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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当天我被我哥上了(近代现代)——诗无茶

时间:2020-05-19 09:15:10  作者:诗无茶
  我灵机一动,抡起块石头朝成辕背上砸过去。
  架打完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成辕昨天堵胡遥干啥。
  我瞅着胡遥眼神放空望着练习册发呆,悄悄凑过去:“你昨天跟成辕......”
  “你有没有女朋友?”她突然打断我,眼睛还是盯着练习册,双目无神。
  我一愣:“没啊。”
  “做我男朋友呗。”她终于转头看着我,脸不红心不跳地给我告白———不看表情只听对话的话姑且算是吧。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高一见面时候她提着板凳跟我干架以及前天我躬着身躲书后边偷着吃面结果老师来了她一把按着我脑袋毫不留情让我脸砸到饭盒里的样子,彻底否决了她喜欢我这个可能。
  “那个.....兄弟————”
  “就当帮我个忙。”她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只是发红的眼眶出卖了她的情绪,我毫不怀疑要是我不答应她下一秒就能流出眼泪来,从此我将背负一个禾一二A薄情郎的骂名。
  操,这个心机与演技共存的女人。
  我一把把她扯近:“您老总得告诉我为啥吧。”
  “不能。”她把眼泪憋回去,睨着我,一脸冷漠:“反正你又没有女朋友要解释。”
  可是齐晗会伤心。
  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急急把它从脑海中抹去,对着胡遥打探:“是不是成辕喜欢你?你不喜欢他?”
  她不屑到只拿鼻孔出了声气,白眼恨不得翻破这栋楼。
  “.....那要是有人问到,我能跟别人解释不?”
  “不能。”
  “我哥也不行?”
  “你能保证你哥不跟别人说?”
  我想了想,摇头。
  其实我觉得我哥大概率是能保密的,但凡事不能说得太绝对,99%和100%之间归根结底还是差了个1。
  虽然我哥本身就是个1。
  “那就不行。”
  我有点儿犹豫。
  她兴许是瞧出来了,一开口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我往绝路上逼:“上个星期成小容她老公车轮胎被人扎破了。”
  胡遥他爸是学校保安室门卫,一手掌握学校犄角旮旯的监控。
  我壮士断腕般喝了口水,一脸绅士地对她礼貌伸出右手点头微笑,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你好,女朋友。”
  **********
  胡遥跟我谈恋爱的事儿很快传开了。
  我也不知道是我名气太大还是她名气太大,每个学校总有那么几个因为长得贼好学习贼差而出名的比如我和成鞠,也有那么几个因为长得贼好学习也贼好而出名的比如我哥和胡遥。
  总而言之天下便宜都是我的,昨天才跟全高三才貌最出众的男生上床,今天就跟全高二才貌最出众的女生谈恋爱。
  反正我跟胡遥,众人眼里俊男美女,金玉良缘。
  她听完我的转述以后十分客观地帮我纠正回来:“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学霸就是学霸,形容词都找得比我精准。
  我哥肯定是知道的,他班上追胡遥的男生也不止一两个。
  我都做好了他怒气冲冲跑来质问我结果被我一顿洗刷调侃的准备,结果等了好几天什么都没有。
  他从来没开口给我提过这件事儿,只是回家越来越晚,有几个晚上从我床边经过的时候身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烟味儿。
  我心里烦得厉害,具体烦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就像在期待什么东西却久候不得一样。
  后来我琢磨了很久才明白我那时在期待什么,我是迫不及待想让他逼问我真相。
  看来潜意识里道义和我哥之间,我还是选择了后者。
  可惜我哥没给我这个机会。
  我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回去假装作为和他炫耀的资本,激激他的反应。
  胡遥这两天溜得特别早,晚自习下课铃一响拉上书包就走了,后来我发现成鞠每晚都在班门口伸着脖子等谁,等半天等不到就垂头丧气地走了。有次我本来想上去打个招呼,人还没走近,就被翻了个大白眼,成鞠只留个背影让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再没眼力见也看得出来胡遥这是在躲谁。
  天赐良机,今晚晚自习被成小容霸占拿来讲数学,还拖堂。下课的时候成鞠早就在门口望眼欲穿了。
  胡遥磨磨蹭蹭收拾好东西,见我要走,一把拉住我:“今晚你送我回去呗。”
  我思考了一下我家和她家的距离,毫不迟疑地拒绝了。
  胡遥怒了:“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噢,忘了这茬,我是她男朋友。
  抓起她书包往肩上一甩,我笑着拖长了声音逗她:“走吧———女朋友。”
  那肯定是要被成鞠拦下来的。
  我从没见过一向以没心没肺性格处事的成鞠现在这副样子,鼻尖和眼尾都是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胡遥:“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遥一脸不以为意———只不过根据我对她的了解这应该是装出来的,语气故作轻松:“如你所见,我男朋友送我回家。”
  我就是把枪,哪里需要哪里抗。
  这个世界上成功又多了一个恨我入骨的女人。
  成鞠铺满隐形刀片的眼神上上下下把我扫射了三遍,一抹眼泪,跺脚走了,顺便下来一句不知道是给我还是给胡遥的战书:“等着。”
  如果是给我的,那我可能和成辕又要打一架。
  如果是给胡遥的,那我可能还是要和成辕打一架。
  出校园的那条大路凉风绕绕,我和胡遥走在人行道里相对无话。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声音在一片混杂了蝉鸣和蛐蛐叫的合奏曲里响起,像思考了很久才下定的决心:“要不咋俩认真处处看吧。”
  我无所谓,反正我哥根本不在乎:“行啊。”
  离胡遥家还有最后一段路的那个拐口有一棵很大的黄果树,一到盛夏枝繁叶茂。
  她在树荫里站定:“就送到这儿吧。”
  行。
  我转身欲走,她拉住我,有些踌躇,神态又像严肃得跟我讨论月考试卷压轴题的解法:“咋俩处朋友的话....现在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
  女中豪杰。
  我歪头思考了一下一般情侣在这种时候干的事儿,商量着问她:“亲、亲嘴儿?”
  她怔了两秒,一咬牙,闭上眼,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断头台:“来吧。”
  表情视死如归得让我怀疑自己有百年不治的口臭。
  我皱了皱眉,有点儿不适应突然要跟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哥以外的第二个人亲嘴。
  神情复杂地凑过去,在胡遥唇上蜻蜓点水沾了一下,我火速撤离了自己的嘴,想起自己以前喝中药也是这样的反应。
  我砸吧了一下,胡遥睁眼,我俩无言对视了良久。
  她问我:“什么感觉?”
  我说:“说不上来。”
  “心动吗?”
  “心动个锤子。”
  “哦,我也是。”
  “......”
  “......”
  我俩在黄果树下坐了好久,她又突然转头问我:“这是你初吻?”
  我摇头:“你呢?”
  她也摇头。
  我有点儿惊讶,毕竟她没哥哥。
  胡遥先发制人:“你初吻给谁了?”
  我犹豫了一秒:“我哥。”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你呢。”
  “成鞠。”
  “......”
  我来了兴趣,一脸好奇地望着她:“你俩....谁先动嘴的?”
  她回忆了一下:“她。”
  我哦了一声:“我也是。”
  她眼中顿时露出了惺惺相惜的神情。
  本以为是兄弟,处到一半变成了情侣,最后才他妈发现我是姐妹。
 
 
第5章 
  我没有手机,也没有表,回家的时候不知道几点了。
  但应该挺晚的。
  黑走廊的尽头有亮,门开着。我哥张着腿坐在门槛上,头垂得低低的,顺着后衣领子望去,肩胛骨的轮廓若隐若现———他好像瘦了一些。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里还夹着烟,地上散落了几个零零碎碎的烟头,房里微光把他影子拉得老长。
  奇了怪了,那么讨厌的齐晗,我现在竟想跑去抱他。
  我拐进走廊,板鞋踏地一瞬发出的声音引得我哥抬头来望。
  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虚在我心里冒出来,像被他用眼神钉在十字架上了一样,我站在原地,迎着他的目光一动不动。
  他不起身,只把烟掐了,咽了口唾沫润嗓,声音还是带着点沙哑,在漆黑空荡的走廊里响起:“去哪儿了?”
  楼道灌进一阵凉风,禾川的五月早就热了起来,此刻的走廊温度却低得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我挪开眼珠不去看他:“送胡遥回家。”
  “还有呢?”他起身,一步一步朝我走近,“你们还做了什么?”
  我想了想:“亲嘴儿。”
  齐晗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冷:“还有呢?”
  肩上承了一只手,锁骨隔着校服的涤纶料子被拇指上下摩挲着,我这才闻到一股铺天盖地的烟味,摇头道:“没了。”
  “没了?”我哥指节发了力,拇指摁着我锁骨不放,我被捏得直皱眉,又听见他问我:“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被他逼问得心里起火,不耐烦啧了一声:“不知道。我又没表。”
  “十二点半了。”他抬手用食中指的二指节夹着我耳垂摇了摇,轻柔得不像话,眼里却像是有什么情绪积而不发,俯下/身强迫我和他对视,开口一股挡不住的烟草味儿朝我脸上喷:“崽崽,哥在这儿,等了你一个小时。抽了八根烟。”
  我手指不自觉蜷起来捏着校服下摆,脚底蹿出一丝寒意。我哥现在的样子让我第一次冒出一种名叫害怕的情绪,直觉告诉我他在等我说些什么来平息怒火。
  像小狗讨好主人一样,我仰起脖子去贴我哥的唇,向我哥索吻。
  他碰到我嘴唇的那一瞬间僵了一下,片刻后起身躲开。
  我慌了,抓着他刚才夹烟的两根手指含在嘴里吮,他抽出来,转身朝房里走去。
  我不甘心,上前一步抱住他,啃他的肩胛骨,左手环着他的腰,右手准备去解他裤子。
  他一把把我扯开,转过身时终于发怒了:“你干什么!”
  刚刚被他降到冰点的情绪吓得不知所踪的火气现下被他一吼,顷刻之间在我心里如暴雨前夕般的乌云骤拢起来,我跟个二流子一样笑了一下:“齐晗,你他妈这几天装模作样的不就是想我哄你吗,为的不就是这个?”
  我哥嘴角抽了抽,两瓣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呼吸越来越重,盯着我看了好久,眼里的怒火渐渐转化成一片失望,隐隐起了氤氲水汽,过了半天,对着我长长舒了口气,“齐野,我这些年,就是太惯着你了。才任由你拿着我的感情这么践踏。”
  十七年,我第一次听他连名带姓叫我的名字。
  “我是你哥,你对着我怎么撒野都行。但是对被你给予了身份的女孩子,你要学会责任两个字怎么写。”他眨了眨眼,转身迈向房门,“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该考虑有她感受的一份。”
  齐晗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脊背好像也没那么直了,逆着光映在我眼里,说不出的落寞。
  我明明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从背影轻而易举地读出了难过。
  今晚和胡遥告别的时候,我问她怎么忽然确定自己喜欢成鞠了,她的回答于这一瞬间在我耳边回响起来。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看见他难过,会想把自己对他做过的错事全部撤回从头来过。”
  “那他要是从没在你面前难过过呢?”
  “你从没伤害过他,或者你从一开始就在伤害他。”
  我大概是后者吧。
  其实胡遥没说全,感情里那些被辜负后依旧维持着波澜无惊的表面的人,心底下隐藏的无非是毫不在乎或者被伤到麻木这两种情绪,但如果有人一直对你给他的伤害熟视无睹,还有可能是你伤他伤得不够深。
  心死的那一瞬间是真的有声音的。
  听得见的那个人是十恶不赦的蠢人。
  我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我眼前难过着,在胡遥看不见的地方打了我的脸。
  我喜欢上我哥了。
  或者说,我终于承认我喜欢我哥了。
  房里的光熄了,我从书包里掏出了去年生日我哥存钱给我买的MP3,里面放着Eason的红玫瑰,男人哼着那两句人人耳熟能详的歌词,唱着我的过往无数年的劣迹斑斑。
  我在走廊坐下,地板冰凉的触感帮助我清醒地回忆着以往我与我哥之间的点点滴滴。
  是每一年他生日都要给我留的那块水果最多最后却总是被我当着他的面倒进厕所的生日蛋糕。一个乐此不疲地留,一个乐此不疲地倒。
  是从小学到初中总是一不小心被我偷到,趁他给我妈看以前被我撕得粉碎的一张张奖状和证书。那时我还在心里暗笑,我妈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偏偏书包给他买个崴杆子货,拉链随时拉不上,什么东西都能被我驾轻就熟地找到。
  是每次路过商场我多看了两眼,第二天晚上就静悄悄出现在我被窝下面的玩具。
  是他永远三分钟激情缠着我妈去超市扫荡一圈结果买回来就不想吃而恰好都是我喜欢的零食。
  是我所有同学都能一眼识破而他永远都会在我这里吃亏的鲜耻伎俩。
  后来我长大渐渐明白,我对我哥所有的歪打正着,都是我哥对我的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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