女暗中观察的目光下浅酌了一口香槟酒。
她本以为像姬家下一次像样的宴会还要等下一年自己的生日,或者来年儿女婚嫁,如今姬少越有了回国的原因,她只想轻声叹息。
只有这群孩子才会觉得他们的大哥会如大人一样不介意这个身份尴尬难堪的孩子。
从小早熟又客套的姬少越一回国就把不让人放心的小弟带着,要不是自己愿意,谁又能缠着他?
在姬少越不动声色让所有人明白这个二公子的身份时,他们所有有所察觉的家长本来是一直默认他们兄弟间的亲密。
要是没有出那些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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