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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人(近代现代)——阿金宝

时间:2020-05-06 10:28:42  作者:阿金宝
  “被雨淋的,”那个人回答。
  “没下雨啊,”周瑞安摸摸自己,又伸出手做接雨的姿势。
  “刚下的,很大。”
  周瑞安没话了,没话就不说了,他不觉得尴尬,或者说他没有这种情感,不懂得什么叫尴尬。
  “你认识我吗?”白衬衫男人问他。
  周瑞安摇摇头,又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这下连周瑞安自己都糊涂了。
  “你认识你自己吗?”
  周瑞安看了看他,没了说话的欲/望,转身走了,可没走几步回过头,发现那个人还在原地,他们的距离没有拉远。
  “你干嘛跟着我?”周瑞安有点不高兴,接着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有了第二种感情,就是生气,不对,还有第三种,惊讶。
  “我要送你回家。”
  “什么是家?”
  “让你高兴又让你痛苦的地方,给予你还剥削你的地方,有人恨你又有人爱你的地方,”白衬衫的男人很耐心的解释,他边说边走向周瑞安,在走到很近的时候,他停下来了,周瑞安低下头,发现他们俩之间的地面上,有一条发光的细线。
  “你为什么不回去?”周瑞安问他,他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他长得很英俊,眼睛里尽是他读不懂的东西,好像他很期待看见自己。
  “我回不去了,”白衬衫男人微笑,接着冲着某个方向一抬手;“你朝那边走,有人在等你。”
  周瑞安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黑暗。
  “你为什么帮我?”周瑞安歪着脑袋问。
  白衬衫男人很好脾气,也很平静;“我欠你的。”
  周瑞安似懂非懂,只是抬起手再次捂住胸口,他感觉到莫名的悲伤。奇怪,见了这个人,原本无知无觉的自己逐渐有了灵魂。
  “你去吧,有人等你呢,”白衬衫男人温柔的敦促;“我在这看着你,去吧。”
  周瑞安点点头,转身走了,带着疑问,这些疑问模模糊糊,可答案就在嘴边说不出来,憋得他有点着急,好像有些东西现在不说就晚了,再也说不了,是什么呢……
  周瑞安皱起眉头,脚步逐渐放慢。
  “嘿,周瑞安,嘿!”
  身后有人在呼喊,周瑞安本能的认为是在叫自己,他转过头,惊讶的发现跟上次不同,白衬衫男人变远了。
  “上次太匆忙,没来得及跟你道别,”白衬衫男人站在原地,一手插兜,一手抬起来挥舞;“瑞安,再见!”
  周瑞安学着他的样子,懵懵懂懂的招招手,回过头继续走。可这几步却越走越沉重,越走越伤心,那声再见一直在他耳朵里回荡,像是要把他的心震碎。
  是谁?
  他是谁?
  他是……
  周瑞安忽然想起来了,他瞪大眼睛再次转头,没有看见那件白衬衫,而是那个初始的光点。
  “彭天,再见!”周瑞安大喊着,伸出胳膊冲那个光点拼命摇晃;“我不恨你了!再见!!”
  周瑞安深吸一口气,用手心手背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最后再看一眼那个光点,他回过身,冲着彭天指给他的方向大步奔跑。
  他来的时候走了无尽的长路,无声无息的,现在回去,耳边满是呼呼的风声,他不仅听见了风声,还有雨声,还有疼痛,他想起来有人在等他,有爱他的,也有恨他的,他必须回去,他不属于这!
  最后,周瑞安在虚空之中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深渊。下坠时他睁着眼,看到了日出,粉色的光晕洒在他飞鸟一样的身上,还有崖底的病床边,廖涵潇的头发上。
 
 
第212章 忙碌的廖涵潇
  廖涵潇半夜被带进了局里,天亮前便被放出来,还是郑少凯的那个林姓副手专程接的。
  “没想到呀,廖老师居然亲自去找人,听说您还走在了队伍前面!太厉害了!”林副手对廖涵潇啧啧称赞;“您经商真是屈才了!”
  廖涵潇淋了半晚的雨,进来后只得了一杯热水喝,又因为担心周瑞安一夜未睡,导致他现在顶着两只熊猫眼,精神恹恹的,还好他身强体壮没有生病,不然有可能跟周瑞安躺在同一家医院中。
  “郑厅呢?周瑞安呢?他们在哪?”廖涵潇没理林副手的谄媚,直接问问题。
  林副手依旧和颜悦色,一口气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已经在办公室了,他在医院,我现在带您去,是先去办公室还是医院?”
  “医院医院!!”廖涵潇想也不想。
  林副手亲自开车,送廖涵潇去了市中心医院。
  “一般我们找到受害人,如果伤情严重都去另一家指定的医院,郑老师听说了,立刻亲自打电话,把周老师送到这家医院,还指定我来看守,您放心,他现在很安全,等咱们到了他应该刚好去做手术,”林副手边开车边说。
  “他……伤的很严重?刚送去时怎么样?”廖涵潇一听手术二字,脸都白了。
  林副手看出了他的脸色变化,依旧微笑着说;“这要问医生,医生看我不是家属就不跟我多说,只让签字,不过昨晚上入院今早才手术,我猜不会太严重,廖老师别多心,周老师肯定能平安的。”
  廖涵潇叹了口气,觉得他说的全是废话,但人家为人处世没有毛病,而且是在合理规避不必要的麻烦,自己不能乱找事。
  “那……昨晚上那个拿刀的孩子……”廖涵潇还记得昨晚上,他被狼狗撕咬时发出的惨叫。说实话,廖涵潇青少年时在国外乱作,也被警察放狗追过,还好当时穿的羽绒服比较厚,没咬伤他,但随后赶到的警察对他饱以老拳,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沉重的阴影,导致现在看见警察端枪还有些肝儿颤。
  “哦,绑匪是吗?”林副手点点头;“真的是个孩子才16岁,哎,现在留守儿童问题促成了很多未成年人犯罪,这个小孩就是个典型。”
  “那个孩子被咬的严重吗?跟周瑞安在一家医院?”
  “昨晚上就给他伤口缝针了,不在一家医院,”林副手耐心讲解;“廖老师不用太担心,我都安排好了,哦对了,现场还有个遭遇车祸的绑匪,可惜死在急救车上了。”
  廖涵潇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面冲车窗状似无意的说;“那……车祸怎么处理?”
  “是他们自己人起的冲突,车祸也是他们自己人制造的,”说完,林副手饱含深意的一笑;“人都抓住了,他们也承认了。”
  廖涵潇点点头,并不感到意外,只悄悄松了口气,同时心想,郑少凯这老油子要是真心合作还是很周到的。
  “对了,昨晚上还有件事发生,”林副手忽然说,打断了廖涵潇的走神儿。
  “什么?”
  “娄明昨晚上去世了。”
  廖涵潇明显一愣,娄朋辉的父亲去世了!?真是凑巧,昨晚上一口气发生这么多事。
  “我知道他一直在icu没出来,具体情况如何并不清楚,没想到这么突然,”廖涵潇真心实意道;“不过也好,没有亲眼看着自己创造的大厦倒塌,不然他会更痛苦。”
  林副手闻言笑了出来;“那是因为谁呀……廖老师如果不去挖墙脚,大厦也不会倒啊……”
  “郑老师都告诉你什么了?”廖涵潇皱起眉,学着林副手的语气说话。
  “是我猜出来的,不过你们两家的恩怨也好猜,”林副手有些得意,随后兴奋地问;“哎,我就想问……您这收购的计划准备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郑老师说他只是配合您的指挥,之前一点风声没有,几乎几天内周朋福那边大部分店面全关门了,打击致命啊!”
  廖涵潇现在心情好了一些,谁不喜欢恭维话呢。
  “我只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公司的事一直是我父亲在打理,关于收购事宜我不清楚,他把自己的个人形象跟公司捆绑太死,私生活的一点风言风语也能影响到公司运营,这可怨不得我,”廖涵潇满不在乎道;“不过我的确……用了点小手段,比如他为了那个离岸公司,给银行的假流水假报表假货单,挪用公司的钱办的一些脏事,哦对了,还有他给林家洗的黑钱和行贿,都要有点关系才能办到。”
  “这是怎么做到的?”林副手很好奇。
  “一个人做不到,要有人跟你打配合才行,”廖涵潇刚挂上脸的笑容,逐渐被忧愁替代;“那个人要很聪明,而且……要很信任你,你也很信任他。”
  林副手听他这话说的意有所指,明显情绪低落,再联想昨晚上报告抓捕行动时,郑少凯火急火燎的让把受害人送去市中心医院,林副手不禁皱起眉头,脑补了一场错综复杂的三角或者四角恋情。
  二人闲聊着就到了医院,等他们去了病房,护士告诉他们,人已经送去手术了。
  林副手不是专门指派来伺候人的,安顿好廖涵潇,他就回去工作。
  廖涵潇在手术室门口坐不住,他不放心的事情太多,于是打电话把程青拽来,让他来手术室门口守着,自己则满医院的跑,去给周瑞安换了单间病房,交住院费,又看了他的伤情报告。
  周瑞安的伤情描述很长,他只看了开头两行就看不下去了。
  上次在非洲也是,他忽然被人绑架走,再见面的时候身上带着伤,但至少是坐在床上,能骂能笑,可这第二次,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张空床,和一份惨不忍睹的报告。
  他多怕疼啊,可总遇见这种事。
  廖涵潇阴沉着一张脸,坐在空荡荡的病床上,他脑子里反复回放刚找到周瑞安时的画面,他想知道周瑞安这几天怎么过得,然后想办法弥补他,可又不敢问,因为自觉得没脸见他。
  他一直以来都在安稳地享受周瑞安争取来的成果,现在扪心自问,他感到受之有愧。
  自省过后,他想了下明天,渐渐的又充满希望,郑少凯那边得了硬盘,开始卖力气,周朋福的店一家接一家的关门,离岸公司也被媒体摆到公众面前,骗保案因为娄明的死而定罪,娄朋辉既要赔偿保险公司,还要处理不断贬值的自家公司,另外因为跟林家牵扯太深,他本人迟早要以嫌疑人的身份被警察带走,而他的大靠山林余深,据说昨天今天都没上班,谁也联系不上他。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走,除了周瑞安。
  廖涵潇高兴了没几分钟,又耷拉下脑袋,开始唉声叹气。
  差不多午饭前,周瑞安的手术就结束了,但廖涵潇并没有看见他,他被推去了icu观察,一晚上以后如果各项指数达标,他才能回到廖涵潇安排的病房。
  廖涵潇趁这个机会见了周瑞安的主治医生,是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年轻男人。
  主治医生累了一上午,看见廖涵潇没给什么好脸色,只大概说了说周瑞安的情况,总结就是他现在情况稳定了,就是软组织挫伤不少,还有胃出血,脾破裂,而且高烧不退,另外脚踝肋骨鼻子都骨折,肋骨骨折还伤到了肺,好在送医及时,这些大问题都搞定了。
  主治医生说的轻巧,廖涵潇听得心惊肉跳。
  为了跟他套近乎,廖涵潇将自己的交际花技能发挥到极致,通过病情跟他攀谈起来。主治医生虽然学富五车,但聪明才智都运用在工作上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被廖涵潇摸清了底,在了解到主治医生留学期间跟自己当年在同一个州时,廖涵潇更以老乡自居,疯狂灌迷魂汤,主治医生没见过这么能说的人,没绕过来这个理来,只会笑着连连点头,觉得二人属于老乡相见恨晚。
  套牢了主治医生,廖涵潇指使程青去买奶茶蛋糕,买回来全分给这一层的护士,尤其厚待在icu工作的护士们,小护士们之前没遇见这么热情贴心的患者家属,纷纷对他报以好感。请来的护工阿姨还没开始工作,就被塞了厚厚的红包,拿人手短,护工阿姨不好意思白拿人家红包,就拿出红包的十分之一,塞给在icu工作的护工姐妹,让她帮忙多关注躺在里面的周瑞安。除此之外,廖涵潇又找人牵线,与院领导吃了顿饭,院领导在周瑞安入院伊始就看出,这人跟郑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病人家属主动约饭,院领导立刻欣然前往。
  一顿上下打点,确定所有人都把周瑞安捧在手心儿里了,廖涵潇才彻底的放了心。在空荡荡的单人病房熬过一夜后,第二天中午,周瑞安顺利从icu出来了。
  随行的主治医生跟廖涵潇说了他的情况后,提了一句;“他鼻骨之前断了,耽搁的时间有些长,现在自己愈合,不过情况不太好,我简单做了个修复,等纱布拿掉,可能看着会有点陌生,不要太见外。”
  命都捡回来了,只是修复个鼻梁算什么!?廖涵潇表示自己没那么小心眼,只连连感谢主治医生的举手之劳。
  周瑞安从被推出来,就一直在睡觉,护士没过2小时就过来看看,量量体温输个液,无微不至,护工也尽心尽力,伺候他昏迷时的拉撒问题,可无论他们怎么折腾,周瑞安都不醒,他很安静的平躺着,一动不动,这种状态一直到第三天的早上。
  廖涵潇一直陪在病房不走,看见周瑞安睁眼时他激动不已,伸出手不断摸索他的头发,呼唤他的名字,然而周瑞安仿佛无知无觉,眼神涣散的直视前方片刻,又闭上了,廖涵潇怕他有什么问题,又把主治医生叫来看情况,主治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告诉他这只是正常情况,不用担心,他身体精神都受到刺激,短时间内他会毫无意识的醒醒睡睡,这也是他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
  临走时,主治医生还告诉廖涵潇;“后面他不仅会睁眼,偶尔还会说胡话,你不要挂心,一星期内他就能恢复神智。”
  说胡话?说什么胡话?梦话?
  看着昏迷中的周瑞安,廖涵潇到有点期待他能说点什么,很多人在说梦话时,对外界的提问是有回复的,还有点期待他能说什么。
  果然,就如主治医生所说,第四天中午,周瑞安半蒙着眼睛说梦话了。
  “彭……天?”
  这俩字让大白天的廖涵潇出了一身白毛汗……
  他记得周瑞安奶奶刚去世那几天,周瑞安发了好久的高烧,虽然医生一直说没事,但他还是悄悄地去十字路口烧了打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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