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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徒为患(古代架空)——美人膝

时间:2020-04-20 09:15:04  作者:美人膝
  怀里的少年被摔落在旁边,他也顾着身上的疼痛爬到了少年面前,又将他抱在怀里,下颚紧紧抵住暮楚的额头,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着:“救救他,救救他。”
  晏南此刻也是没了第一公子的风度,一贯处事不惊的他脸上浮现出慌张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慌张。怀中的温度正在逐渐冰冷,一点点的气息正在消失,晏南抚摸着暮楚的脸庞,嘴唇哆嗦着:“别怕,师父会救你,阿楚别怕。”
  只不过,这次回答他的只有那微弱的气息。
  混乱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模糊不堪的画面,藏在心里深处的记忆再次被揭开面纱,晏南浑身都泛着冷意,双眼空洞无神,似乎也是陷入了魔怔之中。
  待到晏阳赶到的时候,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弟弟一身狼狈的坐在大街上,怀中紧紧的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无论旁人怎么分开他们,那一双手还是不肯松开,脸上神色癫狂,谁动了少年就会被他一掌打回去,吼着滚开,这让赶来的医师根本无法医治。
  晏阳走到他身边,缓缓蹲下,轻声唤道:“阿南。”
  第一声没有反应。
  他又唤了一声:“阿南。”
  第二声还是没有反应。
  “阿南,如果你再不放手,他可能就会有危险了。”
  终于,晏南有了几丝松动,他回过头看向不知道何时到来的兄长,空洞的双眼里尽是慌张的流光,身上所有的防备都在此刻卸下。
  他说:“兄长,救救他。”
  他说:“兄长,我求求你救救他。”
  就如同几年前一样,他抱着那人跪在地上卑微的祈求着。
  将军府里,依旧是人来人往,只不过这一次是进出的医者,信心百倍的进去,最后都是灰头土脸的被赶出来。连续三天三夜,这里的灯火就没有熄灭过,甚至连着里面的人也是没有离开过一步。
  晏南从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就日日夜夜没有合过眼,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房中,俊逸的脸庞已经长上了胡渣,甚至连着头发都没有好好梳理过,以往的翩翩公子在此刻却变得邋遢不堪。
  “二公子,这儿属下来守着吧,您都几天没有合眼了。”
  他摇摇头,心弦一直紧绷着,他怕,他怕小阿楚醒来的时候找不到他会担心,会害怕。
  异样的情绪一直占据着心间,晏南也说不出这种是什么样子的感觉,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模糊的轮廓,曾经他也是这么失去他最喜欢的人。
  一股无力感充斥着全身,晏南从来没有感觉到有现在这么累过,他坐在了床边,静静的注视着暮楚的脸庞。
  紧闭着的房间门被打开,晏南端着一碗药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几日不见的映月。
  看到那人进来,晏南直接走到他身边,挥手就是一拳打在了映月的脸上,伸手拎起了他的衣领:“我让你保护好阿楚,你死哪儿去了?”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大概是几天没有张口的缘故,这么一吼就连晏阳也是吓了一跳,映月没来得及躲开这一拳,直接被打趴在了地上,他一抬起头又被晏南拎住了衣襟。
  待到看清这人脸容的时候,晏南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他猛地后退几步,摇着头嘴里不断的说着:“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映月苦笑一声,笑容在布满伤痕的脸上看起来狰狞可怕,他一向最爱惜的就是这一张脸,平时磕了碰了都要烦躁一段时间,而现在确实满脸的伤痕,是由人一剑一剑划伤。
  “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中了毒,内力根本没办法使出来,那群人目的性很强,就是要暮楚的性命。”
  “我将他藏在了暗阁,后来撕掉一个人脸上的布,是北国的人。”
  那天晚上很明显是有人提前在饭里下了毒,他虽然只吃了点儿菜但依旧是内力尽失,那群人进来的时候问的就是暮楚的名字,至于北国和晏楚的国家有什么恩怨他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想的那种样子,唯一的可能就是针对一个人。
  “是楚衡。”
  晏阳沉声说道,“楚衡和将军府有着私人恩怨,这一次他得知了阿南的消息,那条疯狗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楚衡…楚衡…”晏南怎么不记得这个人,几年前南陵和东岳一战的时候,北国借此机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不过当时的计划被他给打乱了。
  “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先告诉皇上,南陵和北国一战是不可避免。”
  晏南握紧了拳头,眼中浮现出丝丝狠戾的流光。
  如果是楚衡,他绝对不会放过那群人,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现在,他只想要暮楚平安无事。
  “那个大夫怎么样了?”他忽然问道。
  “在准备。”
  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眉头微微一皱,却是很快他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柔情:“提前吧,他要的我都答应,只要能让阿楚相安无事。”
  待到他说完的时候,映月看了一眼晏阳,对方似乎明白了什么,朝着他点了点头,伸手对着自己弟弟一记手刀。
  晏南眼睛一闭,倒在了晏阳怀里,脸上的疲倦就在此刻停止,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导致晏南身体很是虚弱,就连他抱着也是很轻很轻。
  “那个医师提的什么要求?”晏阳轻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第6章 勾栏院6——醒来
  映月摇摇头,这件事具体的事情他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尤其是和晏南相关的人。暮楚的毒并不是那么好解,那个大夫提的要求是多了些,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
  但是,他最担心的就是晏南本身。
  暮楚醒来的时候是在半个月后,就在所有人认为这次医治失败了的时候,暮楚却是睁开了双眼,长久没有发音的嗓子又干又疼,他刚伸出手一杯水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来不及去矫情什么,他捧着水杯咕咚咕咚下咽,喉咙接触到新的水分后才缓缓的有了几丝好转。
  “师父呢?”他声音还是有些嘶哑,开口的第一句便是问晏南去了哪里。
  映月将他扶在床头躺着,又倒了一杯水,他的脸虽然用药好的差不多,但是脸上的疤痕还是没有办法消除干净,好在有人给了一个面具,虽然不怎么好看但至少不会让人感到害怕。
  暮楚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映月,所以才放下身上所有的戒备,再次问道:“我师父呢?”
  “怎么,睡醒了就会叫师父了?”门外传来了一阵戏谑的声音,推开门时屋外的阳光照耀在了床上,带着丝丝暖意,晏南身上的官府还没有来得及褪去,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很明显是跑过来的。
  刚一回来的晏南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暮楚醒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连上朝时的官服都没来得及褪下就急急忙忙到了后院。当他看到坐在床上的少年时,压在身上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师父?”暮楚从来没有看到自己的师父穿着盔甲的样子,以前那些来勾栏院的哪些大将军都是五大三粗,而他的师父却是不一样,一身银白色的盔甲穿在他身上反到是褪去了他身上原本的慵懒气息,眉宇之间的杀伐之气多了几分。
  他虽然刚开始对师父的身份有些介意,但是此刻,暮楚觉得自己的心又跳快了几分。
  “怎么了,一醒来就师父师父的叫着,听不清的还以为在叫媳妇媳妇。”晏南坐在了他的身边,伸出手试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温度,察觉没事后就才松了一口气。
  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暮楚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孩子居然比他还要高了一截:“等你以后娶媳妇儿了记得有我这个师父就好了。”
  听到娶媳妇儿这件事,暮楚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他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但是他一听到娶媳妇儿这件事从师父嘴里说出来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特别堵心。
  “我只想一辈子陪在师父身边,不想娶媳妇儿。”
  晏南挑了挑眉头,寻思着自己什么时候把背地里给小阿楚找媳妇儿的事情了,莫非是映月告诉小楚的?他回头看向站在一边莫不知声的映月,对方给了他一个白眼,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就走了出去。
  “哎,三天不收拾你你还给爷翻白眼了。”晏南没好气的指着映月的背影说道。
  结果映月压根没有给他继续骂的机会,出去时还带上了门,“砰”的一声直接把晏南的暴脾气给惹到了。
  在暮楚昏迷半个月里,晏南和映月没少互怼过,恢复好后的晏南嘴上功夫也是越发的了得,除非两人只动嘴不动手,映月用于都是落败的那一个。
  晏南正准备出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大小姐脾气的发小,刚起身,一只手就拉住了他的手,暮楚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他虚弱的说道:“师父,陪陪我好吗?”
  少年恳求一般的神情让晏南瞬间软了心间,他褪下了盔甲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初秋的天气并不是很冷,但是对于现在的晏南来说却犹如冬天一般。
  好在这个房间是他的住的地方,取来了一件外袍穿了上去,身体的冰冷感觉才减弱几分。
  “师父,勾栏院的人都没了。”暮楚突然提到了这件事,昏迷的这些天他都迷失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着那天晚上的事情,鲜血的颜色染红了素净的帘子,一个个昔日对他极好的人倒在了血泊里,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尖叫声,直到现在醒来,他都没有忘记那些东西。
  “小院也没了,桃花醉也没了。”他浑身颤抖着蜷缩在一团,似乎是害怕极了,眼眶逐渐红润起来,嘴里一直嘀咕着:“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晏南一颗心此刻就像是被刀正在凌迟一般,阵阵抽疼,他一手搂住了暮楚,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安慰道:“不哭,不哭,没了以后我们在建一个小院。”
  “桃花醉没了师父在给你酿,以后都有师父陪着你好不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晏南自己也是愣住了,这种一生一世的承诺他从来没有对着任何人许诺过,包括自己一直追逐着的那个男人。
  晏南觉得他需要好好的静一静了。
  暮楚身上的伤好得很快,有了皇宫的金贵药材的调理,没到十天他就可以在床下走动自如,白天晏南不在府里他就熟悉熟悉将军府的地形具体情况,等到傍晚晏南回来的时候他才缠上去一声声师父的叫着。
  每天晏南回家的时候总会看到将军府门口站着个少年,穿的也是单薄,但一看到他回来那人隔了几百步路都要跑到跟前,这么天天缠着也不是一个办法。于是晏二公子吩咐管家替他找个练武的先生,觉得这样自己会清净几天,结果是没想到这一清净也就是小半个月。
  这日皇宫有宴会,晏南本想着避嫌不去,奈何兄长再三叮嘱,他也就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
  喝多了不碍事,但是喝醉了不省人事倒是少见。
  以前的晏南号称千杯不醉,如今这些日子过去了凡事沾染上了些许酒味便有了醉意。
  他提前离了场,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身体也不受控制朝着前方倒去。
  “阿南…”他倒进了一个怀里,大概是夜色的缘故晏南并没有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只是恍惚间觉得这个人很是眼熟。
  他抬着头,迷梦的双眼注视着男人,“你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怎么就喝醉了,阿阳呢?”男人说话的语气很是温和,就像着冬日里的一轮暖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晏南猛的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双眼逐渐变得清明,那个男人俊逸的脸庞映入眼帘。
  待到看清楚那人的容貌时,他猛的推开了男人,保持好还有的距离后才缓缓说道:“微臣见过皇上。”
  此刻的九五之尊,南陵最尊贵的帝王正用一种复杂的眼光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看得明明白白。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头上,云镜轻笑一声说道:“私下你还是可以叫我云哥哥,皇上皇上这么唤着我还真不习惯。”
  “微臣惶恐。”晏南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一颗早已平静的心现在又因为这一只手而变得躁动,他甚至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云镜看着他规规矩矩的样子,也实在不能把那个几年前搅得王城不安宁的混世小魔王联系在一起。
  是变化太大,还是故意谦和?
  “往日里你不是千杯不醉吗,怎么今日就早早退了场?”
  云镜想了想又道:“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
  晏南摇了摇头,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还是无法镇定自若,只有有他的地方,自己身上一切的伪装都是徒然的。
  “家里还有个人在等着我,我怕他伤没好又出来受寒。”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男人的神色,期待着能够在男人的脸上发现不同的模样。
  但是晏南想错了,云镜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甚至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一丝不愉快的神色。突然,他感觉有一把刀正在凌迟着自己的心脏,一刀一刀的把他的心脏割得鲜血淋漓。
  “也好,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去,今晚阿阳不会回将军府,多一个人保护你我也是放心的。”
  “不用了。”晏南直接拒绝云镜的意思,他甚至不想再去看面前之人的神色,似乎多看一分,心脏处就多一分的疼痛。
  这种伤原本已经渐渐的愈合,但是又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如同拿着一把刀一样,快要愈合好的伤口又一次裂开。
  他转过身,冷笑一番,朝着宫门口走去。
  云镜注视了那一抹离开的背影,等到那人消失在视线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那个少年是怎么到了阿南身边的?”
  “回皇上,是二公子在城门口捡回来的,听说是流落北州的难民。”
  “北州…”云镜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说道:“查出那个少年的身世。”
  北州的话,是衔接的东岳吧。
  出了皇宫,晏南没有搭乘府里的马车,而是选择了一个人走路。
  这个时辰点的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几个人,只有对岸灯火通明的酒楼还是笙歌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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