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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0-04-14 08:48:32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想靠近他,想触碰他,想了解他。
  想再进一步。
  我的目光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无论是怎样的他。
  他是那么耀眼,刺得我生疼。
  可是等等,疼?疼吗?
  上一次这样难受是什么时候?心脏都被攥成一团似的窒息。
  是齐红霞扇我耳光的时候吗?那又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不是早该习惯失望了吗?
  可被他推开的时候为什么仍然这么难以忍受?
  我到底想要什么?
  他到底又是怎样看我的?
  我真的好焦躁,我搞不明白啊。
  他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难道这一切又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他到底又为什么要管我?
  真是,烦透了。
  烦透了。
 
 
第80章 番外三:独白(下)
  三三,我今天离开你一个礼拜了。日子在旅行人看来真不快,因为这一礼拜来,我不为车子所苦,不为寒冷所苦,不为饮食马虎所苦,可是想你可太苦了。
  ——《湘行散记》
  我很不安,不想承认自己对他无端冒出的零星感情是喜欢。
  我或许只是有点钦慕他,能感受到心跳加速,目光黏着,会因一个细枝末节的眼神动作而欢欣雀跃,也会因一句话的偏颇而烦闷失落。
  我经常想伸手触碰,却又总在最后收回,故作轻佻是我接近他唯一的密钥。
  但我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永远保持温和的我将永远无法满足,障壁也将永远牢不可破。
  我走了一步险棋,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只是我好像输了,我不懂为什么,他会如此生气。
  他明明是我真心相待的第一个人,他为什么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感情真是复杂,我尚且连自己都搞不懂,又如何能读懂他?
  我好像又回到了女朋友给我发“你自己想吧”的时候,只是那时的我懒得去想,现在的我想不出来。
  而且,显然,杜彧连这句话都不会发给我,我甚至不知道他希不希望我去想。
  这太难了,鬼才晓得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也生气,虽然似乎是我做错了事情,但我还是生气,而且我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说不清。
  共情是难的,也是危险的。情感与思想的不相通是个体间的不幸,却也是人类的大幸。
  我曾经无所顾虑,甚至认为无法被理解是一种炫酷的特立独行。现在却又徘徊不已,恼火于发明不出情感传输的类似装置,直接就能一目了然地感同身受。
  我越焦躁,就越发觉得从前的日子似乎还挺好,至少简单。但简单就是好的吗?
  怪不得人类总是自诩智能,嘲讽机器永远无法代替。
  但换句话说,情感既然是无法共通的,人又怎么能知道机器到底会不会产生感情?
  唉,烦死了,我他妈就是那台机器。
  对我什么想法就不能给个明说吗?创造一个只有是否命题的二进制世界难道不好吗?YES就是1,NO就是0,别整那些非p和非q,我又分析不来。
  现在想想,那些确定而永恒的事物对我而言真是太重要了,它们总能给我带来莫大的安全感。
  可又来了。又开始了。
  我话虽这么说,可实际上还是珍惜那段与他暧昧不清的日子。那感觉实在太美妙,以至于我无论再如何折磨自己都无法撒开手。
  原来感情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吗?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求不得,却也断不掉。
  “暗红尘霎时雪亮,热春光一阵冰凉。”
  以前做阅读理解的时候不懂,现在却不如不明白。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大喜大悲,确实如此。
  只是,我还没亮堂够呢,怎么突然就冷了?
  就算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也总得有一些吧?
  似乎还是不甘心。
  心理活动闹不明白,这性格总是可以从聊天里分析出一点吧?
  万般委托下,一个黑客朋友终于答应我黑进他的手机系统,试图从一切角度寻找出对我有利的信息。
  可这点也极难,他除了办公和“和我说”,几乎从不与别人进行网络互动,甚至连微博都不看,我只能盯着他安抚别人的温和语气咬牙切齿。
  但我没想到,机会竟然真的来了,他居然切了号。
  我看着他与那劳什子“宝贝别哭”的对话真是又气又急,他居然也在同我一样迷茫!我实在暗喜。
  我急忙和朋友商量,问他能不能把那搅屎棍踢下去换成我上。
  他说可以,但要加钱,急单翻倍,还有可能赶不上,但即使赶不上也要付钱。
  那就加吧,真他妈的奸商。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用非此即彼的二元命题作为答案,来与不来。
  他来了,虽迟但到。
  那一瞬间我的内心被巨大的喜悦填满了,他拍着我的背,仿佛一种无限的纵容,我禁不住要哭出来。
  我一哭了,心中便十分温柔。
  我从没感受过如此的拥抱,也没被人如此宠溺地拥抱过。我心跳得急促,却又意外宁静,只觉得时间都停滞了,空气中每一粒漂浮的尘埃都是轻缓的,每一缕穿越时空投进的阳光也都是温暖的。
  明明只是拥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啊?但为什么仅仅是被拥抱,就能感受到如此与众不同的温暖了?
  是因为那个被字,还是因为喜欢?
  我想可能是因为,被喜欢。
  原来被喜欢,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他也与我是一样的感受吗?
  我总希望我能做得更好。
  天上的星星有亿万颗,但小王子只为其中一朵玫瑰盖过玻璃罩,于是这只玫瑰便比星球上所有玫瑰加起来都珍贵,因为这是星空某处只属于他的花。
  我念念不忘的玫瑰也终于有所回响,他锋锐凌厉,却又娇艳迷人,他也是星空某处只属于我的花。
  但他会是一株山地玫瑰。
  用一个盛夏含苞待放的休眠,换取更加灿烂持久的花期,越是寒冬凛冽,却越是长青。
  我揣摩不透他,我想,我可能永远都揣摩不透他。
  但正是因我揣摩不透他,才时刻都令人欣喜,时刻都有新的体悟。
  我的视界似乎也在悄然变化着,不仅仅是从二元的角度,它变成线,变成面,变成三维的空间,变成所有我不能理解的东西。
  我不能理解,有很多事情我至今不能理解,但可以试着去接受,甚至改变。
  但一切的源头都在于,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已经在美国读研了,现在和杜彧隔着的不是一道屏幕,是一片无法逾越的太平洋和十五个小时的时差。
  我们的消息永远隔着两个睡觉的时间段,很少能及时回复,于是每个片段都格外宝贵。
  我很想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但一想到他也在彼岸想着我,心里又会好受很多。
  我不是一个人了,真的不再是。
  至少他每次在半夜四点回复的“滚”都会更有温度,因为后面往往加一句“赶紧去睡”。
  真是别扭得可爱。
  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最近在思考怎么执行,实在煞费了我一番脑筋。
  舍友Lucas买了套家居服,连体的,毛茸茸。拉链从领子开到腰腹,上厕所还要先把上衣脱一半才能掏鸟遛出来,实在鸡肋,又丑又娘炮,难看得要命。
  但我转手就买了一套,浅粉色的,迫不及待想给他穿上。
  他穿上一定又娇又羞,上厕所的时候会把毛绒上衣褪到臂弯,肩胛骨漂亮地向后折起一点点,光滑赤裸的背间微微凹陷,瓷白胸前上的小可爱会和衣服颜色相映成趣。如果觉得冷了说不定还会瑟缩成硬硬小小的两个,和细瘦腰肢组成惹人怜爱的线条。如果没穿内裤就更好了,直接顺着柔软的衣料就能向下摸到若隐若现的臀瓣和腿根。
  他会气咻咻地瞪我,但是放不开手,不能将我推开。这时候我就可以……
  啊,不行,光是想想,我就硬了。
  好想他,好想他,好想他,好想他。
  好想见他。
  这次回去,就再也不要分开了吧。
  嗯,一定,不会再分开了。
  作话:
  监视扯的,不要实查,虽然感觉可以做到
 
 
第81章 番外四:一通电话究竟能引发什么
  杜悠的高考结果并不太尽如人意,本来信誓旦旦要跟她哥做校友,结果数学里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平白无故多丢了十几分,对答案的时候哭天喊地怨声载道,最后也只得退而求其次跟仇人崔南哲成了学长学妹。每次跑外地上学都同去同往,俩人看上去挺乐呵,打打闹闹的,杜彧正好也放了心,懒得再管。
  陆寅柯刚得知这消息时就笑了,一边把杜彧圈在怀里一边在电脑屏幕上编辑着个人档案,语态笃定地说,小姑娘肯定是故意的。
  杜彧懒懒地翻上一页书,屡见不鲜地瞄过他光彩照人的简历,只平淡地叹道女大不中留,他管不起了。
  陆寅柯一听,笑嘻嘻地凑上去讨了个带着果味的甜吻,一本正经地打着商量说你管我就好,我特别听话。
  杜彧侧着脖子跟他对视几秒,随即往桌上趴下去,头枕在一只叠起的手臂上,闷闷地往屏幕上一指,说,你打错字了,真是笨蛋。
  于是文档上跳动的光标直至第二天才重新开始向后移动。
  不过……杜彧躺在床上,收回幽然投去的空荡视线,扯过身旁的枕头往脸上随意一遮。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他最后还是留了本校的研,一是怕俩不孝子都远游去了,崔家父母孤单;二是学校多关照本校生,留校教书更容易;三是他每个月都会去疗养院看齐红霞一次,也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同情,这点他也一直没敢告诉陆寅柯。
  只是杜悠和崔南哲都不在家,他留宿便不妥当,于是就会用陆寅柯给他配的备用钥匙住在他家里,也顺便除除灰祛祛尘,想着他哪天回来时多少有点人气。
  想到这里,他困倦地翻了个身,正准备拿起手机设个闹铃小睡一会儿午觉,聊天消息却一条接一条地跳了出来。
  陆狗「我操,你知道那个臭美国佬又跟我说什么吗,他又他妈的不满意!」
  陆狗「他凭什么不满意啊?一天到晚就会提要求把我当免费劳力,从他嘴里撬个指导倒是比登天还难」
  陆狗「Lucas他们都蹦迪去了!我真是迟早有一天要把键盘抡他头上」
  陆寅柯嘴里的臭美国佬就是他在伯克利的导师,在人工智能的研究方面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拿。他只带研究生,而且每届人数极少,即使年岁已高,也是出了名的严苛嘴臭项目多,一点不满意就操着土骂劈头盖脸飞唾沫星子,被他骂到走人的简直难以枚举。但即使这样,每次一旦有他的名额,还是成百上千的人挤破头也要抢进去,放弃哈佛耶鲁斯坦福直奔他来的更是数不胜数,陆寅柯也不例外。
  但他料想自己就凭着阿谀奉承和思想认同绝对不可能在同类人里脱颖而出,干脆啃下他的原版著作和好几篇学术论文,每个公式和附注都不放过,终于绞尽脑汁提出了对机器自我学习能力的补充,在发给他的邮件里加上了“But I think”,也是相当鲁莽的一种赌博。
  于是名单出来,陆寅柯幸运地成为了有史以来和他关系最差却最理解他的学生,两人互不顺眼却偏又智者相惜,一个明着骂一个暗着槽,但其间的器重和敬服却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杜彧犯困,脑袋昏沉,信手编辑了一个“别”字给他,也不知说的是别去蹦迪还是别把键盘抡人老爷子头上。
  陆寅柯看他秒回,也顾不上掂量那一个字的含义,一通视频电话就时不我待地打了过来,吵得杜彧紧皱着眉头,在床上翻滚了两圈,终于不太情愿地接起了电话。
  旧金山此刻正是晚上十点出头,冷光灯的工业质感和窗外阳光的明媚泼辣还是有着本质区别,杜彧拽着被子凑近了看,那张桀骜无俦的脸确实既精神又疲倦。
  “Hey babe, don’t you miss me?”
  他开口,一把标准的美腔就倾泻下来,明明不算低沉的音色却硬是被他念出了几分撩拨。
  杜彧心神一晃,半眯了一对漂亮的桃花眼,只以口型比道:“Miss you.”
  “I definitely miss you much deeper.”那头的陆寅柯轻轻笑了两声,这才终于换起中文,“你在我家?”
  杜彧奶声奶气地嗯了一声,嗯完他静默一阵,突然觉得丢脸,又立刻用比平时更冷锐的嗓音欲盖弥彰起来:“帮你打扫卫生。”
  “田螺先生?”陆寅柯顿时笑弯了憔悴的双眼,“不如把前面的步骤都省掉,直接以身相许怎么样?”
  “还以身相许,”杜彧懒得理他,埋头打了个哈欠才不清不楚地咕哝道,“别老熬夜了,你如果哪天真秃了,就是田螺先生也不要你。”
  “他妈的,说到这个我可就来气了啊。那美国佬就是个地中海,而且他每次发现我在看他的大灯泡都会恼羞成怒地给我布置一堆任务,估计就是为了把我转化成同类,真是其心可诛。”陆寅柯神色一僵,“我一定不会秃的。”
  “这可由不得你。”杜彧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强迫自己打起点精神,但这时恋人的声音无疑是最好的催眠曲,对方的聒噪已然成了他充满安全感的习惯。
  “你是不是要睡午觉了?”陆寅柯显然也发现了他的不在状态,一言不发地撑着头看了他半晌,终于语出惊人,“喂,先别睡,这么大好时机,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杜彧迷迷糊糊:“什么东西?”
  陆寅柯狡黠地笑出两颗尖尖虎牙,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圈一戳,做出了个极端下流的手势。
  “PHONE SEX.”他极尽蛊惑地说道。
  杜彧本来都已经在睡梦边缘游走徘徊了,被他这两个字一拉扯,却硬生生捣鼓醒了。他不无气恼地瞪着他,像只被收敛了爪牙的猛兽圈养半天的小斑羚,差点就忘了对方还真真正正是只不安好心的凶兽。
  陆寅柯露出略微受伤的神态,眼珠被台灯映上两点光晕,一双狭长眼眸登时格外湿润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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