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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人(近代现代)——阿金宝

时间:2020-05-06 10:28:42  作者:阿金宝
  侍者开始还一轮一轮的往里送酒,后来干脆就站在场外不进去了,不知谁带了料进去,里面已经淫声浪语响成一片。
  隔天早上,娄朋辉在沙发里醒过来,屋里横七竖八躺满了落体男女,连他自己怀里也塞了两个,不远处有两个醒得早的还在做晨间运动,啪啪作响的肉皮拍打声就是吵醒他的元凶,仔细一看,是程蛟驹。
  “我擦……你真有精神……”娄朋辉篷着一脑袋乱毛自言自语,同时挨个细看身边的裸女,想找出昨晚上穿黑比基尼的那个。
  然而很快他便放弃,因为脱了衣服根本认不出来,还看到了好几个用过的安全套。
  他几乎是当天就把模特抛在了脑后,但人家却把他记在了心上,三五不时的同人打听,还要来了联系方式每天聊骚,更有趣的是,也不知道她从哪得到了娄朋辉的行程安排,竟去创造偶遇,似乎是势必将此人拿下。
  结果娄朋辉没记住她,保镖和司机倒是记住了,司机和娄朋辉很熟,开玩笑说你在不理人家,就要上演当街拦车的戏码。
  娄朋辉想了想,身边的那个长期情人去外地拍戏,此时床边无人,公司风平浪静,继母也老实,不如自己就假装着她的道,陪她玩一玩。
  模特以为自己的小心机起了作用,登时心花怒放,挽着娄朋辉的胳膊倾诉离别的相思之苦,娄朋辉因为无聊,也乐得陪她演戏,假装不食人间烟火的阔少,不光开了房,还陪着模特转了几天的菜市场和路边摊苍蝇店。
  别人听到这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要转这种地方,娄朋辉自己也奇怪。挺体面的两人非要往这种地方钻,又脏又小,没人愿意多待,可模特似乎铁了心,体恤民情一样走街串巷,每次都拍胸脯说;“带你吃点看点不一样的,不花你钱,我请客!”
  娄朋辉冷哼,心想你倒是请点贵的啊,一顿饭下来50都没有还叫请客……说好听点是什么民间美食,但哪个尝起来都是地沟油味。
  有一次更有趣,模特拉着娄朋辉去菜市场,拿着一颗圆白菜和一颗圆生菜问他能不能分清。
  娄朋辉的脸色被映得有些发绿,心想这人是在装纯还是真蠢?
  模特看娄朋辉不吃这一套,立刻转变战术,要带他看话剧,看芭蕾。
  战术的第一步,就是去隔壁A市追那部好评如潮的讽刺话剧。
  娄朋辉这下明白了,这模特完全不满足于短暂的肉体关系,她要自己迷上她!这些所谓的战术应该是从某偶像剧或是答题贴里学来的,如果自己还不着她的道,下一步八成就是亲自下厨用了……
  想明白后,娄朋辉立刻对她失去了兴趣,并且觉得自己智商被严重侮辱,很想一刀两断永远不见,但看着手里的话剧票,他忽然生出了一点兴趣,要不……把话剧看了吧,看完再断。
  这转念之间的想法,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
  那张气急败坏的俏脸,像是烙印在了他的虹膜上,总是挥之不去,右腿膝盖的疼痛时刻催促着他——快上去搭讪!快问人家姓名!导致他完全忽略了身边不断慰问他的模特。
  娄朋辉沉住气,心想也许是剧场暗淡的灯光起了美化作用,也许真人根本没那么好看,这么想着,娄朋辉那颗躁动的心慢慢平复,像个猎人一样,耐心等待结束。
  他等了整半场,把这个人的后脑勺看了个通透,等幕布终于合上,灯光纷纷点亮时,他居然像个等着拆礼物的孩子,一下子兴奋起来。
  这个人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慢吞吞的起身,然后慢吞吞的随着人流走出剧场。
  这次娄朋辉看的非常仔细,几乎是不眨眼的看着他。
  这人穿着一身黑,鞋是黑的,牛仔裤是黑的,上身的棒球服夹克也是黑的,虽然是肥款,但穿在他身上显得人清清瘦瘦,有种懒懒的街头气质,但一点也不痞气,白色的指尖从肥长的袖口里露出来,拎着一个大号的邮差包,没精打采的样子和他的着装风格是同一款。
  他的脸被这身黑对比的异常白`皙,几乎没了人气儿,眼睛细长,总像是半闭着,但刚才他明明瞪得那么大,发怒的野猫一样,一下子就把娄朋辉的魂儿勾走了一半,鼻子的侧影无可挑剔,是一道挺直优美的斜线,还有那张嘴也像猫,唇峰明显丰润,嘴角自然上翘深陷。娄朋辉记得以前有个女伴经常照镜子,问他自己把嘴整成这样好不好看,娄朋辉回答好看,但这嘴挑五官,鼻子眼睛不配套就成怪物了。
  这人的五官就很配套,太配套了,单看好看,放在一起也好看。
  娄朋辉立刻坐不住了,他直着眼睛起身,追着那道背影走出剧院,走了没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扭身嘱咐尾随而来的模特;“我跟熟人聊两句,你别过来。”
  “耳熟……”陈露露放下画笔,凝眉思索,片刻后发现记不起来,就拿出手机搜索;“真的很耳熟……我查查。”
  “能查到什么?”周瑞安不以为然。
  周瑞安今天回学校画画,因为是周末,画室里没几个人,一到下午,贪玩的就都回宿舍玩电脑,剩下的三人,一个在屋角戴着耳机,一摇一晃的画景物,另两个就是周瑞安和陈露露。
  周瑞安把昨晚看话剧的事情当成笑话讲给陈露露听,不想陈露露居然对这个名字还有点印象。
  “哎哎哎,查到了查到了!”陈露露一拍巴掌,将手机抵到周瑞安面前;“你看是不是他!”
  周瑞安眯起眼睛。手机上是一条新闻,某珠宝品牌的首饰获得国际上的设计大奖,照片中是获奖设计师和品牌老板,二人一同捧着个水晶奖杯。
  周瑞安一眼就认出,看上去显老的那个就是昨天强行搭讪的娄朋辉。
  “神奇~~”陈露露连连摇头,还把自己脖子上的铂金项链扯出来给周瑞安看;“看我这条项链,过生日的时候我妈送的,就是在周朋福买的!我妈特别喜欢这个牌子,说金饰特别好看。”
  “周朋福?”
  “就是这个娄朋辉家开的,周朋福是他们家的品牌!”
  周瑞安把口袋里的名片拿出来仔细看,果然,旁边有行小字,周朋福珠宝公司总经理——娄朋辉。
  周瑞安对珠宝首饰毫无了解,很无知的问;“他们家卖项链?”
  “蠢!”陈露露用一个字形容周瑞安;“这我就太有发言权了,我妈是他们家的尊尚会员,他们家以前是卖黄金首饰的,要不起这么俗的名字呢,后来估计是黄金不好做了,也卖铂金啊,钻石什么的,现在主打就是钻类。”
  “那他也算富二代吧,这么有钱的人,去看话剧还坐普通席?”
  陈露露被问住了;“土豪的世界我怎么会懂,也许想感受下穷人的生活。”
  “别说了我都想哭……还是画画吧……”
  “你哭什么!人家都上赶着找你聊天了,这是要嫁入豪门呀!”
  “不嫁,”周瑞安一本正经道;“生儿子压力太大。”
  话刚说完,周瑞安自己就憋不住,和陈露露笑成一团。
  “哎,说真的,你打算联系他么?”陈露露问。
  周瑞安想了想,摇摇头;“他要是开画廊我还愿意认识认识。”
  “哎哟怎么这么死板,”陈露露一拍周瑞安大腿,很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他是有钱人,怎么会不认识画廊老板,画廊老板肯定上赶着找他攀关系呢,而且他们家卖珠宝,你也许可以去给他们设计珠宝!”
  “不懂,”周瑞安又一摇头。
  “设计还不懂,设计有什么难的,”陈露露很是不屑;“设计的最高境界不就是无限趋向于纯艺么,你不过是做个反向思维,有什么不会,看你喜不喜欢。”
  周瑞安被说的有点心动,毕竟与油画相比,设计的收入更稳定,也更靠谱,只是……
  捏了捏手里的画笔,他渐渐有些不甘心。坚持了大学四年,研究生两年,合起来六年,未来还有一年,七年的油画,为的就是在毕业以后做设计?还是从没接触过的珠宝设计?还不是因为喜欢和走投无路,就是因为一个流氓的搭讪放弃七年的油画改做珠宝设计?
  “再说吧,”周瑞安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没开始就转行,我何必学这么久呢,等我真揭不开锅了再说。”
  “不会的,大不了就找个学校当老师,别的不说,安安稳稳一辈子是肯定有了。”陈露露看出来,周瑞安对油画的执着要比她想的更深。
  周瑞安以前对这种生活嗤之以鼻,现在听了,却露出浅笑;“然后没事的时候接点单,参加个展览,也挺不错。”
  “听起来像个阔太太,如果……”陈露露又拿他打趣。
  周瑞安赶紧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放心,苟富贵勿相忘,我记着呢,”
  难得舒适的周末,就在画室中与朋友度过,晚上回到出租屋时,周瑞安早已彻底忘记了娄朋辉这个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他们又相遇了。
 
 
第8章 不速之客
  这个周末,周瑞安和彭天又吵架了。
  吵架的内容事后谁也想不起来,总之都是些琐碎的事情,谁先挑起来的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周瑞安先急眼。
  自打那次话剧以后,他的脾气越来越燥,一点就着,火药桶似的,嘴皮子也锻炼得利索了,甚至有那么一两次,说的彭天都没话了,后来二人和好,彭天从背后抱着周瑞安,说你真是得了我的真传,越来越不敢惹你了。
  周瑞安回手掐了他一把,说别装糊涂了,哪天不惹我就不是你了。
  这次吵架是两人对吼,撕破脸皮一样,就欠动手,但谁也没动,因为屋里屋外摆着一堆未干的油画,有周瑞安的,也有彭天的,谁要是不小心碰到,啪叽一下拍地上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二人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无论如何不能打架、不能拿画出气。
  二人从中午吵完就进入冷战,一人蹲在一个角落里画画。
  周瑞安穿着一件黑色的帽衫,把袖子撸到胳膊肘,带着个一副红色的大耳麦,画笔跟着狂躁的音乐节奏狠狠地在画布上抹,发出闷闷的声音,彭天拿着油画刀,气定神闲的继续自己那副伤痕一样的画作,偶尔听见那边动静大了,扭头看一眼。
  今天周瑞安心情不好,不画单子了,想到哪画到哪。
  彭天看了一会儿,发现周瑞安的画不同了,经过一段时间行画的洗礼,他似乎厌倦了纯色,现在的用色普遍饱和度与明度偏低,绘画方式也十分粗暴,经常前一层颜色未干,下一层颜色就扑上去了,导致两层颜色互相混合,甚至有些地方是直接把颜色挤到画布上,拿着最大号的画笔和水泥一样搅,几笔下来,整幅画都是浑浊又凌乱,丝毫不见曾经立体主义的影子,想必这就是他现在的思绪。
  这样的改变彭天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因为目前还没成型,但已经让他不知所措了。
  油画界曾经有过一个丑闻,或者说是奇闻,一对画家夫妻,女画家天生性格内向,每日在地下室作画,画出来的作品被丈夫署上自己的名字卖掉,丈夫成名,女画家默默无闻,最终,女画家奋起维权,赢回版权。
  彭天很早就知道这件事,并且自从与周瑞安同居,他就越来越理解这个丈夫的想法。同是画家,自己江郎才尽,妻子妙笔生花,这种嫉妒又着急的感觉,每时每刻都在折磨他,只是彭天还没有到他那么严重的地步。后来周瑞安被迫去画行画,这种痛苦便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彭天利用这段时间,静下心来认真研习,如愿摆脱瓶颈,得到张教授的赏识。
  事后彭天也庆幸自己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甚至是感激周瑞安的。起初他只是图周瑞安好看单纯,没想到接触后还有这么多的附加值,只是时间一长,彭天有些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拿得住他。
  最近,他时不时的总冒出个荒唐的想法——要是周瑞安是女人就好了,一年多了,他们都可以结婚了。这个念头一出,就一发不可收拾,深夜里,彭天看着周瑞安恬静的睡颜,心想他要是当妻子还真合适,照顾人不说,赚钱也能,跟自己还聊得来,虽然现在时常闹脾气,不过自己有对策,不是彻底拿他没办法,尤其是以后有了孩子,多个出气筒自己过得更舒坦……
  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娶她。
  可惜幻想也只是幻想,自己把自己逗笑之后依然要面对现实,他能觉察到因为某些原因,二人越走越远,想必周瑞安也有所觉察。
  扪心自问,彭天是不愿意分手的,即使他不如周瑞安爱自己那样爱他。可似乎又没有办法,虽不像离弦箭那么危险那么快,但水已经烧开,导致二人每天跟呛了火一样,只是表现不同,周瑞安是真着火,彭天是沉默。
  平时一闹不愉快,事后示好的多半是彭天,此时他右手拿油画刀,左手拿手机,打开美术馆的网页开始浏览。
  周瑞安感觉到疲惫,他觉得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也不是七年之痒吧……如果是的话这也太短了点,两年不到就痒?也许叫他磨合期更合适,磨得他都麻木了。
  周瑞安发火也不是真生气或者恨彭天,有时候也是小题大做,借机发泄,可仔细一想,自己要发泄的那些压力,不就是彭天制造的吗!事后他还一副只道歉不该进的样子,不生气也给堵得生气了。
  所以这次彭天提出去美院的设计院看展时,周瑞安根本不搭理他,于是彭天就一屁股坐他身边,一口一口的叹气,叹的他心乱如麻。
  “坐我身边喘不过气就到别处去,”周瑞安扯下耳机,耳朵一时没适应安静的环境,导致说话声很大。
  “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
  “别忙自己了,陪我忙忙行不行?”
  周瑞安停下画笔,扭过头,半蒙的眼睛像两汪深潭,直直的看着彭天,看得他心里哆嗦了一下;“我不忙,咱们就分开住。”
  彭天抿着嘴,看着周瑞安发青的下眼睑。前段时间周围有几处新楼盘竣工,现在纷纷交房,促进了装修城的蓬勃发展,软装店也在范围内,不少人来买画,什么九骏图,牡丹图伟人像的,现在人似乎也注意到画上有起伏的质感显档次,于是抛弃了机打图,纷纷订画,导致单也多了,只能熬夜加班完成,这些钱的收入,大部分用来交房租和二人日常的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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