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有些乌龙,讪讪的,“我操,我傻逼了,竟然给忘了。”又怪起纪真宜来了,“电话里你怎么不说?来这干嘛,添乱!”
纪真宜没滋没味一天,馋得狠了,拿起桌上的肉串就往嘴里送,“别说了,他回来之前我先尝点。”
田心一把夺过,眼睛瞪得溜圆,“羊肉发物,也敢吃!”
严防死守,坚决不让他尝一口。
两人坐那等谢桥回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扯皮。
田心其实对谢桥还是有微词的,他是纪真宜的朋友,当然要优先为纪真宜考虑。起先只单纯觉得纪真宜能和谢桥再续前缘当然好,可真正在一起了,又难免深想。
谢桥这个人,怎么说?太不真实,看着简直不食人间烟火,诚然优秀俊美,可性子闷话又少,不仅要时时仰望他的高傲,还要不断揣度他的心思,整天不冷不淡的,跟捧着个仙儿似的,想想都累。
纪真宜当然不这么觉得,他不能免俗地要对自己的爱人镀上一层完美无缺的滤镜。处处都漂亮,哪哪都可爱,连谢桥的寡言都成为了一种不声张的深情。
真正再好也没有了。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田心解释,就像他那次不知道怎么向小果解释,他不可能告诉他们谢桥这些年都在等他,他自己心里珍重着就好,没必要让其他人觉得谢桥在这份感情里曾经矮过他一头。
“我压根不觉得累,他也不闷,你别想当然地给我在这瞎猜,尽说坏话。感情这事如人饮水,你别替我操闲心了,我乐意得很。”
田心也觉得自己喝多瞎扯了,骂他一句“重色轻友”就过去了。
谢桥没不久就回来了,他提着两盒打包的食物,在深秋的夜色中不疾不徐地朝这个喧嚣哄闹的烧烤摊走来,一张脸清冷漂亮,和周围环境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他带回来一份热汤小馄饨和一份寿司,还有盒不伦不类的花生米。
纪真宜勤快地抽纸给他擦了遍凳子,谢桥说没关系,毫无负担地坐在了老旧的红色塑料凳上,和田心打了招呼。
田心既别扭又嘴拙,脸上有些发僵,他好歹也算是个有些圆滑的成年人了。但对上谢桥,除了那次递名片还算动作流畅,余下几回都多少有些不自在,“看流星雨拿回我就有点……那什么,说起来我一直有点怕你呢。”
谢桥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眉心褶一褶,竟然有个短暂的笑,“你怕我?”他垂下眼睫,眼里没什么波澜地回望他,“我还被你骂过一次。”
多年前的圣诞夜,在电话里被骂得狗血喷头。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田心震惊了,纪真宜也震怒了,辩白和护短杂在一起,谢桥插声问,“这里有什么推荐吗?”
田心一时有些怔忪,眼前的谢桥好像确实没先前那么冷傲了,那样目下无尘,高不可攀,田心整个中学时代都在和其他人一起仰望他,难免要惯性地高看他一眼。可他仿佛觉得谢桥在尽量放下某些与生俱来的架子,尝试着走进纪真宜亲密的交友圈。
纪真宜跟着催问。
田心讷讷地回过神,恍惚间明白些什么,语气也随意起来,“有有有!这烤腰子绝了,二十二一个呢!好多人大老远来吃这一口,一般男的最多五个,我能吃八个!”他看着谢桥,眼神斟酌着,“要不你来一个?”
谢桥看了纪真宜一眼,“十个吧。”
这该死的胜负欲。
纪真宜心里已经在叫救命了,“别吃了吧宝宝,这东西味重,又辣,难道要人家给你做宝宝辣呀?”
谢桥说,“没事,我可以吃微辣了。”
好嘛,你还偷偷进步了。
纪真宜还想多劝几句,那边田心已经不嫌事大地吆喝上了,“老板十个腰子!微辣!”他喊完自觉十分上道地朝纪真宜使了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为好兄弟的性福生活添砖加瓦,“我今天就不吃了,吃了也没地方使力。”
他和小果吵架了,他们从那回见小果爸妈就有生了间隙,看流星雨的时候也不复以往亲密,“我不有个狂粉吗,女的,经常给我打赏送礼刷收益榜,我跟她聊了两句。”
“你干嘛跟人聊?”
田心也无辜,他把酒饮尽,“那不平台要求嘛!简直尬聊,她也不说,我也没话,末了她莫名其妙问我一句‘你过得好吗?’我心里奇奇怪怪的,什么好不好,不就瞎过呗,也就回她还行,日子不就这样吗?得不到的总比得到的多。小果就看见了,问我还想得到什么?”
谢桥的烤腰子上来了,纪真宜过来跟他说,宝宝不好吃就别吃,吃多了也不好。谢桥点了头,他吃了一串,觉得味道尚可,有种油滋滋的香嫩,两个下去确实浑身热燥起来。
田心喝了不少酒,娃娃脸有些红了,“我一边割舍不了她,一边又觉得分手对她好得多,她条件好又漂亮,何必跟着我委屈自己?”
田心神情懊丧,纪真宜坐到他身边去,谢桥体贴地沉默。闹哄哄的烧烤摊上边支着或黄或白的炽灯,投在纪真宜瓷白的脸上,他仿佛天生善解人意,永远知道怎么开解别人,和田心说话的时候也是嬉嬉笑笑中带点不易察觉的温柔,鲜活灵动。
谢桥看着他。
田心不知道被他哪句话逗乐了,笑骂了声,气氛渐渐又活起来。
田心举起啤酒,“这他妈叫什么?”
纪真宜用饮料和他碰了杯,笑容意气,“这他妈叫日子!”
他豪迈地一饮而尽,笑还挂在脸上,一看谢桥,当即就垮了。
“小桥,宝宝,你怎么一会儿就全吃了!”他焦急地拍谢桥脸颊,“快吐出来,乖,十个腰子你受得住吗?”
谢桥睫毛扑簌簌地扇着,好似无辜,眼潭却黑亮,“我受得住,你受得住吗?”
纪真宜当然受不住。
他趴跪在床上,上身软塌着,屁股高撅,柔腻白皙的腰胯被颠撞得波颤不停,前端流出一小股稀淡的精液。
早还在回来的车上,两人在狭暗的空间里已经急不可耐地抱着啃过一轮了,谢桥用手指捅开了他的臀眼,插得他差点丢了一次。上楼时电梯有人,谢桥看着他,眼里是克制而直白的欲望,光用眼神就把他奸透了。
一进到屋里灯都还没按亮,就吻在一起了,谢桥边激烈地吻着他,边握着两人的性器撸起来。他那根精气涨裂的大肉棒挤着纪真宜的,两相对比,跟欺负人似的。
纪真宜软靠在墙上,哀哀地颤,一双眼含情带媚,水波漾漾,嘴唇哆嗦又叫老公又叫宝宝,你碰得我好舒服,快插我快插我。他起先还不知死活地享受,双腿大开地迎接谢桥的冲撞,盘着谢桥的腰,被一直从客厅插到床上。射了几次又不行了,昨晚才热火朝天地弄过,里头还是肿的,就算年轻身体好也禁不住这么来回折腾。
谢桥的长枪火炮在他的臀谷里攻城略地,操得他遍体靡红,穴里肿胀又瘙痒,每次深深重重地捣进来都好似要将他撞碎,过度的欢愉变成了过载的痛苦。他开始求饶,要死要活,他真的不行了,他要死了,支着胳膊往床下爬。
谢桥长臂一揽将他拖回来,淋漓的汗顺着他漂亮的脸又滴到纪真宜身上,好像一滴热蜡,烫得敏感的纪真宜瑟缩不止。纪真宜乳头被吸得很硬,圆圆红红的顶出来,被谢桥捏在指尖揉搓。
他哑着嗓子和谢桥商量,留得青山在,干死了就没了……
敞开的双腿虚虚耷拉下来,他已经没力气再夹住谢桥的腰了,也可以说被干得合不拢腿了,舌头痴痴地吐在外面,水渍沿着嘴角流了长长一条。
谢桥把他翻过来,正面相对,喘着热气去咬他嘴唇,凶狠而缠绵地勾啜他无力的舌头,嘴唇贴在他烧烫的耳骨,“你数到一百。”
纪真宜勉强聚起一线清明,谢桥撞一下他就数一下,含糊咿呀着数到了二十,随即被一阵蓄谋已久的猛烈操干颠得脑子发空,抽搐不止,挺动数次后又喷精了。
谢桥还不放过他,丝毫不见疲软的性器在他身体里残忍地凿顶着,纪真宜几乎能感受到那根生机勃勃的大东西在他小腹上顶出的幅度。两具肉体野蛮地相撞着,晃起肉浪,纪真宜被插得声调变了,口水横流眼白上翻,整个腰悬空着。
他不知道被夯了多少下,脑子里空茫茫的,肯定不止一百了,勉力把嘴里泛滥的口水咽下,“够呜干死了……一百了一百了……”
谢桥仍不停下,他有些急了。
谢桥罩在他身上,声线半沙半哑还有些促狭的笑意,有理有据地耍赖,“我又没说一百就停。”
作话:肉是瞎写的
第五十七章 (上)医院(从这章开始修)
纪真宜再次怀疑手上的线开了,早上起来灼痛难忍,他没跟谢桥说,正好今天换药,谢桥开车先把他送到医院再去的银行。
好在医生说没事,又给他消了次毒换了新药,他带着满脑子医嘱出医院时破天荒接到了周琤玉的电话,在另一个医院,纪真宜半路上买了点水果补品去探他。
进门时程济棠正出来,辨不出神色,英气沉朗的脸上照旧冷峻,略略冲他点了下头,纪真宜没正形地报之以耸肩。
病房里,周琤玉穿着病号服,断的那条右腿打着石膏绑在床尾,人瘦得脱相简直缩水了,苍白俊秀的脸上青红斑斑,竟然还朝热络地对他笑,“哟,来了。”
纪真宜被他这模样骇住了,问他这些天去哪了,这又是怎么了?
周琤玉好不在乎,“没去哪,我让人囚禁了。”
纪真宜瞠目结舌,“真的假的?谁呀?你怎么老遇着这种事?”
“说了你也不认识,是我实验室一女的,看起来挺正常的,谁知道呢?爱我爱疯了。”
纪真宜脑子里飞快过了一圈,应该就是那次在欧包店外面见到的女孩儿,看着温柔秀气还有些腼腆,谁想这么偏激疯狂。
周琤玉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还是花花公子的腔调,“那晚上济棠没来,我随便找了个喝醉酒来搭讪的女孩儿,做到一半发现她是个处,我嫌麻烦就走了。”
结果在实验室性瘾发作,低声骂着仓皇跑出去正好撞到实验室一同门身上,女人身上温暖的馨香扑了他满身。他脑子一下就空了,都没看清面前是谁,喘着粗气问做爱吗?他先是挨了羞怒的一巴掌,却还是让他做了,她也是第一次,他却无暇顾及,一到性瘾发作他脑子和鸡巴仿佛就换了个位。
事后在一起了几天,他当然是玩玩,知道程济棠结婚后又把她甩了。他在程济棠面前总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又哭又笑,很不体面也很没面子,“既然你这么怕我干些什么,那你结婚前我都不回来了。”
他消失不见这些天程济棠没去找,没成想让人钻了空子,落得这幅德行,周琤玉放浪形骸小半辈子,厮混过的男女欠过的情债无数,这回阴沟里翻船也算报应。
他不甚在意的样子,问纪真宜,“你跟谢桥在一起了吗?”
纪真宜讷讷回过神来,“嗯。”
周琤玉当即面露憾色,骂道,“妈的,都怪那女的把我关起来了,要不然我一准搅黄你们。也不知道哪惹着这位了,我在那吐呢,他一脚过来把我蹬垃圾桶里。什么仇什么怨?垃圾糊我一脸,差点让吐出来的恶心东西给憋死。”
纪真宜极力否认,说他们家小桥是清水出芙蓉,绝不可能。
周琤玉冷笑,“看监控?”
纪真宜言辞凿凿地护短,我不看,你p的!
两个人胡闹一阵,门又开了,程济棠问周琤玉午饭想吃什么,周琤玉笑容不变,都行。
等程济棠又阖上门出去了,纪真宜才想起什么似的问,“他还结……”
周琤玉灵黠的黑眼珠看着他,脸上很淡地笑了一下,“结啊。”
纪真宜出来时脑子都晕,程济棠结婚对象是谢桥表姐,到时候婚礼自己搞不好都要出席,他到底该站哪边呢?可他站哪边又有什么重要?程济棠结婚总归是他自己的事,连周琤玉不过是一个被他娇惯坏了的“弟弟”。
纪真宜接到Joey的电话是一周之后,拆完线刚出医院,谢桥还陪着,是关于丁呈的。
Joey先是骂了一大通杭舒脑子有病不去治,妄想症发作成天想得倒美,自己干干净净一朵白莲害得别人为他卖命惹一身骚,然后才支吾着问他能不能撤诉。
丁呈的罪名是杀人未遂至轻伤,判三年到十年有期徒刑,纪真宜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他甚至连警局都没去过一趟。
他看了身边的谢桥一眼,谢桥不明就里地回看他,他又笑眉笑眼地乐了。
Joey听到他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也觉得这么说很没义气,可只纪真宜那点伤口哪里到轻伤的程度,肯定是有人推波助澜了,而且丁呈大学都没毕业,有案底坐了牢未来就毁了。
纪真宜这会儿才意识到Joey那次说看上的人竟然是丁呈,他觉得荒唐,丁呈犯蠢冲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未来?刀要是真扎在谢桥身上又该怎么办?
纪真宜没理会这事,后续也没关注,反倒是知道了囚禁周琤玉的女孩放出来了,还是周琤玉做主放出来的,出来没多久就又跟在周琤玉身边了。
作话:后面几章都是胡乱写的,很乱,所以要修
第五十七章 (下)风筝线
抛开绕眼浮云,纪真宜日子过得如鱼得水,还找到了屈居鲁迅之下的人生之书,《煤老板自述三十年——我是如何一步步成为煤老板的》,十分唏嘘,成天把煤老板挂在嘴边,摇着头跟谢桥说,我要是三十年前看了这本书,现在就不是这般田地了。
谢桥说,三十年前你还没生。
也关注一些比较深刻的问题,比如是先有鸡,还是先有嫖客?一番深思熟虑后,觉得还是先有嫖客,没有需求哪来的市场呢?
他把这个结论告诉谢桥,发表意见,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生物,但我们宝宝又帅又纯情就是不一样。
谢桥拉开他衣领把红票子丢进去,冷酷风流渣,“屁股撅起来。”
他相貌生得太出色,纪真宜时常被勾得五迷三道任奸任操。
短暂的清醒时还很有点风骨和气节,“我告诉你小桥,你这叫迷奸!”
先用脸把纪真宜迷得晕头转向,再让他躺平任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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