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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独钟(近代现代)——愚礼

时间:2020-04-18 09:41:27  作者:愚礼
  “你回来了,你手机关机,我很着急。”
  他扯我进门想要转身去取毛巾时被我拽住了,我将他拉回来不顾浑身湿透的紧紧拥抱住了他。
  哽咽让鼻音很重:“卓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不会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却突然选择离开的对不对,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席卓慢慢抬起手臂环住我的腰:“乱想什么呢,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们不会生离也不会死别,你信我。”
  我冒然来到席卓的世界,一路上走走停停悲悲喜喜,偶然的必然的交错呈现,相互救赎。
  陈左矣没等到他的救赎,能救赎他的人早已先他而去,从此前进或者后退都是万劫不复。
  我用力抱着怀里的人,感受他的体温,呼吸他的味道,我甘愿做个俗人,至死都认定,活着最好。
 
 
第116章 
  入夏以来京城最大的一场雨,持续了三天都没停,陈左矣葬礼的早上雨势才有小下来的趋势。
  席卓多次参加重要颁奖典礼穿着的礼服都出自陈左矣之手,他很痛惜,说他再也没有机会穿陈老师的高级定制了。
  我们一起出席葬礼,快到达地点前他就让小高停了车,带着我一路步行撑着伞走近。皮鞋踩在地上打散了我们倒映在浅层积水里双双黑色衣裤的身影。
  到场的人里,所见之处均是名流大咖。演艺圈,摄影圈,服设圈的很多人都来为陈老师送行,也不乏赶来的很多国外知名模特和演员。
  单从一个葬礼就能看出那些年叱咤服设圈享誉国内外的陈左矣是什么样的身份,尽管在他隐退的三年多也并没有改变他的地位。
  任时令教授来了以后在陈左矣的照片前站了好久,老泪纵横却始终都没说出一个字。
  媒体记者都被安保挡在了门面,室内相对形成了密闭隐私的空间。
  我前面坐着Cindy,左面坐着席卓,右面坐着的是小优和何修,后面坐着亿万斯年。落座后大家都没再走动,只是安静的发愣。
  齐一进场时过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就坐去了最后面,我回头跟过去,看到了很多大学时教过我的老师。
  到葬礼结束离开时我都缓不过来目光呆滞,以后再提起陈左矣这三个字,是往昔,是传奇,再也不是血肉之躯。
  网上关于著名服装设计师家中割腕自杀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在没看到新闻时都不知陈左矣是谁,但在真正去搜索和查找后都难免会扼腕叹息。
  两天后陈黯礼将《衣为先》的全部电子稿都交给了我,那是陈左矣耗时三年完成的遗作,他将毕生所学都浓缩在了那本厚厚的书里。
  他留给世界一本道尽服设精华的书,留给儿子全部的财产,他是早就安排好了身后事,才走的那么决绝。
  遗嘱里有出现我的名字,他委托我负责《衣为先》出版的全部事宜。我真的不胜荣幸,感激最后的最后他能信得过我为他做点什么。
  上次通话他说书在校稿,后知后觉那时他就已在准备离开,毫不犹豫,毫不畏惧,直至最终留给我们他蓄谋已久的无情。
  书中最后一小部分的实践案例里,用化名代替的人都是我,他说对我的第一印象是,这小子看起来很傻。
  我看到那行字后笑中有泪,他处处挑我的毛病却又不忘鼓励,看不惯我所有设计却还是愿意点评,他给了我在服设上的第二条生命。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忙着新工作室具体落实的同时也在顾全出版的事,忙的昏天暗地,常常要在办公室熬到天亮。
  席卓作为中法形象大使受邀去巴黎参加活动,他走的那天我都没腾出时间看他一眼,反倒是他特意选择从公司走,下楼时拐到我这来看我。
  负责面试新员工的顾姐看见席卓后,先行推门来告诉我,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他来应聘的。”
  席卓带着调侃的轻笑走进我办公室:“就不应该让你在办公室里有休息间,有休息间也不应该在里面放床,弄的你都不爱回家睡了。”
  我示意他坐,揉着太阳穴:“刚开始都忙,过一段就好了,你抓紧去机场吧,别耽误了行程。”
  他走过来低头在我鼻梁上落下一个吻:“等我回来。”
  看着他转身就走,我叫住了人:“卓哥。”
  他回身:“嗯?”
  “注意安全,到了给我电话。”
  他宠溺一笑:“好。”
  然而我答应好的会等他电话,却还是没接到。
  当天晚上我跟出版社编辑见面回来接到陈黯礼电话急着下楼,把手机落在了办公室。
  在楼下看到少年,他说他来跟我和严亿昀道别。只知我们都在这个写字楼却不知具体在哪个楼层,只好叫我们下来。
  他怀里抱着的是他放在房间窗台上的那盆小向日葵盆栽,我猜得到他是要送给严亿昀的。看来这几天他休息的还可以,看上去不再那么有气无力。
  “我要搬到国外跟姑姑一起住了,走之前来看看你们。”
  我问道:“什么时候走。”
  “见完你们就去机场了,我姑父在那边停车场等着呢。”
  “这么急啊,”我看了看表,“你给严亿昀打过电话了么。”
  陈黯礼笑笑:“打了,他一会儿下来。”
  正说着,严亿昀就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他还是保持着这个时间段在公司舞蹈室挥洒汗水的习惯。穿着无袖黑色上衣,牛仔及膝短裤,戴着与鞋子同色系浅色发带,满身都是刚运动过的状态。他笑着冲我们挥手,走过来后看向陈黯礼:“听说你要走了。”
  陈黯礼将盆栽递过去:“送你的,我自己种的,程名哥知道,他可是看着这花长起来的。”
  我笑着接过话:“他巴不得要搂着睡,每天都等开花,挺辛苦的,你可要收好了。”
  严亿昀浅笑着点头:“我会的。”
  我们三个坐在台阶上说了一会儿话,最后陈黯礼起身给了我和严亿昀一人一个拥抱就小跑着走远了。
  我笑着看他的背影,心想这孩子为了抱严亿昀找了个看起来自然的借口连我也一起抱了。抱我时蜻蜓点水,抱偶像时不愿松开,小心思暴露无疑。
  看不到陈黯礼的身影后我转身要回楼上,问身旁的人:“一起?”
  严亿昀问我:“吃晚饭了么?”
  我这几天作息严重混乱,真不记得吃没吃过,想了想:“吃了吧。”
  他笑了,怀里抱着的花一颤一颤:“吃没吃你都不记得了。”
  我叹气:“最近真的是太忙,脑子里装不下个人问题了。”
  严亿昀走下台阶回头看我,头一甩:“以前都是你请我吃好吃的,这回我请客,走。”
  提起吃我还真有点饿了,向生理需求靠拢,跟过去道:“我可真没带钱包下来啊,吃什么?”
  “听你的,你选。”
  我选了火锅,不仅仅是太想吃,而且还离得最近。
  明显觉出与之前陪着严亿昀出来时不同,他的粉丝群体已泛滥,追着我们进来非要在这店里吃一顿的两个高中生就坐在斜对面,点餐时那女服务员根本不看菜单,我念了半天她都没反应只顾盯严亿昀的脸看。
  艰难的点餐时间过后以最快速度上了菜,拿起筷子没吃几口。严亿昀掏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清清嗓子边接起边看我:“喂,席卓哥。”
  鬼知道席卓消息怎么那么灵通,是为了找没带手机的我才打来的。
  我起身走去洗手间接听,本以为他会掀翻醋坛子,却是很正常的语气。
  “我安全到达了。”
  反倒是我有些沉不住气:“席卓你是不是派人跟着我。”
  我很少叫他大名,除了在床上几乎没有过,席卓有一瞬间的愣:“我是在网上看到的。”
  “网上?”
  席卓笑道:“这回你知道我把你介绍给公众的好处了么。”
  我懵:“什么好处?”
  “他们会帮我看着你的,你在哪,和谁,干什么,还是很准的。”
  “我先吃饭,回去给你打电话。”
  “去吧,那小子请客的话,多吃点。”
  他话里还是掺了醋的,没跑。
 
 
第117章 
  大热天吃火锅很刺激,不吃辣的我霸占着鸳鸯锅的清汤,严亿昀是典型的无辣不欢,看着他那边厚厚一层辣椒我感到了隐约的胃疼。
  少年暴风吸入的吃着,嘴唇被辣染上了别样的红,显得牙齿更白了,他偶尔跟我说话,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吃。所聊均是工作上的,任何超出朋友界限的话题都没有,让我不禁在心里埋怨席卓真的冤枉了这孩子。
  等我们吃完出来,已聚集了太多围观的,严亿昀半鞠躬边走边跟粉丝姐姐们打招呼,并请求别拍照。
  好在到公司的路很近,我们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去,避开了众人视线,而后我先到达,他继续向上。
  我回到办公室一看,好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席卓的,我将电话给他打回去,这回换做他不接了。
  怕他又是闹脾气,耐心的打了几遍,仍然没被接起,最后是白漾给我回了电话,说席卓去见主办方没有携带手机,让我别担心。
  我看这大哥就是知道我吃完饭会给他回电话所以才故意不带手机,否则怎么在我睡觉前打过来贱兮兮的问我,找不到他着急不着急。
  他并不知他如此以牙还牙想让我感同身受的良苦用心全毁在了他的好助理手里。要不是白漾给我回电话我还真的会担心,但我并没说明我已跟白漾通了气,反而顺着他的意思,承认说,特别着急。
  其实席卓挺好哄的,只要顺着他的意思来就全都没问题,他也没再问我跟严亿昀一起吃饭的任何事情,腻腻歪歪说了会儿话就挂断了。
  也许越是爱,越愿意展现小孩子的脾气,谁能想到人前双商在线霸道冷艳的席Boss,其实私下里跟爱人是这副可爱到爆的德行。普天下只有我一人能体,不能再得意。
  席卓在向公众出柜后首次大方亮相媒体前,外媒对他一如既往的褒大于贬,国内这边却是冷言恶语飞满天。
  我有时常常会消极的想,这个国度没救了,可强烈的归属感还是让我对它爱的痴迷,退了一万步,哪怕它对我们这种人满是恶意,我也还是骄傲的活在这里。
  席卓说,既然该有的都有了,还不允许别人骂骂么。
  在演艺圈这么多年来混的风生水起,他比谁都要明白以后的以后可能都只会有下坡路可以走,他若是不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怎会坦然与我双宿双飞。
  我想拼命的挣钱想他,这种想法开始占据我的内心,我不想他奔波的那么辛苦,听着那些带着刀子的评论还要人前陪着笑脸。
  因为陈左矣在去世前已将出版事宜规划妥当,所以整体来说并没让我太费心,当敲定最后流程全书进入印刷后,我在网上发起了宣传。
  根本不愁转发与浏览,各路名人网红纷纷参与助力,书都还没有见到实体就已预售爆满,我只得与印刷厂和出版社联系调整新的印刷数据。
  工作室这边签下了些新员工,几天不到就已正式上岗,顾姐办事很体贴周到,员工条例里备注了不允许私传我个人消息的事项。
  然而还是有电视台的记者找上门与我约时间进行专访。听闻是想进一步了解陈左矣,我在电话里明确表示将不涉及陈老师所有没指定我办的事,并且希望媒体不要对他过分解读。
  隔着电话我都感受到了那记者的火气,她火我更火,不晓得她又说了些什么我就将电话挂了。
  如果说以前的我是温润如玉善良到底型的,那么在生活和现实多次教我做人后,我现在绝对是爱他妈谁谁老子最酷型的。简直太管用,省去了很多没必要的口舌,效果显著。
  我带队过来这边后就有了与齐一达竞争的意识,以后两家店无论是业绩还是发展都将会在互相参照学习里一起前进。
  给高管开会时顾姐谈到了模特的事,提议尽快签下优质人选。她将希望寄托于我,意思是我认识那么多演艺圈里的人,会有好的人选。
  说实话,我还真没有。
  认识和深交是不一样的,她那个年纪应该比我更懂,我看她就是不想参与这档子事便甩手扔给了我。
  席卓参加完活动并没急着回来,说在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我也想他能顺便散散心,尽管才分开一周就泛滥成灾的想念扩展的不停息,也对他的做法表示同意。
  八成是一种毛病,这么久以来,一旦在模特上遇见危机,我就能最先想到某几条纸醉金迷的烂鱼。
  这回我学的聪明了,在去见寂以宽之前,特意备好了解酒药,那帮孙子太能喝,每次举杯都是场硬仗,最后总要弄得栽栽愣愣元气大伤。
  好歹我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了,我坚决不能再丢人现眼,怎么进去怎么出来是我新的泡吧宣言。
  提前联系是有必要的,七个人早早聚集一起等我,寂以宽见到我就笑道:“程名我看到你就知道是又可以赚钱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扫视一圈:“还真是跟你们商量事情来了,正经稳定工作干不干,薪酬高待遇好。”
  珍珠白的大红唇在晃来晃去的灯光下颇有光泽,她冲我眨眨眼:“你现在可是火了,跟着你干准没错,说说看吧,具体是什么。”
  我将想签他们做卡康司耀模特的事情讲出来后,都还没有协商条件,这几个人就齐刷刷的撞杯庆祝了。
  兴奋过度下将酒喝出了花样,瓶瓶罐罐撤下一批又换上来大大小小的杯子。
  酒精刺激下我们围成一圈端起来就喝,比着赛的看谁先按着路线喝到最中间那杯。
  跟调酒师拼酒简直是找虐,我对寂以宽的酒量服气,这小子从开始就没停,把我们都比了下去。
  我一喝的多了些就爱上厕所,来过不止一次,对这酒吧整个地形都熟悉。穿过音乐中摇晃的那些身体,还没等走到洗手间,就看到了斜对面卡座里坐着的几个人。
  坐在最外侧的男人也同一时间看到了我,他起身端着酒杯过来。我想装作没看见,却还是在他站到面前后出于礼貌的叫了声罗总。
  罗束笑了:“小程啊,这么巧,在这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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