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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刑侦队(推理悬疑)——萧纯

时间:2020-05-10 17:16:19  作者:萧纯
  俞仁杰终于忍无可忍,
  把石膏给摘掉了,
  与此同时,
  他再也不能佯装胳膊痛了。
  不过大家早就知道他是装的了,
  因为有一次午休的时候,
  他用那只“疼痛难忍”的胳膊与郝晋阳在休息室里打乒乓球,
  不巧被人看到了。打完球,他把石膏带上继续装病,大家则继续装不知道,
  当天晚上请他吃了一顿火锅。这顿火锅之后,俞仁杰就把石膏拿掉了,因为同事把他按在风口的那个位子里,
  对他扇了一顿火锅的扇子,
  麻辣鲜香的蒸汽糊了他一胳膊。
  这么一汗蒸,第二天俞仁杰的胳膊就奇迹般地康复了,
  大家都说是羊蝎子的功劳,
  大补啊。俞任杰不能反驳,
  只好认栽。
  此时俞仁杰正在往他的胳膊上涂痱子粉,
  程斌路过时瞥了他一眼:“谁让你大夏天的吃什么火锅,
  快进来开会!”
  开会的时候,
  大家盯着俞仁杰的胳膊发笑,他的左胳膊晒了太阳,黑了一圈,
  右胳膊则因为石膏的原因,
  还是白的,加上一层厚实的痱子粉,就更黑白分明了些,特别是胳膊被晒出一条分界线来,像是戴了一副长款的白手套。
  程斌看了他一眼,忍笑道:“你的胳膊终于好了,恭喜你。”
  俞仁杰没有半点欢喜的样子,只伸出左手,挠了挠他的痱子。今天早上他宣布胳膊忽然痊愈的时候,程斌没有一点吃惊的模样,只淡淡哦了一声,还从不知道哪里给他变出一盒痱子粉来。俞仁杰敏锐地察觉,即便程斌没有出现在火锅店里,他也是一定知情的,甚至可能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毕竟在他受伤的这段时间里,程斌是被他欺负得最狠的,照他的狗脾气,不打击报复才怪了。
  此刻程斌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对面的室友在心里那么揣测他,还以为自己那盒痱子粉帮了大忙,拉近了他和室友的关系。他向凝视看着自己的室友点了点头,随后集中精神开始公布最新的案件。
  “就在昨天,发生了三起市民中毒的案件,已经造成二死三伤。”程斌用激光笔指着投影幕布说:“从昨天下午至傍晚,警方陆续接到市民与医院的报案电话,案件发生在同一个区域,其中年纪最小的中毒者只有8岁,年纪最大的76岁,死亡的是一位73岁的老人以及31岁的青年,都为女性,剩余三人还在医院进行治疗,其中一人病情危重,还未渡过危险期。使人中毒的很可能是这种饼干,饼干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报告最晚今天下午会发送到我的邮箱。”
  程斌点击激光笔上的换页按钮,屏幕上出现了几块常见的圆形饼干,饼干本身看着有些油亮,但上面铺洒了一层糖粉,中和了它的油腻感。
  “第一批被送进医院的是两位老人,奚振宁,男,76岁;王曼,女,73岁,是一对夫妻,由他们的保姆马秀珍将他们送入医院。王阿婆在送医途中已经死亡,奚老伯扔在重症病房抢救。由于他们年纪较大,病史较多,马秀珍在他们服食饼干时又未在场,送医不及,医护人员也未及时排除病因,耽误了治疗。直到后续接收其他类似病人时,才确认是中毒,由医院报了警。”
  “第二例中毒案例的受害人是个男孩,8岁,名叫蔡志豪,在家中食用点心后出现中毒症状,由他的爷爷奶奶将他送入医院,因抢救及时,并无生命危险。但他的肾脏部分坏死,神经系统轻微受损,或将面临长期透析治疗及潜在的智力破坏。”
  听到这里西施深深叹了口气,程斌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最后一例是在晚上8点被送进医院的,受害人是一对小夫妻,徐海波,男,32岁;张露,女,31岁。两人同时中毒,及时拨打了急救电话,徐海波获得治疗逃过一劫,但张露因为体内毒素含量太高,所有内脏已经坏死,经抢救无效死亡。”
  潘卫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这社会怎么了?最近那个饮料的投毒案刚查出犯人来,又来一个。”
  小宓说:“最该注意的就是你了,现在这么不太平,别老在外面吃,吃着吃着说不定就要中招。”
  潘卫吃了个干瘪,撇了撇嘴:“我福大命大,人都死光了我就是不死。”
  “别贫了,”程斌打断他们,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我们继续。”
  这次投影上出现的是一袋白色的粉末,上面写了个三个黑体大字——“毒鼠|强”。
  “当地派出所的警员快速出动,收集了受害者的血液、尿液及胃液,进行送检。就在刚才,检验结果出来了,受害者的血液以及呕吐物中含有大量毒鼠|强成分,其中死者张露的血液样本显示,其每毫升血液中含有毒鼠|强成分9500纳克,即她的体内含有毒鼠|强高达38毫克,而毒鼠|强对人的致死量仅为5-12毫克。”
  程斌的脸色颇为凝重,此时无人再敢打岔,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俞任杰挠痱子的摩擦音以及程斌低沉的语调:“根据受害人家属提供的消息,初步锁定含毒物质是他们在街边小店购买的散装饼干,警方已经取样化验,并成功锁定了饼干的来源——来自于梨园路与宋家口路交界口附近的海燕进出口食品商店,并已强制该店停止营业,配合调查。因为案件重大,经市里调配,该案移交给我们大队,再由冯队指派给我们…原本是两个中队一起办案,但一队还在处理马路袭击案,三队四队手里也有别的事情,这次由我们中队独立办案。为了不辜负上头对我们的信任,我希望你们能处理好手里工作的优先级,尽快将该案件破获。”
  大家纷纷抬起脸,郑重地点了点头,只有俞任杰还在低头挠他的痱子。程斌的视线便锁定在他身上,不紧不慢地说:“挠痱子的那位,最近就你手里案子不多,现在你的手也好了,这个案子由你主办,你看怎么样?”
  俞任杰抬起头,还挠着他的痱子,也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
  于是郝晋阳屁颠屁颠地跟着俞任杰出门做案件调查。一方面他为受害者感到深深的遗憾,另一方面他又因这是个大案而兴奋着,这让他充满了矛盾与内疚,于是有意无意地与俞任杰搭话来减轻他的焦虑,比如这会儿他正在念叨着:“师兄,你觉得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俞任杰拍着自己的胳膊,痱子粉随风飘散着,他让那条雪白的手臂暴露在太阳下,心不在焉地问:“你说我这么多晒晒,两条胳膊的颜色能一样么?”
  郝晋阳愣了一愣,改了话题:“你现在整条胳膊都晒着,应该不行。最好在分界线上面涂点防晒霜,那样效果会好点。”
  “有道理!”俞任杰难得地夸奖他:“你有防晒霜么?”
  “没有,我帮你去问小宓借吧,她桌上有好多瓶,各种各样的,肯定有用不完。”
  “那就交给你了,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的?”
  “我问的是,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俞任杰挠了挠脸,转过头来道:“正好可以考考你,你觉得呢?”
  郝晋阳莫名地紧张,像极了要上考场的学生,嗯嗯啊啊了好一会儿,他说:“我在书上看到过一个案例,早些时候在英国,有个犯人在宠物罐头里和婴儿食品罐头里投毒——应该是先把罐头买回家打开,下了毒后再封好,随后放回店里。此后他给罐头工厂打电话,威胁他们支付一大笔钱,不然他就会继续投毒,那么不再有人敢买这些罐头,工厂就要破产了。最后犯人被捉住了,他是个退休警察。”
  俞任杰嗯了一声:“是保罗.布里顿解决的案子,当时没有那么多监控,是通过多次向犯人汇款,通过追踪提款地点将人给抓住的。”
  郝晋阳早就忘了案件的细节,此时心虚的说了一连串的“对”字:“犯人其实就是要钱,为了钱下毒的。”
  俞任杰点头:“那个案件的话,钱确实是犯罪的主要诱因,当然,和警方玩猫鼠游戏的心理也是一方面原因,总有人闲来无事喜欢挑战一下权威嘛…我们回归主题,你怎么看这次的案件呢?”
  郝晋阳挠了挠头道:“这次凶手也是为了钱?”但他立马否决了这个猜想:“但那个什么海燕食品店只是个小店,恐怕没什么钱,真要敲一笔的话,还不如找些大企业,或者直接去找马云的麻烦还差不多。”
  俞任杰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还有呢?”
  “还有…或许他想和警方玩猫鼠游戏!”
  “老鼠有来找猫么?”
  “没有…至今为止没有人收到任何消息…那么他一定不是为了想出名,也不是想挑战什么…”郝晋阳分析道:“现在媒体这么发达,每个人都有微博微信了,想闹出点什么真的不难,但他什么都没有做,所以他和故事里的犯人完全不同。”他想了想又补充:“可能是打击报复吧,和前段时间的绿茶饮料投毒案一样,专门报复社会。”
  郝晋阳说的是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投毒案,一名男子为报复社会,用针筒向街道的几家便利店内的纸包装绿茶饮料投毒,致使三死七伤。当地警方连夜查案,通过便利店的摄像头记录的影像,在三天内抓获了犯罪嫌疑人邓某,邓某承认犯罪动机为报复社会。当然这些细节只在警方内部流传,真正面对公众要在案情整理完毕后了,现警方只对外报道抓住了嫌犯。
  这案子这么出名倒不是因为死伤人数较高的关系,而是因为网络上散布着的各种谣言。其中流传最为广泛的版本为,投毒的是绿茶工厂的工人,向一整个批次的绿茶随机下毒,而该批次绿茶已经卖到了全国各地,在各大超市便利店开架销售。一时间人心惶惶,绿茶的全国销量大大消减,股票跟着狂跌,一夜时间市值瞬间蒸发了几千万。后来虽然出了辟谣信息,但被谣言覆盖得如沧海一粟,甚至被视为对真相的掩盖,引发出了更多谣言,至今还有许多人不敢买该品牌的绿茶。
  “虽然警方内部消息说投毒人只是为了报复社会,但估计还是和该绿茶产品所在的食品公司脱不了干系,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让人家一夜之间亏了这么多。”俞任杰沐浴着阳光,时不时地给手臂翻个面:“这么多饮料,就挑这个牌子的绿茶,骗谁呢?大概是上头觉得这种恩怨情仇的事情讲出来没多大好处,或是企业求着媒体不要报道,把真实情况给隐瞒了。”
  “是呀,这绿茶太冤了。”郝晋阳说:“到今天我都不喝那个茶,我以前可爱喝了。”俞任杰看了他一眼,他连忙解释:“师兄,不是我胆小,是我爸妈不让我喝,说全部都被下毒了。我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们,他们还不信呢。”
  想起自家无知的大爷大妈,俞任杰朝他点了点头。
 
 
第39章 散装饼干(2)
  俞任杰怀疑下毒的人与海燕食品商店有仇,
  抑或与散装饼干的生产商——良依食品有限公司有怨,
  但他们先去了受害人那里了解情况。
  这次所有的受害人在住在同一个辖区,
  便被送进同一间医院里。最晚被送进医院的徐先生是最早醒的,
  他吃的饼干较少,
  中毒不深,
  此刻已经可以勉强进行对话。俞任杰带着郝晋阳跟着指示牌找到了男病房,
  又通过一名穿着粉色裙子的护士找到了他。
  徐海波半躺在病床上,一张脸白里透青,氧气管已经撤下,
  手背上还插着针管,纵然是夏天,他的身上盖着一层厚棉被。
  俞任杰进了医院后便戴上一只口罩,
  此刻正透着口罩向他问好:“徐海波先生,
  您好,我们是警察。我姓俞,
  俞敏洪的俞,
  和他没亲属关系。他姓郝,
  郝劭文的郝,
  也没亲属关系。我们来呢,
  是想找您问些话,
  不知道您的身体今天好些了么?要是方便的话,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和您聊聊天。”
  徐海波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俞任杰给郝晋阳使了个眼色,
  让他搬两把椅子过来。郝晋阳搬椅子的时候还沉浸在俞任杰的自我介绍里,凭什么他就和新东方的创始人一个姓,自己却和个小胖子一个姓,这不是埋汰自己么。但想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想出姓郝的其他名人来,好像这么称呼自己还挺合适的。
  等郝晋阳把椅子从病房的一头挪过来时,俞任杰正在解释自己的胳膊:“这不是脏了,是痱子粉,前段时间我打了石膏,长痱子了。”郝晋阳坐下时,俞任杰又在解释自己的口罩:“最近感冒的特别多,我戴个口罩预防一下,您不介意吧?”
  徐海波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介意。”
  俞任杰紧接着问道:“我看您脸色不好,是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徐海波的声音很是虚弱:“是不太舒服,头晕,想吐。”
  “那您可得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啊。”俞任杰却没准备让他休息,立刻掏出录音笔和本子,录音笔握在自己的手里,本子则扔给了郝晋阳:“我们会对您的对话做一些记录,请您不要在意。”
  俞任杰让徐先生先描述一下昨晚案发时的情况,徐海波说:“我和妻子张露都是来城里打工的,属于典型的买不起房,工资的大半还贡献给房租的工薪阶级。我们都是六点下班,下了班后回到家就要七点,这时再买菜,烧饭,吃上饭起码八点多了。”
  俞任杰嗯了一声,让他继续,徐海波人向下躺了一点,神情显得十分疲惫:“我们晚饭吃得晚,但午饭是十二点吃的,回家的时候饿得慌,这时候我们会备一些饼干糕点之类,在晚饭前姑且填一下肚子。”
  “可以理解,一般人都这么做。”
  “昨天我们吃的是在小店里买的饼干,张露她总喜欢在吃饭前吃一堆东西,她吃了不少吧,所以人才一下子没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俞任杰看着他灰白的脸色问道:“她吃了几块?”
  “我没瞧见她吃了多少,”徐海波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当时我在炒菜,没看见,但估计她吃了挺多,她每次都吃很多,人就跟着胖。我老说她,她也不听,都成我们认识时候的两倍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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