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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近代现代)——夏小正/虾咲蒸

时间:2020-05-19 09:34:33  作者:夏小正/虾咲蒸
  他扬着下巴,得意洋洋地对着话筒,身后的尾巴俨然已经翘到天上了,“我也有一首歌,要送给我又高又帅又聪明,又冷又甜又可爱的公主!”
  他坐在凳子上,抱着吉他唱一首不太大众的民谣,是小安的《美人》,歌词通俗清新。
  酒吧里人声嘈杂而混乱,彩色的射灯在靡暗的空间里闪烁,谢桥端直漂亮地站在人群中间,仰头看他。
  纪真宜低着头,鸭舌帽下的半张侧脸白皙文秀,歌唱得并不太好,但民谣也不要求唱功,于是听着也娓娓温柔,每一句都清晰而内蕴深情,
  “……
  我对你的爱比海还深
  在无尽黑夜刺痛我的灵魂
  是你 轻轻一吻 ”
  他抬起头来,穿过扎堆嘈乱的人群和舞池,用一双半弯的笑眼把谢桥完完整整地噙在眼里,那样喜不自禁,情难自己,已经偷偷笑出来了。
  “是你 我的美人。”
  纪真宜笑得好灿烂,眼睛都笑眯了,咧出两排光洁白细的牙。
  是你,我的美人。
  平心而论,谢桥站在台下,欺霜胜雪顶顶标致的一张脸,谁能比他更配“美人”两个字。
  “你什么时候学的吉他?”
  回去的车上谢桥状似无意地问。
  “我不会啊,放的伴奏。”他自鸣得意地笑起来,“没看出来吧?我唱得怎么样?”
  谢桥说,“一般。”
  纪真宜也不沮丧,马上给自己找了理由,“因为是临时的嘛,太仓促了,以后给你唱更好的!”
  谢桥发出个单音,不知是嗯还是哼。
  “对了谢总,十月十三,就是下周四,有猎户座流星雨,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谢桥敛着眉,“你怎么总知道这些东西?”
  又是烟花又是流星。
  “我是跑新闻的呀。”他拿出手机,等到红灯时,把百度到的流星雨图献宝似的拿到谢桥眼前,“你看流星雨,好漂亮是对不对?”
  “这不是流星雨,是星轨。”谢桥指着图上那零星几条乱飞的亮线,无情地泼冷水,“这才是流星雨。”他说,“而且流星雨不是雨一样的流星,基本一小时有一颗就可以叫流星雨。”
  纪真宜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自己这个提议有些无聊了,“这样啊,那还是别去了吧。”
  谢桥隐怒地看着他,“你就不去了?”
  “当然去!怎么可能不去,我第一次看流星雨,就想跟你一起,小桥陪陪我吧。”他笑起来,眉眼两弯,“看流星是没什么意思,但也让流星看看你嘛,看看我们球草多帅。”
  回去途中路过一个广场,旁边新规划出一条游客街,全是特色小吃和传统手艺,今天开业人声沸杂。
  谢桥把车停了,两人一起下来走过去,整个广场都很亮,是一看就让人觉得热闹红火的明亮,繁华而有人气。
  他们要过到广场对面去,还得过一条街,这条街上全是开业表演。喧嚣热闹的队伍,前面是一伙人在虎虎生风的舞龙,后面跟着吹拉弹唱民间乐器,再是一排排穿着食物玩偶服招手的工作人员,戴着面具跳舞的男人女人……像今敏动画里包罗万象的梦境游行,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在夜晚幽幽的秋风里沿街往广场去,纪真宜垫着脚往小街眺了眺,因为宣传到位,客流拥堵,灯火通明,人挤人难免要气味不太曼妙,他又不太想让谢桥过去了。
  “小桥你别……”
  谢桥就说,“我请你。”
  “没事,这有什么请不请的。”
  谢桥语气强势,“我请你。”
  他显然是看出了纪真宜要把他留下,说这话的本意是和他一块去。
  结果纪真宜又问,“你带现金了吗?”
  谢桥一时间没明白意思,掏出皮夹。那个吹锣打鼓的队伍眼看又要来了,纪真宜夺过他的皮夹,边跑边回头说,“你不要过去了啊,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喂!”
  谢桥不满被他晾下,蹙着眉神色不虞,几次想过去,无奈这个队伍没完没了地打他眼前走,都被阻回来了。
  纪真宜在队伍来临之前跑到了对面,惬意自满地朝谢桥招了招手。他看着皮夹心下怅然,之前他拿一下谢桥都要生气,现在竟然到他手上了。
  他往小街去,怀着扬眉吐气农奴翻身的心情打开了皮夹,却也打开了谢桥柔软的秘密。
  这是他和谢桥唯一的合照,照在七八年前三亚的天涯海角广场,谢桥花了二十五块钱买的高清过塑,被剪裁过,背景的椰树碧海,蓝天苍云全被裁了,只定格下两个私奔的半大少年。
  白衣黑裤,孤直隽秀的谢桥和苍白秀致,眉眼多情的纪真宜。
  纪真宜看着这张照片,又滞缓地回过头看着幢幢的人影中几次想过来的谢桥。
  他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当时谢桥悄悄在他肩上比了个“耶”,原来自己那时候笑得那么灿烂傻气。
  作话:唱《美人》的歌手真的叫小安ort
  这文还有二十来章,因为很多破镜前的梗还得用一下,所以其实还有蛮长的,会加紧一点,我码字实在太慢了
  (这章纯粹瞎写的,明早起来再改,得睡了
 
 
第五十三章 第一喜欢
  纪真宜买的索尼微单是隔天到的,一万多的SONYa7r3,专门用来给谢桥拍照。
  那一晚他在灯火通明的广场中怔怔地合上皮夹,他跑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回跑,钻进表演队伍中间,在抱怨和推搡中踉踉跄跄地挤到对街,扑到谢桥身上,连着手臂把他的腰紧紧圈住了,带着颤音喃呢,“小桥,我们小桥,怎么这么好啊?”
  谢桥不自在地挣了几下,没脱开,也清楚他看到照片了,脸上臊得一阵红一阵白。
  好一会儿纪真宜才恋恋不舍地把他松开。
  谢桥脸色不悦,“干嘛把我留在这?”
  “太挤了,挤到你可怎么办?”
  谢桥有一点点脾气,“别把我当小孩子。”
  纪真宜连解释的声音都细弱,像怕凶到他,“没有把你当小孩子啊。”
  把你当公主。
  “也别对我愧疚。”谢桥的脸冷峻地绷着,眼神幽邃地看着别处,“我没有等你,也不需要一份愧疚换来的感情。”
  纪真宜猛地又把他搂住了,简直要把他嵌进身体里去,没有哭,只是情绪激动导致声腔哽咽,他摇着头在谢桥怀里蹭动,“喜欢你,爱你。”
  谢桥好久都没有动。
  纪真宜听得到他紊乱的心跳声,“我们以后一起拍好多好多照片好不好?”
  谢桥立得笔直,声线涩哑,“我就喜欢那张。”
  纪真宜抬头看他,沁水的眼睛笑盈盈的,“那张第一喜欢,那还可以有第二喜欢,第三喜欢的呀,我想跟你合照嘛。求求小桥了,就配合我一下吧?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好不好?”
  谢桥冷着脸,矜持地考虑良久,纡尊降贵地应,“随便你。”
  纪真宜几乎不敢想这些年,谢桥是怎么过的,像有毒蜂在他心上蛰,想想都疼。
  19岁,21岁,22岁,23岁、24岁的谢桥,他都没有见过,是什么样子的呢?谢桥出国后,他去过谢桥家里两次,一次是花园洋房,一次是湖边别墅,不止没见到谢桥连他家里人都没见着。错过这么多年总觉得遗憾,可是如果没有这些年他怎么敢坦坦荡荡用全副真心去回应谢桥呢?
  很多东西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失去,可又有些东西在他不知不觉中一直拥有。
  他不知道以自己这种糟糕的性格和一到关键时候就犯蠢的性子,怎样才能让谢桥觉得他真的在认真,他剃光头是警醒自己,要对谢桥更宝爱一点,更珍重一点,要捧到天上去。
  看流星雨的前一天,两人一起去逛超市,纪真宜列了很长的清单,推着车满超市地找啊转。
  谢桥站在奶制品区,看着不远处的纪真宜,暗忖许久还是把旺仔牛奶放了回去,换成了一瓶比较成熟的奶。
  结账的时候推车里却装着一箱,纪真宜说,“旺仔在做活动呢,贪便宜就买了,谢总帮我一起喝好不好?”
  周四当天纪真宜先去银行接到谢桥下班,回去换洗了一身才再出的门。谢桥今天没有穿西装,也没有穿运动服,他穿一件秋款的套头毛衣,搭了条牛仔裤,干净清俊得像个还没出校门的学生。
  天气预报说今晚晴朗无风,他们开车去光污染少且空气质量好的郊外矮山,田心和他女朋友小果也去,但并不同行,田心接了这条新闻,他先去天文台做了采访,另要为自媒体做一期“边看流星雨边吃叫花鸡是怎样一种体验”的视频,所以早他们一步到了。
  纪真宜在车上时说希望今天流星多一点,他想和谢桥一起躺在草坡上看。谢桥说,猎户座流星雨是哈雷彗星的产物,流量很稳定,找准辐射点就好。
  他们到的时候,田心的叫花鸡都埋好了,显然这个矮山是视野极佳的观星点,他们一路见到不少人。
  小果在那摇着手等他们,她是个漂亮女孩,年纪要比田心小一岁,穿一条过膝的百褶裙,笑起来很温婉,谢桥和他们简略地问了好。
  瘦猴天生对谢桥有些发憷,他自认是“鱼目混珠”四个大字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一看见一中明珠自己就胆怯了。
  小果对纪真宜的发型好笑又好奇,“你真的剃了个光头,干嘛这样?”
  他还没回答,谢桥先冷声答了,“形式主义。”
  纪真宜笑了,“没错。”
  谢桥长相过于出众,气质又冷,看着特别不近人,站在面前就有了距离感。小果见他第一眼自然是十足惊艳的,修颀清贵的大帅哥,渐渐就有些虚了,他眉间一褶她都觉得自己被厌恶了,他太干净衬得身边人都像乱哄哄的苍蝇。
  但纪真宜一点也不怕他,叽叽喳喳一直和他讲话,他也应得少,意兴阑珊的样子,像是被强迫来的。
  小果看着,心里想纪真宜怎么找了这么个男朋友,冷冰冰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样子。
  纪真宜和田心一起搭帐篷,这是个租来的大帐篷,搭起来比较麻烦,他没让谢桥动手,又怕谢桥觉得无聊,一直和他讲话。
  帐篷搭到一半,小果被蚊子叮了一口,田心给她抹花露水,纪真宜调侃说,真是郎情妾意,鹣鲽情深啊。
  话还热着,谢桥就被叮了,他挽起袖子,把起了一个小红包的手臂伸到纪真宜面前,“蚊子咬我。”
  刚才说风凉话的那个仿佛又不是纪真宜了,他一把将田心手里的花露水夺过来给谢桥抹了。
  “对了,驱蚊手环忘了给你戴上。”他把驱蚊手环翻出来,扣戴在谢桥手腕上,“没事的,再也不会咬了。”
  秋天的山蚊子咬人格外毒,原本只是个小红包,渐渐圆扩红了一片,纪真宜抬头问他,“小桥还痒不痒啊?”
  “痒。”
  “那我给你吹一吹。”他托起谢桥那条小臂,轻轻吹那个被咬后的包。
  谢桥很受用,“再吹,凉凉的。”
  纪真宜于是又给他吹一吹,噙着笑看他,“六神嘛,很舒服吧。”
  瘦猴和小果全程旁望,满口啧啧啧,“你可真行啊纪真宜,又抹花露水又戴驱蚊手环还吹一吹,你也好意思说我,简直一千步笑一步。”
  纪真宜也不和他吵,他看天快全沉下来了,把SONYa7r3拿给瘦猴,叫他帮他们拍一张合照。
  太阳还在远山后剩下一个尖,落日的余晖还没尽收,晚霞在天垂堆砌分层,周围是笔直高耸的榉树,被秋风吹得摇曳。他们背对夕阳站着,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并排站着,可在快门按下的时候,纪真宜抬起头看了谢桥。
  瘦猴照完就嚷嚷,“纪真宜你没看镜头!但还不错,你们看看行不行?”
  纪真宜拿过来看了,又递给谢桥,“你看一下怎么样?”
  照片是五比五构图,人与景融合恰当,纵深感很强,光线是暖色调的昏暗,画面中的两个人都年轻漂亮,纪真宜笑着注视他,眼里的情意半含半露绵绵无尽,直接要把人看得发酥。
  谢桥垂睫看着屏幕,净白的侧脸静穆美丽,他说,“这张我也第一喜欢。”
  纪真宜一颗心都要被他烫化了,他不无怀疑地想其实谢桥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吧?他郁卒地把额头磕在谢桥肩上,何止是期盼简直是垂涎地抬头提无理要求,“追到之前,能先预支一个吻吗?”
  谢桥当即恢复了冷面无私,“不能。”
  搭好帐篷就把田心那个叫花鸡掏出来吃了,边看流星边吃的效果后期再剪辑,四个人吃一只鸡有点少,好在小果还带了熟食。
  几个人围在一起斗地主,来了两个搭讪的女孩子,可能看他们这边有三个男人,又都长相出众。纪真宜正愁都是自己人怎么玩得开,欣然接受了,刚开始的三个人是纪真宜,田心,和一个搭讪的女孩子。
  纪真宜前两牌手气不太好,被赢了两把就自满的田心嘲讽,你太菜了弱鸡,换谢桥上吧。
  纪真宜说,“你可不要自取其辱。”
  田心放下豪言,别的我没把握,斗地主我称王。
  纪真宜笑眉笑眼地问,小桥要不要玩玩?他当然是很想谢桥来玩的,他怕谢桥无聊。谢桥坐下来,他又颇有些狐假虎威地说,“一把也别让他赢!”
  可惜田心半路去采访看流星雨的观众了,换上小果,纪真宜笑他临阵脱逃。
  他坐在谢桥身后,像只忙碌的小蜜蜂,一会儿喂颗草莓,一会儿挖一勺蛋糕,又开了罐旺仔,插根吸管进去,吸管是他特别买的,蓝色的长吸管,上面还卡了个小王冠,送到谢桥嘴边去。
  采访回来的田心受不了了,“你消停一下行不行?人家又不是没长手。”
  纪真宜浑不在意,歪理邪说一大堆,“有男朋友的人都是没有手的,小果你该睁眼看看你身边这个所谓男朋友了,简直不配。”
  小果笑笑没应声,瘦猴挤眉弄眼让他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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