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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人(近代现代)——阿金宝

时间:2020-05-06 10:28:42  作者:阿金宝
  这期间发生了一点让周瑞安很伤心的是,是何老。
  原本总是对他赞不绝口的何老,在看到周瑞安近期的作品时,竟是没说一句话,只是皱着眉反复看,然后默默地走开。快60的画家,从作品就能读出作者的心境甚至生活状态,他想学生也许有自己的难处,不该在这上面刁难他。
  虽然何老什么也没说,却导致周瑞安异常消沉,好一段时间打不起精神,彭天也看出他的苦衷,倒是懂事的没有招惹他,可新的问题再次出现。
  连续的工作与消极态度让周瑞安不堪重负,以至于原本就冷感的他,对性事逐渐有了排斥。
  彭天性欲很强,只要他们二人在家,就有半天绝不闲着,甚至半夜,周瑞安都会从梦中惊醒,黑暗中,一个熟悉的男人捧着他的大腿不辞辛苦的耕耘。
  以前压力不大,周瑞安就依着彭天随意折腾,可现在不同,睡眠质量一天不如一天的周瑞安不干了,死活不肯接受半夜的侵占,甚至分房睡了一段时间。
  两人的关系一度很紧张,周瑞安甚至丢下干了一半的活儿回了学校宿舍,他只是研一,他只是爱这个人,为什么到头来这么艰难?
  而说巧不巧的,张教授的工作室传来消息,彭天挂在工作室的三幅画居然在同一天都卖出去,同时张教授准备办一次个人展,资方很大方,给出了不小的数目,虽然漏到彭天他们这些人手里的只是粉末,但足以缓解窘迫的生活。
  彭天兴冲冲的给周瑞安打电话报喜,说话都变得傻兮兮的,笑的像个小孩。
  周瑞安听着听着也笑出来,满心的阴霾中射出一道强光,似乎生活一下子有了盼头。
  小别胜新婚,“分居”的二人再次见面时,心里都很激动,像两只抱在一起取暖的动物,互相蹭着嗅着,表达各自的相思之情。
  这样的幸福生活能维持大概半个多月,然后又因为某件事情,再闹分歧,然后“分居”。
  这样分分合合,居然也维持了一年多,一直到彭天毕业。
  彭天毕业的第二天,二人就租房问题大吵了一架。
  周瑞安不想画了,让彭天拿之前卖画的交房租,彭天却摇头,说自己的钱全都寄回家里给小弟交学费,身上没有存款,让周瑞安再坚持坚持。
  “你知道吗,何老和宋老要合办主题画展,我送过去的画被退回来了!”周瑞安说这,心里全是酸楚,他一直都不愿提。
  想起何老满脸歉意的笑容,周瑞安就觉得胸口堵得慌,何老让他这段时间多去转转别人的画展和工作室,汲取营养,好把废料排出去。
  “那怎么办?!难道你让我找我父母把钱要回来?”彭天反问。
  “你为什么不能有点计划,总是靠我,如果我哪天不画了你就不住在这里了?”
  “咱们当初不是说好,自己做好分内活儿,现在你扛不住了就来怨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着想!我他妈又没推掉学校宿舍,我完全可以回去住!”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彭天终于从座椅上站起来,正视周瑞安的眼睛;“胁迫我?”
  周瑞安的眼睛随着彭天的动作转动,最终停留在他身后的那幅画上。
  那是彭天的新作,苍白的底色上有一条明显的裂痕,是用油画刀抹出来的,有着画笔无法达到的效果,在整个画面中起着标新立异的作用。
  周瑞安看着他的画,不知什么时候,彭天已经抛弃了那投机取巧的一抹亮色,扎扎实实的从整体起步,这一年多,他悄无声息的完成了进化。
  这个发现让周瑞安心如刀绞,他背过身不再去看,眨眼的瞬间,泪珠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
  彭天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便也不再咄咄逼人,放下油画刀,抱着周瑞安的肩膀让他扭过身,面对自己。
  周瑞安眼神躲闪,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副画。
  彭天看着周瑞安的侧脸,心软下来,替他擦掉脸上的泪珠,发现比以前瘦了,原来是个红润的苹果脸,现在脸蛋不再那么鼓,下巴也显了出来。
  彭天用力搂了搂周瑞安,感觉怀里的身体的确比以前缩水。
  “张教授昨天给了我们几张话剧门票,我多拿了一张,今天出去走走吧。”
  周瑞安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他倚着彭天的肩膀,麻木的想,这一次的争吵,也会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无疾而终。
  话剧演得不错,是最近大热的一个话剧组全国巡演中的一站,用滑稽的表演方式讽刺了许多当下社会的弊端,让观众大笑的同时还引人深思。
  开始还可以,的确能让人忘掉烦恼,但看着看着周瑞安就受不了了,坐他后排的观众太没素质了!一直在踹他的椅子后背。
  不仅如此,他还和旁边的女伴大聊剧情,其间伴随着吧唧吧唧的嚼薯片声,引得周瑞安频频回头,然而这对情侣显然没注意到,依旧我行我素,彭天也发现了,体贴的问他要不俩人互换座位,周瑞安赌气的拒绝。
  话剧逐渐走向高潮,观众的激情被调动起来,背后那俩人也包括在内,于是踢得更加忘情,终于在全场的爆笑声中,周瑞安爆发了。
  周瑞安转过身,一拳打在了后面男人的膝盖上;“就你他妈张腿了吗!不知道素质两个字怎么写!?”
  这么多天的不快终于有了发泄口,周瑞安这一拳打的是又准又狠,男人毫无防备,正乐得开心,猛遭这一击顿时嗷一嗓子嚎出来,薯片都飞了。
  周围声音太嘈杂,谁也没注意到这边。
  男人愣住了,定定的看着前方周瑞安愤怒的脸,表情和傻子一样,几秒后,他嘴唇动了,是在说话,但是听不清,身边的女伴抱着他的胳膊,伸着红指甲指着周瑞安说着什么,情绪看上去比那个男人还激动。
  彭天倒不太紧张,对面一男一女,要真闹起来,自己这边不吃亏。
  周瑞安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可对方挨了这下狠的后,当真是安静下来了,也许是也看清局势,不敢轻举妄动。
  接下来得情况好多了,在没有烦人的踢动,也没有聒噪的废话,连薯片也没了。
  周瑞安舒舒服服的看到了剧目结束。
  结束时彭天着急去厕所,先一步跑出剧场,周瑞安随着人群走到门口,站到垃圾桶旁边抽烟等他。
  周瑞安没什么烟瘾,但出来的观众几乎人手一根,他的瘾也被勾了上来,于是从烟盒里磕出一颗烟叼在嘴上。
  正在他找打火机时,啪的一声轻响,一簇小火苗出现在面前。
  一个看上去大概40多岁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周瑞安身边,正笑微微的给他点烟。
  周瑞安愣了一下,道了声谢,就着火苗点上。
  男人笑眯眯的很好脾气,就是眼神有点怪,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周瑞安,不知道为什么。
  “没认出我?”
  这话说得周瑞安有点懵,赶紧努力回想自己认识的人,从同学到老师,再到画廊老板,似乎……真没这个人……
  “您是……”
  男人大笑,说完跺了跺右腿;“刚打过我就忘啦?”
  周瑞安恍然大悟,居然是坐在他后排的那个男人!
  “当时坐的太矮,没想到你站起来这么高,腿这么长,”男人说的话没头没脑的,但依旧笑嘻嘻,让周瑞安没法接。
  “你喜欢这个话剧团?”
  “随便看看。”
  “我也是,你也是被人强拉来的吧,不过不看不知道,看了还真挺有趣。”
  周瑞安不想跟他说话,可彭天半天没出来,他决定手里的烟抽完就去厕所找他。
  “哎,刚才打扰到你真是不好意思啊,”男人看周瑞安爱答不理,聊天的性质却是丝毫不减。
  挨了打还道歉,真是新鲜,周瑞安在心里嗤笑,忍不住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
  仔细看,才发现这男人没这么大岁数,也就30出头,个头没有彭天高,跟自己差不太多,虽然笑着,五官却带着一股天生的凶相,头发统一向后梳,打理得很整齐,露出饱满的额头,瞧这气质,应该有一份很体面的工作,就是穿着有些老气,4月初的晚上,穿着驼色的薄呢西服外套,黑色的西装裤,里面是白衬衣,一双棕色皮鞋,腕子上还带了个金色的金属表,看起来都像是高档货,配起来却有种奇异的过时感。
  男人看周瑞安终于愿意正眼看自己了,话又多了起来;“你是做什么的,长这么好,演员嘛?还是模特?我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你?”
  “都不是,”周瑞安不愿和陌生人透露自己的信息,尤其说话带着股莫名的轻薄劲儿,可自己又不是女人,穿着也不女气,是不是想多了?
  “哦,我不是坏人,就是想聊聊天,看你气质特别不一样,想必是搞艺术的吧,交个朋友吧。”
  不是坏人…………
  周瑞安知道了,这是个流氓……还缠上自己了……
  连烟也不抽,直接按灭在垃圾桶上,扭头就走,男人见他说翻脸就翻脸,赶紧拉住,周瑞安差点抬脚就踹。
  “不好意思,我不大会说话,这是我的名片,”男人双手奉上自己的名片。
  “今天是我多有得罪,要是愿意给个改正的机会,想请教下名字,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一直对艺术有种天生的崇拜。”
  周瑞安迟疑地看着他,保持着距离。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周瑞安眼珠一转,瞄上了名片上的三枚烫金大字——娄朋辉
 
 
第7章 又是一见钟情
  娄朋辉前几天刚过完32岁生日。
  身为周朋福珠宝公司老总的长子,这个生日派对耗资百万,包下了A市某豪华酒店的顶层宴会厅,邀请了200多位来宾,除了亲朋好友之外,还有各路艺术名流、富商巨贾,外加闻讯而来的记者。
  派对办的很聪明,是慈善募捐主题,珠光宝气的来宾无一不手拿善款,名歌手一曲唱罢,主角娄朋辉迎着掌声上台致谢,同时带头,与场下来宾一同将红信封投入身边的募捐箱。穷奢极侈的同时多了那么一丝的人情味在里面,只是其中的内幕交易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点子是娄朋辉出的,开始父亲娄明不同意,觉得生日是生日,募捐是募捐,你可以放生积攒福报,但募捐的话就不合适。父子二人就这个问题讨论很久,最终还是娄朋辉取胜,毕竟在公司的发展中,的确有几次重要的决断是他提出,收效也出奇的好,就是有些太危险。
  “高风险高回报,”娄朋辉每次都这么安慰父亲;“受得住人捧,就要挨得了人打,生意做到目前这个程度,除了拼没有退路。”
  “你是个赌徒,”娄明摇着头评价儿子;“不怕把自己赔进去?”
  “怕不赌,赌不怕,”娄朋辉笑的意气风发,很像娄明年轻时的样子。
  老总娄明快70了,一直不服老,此时却和老太爷一样坐在主宾席,不动如山,身边的夫人位坐着一位满脸冒光、穿着华贵的中年妇人,看上去比娄朋辉大不过10岁,十分温柔的挽着娄明干瘦的胳膊,望向娄朋辉的目光,也挺像一位慈母。
  每每有人上来敬酒问好,妇人就代替娄明握手攀谈,娄明则视对象而定,时而点头时而微笑。
  娄朋辉忙得脚不沾地,作为寿星兼主持人,身着老气的棕色套装从头跑到位,与名歌手的对话如同脱口秀,还在来宾们的怂恿下高歌一曲,虽然唱的不怎么样,但成功的把大家逗笑了,人人都夸他稳重得体,才思敏捷,前途无量,高兴的娄明合不拢嘴,一边的妇人跟着陪笑,同时略带忧愁的偷看自己的孩子。
  妇人和娄明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的19岁,小的才13岁,不知是这父子俩谁的注意,一直不肯让他们姓娄,妇人软硬兼施,闹过哭过求过,都未果,又不甘心就此事离婚,愁得整日唉声叹气。
  这自然是娄朋辉的主意。
  他不算是24K纯富二代,父亲娄明以前是个金匠。还记得6岁前的生活,和普通的工薪阶级一样,住小单元房,每天和小区朋友玩尿泥,父母早出晚归。
  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是个过渡期,那段时间家里不断添加新东西,不断有访客,到六年级,生活基本成型,别墅洋房,汽车保镖,外加人员稀少的贵族学校,已经稳稳地扎进了娄朋辉的生活。
  这段生活经历让他更加珍惜现在的富足,但并不满足,他的胃口比娄明还大,从只做黄金,到开辟钻石市场,再到经营模式的转换,还有上市,都是娄朋辉的注意。
  他的大胃口也不只体现在工作上,比如,以长子的身份威胁父亲,绝不允许情妇的孩子姓娄;再比如,对美人永远不嫌多,无论男女,遇见了就要拿下。
  娄朋辉在生日的第二天,在一家私人会所办了个圈内的小派对,全是平时一起打闹的狐朋狗友,还装模作样的请了廖涵潇,结果自然是被拒绝。
  这两人表面上互相恭敬,私底下其实斗了很久,各自有什么活动都叫上对方,但哪一次都不会赴约。
  小派对就没有昨天的那样声势浩大,低调了很多,但内容并不低调,堪称低俗。
  哥们儿程蛟驹在操办时帮了不少忙,还请了一水儿美女,都是娄朋辉喜欢的类型,因为是泳池主题,一个个穿着比基尼,满眼的大白胸大白腿,昏暗的灯光一晃,再加上泳池的水波一映,到处肉浪翻滚,很有点酒池肉林的意思。
  “看见那边那个了吗,”程蛟驹指着远处穿黑色比基尼的模特说;“哥们儿给你挑的。”
  “滚蛋,你验过了吧。”
  “那必须不可能,”程蛟驹哈哈一笑;“毕竟是你大寿,缺德也不能尽赶这会儿啊。”
  娄朋辉眯着眼睛又往黑色比基尼那边看了会儿,没觉出太特别的。也不是人家长得不美,实在是全场来助兴的几乎一个模子出来的,要不是那身泳衣,真的不大出挑。
  “知道你厌倦清纯型了,给你来个新鲜的,混血,现在的什么网红主播,真有不少比小花还正。”
  既然是哥们儿的好意,那自然有所不同。
  “就你有眼力见儿!”娄朋辉拍拍程蛟驹的肩膀。
  娄朋辉在朋友面前不拿着劲儿,开始放肆大笑大闹,身着西装,架着两个肉弹嫩模一起跳进泳池,其他人也毫不示弱,纷纷跳入水中,顿时不大的泳池就塞满了人,跟煮饺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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