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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我有点儿好奇,你怎么找到我的。”李负代问。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说这话的时候,施六丑那种理所当然的自负终于收敛不住,他自幼如此,持才傲物不可一世。只因老祖宗临终前再三叮嘱尊待李负代,他才一直收敛,让自己看着谦逊些。
  李负代轻轻一笑,望着窗外的落雪,沉默起来。
  “你不说,我可走了。”施六丑看出来了,其实李负代巴不得他赶紧消失,他最不愿自讨没趣。扯开扎着的发戴上卫衣兜帽,他又冒出那种让人参不透的笑,“那就回见吧。当然,不见最好。”
  两人目光对上,各有不屑,在眼神冲突衍变之前,李负代身后突然蹿过来一人。
  阮令宣手里捧着杯热奶茶,冒着雪从小商店揣回来,给江月的。他跑到三楼先看见了李负代,凑到跟前儿了才发现他对面还有人,穿着校服,却是个生脸儿。
  “哇哦兄弟!你这鞋!我、我蹲了好几天呢……连夜守着都抢不着,你什么渠道拿着的?!!”第一眼,阮令宣的目光就被施六丑的鞋拐跑了。这世界上没人比他更自来熟,他以为这人和李负代说话就一定是李负代的朋友,那是李负代的朋友就是他兄弟。他折成九十度弯腰欣赏着施六丑的球鞋,又是羡慕又是赞叹,“上脚效果可比网上好多了!!……你大下雪天的穿它出门?怎么不看看天气预报啊!……你、你等着,你哪班的?放学我给你送俩塑料袋,套一套。”
  阮令宣说完就等着人表扬他呢,谁知气氛却不如他所想。施六丑被他逗得想乐,李负代却揽着他往教室走。
  “现在我更确定了,你不是老头儿要找的人。”施六丑似跟非跟地迈了迈腿,笑眼发阴。
  再次被施六丑叫停,李负代先把阮令宣推进教室,才回道,“我早说过了不是吗。”
  “就是说啊,不然,那么大个灾。”说着施六丑朝窗边的方向挑了挑下巴,“也不知道给人家解一解?”
  他所指的,是温烈丘。李负代神色一晃。
  施六丑从他细小的表情中察觉出了什么,接着便一哦,“关系太一般,不值得?我看你同桌好像还挺在意你的,就这么见死不救,德行也太差了吧。”
  “你一用香火钱买球鞋的,德行好到哪儿去?”李负代笑弯眼睛。
  “我家是个人道观,不供奉闲人香火。再说了,什么时代了,还以为道士指望香火钱活呢。”
  实际上,施家老小并没做什么,李负代却就是对他们提不起好感,他轻笑一声,“你靠什么活我不管,但别碍着我。”
  “挺不到明年开春,血光大灾。你自己看着办。”施六丑大半张脸隐在兜帽里,半昏半暗的光影遮蔽,连性别似乎都隐去了。
  “……我离开,就可以解。”李负代冷冷告诫,“你别多管闲事。”
  听他这么说施六丑明显一怔,他是看出有人乱了温烈丘的命数,却没看出是什么人和原因。下意识的,他对李负代有了新的认识。
  施六丑走了。李负代踩着上课铃翻回了座位。最后一节课进行了几分钟,温烈丘突然推过来一个本子,其中一页写了几个字。
  放学谈谈。
  温烈丘看到,李负代用了很长时间去看那四个字,足够把这四个字看几十遍的时间。他觉得这人是在思考他们交谈的可能性,然后在老师讲课的声音中,夹杂进了一声,极轻的、李负代的轻叹。
  十几分钟的时间,天色变得更暗了,落雪上尽是灰蒙蒙的影子。
 
 
第126章 “我一直以为,互相取暖,心知肚明。”
  放学时天已经黑透,雪也停了。
  避开人群嘈杂的走廊,也忽略着没在十七班看到他而疯狂来电的阮令宣,温烈丘拉着李负代什么都不理会,只想找个安静的地点。
  雪后的天台,他们是最先出没的人。厚厚的积雪上没有半点儿人为的痕迹,像块巨大的年糕。他们的到来,破开了积雪的边线,像把年糕划开了个口子。
  “……那人是谁。”温烈丘先问。
  “不相干的人。”李负代垂着头,踩在一小块雪上,踩出鞋印又磨平。
  周遭安静了,人也在他面前,温烈丘却长时间沉默起来。这些天,他一直有要解决和李负代之间的矛盾的意识,却因为不擅长而无从下手。而且现下,李负代懒洋洋地捣鼓着雪头都懒得抬,看着没什么所谓,温烈丘却知道,这是他的抵触。
  “我让你不开心了吗。”死寂过后,还是李负代先开口。
  温烈丘不知该怎么答,只能试探着反问回去,“……那我让你不开心了吗。”
  李负代摇摇头,很肯定。看着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
  “那什么会让你不开心。”
  李负代漫不经心地摇头,“没有。”
  这人违心的明显,温烈丘几乎接不下去,他停了停,从问题本源介入,“我不知道,习牧会回来。”
  对于让李负代和习牧接触,温烈丘不表现,不代表他不在意。李负代和李鹤关系亲近,习牧的劣迹又是事实,温烈丘能明白,让他们同处一室,李负代会不舒服,但性格所致,也可能是碍于他,他绝不会提出异议。温烈丘从没有过让两人冰释前嫌的想法,只尽量避免让他们产生摩擦的可能,而这种行为总结起来,又或者表面看起来,无疑是忽略着李负代。
  温烈丘盯着李负代,试图抓回他的心绪,“……习牧会回去。”
  李负代的目光一直到处晃着,听温烈丘这么说耸了耸肩,“干吗和我说这个?”
  他的反应让温烈丘有了片刻的错愕,“……因为你会一直在。”
  李负代还是那个笑,“不一定啊。”
  “我知道,”温烈丘被他笑得发恼,紧紧咬牙后又强压了下去,“你不喜欢习牧……”
  “是不喜欢。”李负代冷笑一声打断他。
  其实,这样的李负代,温烈丘不是第一次见。
  看着这样的李负代,温烈丘猛然反应过来,在小白楼时,为什么李负代会无缘无故地疏远他。他所解释的离别演习,根本就是胡扯,他情绪的突变,是因为来自习牧的一通视频。同时温烈丘也明白过来,那时他把李负代拦在楼梯上,李负代连着质问他三遍的‘你能不能有点儿自觉啊’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时李负代就发现,自己对习牧的感情不同一般人。温烈丘猛地生出心疼,也有愧疚,这是种很强烈的共情情绪,为李负代所有过的所有委屈和隐忍。那份对习牧的不喜欢里,或许还有他的因素在,这个想法,让在迷雾中的温烈丘找寻到了方向。但他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如他所想。
  温烈丘一直以为自己对习牧的情绪就是喜欢,这次习牧回来,他依旧觉得和他在一起是被理解且轻松的。但同样是因为习牧回来,他心底深处有了一个概念,也让他真切地肯定,李负代和习牧,是不一样的。
  他一直努力地想把李负代摆正在一个位置上,但李负代次次的逃避和搪塞,让他无所适从。
  于是,他想再次确认李负代的内心,那份他从未得到的口头认定,那句可以让他们无所顾忌更靠近一些的话,哪怕一丝一毫、几个字。就可以。
  “为什么,”温烈丘紧紧盯着李负代,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出答案,“不喜欢他。”
  李负代悄无声息地将某些情绪隐在眼底,“谁会喜欢情敌呢。”
  一句话,让温烈丘所有血液都奔向了心尖儿。
  “你应该知道吧。”李负代看了温烈丘一眼,轻轻地笑,“李鹤,喜欢习牧。”
  弄懂这句话,温烈丘用了很久。热度骤停,却只用了一个呼吸。这句话好懂,他花费的时间里大部分都用于自我否定,否定自己所理解的是正确的。他否定自己接收的讯息,却不得不接受,一切都颠覆了。
  “李鹤……?”温烈丘声音涩得发冷,也说不出更多话。他脑内持续空白了很久,连带着眼中的李负代都飘渺陌生了。
  “是啊,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沉默良久,温烈丘一手又抄回裤兜儿,努力自持的声音冷颤,“那你该怪我,没帮他吧。”不自觉的,他回想起了他最初接触李负代的时候,那是在他记忆里李负代情绪起伏最剧烈的时段。那时的李负代,激烈地抗拒他,暴躁,试图自杀。
  如果这些都因关乎李鹤,关乎他所谓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似乎便合情合理。但这个合情合理,却要推翻温烈丘的所有假想,认定他所以为的一切都是自以为是。不光精神,他的躯体腔室,似乎都在一点点被腐蚀,然后崩塌。
  那不仅是坠落感,而是眼睁睁看着虚无天地中唯一的支柱分崩离析,像消散在空气里的灰尘,只剩微不可见的弥留嘲笑他痴人说梦,自作多情。
  “是。”李负代已经乏得厉害。
  听到他的答案,温烈丘转身便走,没出两步又转回来,他想去抓李负代的手,却在即将碰上的刹那收了手,“可以。”温烈丘说,十分艰难的,“你该怪我,但你不能乱跑。”
  李负代看出来,温烈丘在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温烈丘的眼神压在地上,声音放平,“先回家。”
  “温烈丘……”李负代没忍住叫了他一声。
  “李负代,那我们算什么……”起初是低沉的自我嘲讽,之后,温烈丘终于还是爆发。他的爆发,不存在嘶吼叫喊,字字句句只是嘶哑干涩,像被带着倒刺儿的小刀正中心脏。他好像已经不想挣扎,而只为一个明明白白死去的理由。他看着李负代,似笑非笑的脸全是不解和难过,“所有那些……你和我说过的,你交付我的……在我们之间算什么……”
  李负代周身都很冷,余光中的灯影已经不足以支撑天台的夜,他看着温烈丘,心如刀绞。
  谁也不能解释温烈丘如何察觉到,那种心慌无根无据,似乎只为提醒他。在这种心慌的驱使下,他伸手虚握住李负代的手腕,“不用说,不用说……”他想让自己看起来平常,发红的眼底和尾音的轻颤却暴露了他全部的无措,他小心翼翼地择词,“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李负代何曾见过这样的温烈丘,一向冷眉冷目的少年违背自己的骄傲,乞求似得挽留。他从不想改变温烈丘,他也一直知道温烈丘需要的是什么。
  但他不敢给。
  “我一直以为,互相取暖,心知肚明。”李负代扯开温烈丘的手,很平淡,“是我过了分寸。对不起。”
  温烈丘用了些时间接受着李负代的冷漠,“我不会强迫你,但你不能现在离开……”他皱了皱眉,再说不下去。
  “谢谢。”
  这两个字,更让温烈丘绝望。
  下了天台,温烈丘跟在李负代身后,目光一直紧紧停在他身上。
  出了校门,他们又看到了叶贺。已经连续几天,叶贺都会等在门口,除了第一次,他没再靠近,只远远审视着李负代,也足够让人发寒生厌。
  很想在近两个月写完,但不知道能不能够,主要是哥哥的坑再不填我就快忘光了tat你们使劲儿催催我,让我赶快写完吧qaq晚安❤
 
 
第127章 双瞳。
  阮令宣能打通温烈丘手机的时候,刚陪江月吃完食堂,他对那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家的行为多少不爽,却也没辙,嘴上嘟囔两句,把江月送回教室,自个儿转身下楼。
  习牧和别人打完球就不知道跑去了哪儿,今天回家的路就剩他自己。
  再过几分钟就该打上课铃,这个时间,多数人准备进入晚自习,教学楼里已经不见什么人走动。阮令宣自己一人也走得吊儿郎当,下了三楼,走过转角,当头却撞上了一人。
  同不久前的场景一模一样的,叶朗抱着那几本似乎永远被他抱在胸前的书,刘海和眼镜遮住大半张脸。看见阮令宣,明显地一怔后紧贴上了墙边。
  阮令宣靠着楼梯,看见叶朗下意识就朝他那儿抬脚,靠近他之前,又拧了拧眉停住了。叶朗的瑟缩和躲闪,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十恶不赦。
  阮令宣一直想不通,叶朗为什么那么抵触他,又或是讨厌他。
  意识到阮令宣不再逼近,叶朗如获大赦般地松了肩膀,顺着给他安全感的墙边快速逃开。
  他情绪转变得太过分明,也太伤人。在他即将跑向拐角时,阮令宣一把抓住了他的肘弯儿,死死钳住,头也不回地单手把他拖到自己眼前。
  他俩力量悬殊,阮令宣下着死劲儿,叶朗根本没有挣扎的空隙,只觉得被抓住的那处关节都麻木失灵了。磕绊两步被迫站在阮令宣面前,他想抬高音量抗议质问,想充斥怒意地让阮令宣放开他,但透过眼镜看到面前那张脸上的表情时,他连像平时那样磕巴着交流都不可以了。
  阮令宣极少会板着脸对谁,叶朗知道的。
  “你跑什么?”阮令宣盯着面前的人,少年英俊的脸不解也恼怒。
  说是少根筋儿,又或是活得太顺畅都好,阮令宣人生至此所经历的,皆简单又轻松。他有显赫家世,有足够解决一切麻烦的背景。他有资本无忧无虑,本质又通透单纯。于是,轻松快乐,理所应当成了他的所有。他善待所有他喜欢的人,直白坦率也热情,他是初阳是烈阳也是冬日暖阳,他不要回馈,只是单纯的快乐。
  但在叶朗这里,却出现了故障。这让阮令宣不得不思考,自己看来是示好的行为,在他人眼里是否已经是困扰,或精神暴力。
  “如果你讨厌我,就说出来。”阮令宣抓着叶朗,认认真真道,“我没有欺负你的意思。说两个字儿,以后就可以不用看见我。”
  阮令宣爱笑,笑起来肆意张扬,流转在眼中的光像是无穷的能量场,叶朗从没想到,这人严肃起来的样子,也会让人发呆。而且他觉得,没人会讨厌炙热的阳光,所谓讨厌,不过都是害怕罢了。
  “明白了。”一分钟的时间在沉静的楼梯间都显得漫长,叶朗的沉默,在阮令宣看来已经是答案了。他松开叶朗,耷拉着眉眼,口吻却挺坦然,“要上课了,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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