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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结婚何必如此卖力?(近代现代)——蒸汽桃

时间:2020-04-30 09:47:13  作者:蒸汽桃
  “我大概会在三个月内完成你们相关结果的重复和论文撰稿,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半年之内评论版块见。”贺冰心在医疗界举足轻重,这样一篇评论文章发出去,常曼这个所谓的新型造影剂是肯定会翻车的。
  常曼没想到在贺冰心这碰了一个硬钉子,赶紧堆着笑说:“临床试剂嘛,肯定还是在不断改良中的,您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我们一定会努力争取尽快改进。”
  “改进?”贺冰心顿住脚,“你们还在改进中,就敢在病人身上用,还敢让医生依据这种结果做手术?拿人命冒风险,就是为了一笔钱?”
  常曼的目光也逐渐冷了下来:“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我们拿了这笔钱也不是中饱私囊,而是去造福其他的病人,这位病人年纪大病情重,就算牺牲一点,后头的贡献也是为他积福。”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这叫人话吗?”薛凤一下就窜起来了,“那万一出了事儿你凭什么让我们担?你他/妈怎么不去牺牲积福呢?”
  常曼脸上的假笑又回来了,浮在白的刺眼的粉底上:“这不是相信贺老师的能力吗?而且其实你们又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干嘛这么大火气呢?”
  “所以,你们就是承认了拿病人的命去冒风险了?”张旭手抄着兜站在一边,目光里尽是鄙夷。
  “唉,你们还是年轻,”常曼微微叹了一口气,“太冲动,贺医生,您的合同都和我们签过了,病人的瘤也拿了,您重复不出我的实验结果,其实并不能算是有力的证据,而且您跟我这儿翻了脸,回医院就好交待了吗?”
  不等贺冰心开口,常曼又好整以暇地开口:“我听志远说了,你能力强身份高,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你好歹也想想,附医也是要吃饭的,要是拿不到这笔钱,这股火总得撒出来吧?你自然不会受责难,那跟着你来的这两个小孩儿呢?”
  “其实我想要的,已经拿到了,”常曼伸手拍了拍贺冰心的肩,“但是我虚长你几岁,还是提点你两句,这个大环境,你早晚得学会明哲保身。”
  常曼说完,大红嘴唇又弯起来:“附医那一份儿,我一点不会少你们的,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贺冰心看都没多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贺老师,”薛凤紧紧地跟在贺冰心身后,气得脑门发红,“您不用管我,您尽管举报,大不了我这口饭不吃了!”
  贺冰心看了一眼他身边默不作声的张旭,又笑着回答薛凤:“你不吃这口饭,你去吃什么?”
  稍微看一眼两个人的穿着,轻易就能看出薛凤条件不错,张旭就不大一样了,他没有说这种话的底气。
  薛凤义愤填膺地说:“凭什么啊?凭什么他们这些弄虚作假的王八蛋这么嚣张啊?那个姓常的算什么东西啊?”
  “别说了,”贺冰心看见在医院门口等着他的胡煜,眼睛微微眯起来,“可能真的是操作体感的问题吧,我也没那么准确。”
  薛凤的眉毛都快打结了,火冒三丈地问:“您说什么呢?您都快赶上机器人了!怎么可能……”
  胡煜迎着走过来,捉住贺冰心的手:“手术怎么样?”
  贺冰心一句“挺好”把薛凤的话全撅回去了。
  胡煜看了一眼薛凤,倒没多问什么,伸手揉了揉贺冰心的后颈:“辛苦了。”
  几个人各自回了一趟酒店,又到机场汇合。
  薛凤大包小包买了一堆特产,这糖那糕的,小山一样。
  张旭就背着一个双肩包,手一直抄在兜里,一路上有心事似的。
  胡煜看着贺冰心老是有意无意地看薛凤的方向,稍微琢磨了一下,凑在他耳边笑着问:“饿了?”
  现在还没到饭点呢,而且其实贺冰心中午也没少吃。
  他也不是饿,就是嘴巴里没味道。但是让胡煜这么一问,他又条件反射了,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摇头掩饰。
  胡煜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盒糖包子,还热乎着,递给贺冰心:“本来打算找到坐的地方再给你的,你先拿着,等会儿擦干净手再吃。”
  胡煜拖着箱子背着包,贺冰心端着自己的一盒糖包子,身后跟着轻装简行的张旭和吭哧吭哧的薛凤。
  几个人到了托运的地方,胡煜让张旭陪着贺冰心到等候区吃包子,自己和薛凤一起去托运行李。
  “小薛。”胡煜的脸上是同以往一样的冷淡,只是称呼从“薛凤”变成了“小薛”,就好像稍微和蔼可亲了一些。
  薛凤受宠若惊,立刻“哎哎”的答应。
  胡煜没走专用通道,反而跟在普通乘客后面排起队来:“今天的手术不顺利吗?”
  一说起今天的手术薛凤的内心就气成河豚,但是他又不敢在胡煜跟前造次,只能咬着牙说:“顺利,挺顺利的。”
  “今天你们做手术的病人,是不是姓秦?”胡煜像是闲聊似的,双脚/交叉,拄着旅行箱的拉杆,虽然依然没有笑,却给人一种有亲和力的错觉。
  薛凤一惊:“您怎么知道?”
  胡煜微微一偏头:“算是听说过。”
  外界对胡煜的家世虽然没有什么准确情报,但也有很多传言,薛凤这种八卦担当自然也不会错过。他也知道金字塔原则,胡煜如果真是富二代,那肯定比他们这种贫下中农更了解上流社会。
  他一拍手心,畅通无阻地打开了话匣子:“您可不知道,这个姓秦的,他真是个冤大头!”
  ……
  等着薛凤倒完全部苦水,两个人又排了一会儿队,薛凤也恢复了先前目不斜视的状态。
  胡煜看了看手表,跟薛凤说:“你先在这儿排一会儿,我去方便一下。”
  在薛凤眼里,像胡煜这种吸风饮露的人还需要方便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诚惶诚恐地说:“您方便您方便!”
  一走出三个人的视野,胡煜就从容地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他打电话的时候下颌稍抬高,眼睛略略向下,是自然流露的高姿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惊喜中又夹着一些亲热:“Roy!你总算把我想起来了!”
  胡煜微微一笑:“秦总,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胡煜:哥~
  冰心:妈?
  胡煜:……哎。
 
 
第29章 
  临登机的时候, 四个人都收到了回馈升舱的通知,一下从经济舱变成了头等舱。
  直到在飞机上坐下,薛凤还沉浸在瞳孔地震的余震之中:“我,‘谢谢惠顾’的忠实拥趸, 居然有朝一日能被升到头等舱,苍天开眼呐!”
  “苍天”正侧着身子给贺冰心系安全带,看他有点睁不开眼了,用手指轻轻蹭他的眼角:“哥困了?”
  虽说中午睡到了十一点,但他毕竟昨天折腾了一晚上, 白天这手术也不省心, 飞机的轻微颤抖就成了催眠剂, 让贺冰心的眼皮直打架。
  “抱歉, 以前没有这么容易困的。”贺冰心掩着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眼睛里浮出来一层泪花。
  头等舱中间的两列座位之间的扶手是可以折叠的,胡煜把扶手翻到座椅后方,让贺冰心靠到自己身上:“睡吧, 等会儿平飞了就可以躺下了。”
  贺冰心从前躺在床上都总是睡不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要在胡煜身边就特别容易睡着,好像在他身上一靠, 世界都自动后退了。
  飞机过了上升期,薛凤走过来给他们俩分零食,却发现贺冰心已经靠在胡煜怀里睡着了,吐吐舌头抱着坚果点心回了自己座位上。
  胡煜给贺冰心摘助听器的时候, 贺冰心还有些挣动,胡煜揉着他的后颈轻声安抚:“哥,是我,没事儿,我们摘了这个好好睡。”
  贺冰心这才靠在他肩窝里又睡踏实了,连胡煜帮他展开座椅都没被惊动。
  胡煜给贺冰心盖好毯子,正拿出笔记本电脑连上飞机的WiFi。
  贺冰心突然不大安稳地动了动,手指也无意识地攥起来了。
  胡煜立刻侧身抚摸他的后背:“我在呢。”
  贺冰心肯定是听不见,但还是慢慢放松了,只是往毯子里蜷了蜷。
  胡煜轻轻叹了口气,保持着右手在贺冰心身上搭着拍抚,左手在键盘上不停轻敲,低垂的眼睛映着屏幕上的白光,像是浸在月色中的冰冷琉璃。
  走廊上过来一个漂亮空姐,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花果香,看着胡煜双颊微红,目光闪动:“先生,请问您现在需要点餐吗?”
  胡煜回了一句“稍等”,俯身查看了一下熟睡的贺冰心,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
  贺冰心凭着鼻尖的一点沉香就知道是胡煜,有点不高兴地躲开了,低声埋怨了一句:“困呢。”
  胡煜一想他上飞机之前刚吃了两个糖包子,应该还没饿,又把他的毯子掖了掖角,转身回答空姐:“暂时不需要。”
  空姐有些不甘心似的,又靠近了一步,身上那股女孩子的甜香更浓郁了:“那您需要酒水吗?我们可以提供香槟啤酒和多种软饮。”
  可能是她身上的香气太浓了,贺冰心低低地“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子。
  空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面前这位英俊乘客的那张冷脸居然又冷了三分,带着气温直线下坠。
  他看过来的时候,空姐不由一哆嗦,听见他说:“暂时不需要,谢谢。”
  空姐脸上由红转白,强笑着说:“打扰了。”
  她正准备转身逃离,又听见胡煜说:“过半个小时请送一碗小米粥过来,水米十五比一,三百毫升,五克黄糖,谢谢。”
  空姐忙不迭地点头,鞠躬离开了。
  张旭过来转了两圈,看贺冰心睡着,胡煜又一直在忙,没说什么就走了。
  等粥送过来,胡煜哄了半天,喂进去两勺,贺冰心死活不喝了,非要睡觉。
  胡煜也没办法,自己把贺冰心剩的粥喝了,等到下飞机才喊他。
  贺冰心可能是真累坏了,胡煜喊他一声他就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见胡煜就跟放心了似的,头一歪又靠进他怀里了。
  张旭和薛凤在旁边等着,也不好意思催,看得满脸通红,胡煜就让他们先走了。
  胡煜喊了两次都没能把贺冰心喊起来,直接把人裹好毯子和大衣,打横抱了起来。
  北方的气温和崖城自然不能比,初冬的寒风打过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但是在飞机上香水味都能熏着的贺冰心被胡煜护着,愣是到了车上都没醒,中间哼唧了两声,拿脸蹭了蹭胡煜就又睡熟了。
  胡煜抱着贺冰心坐到后排,小心拉上门,简单地跟司机吩咐了一声:“回家。”
  他一只手维持着贺冰心靠在自己怀里的姿势,确认了一下人睡得还算舒服,关闭了备用手机的飞行模式。
  消息立刻铺天盖地地涌了进来,全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
  胡煜脸上冰冷的神情没有一丝起伏,修长手指随意点开了两条,还没关掉,电话就打进来了。
  胡煜盯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划开了接通键,那边一个凌厉的女声立刻响了起来:“你是谁?!”
  胡煜轻嗤一声:“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给我打电话?”
  “你发的邮件我看见了,你凭什么让我跟贺冰心公开道歉,还让我把所有已发表的文章撤稿?你留电话不是为了让我联系你?”常曼的声音逐渐歇斯底里起来,“都是贺冰心搞得鬼对不对?那个姓秦的老头子刚醒没多久就突然撤掉了基金会!”
  “啧,”胡煜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但是在听见常曼提及贺冰心的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的寒光越发锋利,“你的问题很多,又有一大半是明知故问,我只回答有意义的部分。”
  胡煜帮贺冰心翻了个身,让他躺得更舒服一点,才打断常曼杂乱无章的怒吼:“贺医生没打算跟你计较这些事,但是我和他不一样。他在乎的是病人的安危,而我呢,只在乎他。不巧我心眼儿又小又记仇,特别看不得他吃亏受欺负。”
  “你算老几?”常曼几乎要气疯了,口不择言地说,“都他/妈是什么正义使者挡着老娘来财?”
  “邮件你也收到了,里面涉及到的文章及早撤稿,不然后果自负。”那边像是又要骂人,胡煜冷笑一声,声如金石,“我不是你可以侮辱的人,不信你就试试。”
  常曼不愧是在社会中浸润已久的人油子,姿态立刻就放低了:“这都是误会啊,我已经跟贺医生解释清楚了,他都明白的!我们这个试剂,肯定是会改进的,您都说了贺医生不计较了,我们会尽快做出理想的试剂来的。您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暂时不申专利了,但是之前的文章能不能不撤稿?”
  胡煜平静地看着窗外飘落的零星雪花:“我说得很清楚,你的试剂是不是真的,文章有没有造假,我一点都不关心。”
  常曼从他的话语里隐约听出来一点希望,立马挂上了哭腔:“您不知道我们女人在职场打拼有多难,我也一把岁数了,要是真的一点捷径不走,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您就当行行好,高抬贵手吧。”
  “贺冰心心软你就利用他的善良来拿捏他。”胡煜的前一句是冷的,后一句是带着笑的,却让常曼冻到了骨头里,“你猜猜,你能用这个来拿捏我吗?”
  常曼的声音恐惧而茫然,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三天之内,你的职业生涯就结束了。”胡煜说完就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电话打完,也差不多快到家了,胡煜看了看外头的天,狠狠心把助听器给贺冰心戴上了:“宝贝醒醒了,下雪了,这么睡着吹了风该感冒了。”
  贺冰心的鼻子眼一下全皱起来了,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不开心:“困……”
  胡煜轻拍着给他醒神:“回家洗完澡就睡,立刻就睡,马上就睡。现在得醒醒了,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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