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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难为(近代现代)——榉木无青

时间:2020-05-08 10:22:25  作者:榉木无青
  几年前我有一天难受的不行,大晚上的出来放纵,不巧遇到了苏路北,她那个时候刚开店,调酒跟调饮料似的,别人喝觉得不够劲,我喝着正好,从此成为常客。
  基本喝到最后,苏路北已经能通过我当天的状态来判断我大概需要喝几杯酒。情况特殊点的,比如今天我准备喝到断片,她还可以通过问清楚我准备几点钟断,调整我需要的酒精浓度。
  我真的很欣慰,我别处吝啬到家,唯有在她这里挥金如土,她也没辜负我的期望,终于被调教成了个药剂师。
  她先给我来了杯长岛冰茶,我喝了口,冰的嗓子一凉,焦躁不安都平息了点。
  真是多事之秋,什么都赶到一起了。
  不管是遇到傅文睿那个神经病,还是听到翟白秋亲口说他和周黎分手,或者是周黎突然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但凡是一件件来的我都能冷静处理,偏偏全部都赶到一起,弄的我不得不跑来苏路北这里买醉,简直是时运不齐。
  其实说穿了就是当年那么点屁事,傅文睿家里把消息压了之后应该是把他教训了一顿。他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就认准是我阴的,找人在片场各种找我茬。这就算了,也不知道那人是多火眼金睛,竟然看出来我对周黎抱的什么心思。
  就我和周黎之间那样的清白程度,我其实根本不怕他搞什么幺蛾子。结果傅文睿这个阴逼,他把这事告诉了我叔。
  我叔这个人怎么评价呢,也是个老阴逼。
  那个时候他和我爸因为股份的问题天天吵架,好几次我去耀华的时候都听到办公室里摔东西摔得震天响。
  后来有一次,我正好因为想去问我爸能不能给谢崤挂在耀华做个编剧,就又听到我叔在和我爸吵。
  战况热火朝天,俩人都挺激动,但是明显我爸气势足一点。
  本来这事不该有什么悬念,我看太多回了,一般都是以我爸甩脸子加下最后通牒告终。
  然而就这时候,那老阴逼把我喜欢周黎这事捅了出来。
  那时候我就在门口,看到我爸脸色从呆滞到震怒,最后突然满脸惨白地倒了下去。
  我脑子瞬间嗡的一声空白。
  我爸有心脏病,他倒下去,是因为突发心梗。
  后头的事我记得很混乱,我跟剧组请了长假,医院一片混乱,葬礼一片混乱,和孟家撕逼也是一片混乱。
  混乱的出口是我带着50万存款,一套定制礼服,一本老家的房产证,和孟家一刀两断。
  我才知道,孟家在耀华的股份都在我奶奶那,我爸做了20年耀华的老总,只有一点点分红和薪水,相当于给孟家打了很多年廉价工。
  有件事我要感谢卢丹平,虽然他联合董事会收购耀华基本属于趁人之危,但是我依然感谢他。
  耀华是我爸的骄傲,我不想看到孟家的任何人接手。
  那之后,我又好不容易找了地方安顿下来,才终于能销假回的剧组。
  回去的时候《山海》差不多拍到尾声了,就剩下主演还有一点戏份,文学组每天都闲的长草。
  我在宾馆睡了两天,实在呆不下去,才决定去片场看看。
  现在想想我其实不该去。
  那天是晴天,刚好拍的是罗寒山和鹿滔第一次合作逃出生天的场景。
  阳光正好,罗寒山把刀背在身后,朝鹿滔笑:“朋友,如今也算是共患难,还没问你的名字。”
  鹿滔把自己的剑擦擦干净,也不理这看着莽撞的人,犟嘴:“共患难的朋友有什么好做的,快快各回各家,只求下次见到彼此别再需要共患难了。”
  罗寒山哈哈大笑,用手摸摸鼻子,他觉得这人有趣的紧,开口逗他:“那可说不好,我运气不好,若你还能遇见我,说不定又是个困境。”
  鹿滔已经把剑擦干净,在阳光下看了看就收进剑鞘里头。抬头看罗寒山,“你这人别老说不吉利的话,说多了自己都信了。我看你面相俊朗,不像是无福之人,心放宽点。”
  说罢,他从石阶上跳下来,就准备走了。
  罗寒山看他要走,又在后面喊了一遍:“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鹿滔不耐烦地回过头:“萍水相逢,你问我名字做什么。”
  罗寒山笑:“今日是萍水相逢,说不准他日就是知己。”
  我在片场,看周黎和翟白秋演戏,一起合作了这么久,他们的默契已经好到出奇。如果不是要多拍几条预备,其实一条就能过的。
  后来下了戏,这俩人一下子就不知道躲哪去了,我心里有事想找周黎说。就在片场里找他。
  然后很不巧,或者也可以说很撞大运的是,在演员休息区后头的小树林里,看见了他俩在接吻。
  不知是秉持着多阴暗的心理,我后来旁敲侧击过翟白秋他和周黎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那个时候翟白秋还没被卢青和骂过,天真坦荡到几乎残忍,没怎么回忆就说了是在拍罗寒山问鹿滔名字那天。
  在那天拍的问名,在那天周黎主动表的白,也是在那天,两个情窦初开的人交换了彼此生命中第一个吻。
  多美好,我理应与有荣焉才是。
  毕竟问名这段是我写的。
  榉木无青于2019-09-05 22:45发布
 
 
第15章 
  我有的时候把自己换到周黎的角度上想这件事真的觉得啼笑皆非,他大概是真的冤枉。被我擅自喜欢上,又好巧不巧地在我情绪最差的节点当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莫名其妙地被我绝了交。翟白秋说他知道了当年的事,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是知道了我爸的事,还是连同我那些暧昧不清的心思一起知道了。
  其实他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这件事根本不怪他,原谅自然无从谈起,只不过他美好的青春记忆和我无法回首的痛苦联系在了一起,以至于时至今日我依旧没办法面对他。
  我喝了不知多久,人差不多已经迷糊了。陈年旧事在脑海里搅成浆糊,一团模糊得什么也分不清。我一会儿想起我爸,一会又想起周黎,乱七八糟的情绪在脑子里晃。
  我拿出手机乱翻,好转移些注意力,也不知道要看啥。苏路北就在旁边帮我续杯。
  其实我酒品很好,往往醉了也觉得思路清晰得很,就是有点不受控制,容易做出平时不太会做的事。
  就比如,使用微信。
  把微信打开,我在一堆闪着红光没点的商家推送里找到了卢青和,点进去,想骚扰她。
  然后我就想起来我自己给她留的言,让她这几天都别联系我。
  都说了,我就算喝醉了思路也清晰得很。我能自己打自己脸吗?
  于是我把聊天退出去,准备找下一个。
  奈何我微信宛如长满电线杆的荒岛,除了卢青和,只剩下一个没有备注的人看起来不像是卖东西的。
  我把他点开,看了看,有点迷糊,把手机推过去给苏路北,问她:“苏路北,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苏路北给我推过来一杯玛格丽特,看了看我手机,开玩笑:“你连备注都没有,我怎么知道是谁,这人夸你夸得是事实吗?还说要让你当编剧诶。”
  编剧,这词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总觉得微信和编剧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有一个我快忘了,但是有点重要的事。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决定舍远求近,直接问微信里那人。
  于是我拿过手机,开始啪啪打字。
  木直:你是谁啊?
  过了一会儿,那边回了。
  voice:?孟老师?怎么了?
  他这句话根本没回答,完全是顾左右而言他,于是我强调了我的问题。
  木直: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是谁。
  这回那边回得很快。
  voice:……
  voice:孟老师,你是喝醉了?
  我觉得这个人有点烦,我都问了他两遍了,他都不回答我,还老是要问我问题。
  可是我性格很好,所以我会先回答他。
  我刚打完我没有醉几个字,编剧的审查本能就上线开始闪红灯。
  一般一个角色说自己没有醉的时候,都是醉酒之后的台词,经典的不能更经典。
  可是我分明没有醉啊,我还能这么清晰的考虑问题。
  所以这个时候,按照反向思考,我就应该反向回答他,才是正确的。
  于是我回了。
  木直:是,我喝醉了。
  voice:……
  voice:你在哪?
  你看,我就说这个人很讨厌了,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可是我仔细想想,我刚才回答他的时候并没有重新带上自己的问题,所以他就只对我那一句话反应,把对话进行下去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单位时间内能一般只能处理一件事嘛。
  于是我回答他。
  木直:我在 shark night
  我把信息发过去之后,很久很久,那边都没有消息发回来。
  我觉得有点沮丧,连带着对手机都有些迁怒。索性丢到一边去不玩了。拿着杯子喝苏路北给我调的酒。
  我这一杯还没喝完,二楼突然有人上来。
  苏路北比我反应更快,越过我对后面那人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10点才开始营业。”
  可是那个人充耳不闻,直接走到我身边,把我扳过去看。
  我这才注意到他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只漏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那眼睛很漂亮,眼尾很长,显得那么有故事。
  我认得这双眼睛。
  “孟老师?”他问我,“你还好吗?要不要回家。”
  他声音也很好听,声线本身就得天独厚,吐字又清晰,最适合念台词。
  他见我不回话,转头对苏路北问:“你好,他大概喝了多少?”
  苏路北斟酌着回答:“其实还好吧,他现在就属于迷糊醉的状态,其实还是知道事的,明天起来可能会忘一部分。他今天本来是准备喝到断片……额,不好意思我不认得你,你是孟植朋友?”
  我看这个人侧过头去看苏路北,听她讲了好多话,突然就有点不高兴,“你不要听她讲,她不懂演戏的。”
  听到我说话,这人又扭过头来看我,苏路北在旁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坐在吧台的吧台椅上,很高,这人站着比我还高,挺拔得像一颗松树。
  他身形那么好,无论是现代装还是古代装都一定好看到不行。
  他是多好的演员,曾经演过那么好的角色,可是他在糟蹋自己。
  我突然就崩溃了,崩溃的自己都莫名其妙,好似多少藏在心底的悲痛欲绝找到了一个理直气壮的宣泄口一涌而出。我死死拉住他的口罩和帽子,我不相信这个人是他,这个人是假的。那个人不会演烂片,他就应该像一只鹰,高高的飞在天上俯视众生,他有那么好的天赋,总有一天,这世上最好的剧本都可以任由他挑拣。
  他可以高入云端,可以平庸无为,也可以低贱入泥。
  他一个人,就能演绎这世间多少货真价实的喜乐悲欢。
  我那么那么信任他,我那时候难过的恨不得去死都还能挤出一点点的期待和雀跃去看他。
  他怎么能让自己出现在烂片里。
  我本以为他可以救我,他本可以把我短暂地拉出抑郁的漩涡,至少在电影那短短的两个小时里让我做一场梦,可是他没有。
  我一边哭,一边拉扯他的口罩。他本来被我吓了一跳还在用手挡,看到我哭却又腾出手来抹我的眼泪,被我趁机把口罩拉了下来。
  我哭的更凶了,怎么真的是他呢。
  为什么真的是你呢?项知言。
  项知言估计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哭法,无声无息,只有眼泪水不停的往外涌,停都停不下来。
  他是真有点慌了,我从语气里听出来的。他扭头问苏路北能不能带我走,并保证自己不是什么坏人。
  苏路北从他口罩被我扒下来之后就沉默了,她看看他,又看看我,开口:“……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赶紧把他带走吧,你不带他走,他一会喝多了又要放你片子看。实在是太闹腾了。”
  项知言显然是没想到,问:“我的片子?”
  苏路北没好气地回答:“对对对,就那什么《雨人画家》,一喝多就看,看一会儿就哭,哭完了还要骂你。”
  项知言:“……”
  我敏感地觉得苏路北这话有歧义,但是我自己已经哭到要打嗝了,没法很好的组织语言攻击她,只能忍着打嗝,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你,你,你不要,不要听。”
  我想说我骂的不是雨人画家的主角童潼,我骂的是项知言本人。
  然后被我激情辱骂的项知言本人就把我抱住了,任由我眼泪水糊在他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上。
  “不急着说,我带你回去好好休息,醒了再骂我好不好?”
  他这语气跟哄孩子似的,我有点想要抗议,但是他这个提议却让人很心动,我是想好好骂他,最好赶紧把他骂去好好挑剧本不要再出现在烂片里了,所以一下子就被他哄好。
  我安静地闭了嘴,让他把我从高桌椅上抱下来,牵着我往楼下走。
  他走之前还问苏路北我有没有结好账。
  哼,愚蠢,我没结账,苏路北那个女人能把我放了跟你走吗?
  还好苏路北良心未泯,没趁机再敲一笔竹杠,痛快地放了人。
  我们俩下了楼,项知言的车就停在路边。他把我安置在他的副驾驶上,给我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在驾驶座上也系好安全带,这之后把着方向盘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都有点纳闷了,这人的车发动难道还需要等cd吗?
  又过了一会儿,项知言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侧过身,问了我一个问题。
  “孟植,你为什么要看那么多遍《雨人画家》?”
  我发现他和微信里面那个人一样,问题真的很多。
  但是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忍住哭嗝,顺了两口气,才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好好回答。
  “因为我想要给你写剧本啊。”
  榉木无青于2019-09-06 12:54发布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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