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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近代现代)——夏小正/虾咲蒸

时间:2020-05-19 09:34:33  作者:夏小正/虾咲蒸
  谢桥没反驳他那句男朋友,倒是旁边两个年轻女孩子脸紧紧绷住,纪真宜看到她们对视一眼后竟然嘿嘿发笑。
  然后她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谢桥真就一直赢一直赢,玩到最后也没让其他人翻盘赢一把。
  一直到十点多,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没再打下去,瘦猴扛着摄影机去另一边,这边留给纪真宜帮忙拍。
  纪真宜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当年有个男孩子傻得为了给他买播放量,饭都没钱吃。两个从小焦不离孟,好到简直成了连体婴的男孩子,人生一下就断开了,愈加相去甚远。
  他看着身侧的谢桥,涌上心头的何止万般柔情,他笑起来,“那我们家的愿望就交给小桥来许吧?不要让流星跑了呀。”
  谢桥没回应他这个听起来有些笨的嘱咐,他的手机响了,他看着屏幕定了定到底还是接了,“喂。”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蹙着眉,“你在哪?”
  纪真宜担忧地小声问他,“怎么了?”
  谢桥朝他摇摇头,也没解释,兀自转身往后边去了。
  这里只剩小果和纪真宜了,她蹲在纪真宜身旁,纪真宜回头看了看谢桥。
  纪真宜是很适合和他说心事的那种人,温柔而循循善诱,很会开解,平日里吊儿郎当,但相处起来很轻松,小果和他关系很好。
  “真宜。”她对纪真宜有一种奇怪的娘家人心理,做了会思想挣扎到底还是说了,“我知道我不该多嘴说这些,但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找男朋友。”
  “怎么了?”
  她说,“他确实很高很帅也很聪明,但是我觉得……他好像没有投入很多感情,对你好冷漠,你这么一头热我好怕你受伤。”
  纪真宜手忙脚乱地辩解,“不是的小果,我们小桥超级好,他也不冷漠,你误会了。”
  她也觉得自己实在失言,脸上燥热,“对不起,我胡说八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感情的事我不该……”
  “没关系,谢谢你,但小桥真的很好,他笑起来特别好看,一点也不冷漠。”他顿了一下,眼里有些哀悯,“他很爱我,是我欠他多,你以后会知道的,反正我会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她看见纪真宜笑起来,是他脸上常有的那种笑,没心没肺又多一点生动烂漫,看得出向往的样子。
  谢桥没一会儿回来了,她就像背地里打了他的小报告一样,慌忙站了起来,在旁边局促难安,可还是觉得这人森冷森冷的,漂亮得高不可攀,这种人真的会愿意一辈子和纪真宜在一起吗?
  纪真宜扭头问他,“有事要先走吗小桥?”
  谢桥站在他身后,“不用,不关我的事。”
  流星应该要来了。
  谢桥抬头看着晴朗的夜空,视野广袤无垠,夜风缭缭地吹过来,矮山上的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着第一颗流星来临。
  谢桥先是听到周围人的惊呼,然后再是天边逝过的流星,他阴鸷而紧迫地盯着,几乎是威胁,恶狠狠地对流星说,
  “让我和纪真宜永远在一起,听到没有?”
  作话:流星:惶恐地划过
 
 
第五十四章 我愿意
  纪真宜这几天又忙起来,整天待机房剪片子,工作量太大,他很怕又耽误了不能去银行接谢桥。
  午休的时候,他出机房想下楼随便吃点东西,听到女同事们在机房外的休息室聊天,乐陶的声音带着播音腔很朗亮,“……我们那时候学校贴吧都叫他一中明珠,真就跟仙儿一样。他每一年的生日礼物我都托他身边的人转送,特别周折,我还给他创了个基金会,现在归学校了。”
  听墙角的纪真宜当下目瞪狗呆,基金会?真的有基金会?
  他惊得给田心发微信时手都抖,虽然人不在眼前,但是纪真宜可以想象出田心那副看智障的鄙夷神情,“什么啊?我不是高中就告诉你了吗?”
  谁能想到呢,世事无常啊,谢桥自己的情报竟然是错的。
  女高中生果然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生物,乐陶这么有手腕的女孩儿竟然屈才待在电视台,怎么说也应该在国际舞台叱咤风云才是啊。
  “……我高考完那天跟他表白,被拒绝我还哭了。我好朋友气得骂他渣男,我现在都记得他当时说‘不喜欢她,就是渣男吗?’”
  女孩们嘘声一片,都说好冷漠。
  “但他又摘了朵花给我,其实就是草坪上常见的小野花,白色黄蕊。他说,毕业快乐,乐陶。”
  纪真宜靠在墙上,联想了一下,低头笑了。
  “前段时间又见到他了,那天小琪也在吧,酒楼门口。”有个女同事兴冲冲地应和,乐陶说得漫不经心,遥远而怀念,“我没想到他还会记得我的名字,回去的车上我哭了。其实未必是还喜欢他,就是想起来了,十几岁的时候那么喜欢他,觉得他遥不可及,他偶尔看过来一眼都能高兴一周。”她的嗓音一下粗犷起来,“好怕他这些年发福变丑了,幸好他还是又高又瘦的大帅比,也不枉老娘迷恋他那么多年了!值!”
  这两天降温明显,出门前纪真宜给谢桥换了件厚点的长款风衣,他指尖摩挲着谢桥风衣的纽扣,“要扣吗?”
  谢桥低头看着,“不要。”
  纪真宜抬头看他,掂起些脚,两张脸凑得很近,笑眼多情,“那要亲一下吗?”
  谢桥把脸别过去,“不要。”
  纪真宜笑着搂他一下,蹲下去换鞋。他有个习惯,在穿鞋之前会把鞋子翻过来晃晃,他把自己的晃一晃,又把谢桥的也晃一晃。
  因为去的地方不远,停车反而麻烦,是走路去的,本以为最多一刻钟,结果走了快半小时。
  是一个日料店,日式廊门,竹篱矮墙,庭院石灯,青石路和竹帘,意境清雅闲适。
  进包间的时候,罗跖已经到了,他还是那个样子,戴副眼镜,看着温润斯文,笑起来比纪真宜还要不怀好意。
  他是谢桥在英国认识的朋友,一起回的国,在纪真宜搬进谢桥家里之前,他们还一块儿住。纪真宜透过他好像看见这些年的谢桥,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但罗跖本人性格和外貌十分不符合,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发牢骚。
  “我为你们俩付出太多了,你说你答应好接人了,怎么就没来呢,他在那一直等到八点。那天我好不容易休息,他又非得要去钓鱼,大夏天的夜钓你知道吗?蚊子叮我一身包。”
  纪真宜脑子里瞬间联想到幼稚园放学所有小朋友都被接走了,谢桥孤零零地坐在小板凳上等着他去接,顿时觉得自己罪该万死,简直千刀万剐。
  又冷不丁看向谢桥,“钓鱼?”
  等等,等等。
  ——我在上,它在下,它不动,我不动,我一动,它就痛,它出水,我高兴。
  是钓鱼!竟然是钓鱼!
  谢桥扬着下巴,好傲气,“是你思想龌龊。”
  罗跖浑然不觉地接着吐槽,说谢桥特别爱钓鱼,年纪轻轻的,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种老头爱好。关键还钓得很多,专门养了条黑旗真鲨来吃鱼,“没那条鲨鱼之前,他还把鱼养水族箱里过!你说谁受得了,谁受得了,家里跟个水产市场一样!”
  谢桥嘴唇抿一抿,有些委屈的样子,“是我学长教的,他说这样鲜。”
  纪真宜赶紧抱住他一只胳膊拍拍,哄他,“我受得了,我就喜欢水产市场,我就喜欢鲜。”
  罗跖有一万吨的苦水要倒,牢骚不断,他回国前畅想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多情浪子,结果现在还在医院累死累活的当个住院医生。
  “我精心准备的一箱套套,就想着物尽其用,结果这半年来每天都耗在医院,一个女孩都没能带回去。你知道他吗?他第一次带人回去,就用了我大半盒!”
  他又表示,“当然,你不必生气吃醋,他带回来的那个人就是你,是你们两个一起同心协力把我的套用掉的,反正那箱套他自作主张已经搬他房里去了,算我给你们俩的新婚贺礼吧,不谢。”
  话里充斥着为他人做嫁衣的悲凉。
  谢桥无情指出,“没搬,我丢了,太小了难受。”
  男性尊严被践踏的罗跖先是惊怒地瞪着谢桥,又诡异地对纪真宜笑了笑,“谢桥书房有个仙人球你看见没?”
  “闭嘴!”
  罗跖嘴巴嘚啵不停,“谢桥给它取了名叫纪真骚,一喝醉酒对仙人球发脾气,骂仙人球说它讨厌说它坏,要仙人球哄他,仙人球又说不了话,他打仙人球扎了自己一手血,最后刺都是我挑出来的!”
  纪真宜赶紧去看谢桥的手。
  谢桥愤然起身,脸上有层薄红,“我们走。”
  “我还有正事呢!”罗跖恳切地看着纪真宜,“怎么说我也算帮了你不少忙吧?连你妈妈那个床位和手术都是经我安排的。”
  纪真宜吃了一惊,“你不是住院医生吗?”
  这么大面子?
  罗跖一笑两眼齐眯,“没办法,谁让我爸是院长呢?”
  ……
  “其实我今天主要想和你讨论一下正事。”他笑得讨好,竟然有些忸怩,“你们台午间新闻那个叫乐陶的主持人,那么温柔美丽大方,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哈?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知恩图报,穿针引线帮我引见一下,我这人比较传统害羞,讲究媒妁之言。但个人觉得我和她还是相当般配的,从外貌到气质再到职业,无一不契合,虽说很冒昧,我单方面已经和她私定终身了。”
  纪真宜这一刻忽然想起什么来,“小桥,乐陶说她真给你办了个基金会!”
  从日料店出来也就八点,深秋的夜确实有些凉了,偶尔风吹过来,冷飕飕的让人忍不住缩脖子。
  他们并排走着,多是纪真宜在讲,他忽然一下停住了,街边竟然有个彩票亭,非常难得,随着网络日新月异,彩票亭书报亭都几乎销声匿迹了。
  纪真宜大方提议,眼睛晶亮,“我们去买一注吧,两块钱我出!”
  走上前才发现彩票亭好像已经成了小吃摊,烤玉米烤香肠,瓜子零食,还有一个铁沙炉,里面是翻炒的栗子,守亭的老头恹恹欲睡地坐在旁边,看起来很有烟火气和人情味的栗子。纪真宜又笑着问他要不要吃栗子,自作主张买了一袋,放到谢桥怀里。
  差点忘了买彩票的初衷,刚要走又折回来,幸好还卖彩票,没有自己说数字,是机选的。
  谢桥把那张小纸放在掌心,轻轻攥着。
  纪真宜说,“你运气这么好,搞不好会中特奖!”
  谢桥冷眼,“你还想中特奖?”
  纪真宜笑嘻嘻,“你就是我的特奖了,千年不遇的特大奖。”
  谢桥没应声。
  他们接着回去,纪真宜给他剥栗子,他吃到嘴里去,很糯,很甜,有一点点烫。
  “好吃吗?”
  “还可以。”
  萧瑟的秋风都变得惬意,纪真宜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觉得时机甚好,想悄悄去牵他。
  刚要得手,被人从身后一下挤进中间,纪真宜猝不及防被搡得一趔趄。是那个总跟在杭舒后面的大学生,他上来就拉扯谢桥,语气急促,“走,你跟我走,我们去见他!”
  丁呈今年才大二,脸庞还稚气,清清爽爽的,其实长相不错,可现在他明显失控,整个人看起来极端疯狂。
  谢桥蹙眉把手挣回来,丁呈又缠上来,呼吸粗重,蛮牛似的横冲直撞,把谢桥手上的栗子都挥散了。
  谢桥一脚把他蹬倒了。
  他没有站起来,抱着腿痛苦地蜷在地上,哀求,“你去见见他吧,我求你,求你了。你明明跟他上床了,为什么不好好对他!?”
  “我没有!”
  这句话谢桥是看着纪真宜说的。
  纪真宜当即就动火了,我们家小桥清清白白的,你怎么还青口白牙污蔑人呢?
  谢桥俯视丁呈,“你们为什么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妄想症吗?”
  “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为你自杀了!”
  他既悲且愤,说这话时双目含泪,目龇欲裂。
  自杀?
  纪真宜脑子都空了,怎么还要死要活的?
  “我知道。”谢桥十分出人意料地说,“他自杀前给我打电话了。”
  “你是不是人?!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他那么可怜,那么爱你。”丁呈佝偻着蜷成一团,吃力地抬起头,一双眼含泪赤红,喃喃念着,“他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谢桥语气十分不耐烦,“我在看流星雨啊。”
  丁呈瞠目结舌,“什……”
  谢桥又说,甚至有些骄傲,“我还报警了。”
  谢桥当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那头说他是杭舒,要自杀。谢桥在脑子里把名字和人对上之后,觉得有些棘手,稍作思忖,问你在哪?问到地址他就打电话报警了,报完警又接着看流星雨去了。
  还许了愿。
  至于最后杭舒为什么还自杀成功了,谢桥以为和自己没关系,他仁至义尽了。
  难得要他驱车赶回城把杭舒救下来?警察不比他快得多吗?一个自己不爱惜生命的人要他帮着爱惜?
  再说他还要看流星雨呢。
  “我说最后一遍,别再纠缠我,否则我不客气。”
  他看着脚下散落的栗子,厌烦又冷漠地觑了丁呈一眼,拖着纪真宜走了。
  纪真宜被他拖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率先回过头,丁呈追了上来,动作在他眼里变得很慢,他看见丁呈眼睛黑沉又疯狂,朝谢桥举起的刀刺眼又锋利。
  本能地抬起手挡住了。
  他先是觉得小臂一片凉,再是温温的热,然后才是红色的血和皮开肉绽的痛。
  第一刀扎下来,第二刀刚碰到纪真宜的皮肤,丁呈就被谢桥一脚踹飞出去了。
  “你干嘛用手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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