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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心(近代现代)——晝白

时间:2020-05-19 08:59:28  作者:晝白
  翁达晞好容易回了趟翁家,原本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了,没想到还是被苏源邑拽走了。
  他仰天长叹,想住一次娘家怎么这么难啊......
  苏源邑敲了敲浴室门,隔着门板朝里面的人喊道:“阿晞,睡着了吗?”
  进去大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不会在浴缸里睡着了吧?
  里面的人轻轻应了声,听的出鼻音很重。
  很快,浴室门就打开了,翁达晞披着浴袍踏了出来,周身的水汽裹着他,空气中带着沐浴露的残香。
  苏源邑照例拿着速干巾帮他擦头发,柔软的发丝握在手中,像飘动的轻纱。苏源邑不由想到那个豪华包厢里的布置,低头说:“等这个案子破了,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吗?”
  每次他们说要出去散心,都会被各种原因绊住脚,直到最后的.......泡汤。
  翁达晞没有回答,不知道在发什么愣。
  “苏源邑。”他低低叫了声。
  “嗯?”
  那人又不说话了。
  苏源邑从回来起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把他身体扳了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翁达晞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了他脖子,好像这样,能给他带来些许热气。他的手脚冰凉,心里也热乎不起来,如同被囚禁在南极荒岛上的罪民,永远等不到升起的太阳。
  苏源邑拉开他,摸着他的手直皱眉头,“手怎么这么凉?刚洗的冷水澡吗?”
  他扯开被子,把他从头到脚裹了起来,然后抱在怀里。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我向你保证。
  翁达晞窝在他怀里睡着了,晚上他做起了噩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陷入那场梦里了,白杨全身是血的朝他爬了过来,让他快点逃,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身后的男人追了上来,翁达晞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疯一样的喊了出来——
  “不要。”
  冷汗顺着额头滚进他嘴角,他被人紧紧搂进了怀里。
  “不怕不怕,那都是梦,不是真的。”苏源邑帮他擦干净汗,轻轻哄着他躺下。
  黑暗中,翁达晞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他搂着苏源邑的腰,突然在他耳边轻轻问:“你今天生气了是吗?”
  “没有,怎么会这么问?”苏源邑安抚的亲了亲他额头。
  “因为我把你推出去了,让你选择了云念海。”
  原来你也知道,终于良心发现了,不容易。
  翁达晞睁着两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凑近他:“我....可以亲你吗?”
  他难得的主动取悦了他,不过苏源邑还是拒绝了。
  这让翁达晞不知所措。
  这个人爱他爱的如此谨小慎微,连亲吻他都要带着理智和克制。所谓的撒泼无理都止于表面,连真正惹他生气都不敢,更别说吃醋耍赖了。
  苏源邑没有一点睡意,他磁性的嗓音穿过胸膛,像擂鼓敲击在翁达晞心上。
  “翁达晞,我是不是怎么样都捂不热你?”
  
 
  ☆、出柜
 
  翁达晞噩梦惊醒的脑子尚未完全恢复,就被拉到了高速旋转的模式,他有点犯懵。
  刚才明明好好的,怎么气氛突然就不对了?他撑起头,在黑暗里看着那个人,小声问:“生我气了?”
  苏源邑狠狠闭了闭眼,有种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他此刻无比的冷静,感觉心跳一分钟只能跳个五十下,六十下怕猝死。
  “没有,不生气。”除了这句,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打开床头灯,发现晚上热的那杯牛奶已经冷透,主人没顾上喝它就睡着了。那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奶脂,就像他披在外层的甲,谁也穿不透。
  “饿吗?我去给你热杯奶?”
  翁达晞半坐起身,目光悠悠的盯着他,琢磨不出他现在的心情是好是坏,半饷才说:“好。”
  苏源邑下楼重新倒了杯鲜奶,放进微波炉里,他凝望着跳动的数字,内心空空如也。
  楼上,翁达晞又去冲了个澡,混沌的脑子精神了不少。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源邑正好端着牛奶上楼。
  翁达晞当着他的面喝光了一整杯,然后去漱了口。
  等再次躺到床上,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
  各怀心事的两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发着呆,连灯都忘了关。过了好半天,苏源邑对他说:“睡吧,晚安。”
  “苏源邑,我们谈谈。”
  翁达晞坐了起来,蜷起腿,头仰在靠背上。灯光的剪影把他的身形拉的很长,他像个孤傲的树雕,坚硬的外壳随时可以迎接一□□风雨的洗礼。
  和以往一样,没什么不同。
  十一年如一日。
  夜半三更,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带着说不出的无奈剖白:“我能看透每一个人的想法,唯独看不懂你。”他转过头,微翘的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生气了也哄不好你。很多事,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让你痛苦为难。”
  “我是不是挺让你失望的?”
  苏源邑依旧沉默不语,目光黏在他身上不放。
  他自顾自说着:“我去市局是别有私心,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
  苏源邑打断了他,“说完了吗?这就是你要跟我谈的内容?”
  翁达晞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今天火气怎么那么大。
  “不如我来替你说。”苏源邑冷冷的注视着他:“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下藏着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
  翁达晞立马正色,直起身看向他。
  “翁达晞,市局不够远,你这么怕害死我应该躲到火星去,更不该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我是你的什么人?嗯?”
  “你一个人扛着的时候,痛不痛?累不累?”
  苏源邑凄凉的望着他,眼中的伤痛如何都化不开。
  “你怕伯恩回来找你,怕那些人盯着你不放,怕连累整个苏家,怕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是吗?”
  “呵——我是不是该庆幸?好歹叫翁达晞的金屋里,还藏着一个病阿邑.....”
  “你不说,我就不问,我以为这样你能好受一点。可现在来看,是不是我对你过于放纵了?”
  翁达晞眉头深深皱了起来,难得的神色慌乱。欺人的话语割开他的皮肤,那些旧伤疤再次撕裂开来,让他血流不止。
  他想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说了。他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让自己别听了。可他全身僵硬,连动一下都困难。
  “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云念海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那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痛了不敢哭,苦了不敢叫,活活把自己逼成了没有血肉的怪物。”
  “我为什么会生气?因为我心爱的人被偷走了,还回来的只是躯壳。”苏源邑无视他的闪躲,抓着他的胳膊大声说:“如果钱可以买回来你的快乐、无忧、阳光、美好的一切,我愿散尽家财,只为换你一笑。而不是看你披甲上阵,每天活在无尽的痛苦深渊中,日日受着囚禁的煎熬。”
  他终于发泄完了,才惊觉自己的语气过重了。
  苏源邑放开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挽回道:“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我......”
  冰凉的唇堵住了他后面的话,翁达晞不再征求他的意见,捧住他的脖子,深吻住他。
  “傻子,散尽家财,以后咱俩吃什么。”
  “我只是不懂如何去爱你,请给我点时间。”
  唇齿相交,翁达晞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他跪/坐在苏源邑腿/间,用全部的热情回应他宣之于口的爱。缺氧导致两人呼吸急促,只有不断汲取着对方,才能喘气活下去。
  苏源邑用被子裹住他裸露的皮肤,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下。
  “再闹我,明天你就起不了床了。”
  翁达晞勾住他,情/欲染红了眼角,他舔着嘴唇,在他耳边呢喃:“明天又不上班。”
  苏源邑最后的理智都断了线,紧贴着他的鼻尖道:“谁说你不会哄人的?尽会折磨人的玩意儿,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是吗?我好怕。”他咯咯笑了,用尖利的牙齿咬住对方的喉/结,柔软的舌尖舔着那块凸/起。
  翁达晞没想到报应来的那么快,他承受不住对方的索取,想要从魔爪中逃离。睡袍上的带子被扯了下来,他惊恐的望着逼近的某人,沙哑的嗓子破了音。
  “住...住手。”
  “啊——”
  窗外的半月偷偷的躲在了云层后,只敢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瞧,犹如娇羞的姑娘心系钟情的郎君,满脸的欲拒还迎。
  “阿...邑,我....错了。”翁达晞整张脸埋在了枕头里,嗓子喊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只能在短暂的空隙里喘着粗气求饶。
  “宝宝,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翁达晞泡在热水里昏昏欲睡,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了,手臂无力的从那人肩上滑落下来,他想原地死一死。
  水波荡漾,愉悦的快/感侵袭他的四肢百骸,他化成了一滩水,融进了那个人身体里,跟随他燃烧、沸腾,直至癫狂。
  苏源邑信守承诺,说到做到,第二天没能让他下的了床。
  翁达晞睡了个昏天暗地,他奋发图强,终于赶在周末的中午,爬了起来,好歹抓住了为剩不多的半天假期。
  陈姨望着他无精打采的小脸,把精神倍儿棒的苏源邑拖过去骂了一通。
  苏源邑脸皮特厚的给自己找台阶:“陈姨,你知道他为什么身体那么娇弱吗?都是你给惯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拿零食给他吃。”
  陈姨比他道高一丈,说:“孩子想吃点零嘴怎么了,整天也吃不上几口饭。他吃零食那是你妈妈特批的,你又不发我工资,我当然听老板的。”
  苏源邑:“您说的好有道理哦,原来这锅是曲寅心同志的。”
  他们苏家人的传统大概就是,一个推一个,推到最后一个是谁谁背锅。
  翁达晞颤颤巍巍的拿着汤勺喝鸡肉松茸粥,听着一老一少在那辩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遗漏了。半饷,才想起来还有一件大事没干。
  他立马放下勺子,火急火燎的起身往外走。
  “糟了,云念海。”
  陈姨见他没吃两口又要跑,赶紧叫住他:“小晞,你上哪去?饭还没吃完呢。”
  翁达晞边换鞋边说:“陈姨,我去趟隔壁,有个小孩给我忘在那了。喂,快放我下来......苏源邑。”
  苏源邑一把扛起他放上餐桌,“不用去了,我已经把他送回学校了。”
  “那监控....”
  “拿到了,把饭吃完我就给你。”
  在他呼呼大睡的时候,苏源邑去隔壁接上云念海,去了波特曼酒店。
  波特曼层层守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监控室谈何容易,云念海没干过这么刺激的活,小心脏吓得噗噗的,以为要跟工作人员大战个三百回合。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一切都顺利的像做梦。
  翁达晞:“你俩怎么混进去不被发现的?”
  苏源邑理所当然道:“你忘了我是个纨绔子?纨绔子最多的就是狐朋狗友,进个监控室能费多大劲?又不是暗闯国家档案室。”他一脸傲娇:“现在发现老公的好了吧?有钱有势又有颜,你就偷着乐吧。”
  得,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翁达晞被他的臭不要脸逗笑了,放飞的眉眼染上难得的欢乐之色。
  苏源邑漆黑的眸子涌上欣慰,刮着他的鼻子说:“能博妻一笑,真不容易。”
  “走开,谁是你的妻,净胡说八道。”翁达晞拿手挥他,陈姨还在呢,他就不能收敛点。
  苏源邑在外面装的人五人六的,在家就本性暴露无遗,特别是对着翁达晞的时候,整叫一个不要脸不要皮。
  “嘿,睡完我又不认了是吧?这回你可赖不了帐了,连老丈人都点头同意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得意之色都快飞起来了。
  翁达晞笑容僵在了脸上,嘴角抽搐道:“你说什么?”他耳朵聋了吗,刚听到了什么?
  “我去隔壁接云念海的时候,顺便帮你出了个柜。”苏源邑云淡风轻的出了个柜,还不忘附加一句:“阿晞,咱俩可是竹马竹马配一对,喜鹊喜鹊来相汇。”
  “我的伴侣,非你不可。”
  翁达晞:“........”
  “苏——源——邑,滚过来受死。”
  “好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案情了哈,总觉得我在自娱自乐,小伙伴们整点意见呗。
 
  ☆、死亡
 
  华城的冬比不上北方的冷冽,带着特有的南方湿冷侵入骨髓。门外,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暖日的阳光,暗沉的天气给人蒙上了一层阴霾。萧瑟的枝条矗立在寒风中,孤傲的迎接着来年的春天。
  即使室内的空调暖风已经开到最高,也挡不住瑟瑟的冷意直钻心脾。
  张副局胖墩墩的身躯晃荡在会议室门口,惴惴不安的竖着耳朵朝门里偷听。但厚实的门板挡住了里面的声源,让人半点窥探不得。
  今日的案情会李湛撇开他独自进行,参会的人员不仅有市局刑侦队的几位骨干,还有东浦分局的若干人。按理来说,这种级别的会议副局长理应在场,但局长发了话,10.12案交由李湛全权处理,他拥有一切指挥权。
  李湛用保密安全性委婉的回绝了张副局的参会提议,这让他心里无端起了猜疑,加上行政科的小眼镜这两天没来上班,张副局有点着急上火了。
  他又向会议室的门缝里张望了一眼,抓着手机回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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