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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玄幻灵异)——冯白菜

时间:2020-04-14 09:20:33  作者:冯白菜
  半夜我睡不着,倒是乔白睡得比谁都香。我又想撒尿,这地方人生地不熟,偏巧我这屋附近又没一个茅厕,又想着之前的那个红衣的赤阳宫弟子吃了一顿鳖暂时应该不会出现,于是抄了原先通往茅厕的路子而去。
  苏若言之前跟我提过,百水门的人在那片落脚,我尽量避着走。
  这一夜很奇怪,一路上陆陆续续有古怪动静传来,三更半夜,隔得远,像是蒙着一层纱,底下暗暗浮动着什么。
  我分外小心谨慎。
  可没想到还是撞上了事情。
  此刻我躲在树干之后,猫着腰。不远处有几个身影,廊下灯笼拉长他们的影子,幢幢晃晃。
  我真没想到又会碰上之前追杀陈清的那些黑衣人,此时此刻,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要知道,武林大会之夜百水门弟子防备森严,不可能给他们刺杀陈清的机会。
  可他们为什么还会来?
  抛开这些,还有比这更让我不能明白的:此刻站在不远处,那个白日里方才见过的百水门门主何褚陈,为何也在这里?
  不对不对!我凝神再往下瞧,这一瞧不得了,夜色中突然又飞入好几个身影,跪倒在何褚陈面前,隔得远我听不太清,只看见那些人身上兵器可不止刀剑棍棒,那背上弓箭做工尤其特别,更可怕的是那身装扮身法,我记得。
  ——远凯盟的人。
  绝不会错。
  我脑中忽然想起什么……
  ……
  “那些蒙面人貌似是……百水门的人。”
  ……
  “还有一个人……是汪玉。”
  ……
  “可我一定没有看错,其中一个黑衣人的确是何门主的亲信,半分也不假。”
  ……
  “眼下想要你性命的,是你们的何门主?”
  ……
  “还真有点像是那何褚陈为了门主之位勾结远凯盟密谋杀掉汪玉一样。”
  ……
  ……
  ……
  不对……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口鼻被捂住,有人将我拖入后林。
  “是我。”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右护法。
  “你怎么在这里?”
  他道:“少主不放心,让我今夜守着你。”
  我闻言心里窜出一股暖流,而后又变得有些发酸。我张口想将方才所见之事告诉右护法,结果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看见了。”
  我现在脑子里混乱得很,第一个想起了苏若言。这些人分明趁着深夜时分精密部署,我虽不知他们到底要干些什么,但是往后几日必定凶险难测……
  恐怕等不及明天,今天夜晚,我就要跟苏若言结成羁绊,以防万一。
  回到苏若言房内,此刻我与他对立而坐,他隔着烛光望我,我突然将他搂过来吻住,他轻轻回应。
  此刻蜡灯照在碗口泛着明亮的光,刀锋从我指尖引下鲜血滴入碗中,与苏若言的那滴汇在一处。
  我举起,仰头饮下——
  突然胸中一滞,一股震痛汹涌而来——
  我来不及反应,便渐渐陷入迷离,模糊中竟从苏若言的那张面孔里浮出往事残影……
  ……
  那是远比遇见温亦之还要早上几百年的事情,如今已经记不真切。只知我本是出自一位元允年间的青铜匠人之手。此人万事精细,无一例外,尤其在铸铜造剑这事上更加登峰造极。
  我大约也是不合他心意的成品。
  有日风清云高,骄阳万丈,熔炉内烈浆滚滚,往外冒着热。
  ——他要熔剑。
  我那时还未受灵血点化,只有个元神,一旦落入这熔炉便会元神聚散,灰飞烟灭。
  我在炉前急的不行,偏那时还未有灵枢,不能化作人形。正待那铜匠欲将我扔入炉内之时,不远处一路人马浩浩荡荡路过。我如今也只记得那依稀光景,排排人马拥簇着一顶轿子,轿身上打着官印。
  铜匠叩首行大礼,起身正欲顺手将我甩入熔炉中时,那轿中传出一声“且慢”,轿落人停。
  那轿中人撩开帘子,仅露出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头有着玉扳指。
  “万物有灵,这剑本王看着明醒,虽略有不足,可这通身铮然清亮,定是好把剑,熔了岂不可惜?”
  单因这一句,我便活了下来,也有了后日被灵血点化之后的事情。
  那人起轿离去,有微风拂起,吹开轿帘,我看见那双带笑的眼。
  时隔这么多年,沧海桑田,我差些错失缘法成了精,却偏还记得这一眼。
 
 
第65章 
  我紧紧抱着眼前人,万般过往如若浮灯。
  若言,我的苏若言。
  他周身银光敛去,怔怔由我抱着。
  此刻蜡灯摇曳,光影幢幢。
  暴风雨的前夜总是宁静的。
  我跟苏若言商量好,若明日当真有什么不对,我便化回原形,他尽管使用便是。
  他凝视我道:“会伤着你的剑身么?”
  剑身?我的命都是你救的。
  “怎么会?我化回原形的时候便是最厉害的时候,既能保全你,更能保全我自己。”
  他点头,望着我,眼中慢慢浮起笑意。这让我又记起了许多年前那一眼。
  我伸手一把抱住人,他愣了一下,回抱。我听见自己说:“苏若言,我们见过的,很多年前,你还记不记得?”
  他疑惑,要看我,我把人抱得更紧,脑子里就剩吹下风的帘子和那双带笑的眼:“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啦,要是比他更先认识你就好啦。”
  他一愣,不答,只抱得更紧。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鬼差仁兄过来看我。他拉着我说什么阎王老爷有要事找我,我不去,告诉他大战在即,他立刻黑脸跟我道:什么大战在即?我看是有人的命数要到期!
  我一惊,细问怎么个意思。
  此刻光景忽然转到了阎王前殿,我跪在地上,两排鬼差手执陈情丈。
  木牌子上还是那句:
  “得放手时须放手,眼前无路早回头。”
  眼前无路早回头……
  我从梦中惊醒,侧身看了看身边苏若言。拂晓的微光照进屋子,宁静得心惊。
  第二日第一场比试拉开帷幕,我在台下随时准备。又是两个门派弟子交锋片刻,其中一人落下擂台,比试告终。
  这样接连几场下来,那第一场的擂主此刻在台上被胜利冲昏了脑袋,举着长锤赫赫发威几乎要把“谁还敢上台挑战”之话喊出口来。
  上午台上全然没有半分熟悉门派的踪影,看样子苏若言、温亦之他们都排在了下午半场。
  正这么想着,一声高喝截空而出,有人翻身落到台上拱手道:“在下长玉门弟子,倒想领教一二。”
  我一笑,心道又是位抢擂的,抬头一看,不禁愣住——
  一袭白衫洁净,身段潇洒,此人不是之前有恩于苏若言的长玉门弟子周起,又能是谁?
  二人霎时交战开来。我与苏若言对望一眼不禁看向台上,只见那周起脚法精炼稳当,流云步踩得隐隐生风。还是那熟悉的身法招式,只不过这次他丝毫没有轻敌的意思,正儿八经抽出腰间佩剑同那擂主长锤相互招架,一点也不怠慢。
  此刻只见那周起翻手一掌拍向那擂主腹下,那人一愣,此招竟是虚晃,哪知肩头却跟随一阵剑风袭去,他一个招架不得只被逼退到台边。
  结果二人竟只过了二十来招,那擂主便一声哀嚎跌落台下。
  身旁众人不禁惊道:好功夫!
  周起抢擂成功,他一扬手中长剑,目视台下,满脸冷然之色与当日熟悉面孔判若两人。
  我心下一凛,眼角一抹青影闪落台上,还未看清便听那人道:“流云步法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百水门陈清,倒也想领教领教。”
  我一惊,抬头,此刻那陈清青衫颀长身形,不似往日总穿白衣,如今却另有一番潇洒之态。
  周起闻言目光依旧,沉静如若死水,手中长剑陡然一振,脱手而出——
  陈清来不及闪避只能硬生生接下这一招,只可惜他准备尚未完全内力不足,竟被这招逼到险些落下擂台。
  陈清当众吃了个瘪,回头望了望温亦之那个方向,温亦之目光沉静,只微微一点头,陈清便冷着脸开始运起内力,不多时刻,他身后那石飞冲而出,霎时空中莫名一波震颤,与当日同苏若言交手之时截然不同。
  我扭头看向温亦之,此刻他一脸期冀难掩,顿时明白过来。
  这陈清招式路数沉稳得当,想来定是受了温亦之提点。
  这也难怪,当年温亦之一笔一划教我识文断字,而后又教我武功,连我这般顽石脑袋竟也能学得一身防身功夫,更何况像陈清这般打小习武之人?
  想到此处,只见那台上石剑仅仅飞驰数尺,便变幻路数盘旋在他身侧。
  我脑中一愣,不禁笑对身边苏若言道:“看来你当日道出他那招式漏洞早已被他铭记于心,如今改了,倒真真是厉害不少。”
  苏若言凝视台上,不言不语,半响后道:“却还有疏漏之处。”
  我转头看向台上,只见台上二人缠斗不解,分分合合竟一时比不出个高下。苏若言在我耳边道:“还是周兄更胜一筹。”
  我再一看,台上那白色身影临空一跃,陈清猛然一愣,当即往后飘去数尺,果不其然,他原定之处猛然一股剑气从天而降,一把长剑夺空而出——
  陈清见势又翻将数尺却也未躲闪过去,只好将石剑挡在前头,堪堪接下这一剑。这一剑带着剑气飞回周起手中,乔白在我旁边突然出声道:“这白衫人功夫当真深不可测。”
  这一句讲得我心头一跳,不禁想起初见之景,那时还道他不敌当日几个地痞流氓的暗器于是出手相救,如今想来,却是我多此一举了。
  但眼下,我望向台上,这周起不论手段身法,都同当日大相庭径。
  为何?
  我忽然很想知道当日我们分别之后,他去办的是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思索间,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一声闷哼下陈清被一掌拍飞,台下温亦之身形一闪一个翻身接下,稳稳落到地面。
  那陈清一口鲜血喷在温亦之胸前,呜呜咽咽还要说话,温亦之只比了个噤声动作,后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拨开人群而去……
  我同苏若言惊在原地,不想周起出招如此狠辣,只得寻温亦之背影望去。苏若言此刻突然开口道:“他会回来。”
  我回头看他,他只直直盯着温亦之去向再不说话。
  这时乔白把我往后拉了拉,道:“沈渊你还看不看?不看就回去。”
  我顿了顿,回头,乔白错开位置挤到苏若言身边:“苏公子这是在望哪里?马上就该你上场了吧?”
  此刻台上周起正冷冷道:“还有谁来送死?”
  “周兄!”
  话音刚落,我身边人影如若离弦之箭,一个翻身落到台上,苏若言按住腰间佩剑望着前方人半响,那周起眼中波澜不兴,好似根本不认得他一般。苏若言见状不再多话,顿了一顿,终凝视他道:“在下苏若言,望能讨教一二。”
  刚一说完,那周起手中长剑猛然一震,眨眼间便朝苏若言飞将过去——
  苏若言见状一愣,脚下立即踩了个流云步腾空而起,他唰地一声抽出佩剑,空中寒光一闪,只见那周起此刻尚在数丈开外却忙抬剑横打招架此招。
  眨眼间苏若言早已刺出一套剑法,那周起招架有余,双方从台下看去,竟觉玩的有趣。
  苏若言倒也不慌张,那周起只冷着脸攻攻防防,一旦对方稍有疏漏,便趁时追击。苏若言这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半天不出狠招。旁边乔白不禁看我:“这周起苏公子认得?”
  我点头,乔白一愣,转而冷笑道:“如今这般看去,苏公子似乎也不太分得清主次呀。”
  我扭头看他一眼,道:“你晓得什么?这人曾救过苏若言性命。”
  他一愣。
  果不其然,半响后有人开始在台下小声吵闹道:“那蓝衣公子意欲如何?这般三晃两虚的,莫非是跟那长玉门弟子认识?”
  “认识又如何?武林大会,岂能这般儿戏?!”
  “王少侠说的正是,如此这般,还不如不比的好。”
  正说着,台上兵剑之声戛然而止——
  此刻苏若言佩剑直指周起喉头,目光沉静:“你输了。”
  周起一脸漠然,也不答话。
  苏若言凝视面前人,忍不住开口道:“周兄……”
  我站在台下,心要跳到嗓子眼,旁边有人挨过来,我一转头,竟是温亦之。
  他真的回来了。
  苏若言此刻在台上不语,台下倒是一片窃窃私语,有人拍手叫好厉害,有人道这蓝依公子出招怪异路数前所未见,使的难不成是那些邪魔歪道的功夫?
  乔白在一边听不过去,忍不住讥讽道:“我见过小人嘴碎,却不想连年长之人也如此不懂自重。我朋友使得可是上乘轻功与名门剑法,你们比不过就算了,什么邪门功夫?我看你们才练的是邪门功夫!”
  乔白这一言激起千层浪,对面正要开腔,哪知温亦之此时突然开口道:“若不服就上场比试,在台底下逞什么嘴皮子功夫?”
  对面那几人吃瘪,恨恨咽不下这口气,只狞笑着拱手问温亦之:“少侠何门何派?”
  温亦之冷哼一声:“不是什么名门大派,说了你也不会晓得,我只告诉你,我姓温名亦之,过会子台上,尽管找我讨教便是。”
  这个回答我愣了愣,其实他大可告知自己乃是百水门弟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正道门派,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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