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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李负代身子一歪,脑袋靠在温烈丘手边趴着,“有什么关系。”
  没等温烈丘说话,温训先进了病房,手上拎了几个袋子。
  转院之前,温训也天天来回医院看温烈丘,温烈丘昏迷着不知道,温奶奶就念叨给他听,生怕他不知道。
  见了来人,李负代突然坐直起身,挠着脖子叫了声叔叔。李负代话音落,顿了顿,温烈丘又叫了声爸。
  温训应了一声,迈步走近,他始终和病床隔着些不显亲密的距离,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才说,“经过,来看看你。”
  温烈丘尽量把情绪放缓和,“都挺好的。”
  父子间静默片刻,温训先把细边眼镜收进了口袋,“你妈已经回去了是吗。”
  “嗯,前天。”
  “那,你好好休息。”温训停了片刻,又接,“我再来。”
  温烈丘“嗯”了一声。
  从进门算起,温训呆了不过三分钟。成熟冷峻的男人,不再轻易显露情绪,却在和自己儿子相处时微怔无措,倒莫名有点儿可爱。
  李负代跟着送到门口,又回来。
  温烈丘轻叹了口无名气,偏头向桌子上的袋子,“看看。”
  打开袋子,里面全是蛋糕甜点。温烈丘几乎不吃甜的,里面的东西是买给谁的显而易见。
  温训想和儿子亲近,方法却很单一简陋,物质输送在温烈丘这儿不起作用后,目标就变成了李负代。这种情况次数多了,三人彼此也心知肚明,最哭笑不得的当属李负代。
  不过温训的方法虽笨拙,却是歪打正着,毕竟,谁对李负代好,温烈丘都开心,为此,对他爸的态度确实改变了不少。
  李负代挑了种不算太甜的饼干,看温烈丘,“来一块?”
  温烈丘轻摇头,转而逗他,“爸爸给买的,快吃。”
  坐回躺椅,李负代开了盒子塞了块儿饼干进嘴里,趴在床边儿仰头看温烈丘,“这么多也吃不完,拿去分给江月他们吧。”
  温烈丘笑着看李负代吃东西,应了声好,又问,“甜吗。”
  “甜。”李负代肯定,侧头继续看电视。
  李负代唇角沾着饼干细屑,看他无意识地含进下唇温烈丘喉结滑动两下,他已经太久太久,没亲过李负代,因为把他当病人,李负代也从不靠他太近,就怕碰到压到他。看着李负代鼓着半边腮嚼饼干,温烈丘不动声色地压低身体,探头悄声靠近,没等偷亲上,又两个人冒了出来。
  阮令宣带着江月来了。
  “我们在电梯口碰见叔叔了!”和江月和好后,阮令宣尾巴翘了好几天,进门光乐了,根本没发现温烈丘脸黑了一片。
  李负代说了句正好,便招呼两人吃东西。
  多了两人的病房明显热闹起来,阮令宣的嘴一刻不闲,吃着东西也要说话,吵闹了一会儿,手机接了个视频进来。
  手机那头的习牧开口就是大骂,骂完阮令宣骂温烈丘,气得嗓子都快劈了。他之所以气成这样,是因为直到今天,温烈丘住了两个多月院的今天,他才知道温烈丘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
  阮令宣知道,因为上次偷跑回国,习牧已经被他爸警告过,他笃定说了温烈丘的事儿人会再跑回来,就一直憋着。而温烈丘,压根儿是觉得没必要,人没死,就不算大事儿,便没想着知会习牧。
  被臭骂一顿阮令宣分外的怂,正好奇谁都没说习牧是怎么知道的,便从屏幕上方挤进了施六丑的脸,嬉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找到了空隙,阮令宣立马转开话题,镜头一动,便扫到了床边的人。
  见了李负代,习牧的情绪大变,嚷着让阮令宣把手机给他。结果等李负代接过手机端正地出现在屏幕上,他却又磕巴了,抿着嘴眼神儿乱飞了半天,问了句你好吗。
  李负代下意识看了身边的温烈丘,那人只是温柔地正看着他,他先点了点头,又歪头冲习牧笑,“你呢,肚子上的洞长好了吗。”
  ————“嗨……别提了,又留了个鸡爪子,正好凑了一对儿。”习牧挠着鼻尖也笑,顿了顿,别扭又正式地和李负代说一直没机会说出口的谢谢。
  李负代笑着耸耸肩当接受,又和习牧挪揄一直在他身后乱窜的施六丑,“你怎么让他进家里啊,多不安全。”
  手机那头习牧嘟囔一句我也觉得,想了想觉得还不消气,又开始数落阮令宣和温烈丘。
  六个人围着部手机吵闹玩笑,终于不再有隔阂,也不再有局外人。
  习牧挂电话时快要一点,三人还要赶回学校上课,阮令宣也不客气,收拾好温训带来的东西拎上,一手牵江月一手揽李负代,愉快地和温烈丘道了别,走了。
  剩他一人,病房安静下来,温烈丘又痛惜起方才马上要成功的吻。他关了电视躺下,准备睡一会儿却没有睡意。窗外天蓝云白,关着窗,却好像隐约能感受到风。
  忽然,他肩头被轻轻点了一下。侧头,李负代不知什么时候折了回来。
  “我晚上就回来。”李负代弯腰在床边,轻声说。
  他的脸近在咫尺,温烈丘喉间一阵干涩,“晚上会降温,很冷,直接回家……”
  没等他话说完,李负代便贴了上来,他轻轻吻在温烈丘嘴角,抬起又落在唇瓣,贴了一会儿才起身,勾着嘴角重复,“我晚上就回来。”
 
 
第171章 再次见习牧,他就知道,自己要食言了。
  仔细算来,习牧回英国已经三个月。但一反往常的,除了上课吃饭他几乎都不怎么出门,总得来说就是没精神,把日子过得枯燥又无味。
  因为回国躲了那么一次,总追着他的那个狂热变态终于有所觉悟,知道习牧已经回来也没再天天在他面前晃悠,而是改为手机轰炸,全天候关切询问,每天给习牧发他的三餐和小白狗,偶尔是风景,没有回复也乐在其中。
  只要人不在他眼前晃习牧就谢天谢地,时间一长倒也能忍受,甚至把那人的消息当闹钟用。
  这天下课的时候天色已经偏暗,学校小路的路灯依次亮起,学生三三两两的去往各自的方向。校门的方向,习牧单肩背着书包,下课前刚下过一阵小雨,脚下的路湿漉漉的让人心烦。
  习牧手抄在兜儿里,手机连续震了几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没理会继续走了一会儿,身后却忽然有个声音大叫他的名字。
  被叫第三声的时候习牧才分辨出那声音的主人,回头,人也跑到了他面前。
  面前的女孩很高挑,穿高跟长靴几乎和习牧齐平,打扮得另类又个性,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女孩和习牧一个语言学校同一组,比他大一岁,本该上个学期结束语言学习去大学报到的,却不知什么原因挂了毕业考试。
  “我前几天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啊?”女孩撩开长发平稳了呼吸,开门见山道,“后天我生日,准备办个party,在我家,准时来啊。”
  习牧最近推过太多玩乐邀请,理由无非太忙累了没兴趣。他看了看女孩,换了句讨厌热闹。
  女孩抱起胳膊,歪头一笑,“那就改办个迷你party,就你和我,怎么样?”
  习牧体会出还是没兴趣更有用,直白拒绝后转身就走。
  女孩一直很留意习牧,自然发现最近这人都没什么精神,她紧跟上习牧,贴在他身边挪揄,“别这么无趣嘛,不用你带礼物的。”说着她从小包里摸出一袋酸味儿跳跳糖塞进习牧手里,“刺激一下味蕾,放松紧绷神经……”她塞完糖便不跟了,边看着习牧走远边喊,“就这么说定啦,地址我发你手机上,等你哟~”
  独自穿过几个街区,人影渐渐稀疏,习牧才放慢了脚步。以往,他最讨厌的就是无趣,他能意识到自己现在生活就很无趣,但却无法改善。
  他持续着,很难集中注意力和打起精神。究其原因,不愿承认,心底却清楚,因为整整三个月,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都没出现过,没有联系没有消息,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习牧自知对施六丑态度一直很差,就连最后一次相处也还在发脾气,他怕是自己搞砸了他们之间的可能,也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打破冷局。他从未有过感情经历,更别说处于被动地位的体验,对他来说,施六丑的情感表达即新奇又轻佻,无疑,也是诱人的。
  谁都喜欢被他人喜欢,但习牧从未因一个人而乱了步调,也慌乱于此,他难以咬定自己对施六丑的感情,他太过矛盾,当下,只能等待自我冷却。
  回家之前,习牧先在店里买了袋面包,他常去吃的那家中餐馆到中午才营业,每天的早餐就只能凑合。出了面包店走近家门口,他先听到一阵不小的轰鸣声,从院子里发出的。
  进到院子,意外竟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推着一台除草机修剪他枯乱的草坪。就着路灯不明亮的光,习牧又走近了些,便看清了那个清瘦的背影。
  似是有感应,停下机器,那人转过身来,对着习牧勾起嘴角,“你回来啦。”
  他的口吻像极日常招呼,仿佛他们并没有失联三个月。习牧看着施六丑愣了好半天,“你怎么……”施六丑一直在笑,习牧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不由来气,“你怎么在这儿!”
  施六丑砸吧着嘴,“我啊,刚巧路过这儿,结果一看这家院子的草也太乱了点儿,忍不住就进来修修,你猜怎么着,这么巧,就是你家。”
  人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习牧还是反应了一会儿才确定,他看施六丑依旧不正经,也微抬下巴嘲讽,“那是挺巧的。”他在这儿住了大半年,从没想起打理院子。眼下,施六丑几乎将整个院子修剪了一遍,雨后的湿润气息混着草植的味道,鼻子没有不适,却让呼吸不稳定。习牧强压下那种感觉,气嘟嘟地哼笑,“忙活半天也不能让你白干,你怎么收费,平方还是小时?”
  “我啊……”施六丑笑吟吟看着习牧,“按床位收费,收留我一晚就成,行吧。”
  “凭什么!”习牧瞪他,“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
  施六丑还是那样笑,“你说呢,能为什么。”
  这话太暧昧不清,习牧讨厌自作多情,也讨厌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的施六丑。他觉得难从施六丑嘴里听到真话,抬腿就往屋里走,懒得再理会那人。
  施六丑差着一步被习牧关了门外,先把除草机推去还给邻居,才回来装可怜,五分钟按一次门铃,磕着牙在门口报告即时温度。
  习牧注意到施六丑穿得不多,却还是狠着心不搭理,个把小时后,门外突然安静了。施六丑没了动静,习牧心道可算清净了,但不出一刻,却又开始坐立不安,冲猫眼儿瞅了一眼没见着人影,一着急,下意识就拉开了门。
  门外,人还在,坐在台阶上唉声叹气。
  施六丑知道门开了,却也不回头,故意自言自语似得念叨,“不来不知道,这异国他乡可是比冬湖里的水还冷呢啊……啧啧,人情冷暖,冷暖人情,可真是没瞎说。”
  他连嘲带讽的习牧都听出来了,却没由来地松了口气,他气不过自己被施六丑左右情绪,抬脚就在人屁股上踢了一脚。
  施六丑装着才发现习牧,惊讶的很刻意,“哟,怎么,出门办事儿啊?”
  习牧黑着脸,“去吃饭!让开!”
  施六丑立马起身凑上,“我都来了干吗还出去吃啊,咱们去买食材,回来我做给你吃。”提到吃,习牧情绪明显有所软化,施六丑心里偷笑,也估计到这小朋友在这儿吃得委屈,便趁热打铁,“想吃什么都给你做,糖醋排骨、笋酿虾仁、桃仁鸡丁、金钱鱼丸汤、糯米藕、杏仁豆腐、水晶蒸饺……好不好呀。”
  之后,去隔壁街超市买了食材,吃过一顿丰盛又合口的晚饭,习牧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施六丑诱导,窝在沙发上打着饱嗝儿生自己的气。
  得以进屋施六丑格外舒坦,也特别有分寸,一副寄人篱下的懂事儿模样,拍着胸脯表明绝不麻烦习牧,就在沙发上对付一晚,给条毯子就够。
  习牧斜眼看了施六丑一会儿,蹬蹬蹬跑楼上拿了条毯子,扔给施六丑又蹬蹬蹬跑回去,跑到一半还不忘探头警告不许上二楼来。
  来英国的第一晚,裹着条小毯子躺在沙发上看球赛,施六丑还挺乐呵,毕竟,这情境,比他预料中不知好多少。将近午夜的时候,他悄摸上了二楼,轻手轻脚找到习牧房间,靠在门边看已经沉沉睡去的少年。
  习牧床头开着灯,大概独居的每个夜晚都是如此,而台灯下,放着一个铁质糖盒,是施六丑给咚咚补完糖后顺手放进他兜儿里那盒。
  默默看着呼吸平稳的习牧,施六丑眸中深浓的情绪显露无疑,再次见习牧,他就知道,自己要食言了。
 
 
第172章 念头。
  习牧有太久没吃过热乎的早餐,一大早下楼闻到香菇鸡肉粥的味道,愣了好一阵。
  厨房里,施六丑醒得很早,做饭前还田螺姑娘似得把房间打扫了一遍。习牧的住处挺大,一人住着用地不大,很多东西就那么搁着没动,久而久之到处落灰。
  招呼习牧坐下吃饭,施六丑看他眼睛到处瞟着,笑笑说,“东西都在原处没动,放心。”
  习牧看着明显明亮很多的房间,又听他这么说,心口忽然就被戳了一下。他双手捧着碗,喝了一口,点头嗯一声。趁施六丑起身去端蛋羹,又自己把房子环顾一圈儿,便不由心虚。
  他住着的房子是外婆留下的,外婆生前很是爱惜,将所有心爱的家具、精致的小玩意都收放在这儿,就像个小型美术馆,打理得漂亮又舒适。可他住进来后,有意无意的,让它们慢慢失去了光泽。
  施六丑端回东西坐下,见习牧出神,随口问,“院子里的小球场挺好,平时会邀朋友回来打球吗。”
  实话实说习牧在英国没有朋友,而且外面那小球场是为了温烈丘修的,虽然温烈丘连看都没看过。
  习牧觉得没朋友这事儿也不算太光彩,没接话,把粥喝完他抬眼看了看施六丑,他觉该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口,目光落在施六丑脖子上挂的小瓷瓶后,才找到了切入口,“上次咱俩分开,在商场门口那次……我走之后,你有没有去找我扔掉的东西……”他猜测施六丑看到自己扔东西会去找也说不定,便这么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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