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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话缠绵(古代架空)——三杯水

时间:2020-04-17 08:59:18  作者:三杯水
  三长老才是真正的内奸?众人还没从接二连三的转折中缓过来,又听见凤玦的语气颇冷,不容置喙道:“既然内奸已经找出来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谁都想不到天煞教的教主会放火烧了自家的密室。
  凤玦早就注意到书架上遗失的秘册和桌上被移动过的烛台,那些东西他本就不在意,既然有人处心积虑想要,不如干脆将计就计让它们全都消失。
  三长老做贼心虚把先前偷来的东西放到盛寒枝房中,但他不会想到,冷长书手里的秘册无论如何也会变成他的罪证,凤玦算好了每一步棋,独独算漏了这狼崽子不会按常理出牌,在房门口两人对视的时候,他仿佛压根读不懂自己眼里的意思,十分豪迈地就让众人进去搜,用一招偷龙转凤把三长老耍的团团转。
  用盛寒枝的话来说,就算你说出他偷了秘册又如何?到时候他一口咬定不知情,按三长老在教中的资历,牵一发而动全身……凤教主,你能直接干净利落地杀了他吗?嗯?彼时教主被半夜翻窗而入的男人堵在床上,抿紧的双唇也被一次次撬开,盛寒枝压在他身上笑道:“而我不一样呀,我本来就树敌无数,不在乎旁人怎么记恨我。”
  凤玦呼吸紊乱,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突然问道:“……谁教你亲吻要伸舌头的?”“没人教,亲上去就会了。”
 
 
第一章 二十
  近来武林又有大事发生,青衣少侠斩杀魔教长老,武林盟主不惑喜得贵子。
  后者大摆三日筵席,坐等江湖中有头有脸的门派送上贺礼,前者虽声望更上一层,却终日郁闷握不住美人心。
  凤玦因前几日发烧喝了药,加上盛寒枝不敢碰他,连续好几天的药汤把他作息都快掰正了过来,以至于现在一到晚上及容易犯困。
  盛寒枝这人自制力不行,但又十分没有自知之明,晚上非要跟他挤一张床,嘴上说着“早些休息”,身下那玩意儿却硬邦邦地戳在他臀上,腰上箍着一条结实的胳膊,他是躲也躲不开,想往旁边挪挪都不行。
  身体稍微一动,臀部也跟着挪动,盛寒枝立马嘶了一声,把被角掖紧了,哑着声音:“别动,你不动它自然不会动,快睡吧。”
  凤玦实在没办法就这么睡,所幸闭着眼把左手往下一探,想着就这么帮他对付过去,盛寒枝从一开始的婉拒到后来爽得直喘,结果叫嚣的欲望还没有被捋顺,凤玦微凉的掌心覆在性器上捂暖了,速度却越来越慢,最后直接停了。
  盛寒枝低头一看,操,这人火灭到一半竟然睡着了。
  睁着眼睛平息了火气,好不容易熬过一夜。
  第二天一早盛寒枝特地去找了陈大夫,对方再三保证教主身体很好,早就可以不用再喝药了。
  想起那些药还是自己每天勤勤恳恳送到凤玦手里的,盛寒枝觉得吃了大亏,当下追问了一句:“身体很好的意思是……什么都可以做了?”“可以。”
  教主还有不能做的事儿吗?可这还没等他做点什么呢,凤玦先不见了人影。
  山间清风扬得树叶沙沙作响,几丈枝头鸟雀仰脖吱鸣两声,腾飞而起扑进另一片葱茏的林海,常啸派人给武林盟主送个贺礼,凤玦独自一人去劫道,四周风景昳丽,一片翠郁的林色映入眼中,盛寒枝却无心欣赏。
  传闻中把凤玦描绘得穷凶极恶暴戾恣睢,但盛寒枝就是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隐情。
  凤玦可以狠心到一把火烧了禁室,却提前把几本偏门的医书搬出来,撞见冷长书把那些医书挪到凤玦房里的时候,他气得发疯,若非凤玦及时回来了,估计还要在房里打上一架,盛寒枝黑着脸,语气凶狠:“你什么事儿都只跟他商量,你就那么重视他?!”凤玦把冷长书手中的东西接过来,“我更重视这些书。”
  禁室里收藏了那么多的典籍秘册,医书正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类,听闻这次常啸送去的贺礼中有冰山雪莲和血菩提,说凤玦只是单纯心情不好就去截个道,他打死也不相信。
  林间的马蹄声逐渐逼近,随即砰砰通通几声,伴随着稍纵即逝的惊呼与被中断的拔剑声,棕马的嘶鸣隔着竹林依稀可辨,又消半刻,凝滞的空气突然被刀声划破,杀伐狠辣的打斗声一时纷繁错乱涌入耳中。
  盛寒枝赶到的时候,马车上的东西不知所踪,只见几具倒地的伏尸,血肉模糊,发梢凌乱,浑身青筋暴出,红丝遍布的眼珠和着暗红色的血水。
  这些人……都是被凤玦杀的。
  他站在这里依稀可以感受到方才的血腥场面,每一道交错的声音都宛如发狂无助的野兽,做着困兽濒死前的残喘哀嚎,那人红衣冷面,素色云履就踏在腥红的血河上,转身离开留下了一道道鲜明的赤色足迹。
  可笑他自诩也是有些侠骨柔情的,如今目睹了凤玦杀人如麻的现场,第一时间却是好奇他要这些治伤圣药有何作用,盛寒枝想,如果是凤玦先前的内伤还未痊愈,那圣居山庄的冰山雪莲和血菩提大摇大摆地经过天煞教后山,这常啸的安排摆明了就是有所图,图的什么呢?说不定是设了陷阱等凤玦自投罗网,结果现在反倒全军覆没。
  再这么一想,嗯,这些人果然是死有余辜。
 
 
第一章 二十一
  他可以偏心偏到九万里高空去,但旁人可不会这么想。
  身穿八卦衣的道士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来,落地后站在他身后的竹树下,满头白发上落了一片葱绿的竹叶,面色红润,神态飘逸,带着一身自成的道骨仙风。
  盛寒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刚唤了一声“师父”,转念又顾及这一地的伏尸,于是便换了一副笑脸,把人往另一片林子里引,“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虚一道长不拘于事,向来是乘物以游心,一身玄衣长袍,挽着一个道髻,手上的浮尘挡在盛寒枝面前,“我去了圣居山庄一趟,他们说你被抓走了。”
  道长年龄大了,头脑却一贯清明,加上对他甚为了解,把这件事看得是明明白白,“你是被劫持还是主动待在那里,为师会不知道?”盛寒枝自知糊弄不过去,只好闭了嘴听他念叨,虚一道长讲到常啸联合四方剑派时,他还会听上几句,后面涉及到凤玦的事儿一概充耳不闻,见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长连连叹气,择了一处开阔的空地打坐,阖上双眼,凝神聚气,这一招是专门用来逼迫盛寒枝就范的。
  虚一道长打坐起来可以耗上三天三夜,而盛寒枝往往撑不过三个时辰,时间长了就干脆往后一仰,支起胳膊撑着脑袋,赖在地上望着天喊无聊。
  今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在这儿一直打坐到晚上,他这素来桀骜不驯的徒弟硬是一声不吭,左手掌按在下丹田,右手掌按在左手背,看起来比得道的祖师还厉害,虚一道长走的时候恨铁不成钢地扔了一句话给他,让他好好治治这中邪之症。
  盛寒枝一回到天煞教就径直往凤玦的房见去,门一推开,里头的人完好无损地端坐着,捏在手中的杯子从唇边移开,杯中盛了半盏冷却的茶水。
  盛寒枝的视线从他沾了血迹的鞋履,再一路打量而上,皱着眉问道:“你没事吧?”凤玦掀开羽睫扫了他一眼,眸子里还带着屠戮后的杀气和寒意,把他的关心给堵了回去,“杀人的是我,我能有什么事。”
  只一句话,盛寒枝知道自己又完了,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把这人捂热一些,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别说从他嘴里探到什么到隐情,现在对方是话都不愿多说了。
  他又想起方才师父说的话——“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既然不属于自己的已经不在了,也不必因此而充满仇恨,更不得做出违背侠义之道的事情。”
  盛寒枝半点摸不着头绪,却觉着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又瞧对面的人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脾气上来了,一拳砸在桌子上,压住心头的狂躁,历色道:“你之前的内伤是不是还没好?你还瞒着我什么了?”以往盛寒枝凶巴巴的时候,凤玦都是顺着他来,心平气和地让他别想太多,被操也主动张开腿让他发泄,可现下不一样了,就算他一掌把这桌子给劈了,凤玦也不接他的茬,“出去,我要歇息了。”
  这天刚暗下去不久,既没喝药又没生病的,谁会那么早歇息啊。
  凤玦冷下脸,“你不出去?那我走。”
  见他真要走人,盛寒枝及时悬崖勒马,转换策略,死皮赖脸地黏上去,不顾凤玦的冷言冷语,扯着他的胳膊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你这生病刚好往外跑什么啊?万一又病了谁伺候你啊?”“我身体没那么差,而且就算病了也不用你伺候。”
  这话他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不用我伺候?谁昨晚在我这儿暖手来着?给撩不给操,我说你什么了吗?”盛寒枝三言两语地把话题往那档子事上带,控诉来得猝不及防,凤玦也愣了愣,脸色总算因为话题的偏离而有所缓和。
  “凤玦,”盛寒枝见好就收,深吸一口气,一双清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我在心甘情愿地自赴陷阱,你可不可以为了我逢场作戏一次?”今天跟着虚一道长打坐了一天,他满脑子都是这事儿,既然一条条给捋清楚了,那就绝不拖泥带水。
  “就算江湖险恶,你好歹相信我一次。”
  他的声音很温柔又带着点委屈,连带着一句话也说得缠绵起来,露出的是旁人从未见过的一面。
  凤玦脊背麻了一下,睁开他的手掌,淡定道:“既然知道江湖险恶,你就该听你师父的话离我远点……”见对方软硬不吃,盛寒枝咬牙,豁出去了,“我就是心悦你,就是不怕你这个魔头,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吗?”“清楚,你心悦我,不过是占有欲作祟,所以觉得我很重要,就像我于你,天煞教于我,虽然看起来密不可分,但其实更像是占有欲。”
  “占有欲个屁!”盛寒枝把他下巴掰过来,开始有些激动,“我对你,不是占有欲!我的心悦你,是想抱你、亲你、操你、想让你给我当媳妇!”话虽粗暴,但好在逻辑清晰,前后顺序也没弄错,凤玦在心里赞许了一下,然后像千帆过尽似的劝他:“你接触的人不多,难免容易冲动,偶尔犯些感觉上的错误是正常的,但我不一样……”眼瞅着盛寒枝脸色越来越黑,凤玦按了按眉心,接着叹了口气,“那给你操,但其他的就不行了。”
  陡然安静的空气中,“啪嗒”一滴蜡泪沿着红烛流下,落在烛台之上,凤玦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反悔呢,方才言语委屈的狼崽子这会儿来劲了,黑着脸不回应不说,傲娇劲儿还特不合时宜地犯了,扭身就走,并且给他撂下狠话:“除了我媳妇儿,别人休想上我的床。”
  “……”半个时辰后,盛寒枝上了凤玦的床。
 
 
第一章 二十二
  天煞教左护法生得一副清俊的面孔,虽不及凤玦的精致脱尘,白衣墨发往人群里一站,那也是孤高出彩的一笔。
  盛寒枝刚前脚负气踏出房门,冷长书后脚就来敲门,手上还抱着两壶酒,隔着几丈远都闻得出来是酒窖里的桑落,他微低着头,唤了一声“教主”,曲起两个指节在半掩的门上敲了敲,门开了。
  盛寒枝在拐角处亲眼看着冷长书进去,脸色顿时更加阴沉。
  他想起先前的很多个夜晚,自己喝完酒后心情颇好,心情一好就要跑到石室里按着凤玦酒后乱性,那桑落酒的烈性他不是不知道,现在冷长书堂而皇之带酒进门,是当他死了不成?盛寒枝脾气一上来,凤玦的房门就遭了殃,砰砰咚咚的敲门声很不友好,甚至让人怀疑他马上就要踹门而入了。
  见来开门的是冷长书,盛寒枝皮笑肉不笑地冲他点点头,接着越过他,三两步过去往凤玦身旁一坐,露出十足的占有欲来。
  凤玦见他去而复返,疑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盛寒枝弯了弯嘴角,扭头看他,“有好酒也不叫我一起,教主是担心我酒量不好?”你酒量是很好,但是你酒品不好啊。
  “你还是别喝了。”
  “我非要喝。”
  旁人何曾见过凤玦这么好脾气的样子,连一向处变不惊的冷长书都有些许的讶异,无论是在天煞教还是在外面,人人都说教主寡言少语说一不二,脸上一向冷到没有多余表情,哪里是现在这幅无奈到要扶额的样子。
  盛寒枝刚把酒塞拔开,抬眼就瞥见对面的人正目光灼热地注视着凤玦,于是捏在壶身的手指一松,“嘭”地一声溅出一桌子的酒来,他浑身上下就差贴上“我不高兴”几个大字,捏着瓷白的杯子倒满一杯酒,冷笑道:“左护法是要留下来和我们共饮一杯?”凤玦实在头疼,怕这狼崽子会在自己房里打起来,只好眼神示意让冷长书先行退下。
  “让他走还眉来眼去的……”人一走,盛寒马上把笑脸一收,酒也不喝了,“难怪总说我年龄小,你喜欢这种的?”冷长书不过是来交代一些事情,酒也是凤玦让他拿来的,凤玦随口解释了两句:“他本来送完酒就会离开,没想到会碰上你。”
  “我不管,那你喜欢哪种的?”盛寒枝本就窝了一肚子气,这下说什么也要撒撒酒疯,扯着凤玦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大腿上固定好,左手掐着他的腰,右手去解他身上的衣裳,手掌摸到里面去,指腹精准地找到他胸口,一搓,敏感的乳珠很快硬成一小粒,缀在粉嫩的乳晕上。
  凤玦轻轻地呻吟,坚持提醒道:“……说好了,给你操,别的不行。”
  盛寒枝没搭话,低头去咬他的耳朵,发了狠地在他耳后啃出痕迹,“那你现在得听我的。”
  凤玦被揉得睫毛微颤,他面色潮红,透明的细汗从额头沁出,身前衣襟大敞,那白皙柔滑的肌理在暗红色的布料里半遮半掩,隐约可以看见胸口处有只作乱的手。
  怀里的人腰肢软得不像话,盛寒枝又伸手捞过桌上的酒杯递到凤玦的嘴边,手故意一抖,醇馥幽郁的桑落瞬间从他微启的红唇溢出,沿着下巴的轮廓一路流向颈项,这回更加刺激了盛寒枝,顶在凤玦臀上的性器急需发泄,碍事的亵裤被他从中间猛地撕开。
  惊觉两腿间凉风袭来,凤玦低头一看,一根硕大的阴茎正抵在自己的穴口处试图往里挤,他也顾不得计较裤子被撕的事儿了,急忙伸手攥住那根滚烫的玩意儿,“等等,还不行。”
  “嘶——”盛寒枝被他握得倒吸一口气,喘着粗气和他讲道理,“为什么不行?你自己都硬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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