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齐蹙眉不满:“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受伤了。”
姬少越腰腹上的刀伤狰狞,之前一个人在这里闭门养伤时更严重。
但高静微不会想到这一点,她只是来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也不关心姬少越是如何解决生父留下来的麻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一家人的自私都相得益彰。
幸好他有个很大方的喻南齐,多年前和他分享体温救他一命,现在给他疼惜,嵌满姬少越的贪得无厌。
喻南齐牵起他的手:“我向师母要了菜谱,给你炖了桂枝龙骨,还有虫草猪展,她说吃这个特别补身体。”
——刘清的D型曲线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心底的冰锥在喻南齐的目光下变成了春水,把他压向墙,在半明暗的转角吮红他的嘴唇,问:“看到我送你的东西了吗?”
旁边一盏壁灯让喻南齐白皙的脸剔透,神情又狡猾又天真:“我藏起来了。”
姬少越眼底开始有笑,低下头,“少越”另一边传来高静微的声音。
姬少越不作停顿地低头吻住喻南齐湿亮柔软的唇瓣,交缠的影子细细长长投出转角,落在花纹地毯上。
分开时,喻南齐拳头按住嘴忍着想咳嗽的冲动,脸粉红。
而姬少越用哄小孩子的口吻,手拍他的屁股:“好了,去守着你的汤吧。”
等喻南齐下楼,姬少越才走出来,尽头已经没有人,高静微端坐在待客室,颦蹙看向无所顾忌的姬少越。
第五十二章 红兜兜
几年前,申市名流圈层几乎人尽皆知姬家二十三岁的长孙带十八岁的亲弟弟私奔,荒唐至此,已经不能用纨绔定论,是衣冠败类。
捕风捉影的娱记也轮番讥嘲暗讽,一开始为两个世家少爷配上各种惊世骇俗的新闻标题,然后反刍豪门里落了灰的家丑,称姬家这棵金梧桐尽飞黑凤凰。而这件事发生在姬云书大寿之前,对象还是最器重的长孙,被人讽为“献礼”。
这些高静微一开始并不信。
风波喧甚之时姬少越也如常出席各种重要的场合,一如既往的克己自矜,好像那些横空出世的传闻只是别有用心的陷害。
再后来也还传出了他结婚的消息。
那时还在气势汹汹的争权夺位,明争暗斗的两家泾渭分明,高静微没有收到婚礼的请帖,关于他的婚姻也所知不多。
时隔多年亲耳听起姬少越谈起他的家庭,不知道是因为原谅了前夫而有了一丝触动,还是在唏嘘姬少越乱七八糟的过往,简短几句让高静微难忍复杂的遗憾。
她还在姬家时,就看着姬少越从小被培养掌握巨大的财富匹配的能力。寄予厚望的长辈希望他能有与他父亲一样的野心,又比他父亲少一些性格,让他天生享受优渥和风光的同时,也责无旁贷地满足期许。
而在她离开后,或许还要辛苦很多。
高静微神色恍惚下楼,意外在客厅碰到一个人,见到对方第一眼便思及几分钟前姬少越的介绍“我太太”。
高静微看着对方刚刚重拾得体的笑,又突然想起眼前这张模糊性别的面孔是谁,骇然一怔。
“你……”
“阿姨。”
喻南齐待人的伪善八分师承从小仰望的兄长,又因为太让人遐想的五官,在以前一半多的时候都让人心生抵触,还有误会。
但他不在乎高静微如何想。他有理由不喜欢高静微,他还在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女人是能够伤害姬少越。
所以从楼上下来他就揪着眉头在等着送客。
“你是姬南齐?”眼前的人和几年前照片里的样子看起来变化不大,高静微还是慌张确定。
喻南齐启开唇瓣,眼睛先看到后面跟着出现的姬少越,点头,叫人:“哥”。
高静微不愿意听姬少越再介绍一次,收起脸上让人看不懂的神色,回头道:“少越,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关于他的母亲。”
喻南齐跟着高静微走的时候,回头忐忑地望了眼姬少越。
在与高静微沿着人工湖散步时,喻南齐不受控制的注意力一直不在他们谈话的内容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和他谈一谈喻灵。是觉得他好奇?还是觉得他会不甘心?
但都没有,他们母子一直都是分割的。
喻灵是爱恨属于自己的成年人,她想没对喻南齐讲述自己过故事和遭遇,因为不想要人了解和倾听,也从不希望喻南齐的依托和留恋,一直让他往前走,不为谁地努力地活着。
她若是活着,知道喻南齐之前的追根问底,一定会打他,骂他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蠢货,“我要你管了吗?”
对于总是温声软语的高静微,喻灵真的不是一个温柔的母亲。
但喻南齐在心底默默想,还是喻灵更好。
他已经信马由缰想到了天边外,而高静微明明对他十分不满意,还是涵养很好地继续话题。
察觉到高静微蹙眉,喻南齐才没有时不时去看开除草机的园丁,听她说:“……我与他分开,不是因为别人。我们并不般配,他可以选择家世更好的。我那时担心,等一时的冲动过去,或者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得到满足,我们或许就会分开。”
地位、身份、眼界,任何一样都可以慢慢消磨一段感情。作为理智的成年人,也应该考虑到感情中激情和诺言之外的东西。
“你明白吗?”
喻南齐表情似懂非懂。
高静微看看他肖似其清晰美艳母亲的脸。
多年前,有多事的娱记在姬楚聿二婚时大版面的分析他两位老婆,说最终翠绿翡胜过苍山雪。
今时端详喻南齐,让人难以觉得欢喜。
回到司机停车的位置,高静微舒和对喻南齐笑了笑,又单独留下姬少越。
明晃晃的日光下,他们母子冷清地站了一会。
高静微表情不亲和地开口,言辞少见激烈,而姬少越用歉意的口吻说:“我以为您早就知道。”
高静微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谁通知的姬云书,谁又知会的媒体,踩他的傲骨,等着把他“拆骨吃肉”,心知肚明的陈年暗疮,撕开都是恶脓。
高静微看眼前自矜疏远的大儿子,他难以让人真正亲近的性格和面孔,与他站在一起就如隔着一场不绝的凉风,久了,什么都冷却了。
高静微始于歉意的热意,也止于歉意:“我当初也阻止过。”
对姬少越来说不重要,说出来也迟了,还堵住了后面的话。
上车前,她对姬少越说最后一句话:“我没有想要亏欠你。”
姬少越颔首,替她关上车门。
姬少越已经二十八岁,不需要谁突然想起母亲的责任,他只意识到让喻南齐和她单独见面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而喻南齐说不记得高静微说了什么,跑去厨房端出来两盏汤盅,细心吸掉了油脂,只剩下纯白的浓汤。
靓汤下肚,姬少越的躁郁稍减,不言不语地打量身边撒谎的人。
多疑狭隘的天性让他观察喻南齐时的目光发生幽微的变化。
他也自知是块不可改变的顽石,想改变他只有找他唯一的软弱。
------当初姬云书就是这么让他们分开。
他应该对喻南齐更多的信任,这也不和以前任何一次粉饰太平的和好一样,他们从未这样心意相通过。但是姬少越又挑剔又霸道,他的患得患失是毒药,助燃他燃烧不息的贪恋。
喻南齐不能想以前一样依赖他,就让他心绪不宁,毫无耐心。
“她和你说了什么?”姬少越又问了一遍。
喻南齐瞅瞅他,才慢吞吞复述一遍高静微意有所指的话。
姬少越表现出很大的耐心,握着他一只手,温和问:“不愿意告诉我是她说了让你担心的事吗?”
喻南齐点头,又补充:“只是一点。”
喻南齐的一点就是很多了。
他一直都这样,努力催眠自己,如履薄冰活着,只有遇到喜欢的人才敢站起来,也不介意可能会一直在姬少越身后不见光的影子后。只是偶尔也会想,要是需要这样活着的人不是他就好了。
“不会,怎么会。”姬少越听他说完,否认了两次,放下瓷勺,把喻南齐转向自己。
喻南齐声音小下来:“可是你本来就结过婚。”
“我没有。”
喻南齐低着头恹恹地表示自己明白:“是因为爷爷把小咕送到你身边。”
姬少越刮他没精打采地脸,推起他的下巴,说:“小咕也一定会送到我身边,锁在小咕身上的股份,是为我准备的。”
十分轻描淡写:“那时候我准备放弃继承权。爷爷用小咕在按头让我不要走错路。”
二十几岁的姬少越放弃了自己荒谬的爱情,也放弃了一切,众叛亲离地选择更危险更孤独地追求。
而姬云书是最了解他的人,在深谋远虑地安排下,那个姬少越第一眼就知道是谁的小孩,就依然会成为担起责任的大家长。
喻南齐乱糟糟地脑海里出现很久之前在伦敦,姬少越和他说“那以后都不要回去”。
原来不是哄他的,也不是要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姬少越说:“在我登高、长跑时,你是我唯一可以休憩的慰藉。”
喻南齐酸辛地慢慢靠近了姬少越。
为总是需要说服自身,才能心安在他身边苟且的以前,为姬少越身上的锋芒和心底的寒霜,也为他们一直不得其法的相爱。
姬少越的手放他后背和腰上,拥抱这次真正的结束苦旅,旧梦重圆。
本来是意外之喜,姬少越晚上也没让喻南齐喝太多汤,检查了抽屉里的避孕套个数,什么都没做,喻南齐和姬君故视频后就已经变得高兴。
姬少越系着一件浴袍,湿发码向发顶,面无表情看着喻南齐从床尾挪到床头,声音发闷:“小咕是你的儿子,你也不让我见他,我就是想他。”
这才几天,姬君故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孩:“他少不了人陪。”
喻南齐闷不作声钻进了被子,咬住下唇。
他不应该和姬少越生气。
安静了两分钟,喻南齐从被子下露出眼睛,见到姬少越敞开浴袍正在低头撕下伤口上的防水胶布。
喻南齐跪起来小心帮他撕掉,顺手摸摸他有沟壑的腹肌:“好一点了吗?”
姬少越弯腰亲上他的嘴唇,拖着他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调换了上下,一边色欲地舔他的耳朵,一边问:“我送你的东西呢?”
喻南齐收在衣帽间,还没打开过,姬少越抱着他过去,还帮他拿出来,是一块锦缎的红兜兜,中间金线暗绣莲花,同一边有两条很细的吊带。
喻南齐站起来就要走,被姬少越按回去,箍着腰脱衣服。
宽大的浴袍从凳子垂到地上,姬少越袒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腹和长腿,摆弄怀里光裸雪白的喻南齐。
把右肩吊带给他穿过左边盘扣,在锁骨处系了一个蝴蝶结,红肚兜挂在他身上,姬少越口吻正经地解释理由:“不是肚子要痛吗?这个穿着暖肚子。”
喻南齐双手捏在一起,忍着不自在和羞耻,瞄了一眼,又摸脖子,忧心忡忡地:“别人会看出来。”
姬少越目色灼黯地去看被红绸印得红彤彤的喻南齐,笑得像个坏蛋。然后专心把剩下一条红绳横传过腰,同样系在在另一侧的腰窝处,然后把他转过去,蜂腰削背,只有两条细红绳做遮掩,腰上那条像条窄桥,弯向白嫩的屁股。
第五十三章 一家五口
喻南齐肤白腰细,骨架伶仃,穿裙子时美,什么都不穿时艳,一点疼就会有哭声,细细地,发姣。有一个女人的逼,也像一个女人。
姬少越有纹身的右手抚弄他秀嫩的阴茎,拇指擦滴腺液的领口,含笑问他又在哭什么。
被打扮得奇奇怪怪挨操的喻南齐啜泣着解释:“……不……我站不住了……”
“……你抱我……哥,你抱抱我……
任由他软热的手掌四处乱抓乱摸,姬少越挑弄的手往下确认肉绵绵花唇的湿润度,然后把剩下半截的肿胀阴茎尽根埋入,发出性感又满足地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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