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忍不住了。”陆寅柯哑声道。
润滑液瓶盖被拔下时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杜彧回忆起曾经看过的限制级小电影,只觉得身上都像着了火烧,似乎千万只陆寅柯的手正顺着他脚尖一点点摸到脖子上。
他嗫嚅着把身边的靠枕抖抖豁豁塞进了怀里,殊不知自己已经一副泫然欲泣的诱人模样。
“放松,不要紧张,看着我眼睛,想想我。”
陆寅柯的声音淌进他的耳朵,顺着孔洞流进了耳蜗。
似乎有什么湿润沁凉的流体被抹在了某个令人难以启齿的洞口,陆寅柯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起他臀缝,杜彧甚至能清晰感觉出他明显的骨节。
“真……真的要做吗……”他望向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心,带了些许的期冀。
“要做。”对方笃定的话语没有给他留下一丝情面,“我从你说‘抱我’开始,就想直接操进去了。”
“不过下次别用抱这个字,太文雅。”他终于向里探进去了一个指节,“对我说‘操我’或者‘干我’,我会更兴奋。”
陆寅柯带着润滑的指节有着微微凉意,杜彧只觉得自己忽然像是一条被开了膛的鱼,最后一点隐私也被人窥视得一干二净了。
身体里有异物,虽然还谈不上疼,但是很不舒服,特别是那个地方还并不怎么美好。
太羞耻了,他用手挡住脸,竭力不让人看到他此刻的丑态。
“挡什么,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可爱的。”陆寅柯低声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在找你的前列腺,据说只要好好刺激它就能让你只用后面射出来。”
“教学视频上讲,周围的肠子都是软软的,只有它像一个小岛……”他开始转动食指,四处按压起来,“告诉我,你的小岛在哪里?”
杜彧的嘴唇在灯光照射下格外红润,果冻一样反着盈盈光泽。
“你他妈做就做……屁话怎么这么……唔!”
他突然摆动了一下腰肢,半勃的小玉玉也晃了晃,明显有了可持续发展迹象。
陆寅柯翘了翘嘴角,照着刚才的几个地方又抠了抠按了按,杜彧终于咬着嘴唇羞羞怯怯地喘出了声。
“舒服吗?”他俯下身舔舔杜彧滚动的喉结,用另一只手撸上了他的阴茎,“你实在太敏感了,我再动一动你就要湿了。”
杜彧摇了摇头,乌黑柔顺的发丝散乱在枕巾上,蓬蓬松松稚气非常。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舌尖在唇齿间显露出一点点的柔软,只能哼出细细碎碎的呻吟。
“怎么,这么喜欢啊?”陆寅柯突然坏意地不动了,抽出指尖在床单上拭了拭,“皇上要雨露均沾,不能自己爽了就不顾爱妃的死活了,你说是不是?”
那种带着电流的奇妙快感戛然而止了,杜彧突然怅然若失,放下手臂楚楚可怜地抬起脑袋看向他。
陆寅柯终于看见了他日思夜想的面孔。
漂亮的桃花眼半眯着,眼眸里流转着淡淡水光,因为欲求不满而沾染了桃色的眼角娇艳无比,再配上自己啃出来轻微发肿的嘴唇,直把他心底最隐秘的破坏欲给勾了出来。
陆寅柯一把拥起了他,搂过他笔直修长的两条腿让他跨坐在了自己身上,两人的性器若有若无地摩擦在了一起,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他用拇指按了按杜彧下唇,那对唇瓣就随着他粗暴的动作嘟起再舒展,只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杜彧乖巧地望着他,忽然无意识地伸出殷红舌尖舔了舔。
这哪里还再能忍住!
陆寅柯直接残暴地把手指插进了他嘴里,强迫着他吸吮起自己,凶狠地搅动他温软的舌根,模拟起抽插的动作来。
他手上不停,嘴里也没闲着,一口咬在了杜彧圆润的肩膀上,犬齿狠狠钻了钻,留下一道颇为暴戾的印记。
杜彧吃痛,不禁也落下牙齿咬在了他的手指上,两人同时一阵低吟。
杜彧的前面已经湿得不像样了,前列腺液沾上陆寅柯肌理分明的精壮腹肌,留下一滩暧昧的水痕。
陆寅柯再一次挤上润滑液探入了手指,另一只手半握着二人的粗细不一的性器就开始堪堪撸动。他沉沉地喘息着,全身燥热难耐,只想猴急地找个地方直接捅进去。
他开始探入第二根手指。
第二根手指的进入艰难无比,杜彧十分抗拒,肌肉僵硬得根本摸不出空隙。
“乖,放松一点,”陆寅柯只能揉起他浑圆挺翘的屁股,“不然你吃不进我的。”
“嘶——”杜彧低低地咒骂了一声,“那我操你。”
陆寅柯一怔,不禁弯下眉眼笑了出来,带着杜彧的身体也一起颤了颤。
“理想挺远大。”第二根手指终于趁着这短暂的放松滑进了甬道,“如果你能操得动,我不介意用骑乘式。”
“我还很期待你主动的那天,你说我能等到吗?”他嘬着杜彧的锁骨,留下了一个淡红的印子。
“说实话,今天你出门的那刻,我心都凉了,觉得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他缓缓转动起两根手指,“如果失去你的话,我说不定真会找个方法寻死吧。”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杜彧边喘边生气,恶狠狠地拗过腿来踹了他一脚,“你都那样了,我怎么可能还会走?你那根绳还在我手上握着呢,我责任重大。”
“是,是,那你就一辈子都好好握着,”陆寅柯动情地吻过他嘴唇,“永远别解开。”
进入的时候,杜彧还是哭了。
陆寅柯那根太大,根本不是两指扩张就能解决的问题。
他只才堪堪戳进去了一个龟头,杜彧就吵嚷着不要了,就连漂亮性器都无精打采地垂下了脑袋,病恹恹地责怪起他来。
“一会儿就舒服了,乖,你再忍忍。”陆寅柯嘴上温柔,身体却根本无暇再顾忌那么多感受,捧着杜彧的腰腹,已然浅浅地顶弄了起来。
杜彧躺在床上看不见现在的情况,只觉得入口撕裂一般的疼痛,也不知是不是真裂了。
他疼得抽噎了起来:“你……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就随……便欺负我。”
杜彧的表白从来都没有正经过,要不就是威逼利诱,要不就是七拐八扭。
陆寅柯心痒不已,对他的喜欢就要跟滴下的汗液一起融化进这粘稠的夜晚里,他实在无法克制,不顾杜彧哭喊深深开拓起来,终于一个猛地顶到了底,温暖柔软的肠道将他包裹到了最后一厘。
这一下真可谓是楔进去了,杜彧惊叫一声,突然幻觉自己就是块布帛,身心都一起被撕成了两半。
他浅浅地抽着气,细长白皙的手指痛苦地抓紧了被单,被陆寅柯五指交合温柔地按在了一起。
“你好紧,夹得我好舒服。”陆寅柯沉下身用力搂住了他,怜惜地吻起他濡湿的眼睑,“我终于真正拥有你了。”
有了这下,他终于真正开始九浅一深的顶弄,润滑液咕嗞作响,肉体拍击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里格外分明。
“疼……轻点,”杜彧扣住他的五指,声音暗哑破碎,“你太……用力了。”
“干你不用力那干啥用力?”
他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放轻了力道,极力克制住自己疯狂抽插的欲望,循着原先的记忆摩擦挤压起他的敏感点。
他顶到了。
杜彧的内壁痉挛般一缩,差点就把他榨得缴械投降。
杜彧的呼吸重新潮湿起来了,在对方连连的攻势下,他不由自主伸手搓揉起自己的性器,表情也逐渐舒展了开来,细小娇媚的呻吟终于又回到了他的嘴边。
陆寅柯看着他忘情自亵的样子,不停舔湿着嘴唇,吞咽着口水,撞击的频率也失了应有的节奏,随着杜彧的猛然绞紧悉数喷涌出了几股浓精,兜进了安全套的小帽里。
杜彧的精液被他射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奶白色的粘稠液体一股一股拉着细长的线,缓缓从马眼滴落。
他目光迷离,神态慵懒,疲惫地抱起他认为太硬的陆寅柯迷醉地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
念在两人都是第一次,这场性事持续得其实并不久,至少和陆寅柯忍耐的时间相比,实在不够值当。
但他充实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海啸一般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听着杜彧愈渐平稳的喘息,第一次感到岁月竟然真的是可以静好的。
那是一种与他先前所经历过的,截然不同的平淡。
温馨,质朴,却美好。
客厅里的春晚已经播到了尾声,热热闹闹的喧嚣拉下了帷幕。
卧室的窗帘并没有拉紧,他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雪花。
雪安静地洒落着,屋顶一片白。
第70章 坦言
柔光从窗帘外漫进来,洒下星星点点的碎屑,杜彧在一阵朦胧中静悄悄地睁开了眼,艰涩地眨了眨。
他想动,却感觉臂膀处一阵压力,原来是被一只舒展在被褥外的手臂限制住了手脚。
那手臂正弯折着轻覆在他身上,肌肉线条优美流畅,毫不遮掩地彰显着青春的力道与美感,强势地宣告着所有权。
它的主人还在睡,半边脸埋在绵软的枕头里,呼吸均匀又平静。
杜彧也不出声,只是目光作笔,细细描摹起他俊朗立挺的五官,感受对方环绕于他的气息。
窗外时不时有飞鸟掠过,带来一二声振翅。他沉浸在这安宁的氛围中许久,终于扬着清浅的笑容,满足地闭上了眼。
他这一闭,本是想再惬意地眯会儿,却随着重心的下沉,渐渐发觉了身体各处的不适来。
腰很酸,腿很软,屁股后面凉飕飕的像灌了风,简直要凉到肚子里。
他忽然不太自然地翻了个身,昨晚的一幕幕瞬时重浮进了脑海。
他们昨晚做了不止一次,陆寅柯就像只贪得无厌的饿狼,疯狂而不知疲倦地索取着。直到现在,卧室里还隐约弥漫着那股熟悉的腥气。
他还记得自己跪趴着在他身下乱颤,拥着他在背上挠下好几条白痕,双腿紧紧纠缠着,脚勾在一起,沾湿不知道多少个吻。
他们接吻,不停地接吻,之前之中之后。
他搂着陆寅柯的脖颈,拉下他微俯的上半身,按着他汗潮的后脑勺,濡湿着双眼抬头跟他接吻……
这完全就是他主动的啊!
杜彧欲哭无泪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恨铁不成钢地狠咬了两下舌头,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德行,真是丢脸到家了。
“嗯……”
身后的人忽然迷迷糊糊地哼了起来,鼻音堵堵的,比平常还低了两度。
他裸露的手臂不安分地动了动,大掌四下摸了摸,终于找到个舒服的姿势,钻到杜彧身下把人揽回来重新圈紧了。
火热的胸膛紧贴上杜彧的后背,温热的鼻息降临在敏感的颈部,对方万分惬意地把腿架到他身上蹭了蹭,杜彧当场就吓白了脸。
那硬邦邦的触感是什么?
能不能饶了他啊!
他想了想,还是犹豫着转过身点了点陆寅柯胸口。
“别动,”对方嘀咕着,不满地按下他手腕,腿上蹭得更加变本加厉,“再睡会儿……”
“不早了,九点多了……”杜彧的劝说毫无力度,比起要求更像是自我消解,耳尖迎着晨光模糊出一层绯红的轮廓,根本就没指望能把声音传进对方耳里。
“我们昨晚搞那么晚,这么几小时就够了?再躺会儿吧。”陆寅柯的眼睛仍旧闭着,但声音却比先前清晰了许多。他轻轻握起被他压制的手腕,举到唇边温温柔柔地落下了一个吻。
“再说了,外面下雪呢,路难走。多陪我一会儿,晚点送你回去。”
杜彧虚握了下拳,轻巧地把手腕从他手里转了出去。
“醒了啊?那你先把下面这根管管,别动不动就发情。”
“哪能呢?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和有没有邪念没多大关系的,你包容一下。”他终于坏笑着睁开眼,把手伸进被窝往杜彧腰胯上按了按,“还疼不疼?”
杜彧红着脸扫开他,“疼倒是不疼,就是酸。”
“哦,那哪里疼?这里吗?”他往后移了移,指尖沿着尾椎骨一路向下滑去,“第一次肯定不适应,不过我昨晚给你上了药,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杜彧咬了咬牙,“你就不能别提了吗?”
“提啊,干嘛不提?”陆寅柯抚摸起他光滑的脊背,“我是真没想到我家宝贝能在床上这么热情,你简直就是个小淫魔,那小腰摆一摆,就能让我欲仙欲死。看来我还是要好好锻炼,不然哪天就满足不了你了,这可万万不能。”
“我热情你妈个头。”杜彧睁圆了双眼,羞恼地躲回了被子里,“你能不能闭上你那个狗嘴啊?!”
“凭什么?我就不。”他笑嘻嘻地把杜彧重新捞出来,“狗嘴是可以的,闭上是不行的,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我就要把这事儿跟全世界炫耀。”
“还炫耀,丢不丢人啊……不过说到这个,你真把我们的事跟你朋友说了吗?”杜彧突然看向他,神色认真了起来。
“是说过几个,怎么了?”陆寅柯一顿,“你是不是……不太乐意?”
“倒也不是,”杜彧摇摇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副畏光的胆小模样?”
“不是,只是我确实琢磨不透你。”陆寅柯忽然自言自语了起来,“你太复杂了,喜欢和讨厌表现得都太腼腆,对别人客气得过分,对自己又严苛得吓人,弄得我总觉得自己只是你生命里一个过客,对你似乎无足轻重,这时常让我感到焦虑。”
“我偶尔会觉得自己在你心中是不太重要的,你似乎可以为了别人的利益轻易与我争执。但每当我真正恐惧的时候,你又总是格外坚定,对我的容忍似乎没有底线一样,这令我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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